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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他们没有血缘,若在一起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想到这一点,沈秋棠拿过腰间的香囊,看着其中萧长渊的小像,往年的记忆再度涌上。
在漓国的这三年,她未见过萧长渊,却时刻念着。
这也是为何到如今父王母妃不曾给她议亲的原因。
她对萧长渊的喜欢从六岁那年到如今从未遮掩,亲人皆知。
她一直认为他不喜欢自己,所以她总想着有朝一日定能将他的心捂热,他总有一天会喜欢上自己!
可现在知晓了他是喜欢自己的,沈秋棠心里却更加苦涩酸楚。
直到此刻,她终恍悟:聚散不由人。
她总觉得自己和萧长渊不该这样,也不止这样,可又好像只能这样……
眼眶一阵阵发热,沈秋棠捏着小像的手想收紧,却又怕毁了它后,真的就如一场黄粱梦醒,再无继续!
这时,殿门被推开,丝翠走进去:“公主,王妃来信问我何时们归国。”
沈秋棠沉默了瞬,目光落到掌心通红的小像上:“我想再等等。”
丝翠瞧她有些苍白的面色,犹豫了下还是开口:“王妃说让我们尽快回去,有些事你三年前就已经做到了极致,没能得偿所愿便是你们之间缺了缘分,强求不得。”
沈秋棠心一颤,她知道母妃说的是她和萧长渊。
可三年前,她并不知晓萧长渊对自己的心意,如今知道了,却又要她就此放弃!
她怎么能甘心呢,她终究还是想再试一次!
沈秋棠深吸了口气,压下眼眶的热意,声音沙哑:“备车,我要去摄政王府。”
丝翠一惊:“公主……”
沈秋棠起身往外走:“最后一次。”即使她早知结局。
半个时辰后,摄政王府。
萧长渊看着突然而至,眼眶微红的沈秋棠:“出了何事?”
他语气依旧的冷,可沈秋棠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关心。
她攥着香囊的手微微收紧:“皇叔,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萧长渊愣了下:“什么?”
沈秋棠走上前一步,两人脚尖相触,只要她伸手便能环住他腰腹。
她仰头凝视着爱了十年的男子,哑声问:“皇叔,若不论那些世俗,只单单你我二人,你可会喜欢我?”
沈秋棠想,只要萧长渊点头,她便是抛却如今的身份荣华,也要同他在一起!
可萧长渊只是退了步:“公主又在说胡话,我送你回宫。”
他的话和三年前那场雪夜的拒绝慢慢吻合,就连眼神都是一样的冰冷。
沈秋棠突然好累,也再无话可说。
这场持续十年的爱慕举世皆知,却也注定无果。
她垂眸掩下情绪,微颤的手慢慢摊开在萧长渊眼前:“此物还你,往后愿皇叔岁岁平安。”
皙白的掌心衬托红纸剪的小像刺眼至极。
萧长渊自是记得,只是没想到一个小玩意儿,沈秋棠竟留了三年。
见他不接,沈秋棠只能将那小像放在一旁桌上,然后转身往外走。
却在迈步那一刻,回过了头。
第一次,她在萧长渊的脸上看到了除了冷漠外的其他神情,可惜……
“萧长渊,我们……生生不见吧。”
扔下这句话,她转回头迈步离开,再没停留。
莫名的,萧长渊心里有些发慌:“沈秋棠!”
可惜,沈秋棠不曾回头。
雪不知何时下了起来,纷纷扬扬铺盖了满路。
摄政王府外,沈秋棠伸手接着落雪,脑海中莫名想起了那句“他日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她自嘲一笑,深吸了口气,上了马车。
而此时王府内。
萧长渊看着暗红桌案上那小小一枚剪纸,缓缓走上前拿起。
可好几次,那纸就像黏在桌案上般,如何都拿不起。
他无端有些烦躁,用了些力气,好不容易拿起,可剪纸本就薄弱,又放了三年之久。
最终,在萧长渊的指间化作了碎片,缓缓飘落在地。
那一瞬间,好像心里有什么跟着碎掉了般。
他终是再淡漠不下去,骑马快速朝棠妙宫行去。
到时,棠妙宫内一片漆黑。
萧长渊心不断收紧,一把推开殿门,里面……却已空无一人!
第十章 沉默
“公主,若是累便阖眼休息片刻吧,我们上路有一会子了。”
侍女的声音传来,将沈秋棠的出神打断。
她往日灵动的双眸在此刻尽显空洞。
萧长渊的反应自然是在沈秋棠的意料之中,可事到临头,沈秋棠却依旧忍不住的心酸。
“终于结束了,也罢……”
沈秋棠独自喃喃着,听从着侍女的话阖上了双眸。
……
另一边。
往日里的棠妙宫里虽然算不上热闹非凡,但也总是有生人活气。
萧长渊眼见四下无人,随即心中涌上一阵不安,他深邃双眸之中翻涌上莫名情绪。
棠妙宫内的空荡让萧长渊十分不适,白茫茫的积雪在庭院中掩盖了一切痕迹,萧长渊心下了然,随后转身径直走出了棠妙宫。
他快马加鞭赶回王府内,便看见了正在王府门口的韩沐。
韩沐看着面前神色不定的萧长渊,有些疑惑:“这是做什么?”
萧长渊并没有搭理他,下马之后便将缰绳交给了下人,随后径直走进了王府。
韩沐见状直觉不对,跟在萧长渊的背后开口:“出什么事了?”
萧长渊没说话,只是收拾了些东西,随后转身对着一旁的下人道:“备车,去漓国。”
韩沐闻言,脸上出现了些许震惊神色。
他叫走了一旁的下人,随后拉着萧长渊的手臂坐下。
“你去漓国做什么?”
萧长渊一阵沉默,双眸冰冷。
韩沐倒是也不急,见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不过是没有问出口。
良久,萧长渊的声音终于响起。
“沈秋棠不见,本王要去寻她。”
他的声音十分冰冷,手上收拾的动作也并没有停下来。
闻言,韩沐笑了一声。
“既然知道她是回了漓国,何来‘不见’一说?”
他开口便正好戳中了萧长渊的心事,他手上动作一顿,偏头看向了韩沐。
“沈秋棠虽是诸侯国公主,但总有来去的选择,更何况现如今两国交好,你贸然前去要人,做的什么打算,对面又要怎么想?”
“更重要的是,沈秋棠会同你回来吗?”
韩沐说的并非假话,但萧长渊现在却心急,像是害怕沈秋棠当真如他口中那般不再回来。
屋内檀香缭绕,萧长渊心烦意乱,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韩沐笑了笑,他自幼与萧长渊一同长大,自然是早就看懂萧长渊的心思,不过萧长渊既然不说,那他身为旁人,自然也不好插手。
如今既然萧长渊愿意直面自己的心意,倒也是件好事。
“人在的时候跟在你身后做尾巴你不乐意,人走了倒是爱问怎么办?”
韩沐打趣道,毕竟当朝摄政王这副模样实在精彩,他也鲜少见到。
“想要将人找回来,你总该有些诚意,别的不说,那劳什子联姻,你总该先退了再说。”
韩沐话音刚落,萧长渊便准备起身。
他依旧蹙着眉,心中的不安逐渐升高,萧长渊总有预感,这一次沈秋棠的离开,非同小可。
韩沐说完,便起身走出了王府,独留萧长渊一人。
萧长渊抬眸望向了自己收拾到了一半的东西,心中猛然蔓延上一阵疼痛。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对沈秋棠的爱意,只因为他是她的皇叔。
若是沈秋棠现在可以回到他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身份地位权利,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心悦之人?
空荡房内,萧长渊独自坐在床榻上,脑海之中全都是沈秋棠的一颦一笑。
第十一章 不可置信
翌日。
萧长渊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