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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一把推开他的手,小脸冷冰冰的。
她眉间纠缠闪烁,元连墨知道,她眸中的犹豫和难受全都是因为他。
“元连墨,我恨你。”
那一句,字字清晰。
元连墨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他不仅欺骗了她与别人成亲,而且还害死了她的爹爹,她应该恨他的!
可是为什么!
她说完却又觉得好难过……
安静的牢房中只有她生气的呼吸声,伴随着还有一声清浅的叹息。
“我知道。”
元连墨眼眸微垂,眸中带着深深的歉疚,还有心疼的怜惜。
赵宁愤愤说完,却又低下头,继续去给元连墨处理伤口。
两人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沉默,只是这次,赵宁怎么也不肯看他了。
只有元连墨,微微低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纵有千言万语,千头万绪,可一看见她冷冰冰的小脸,还有那双泛红的眼睛。
一切,就都化成了叹息。
第三十四章 两人的真心
赵宁替他上完药,又替他将衣衫穿好。
这才抬眼看向他。
四目相对,再次无言。
赵宁看着他,骤然眸色一悲,她深深地低下了头,双手都在发颤。
忍了这么久,她一直告诉自己她早就对元连墨没有半点感觉了,她压根就一点都不关心他,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可那些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在城门口见到元连墨的那一眼,只要老天和她自己才知道,她究竟有多么震惊,多么地情绪复杂,多么地想要将那些欢喜的情绪全都藏起来。
明明元连墨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可她,还是好想多看他几眼。
她真的完蛋了。
哪怕是三年过去,她却还是爱上了这个跟她有着血海深仇的大仇人!
她不孝啊!
赵宁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她就算真的没法不去爱他,却也绝对不能让元连墨看出来。
她又不是不自爱的女子,明知他不爱她,明知他有了妻还要对她死缠烂打。
她也是被家中长辈疼爱的,她更应该好好珍惜自己才对……她不会,她绝不会……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紧紧抓住赵宁的肘弯,将她带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这怀抱是那样的紧,紧的他的伤口再次裂开,剧烈的疼痛宛如重锤,可他的力度却不减分毫,反而越发地紧。
赵宁在他的怀里挣扎,好几次扯痛伤口,让他疼得冷汗直流,可这一切都比不上她重要……
什么滔天权势,什么相国大人,什么一人之下,统统都见鬼去吧!
他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要抱着戚宁,那个在他深深心底,一刻也不曾忘记的女子。
褪去一切繁华,想要的不过一个她。
仅此而已。
“戚宁,我错了。”
“你认错了,我不叫戚宁。”
她强行压下喉头哽咽,知道她这样的挣扎,他的伤口一定裂开了,她心里忍不住地发疼,可是她不能……
“不,你就是她!戚宁,你别走。”
元连墨将她紧紧抱着,从没有任何一刻让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如此强烈。他前所未有地清晰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他此生最后一次机会。
“戚宁,我爱你。”
怀中的人突然愣住。
元连墨捧起她的脸,不让她别开,也不让她逃避,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毫不掩饰心意地深情地看着她。
“我一生一世,挚爱你。”
他低头,吻了下去。
赵宁愣愣地,好半晌,她才用力推开了他!
“你骗人!”她哭着摇头,“你又想从我这里骗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难道你还想骗我去害赵家么?我绝不可能让你如愿的!”
她立马起身要跑,元连墨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脸色惨白,却怎么也不肯放手。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是真心的。”
赵宁甩开他的手,眸中满是苦痛。
“你可知道……曾经我对你,也是捧上一颗真心的。”
元连墨捂着自己的伤口,他站起身,想要努力去拉她的手。
这难道就是报应么?
曾经他践踏了她的真心,如今她便要这样来报复他……
若真是这样,他毫无怨言。
只是他却不能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
“宁儿,你听我说。赵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好,这些豪门大族,为了家族荣耀可以变得多丧心病狂,你不要被利用了……”
赵宁恨恨地看向他,声音发冷。
“就像你利用我一样么?”
“宁儿……”
元连墨有苦难言,伤口不断地流着血,可他却觉得心口更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得他再也站不稳。
他双腿一软,往前跌去。
“元连墨!”
第三十五章 原来他早做好准备
元连墨倒在了一个柔软的怀里。
赵宁将他放下来,终究是忍不住担忧地去看他的伤口,却被他紧紧按住了手。
“宁儿,你可以不信我……”元连墨的意识逐渐涣散,他将一块玉佩交到赵宁的手里:“你拿着它去城南破庙,京城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你以后能不回来就不要回来……”
话还没说完,元连墨就晕了过去。
赵宁看着手里的玉佩,又看了看昏倒的元连墨。
她攥着玉佩紧紧闭上了眼睛。
“元连墨,我信你最后一次。”
狱卒听见动静跑了过来,催促她赶紧离开。
赵宁好说歹说,又给了狱卒一袋银子,这才有时间替元连墨处理了伤口,离开了诏狱。
出去之后,赵宁一刻不停。
“我们去城南。”
夜色无边,月亮被厚厚的乌云遮住,路上没有一点亮光。
阿好不知道小姐跟相国大人究竟说了什么,她一出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一改之前的软弱冷淡,突然就变得积极了起来。
不过这么想好像也不对,好像小姐自从回京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活泼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阿好想着,两人就来到了城南的破庙。
赵宁攥着那只玉佩,迈步走了进去。
破庙里空无一人。
正当赵宁觉得疑惑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梁上跳了下来。
“清竹?”
她还记得这是常跟在元连墨后面那个小厮,只是此时他的神情沉凝冷峻,看起来就像是另一个人似的。
“你……你可认得这东西?”赵宁拿出了那块玉佩。
清竹不过看了一眼,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明显是认出了这玉佩。
赵宁正想问他几句,却见清竹突然跪在了她的面前。
“见此玉佩如见主人,您有任何吩咐,清竹誓死以赴。”
看他神色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赵宁这才清晰地意识到,元连墨究竟给了个什么东西给她。
她握着那玉佩,吞了一口口水。
牢狱中的场景再次浮现,她想起元连墨将她紧抱在怀,对她说:“戚宁,我爱你。”
赵宁深吸一口气,她看向跪在面前的清竹。
“你起来,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清竹的口中,赵宁逐渐还原出了整件事的原貌。
原来,皇上早就忌惮赵家已久,尤其是在这次赵家大胜南诏之后。南境足以平稳十数年,南诏也不敢再进犯。
没了外部的威胁,皇上自然就想着好好整肃一下内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