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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声音十分和蔼,萧长渊见状笑了笑,低垂着双眸:“禀皇上,只是许久未曾进宫,很多奏折批阅完后还未来得及给皇上过目。”
“恰好今日有空,臣便一并带进了宫中。”
萧长渊的话音刚落,皇上便摆了摆手:“不碍事。”
“朕倒是有一事,要问问你。”
“皇上请讲。”
“朕上回听见婉儿说你取消了与她的婚约,这是为何?”
萧长渊一愣。
他没有想到陈婉儿会告状告到皇上这里,又或者是说没有想到皇上会质问自己。
偌大的养心殿之中陷入了一片寂静,萧长渊没有说话。
见状,皇上笑了笑。
“朕早知道你不喜欢婉儿,所以这回事便也当做没发生过。不过再过半月便是婉儿生辰,你可一定要好好给婉儿赔个不是,不然朕可要落个不好听的名声了。”
“臣遵旨。”
萧长渊话音刚落,皇上便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他点了头,便走出了养心殿。
宫中的人萧长渊大部分都认识,更何况政权大部分掌握在他的手上,萧长渊的势力也算强大。
他漫步走向了御花园,随后便有宫中侍卫跟在了他的身后。
这几个侍卫都是萧长渊信得过的人,且办事能力极佳。
天气已经褪去不少寒意,御花园之中的绿植铺天盖地,恰好的隐去了萧长渊的声响与几人的身影。
萧长渊言简意赅的说了几句,声音极其低沉,其余几人听了之后便点了点头。
“是!”
……
半月后。
“公主,我们当真要去皇宫参加陈婉儿的生辰宴?”
丝翠嘟囔着嘴,望着面前已经梳妆好了的沈秋棠。
这半个月沈秋棠的脸已经完全恢复,和从前并无两样,萧长渊也再没有打扰过她。
想必今日,萧长渊也一定在场。
想到萧长渊,沈秋棠心中涌上了些许心烦意乱。
她抬眸望向了面前的丝翠,温柔的笑了笑:“皇上都已经下旨,怎能不去?”
“再说,什么陈婉儿陈婉儿的,没大没小的。”
“她欺负你,奴婢就是不喜欢她!”
丝翠扮了个鬼脸,沈秋棠无奈的笑了笑,二人一并出了门。
沈秋棠已经许久没有进宫,下马车时看着面前熟悉却又有些许陌生的宫墙,心中倒是生出些许感叹意味。
二人跟着宫中太监走向了宴会场,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陈婉儿,操持的盛大又华丽。
“沈秋棠参见皇上。”
“起来吧,赐座。”
看得出来皇上的心情还算不错,沈秋棠起了身,和身边的丝翠一并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随后入了座。
沈秋棠偏头看了看,来人大部分都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只是现在人已经快要来齐,却还没有看见陈婉儿。
“臣参见皇上。”
一道熟悉的男声响了起来,沈秋棠心尖一颤,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过去,是萧长渊。
他的身边还站着韩沐。
这二人的位置离沈秋棠很近,她故意避开了视线,只是低垂着双眸看着面前的檀木桌。
终于,人都来齐,沈秋棠不远处就坐着楚落落,她估计是被父亲带来的,也是无法抗拒。
生辰宴上,只有陈婉儿还未来。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陈婉儿被宫女搀扶着走进了殿内,脸上还蒙着一层白纱。
众人纷纷有些不解,皇上蹙了蹙眉:“今日是你的生辰,怎还戴着面纱?给朕摘了!”
陈婉儿的举动的确有些难登大雅之堂,她站在原地不动踌躇许久,这才摘下了那层白色面纱。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众人哗然,望向了陈婉儿。
她白皙的脸颊上,有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疤痕!
第二十九章 神不知鬼不觉
陈婉儿没有说话,很是难堪。
跟在她一旁的宫女战战兢兢的开口了:“禀皇上,前段时间公主外出御花园散心,回来之后便开始有些过敏症状,太医给的方子用了也不见好,便落了这么大一片疤……”
皇上见状,也不想失了态,只是摆了摆手,给陈婉儿赐了座。
众人的窃窃私语钻进了陈婉儿的耳里,她眼眶渐红,深深的低垂下了头。
见状,萧长渊伸手端起了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
“做的有些过分了。”
韩沐的音量控制的很好,只有二人能听清。
萧长渊面无表情的放下了茶杯,甚至并没有偏头看一眼韩沐。
“你应该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她没有得罪你,得罪的是沈秋棠。”韩沐说着,蹙了蹙眉。
闻言,萧长渊笑了笑。
“那你更该知道,得罪沈秋棠的下场要比得罪我的下场还要惨。”
萧长渊这一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连太医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疑难杂症处理。
陈婉儿自然也没有那个脑子去排查,就算是排查了,她也查不到萧长渊的身上。
沈秋棠没有多看,那片红色的疤痕看上去比自己当日要严重的多,更何况这还是留下来的伤口,并不是疤痕。
“恶有恶报。”
丝翠小声的说了一句,沈秋棠抬眸瞪了一眼她:“莫要乱说。”
宴会上的菜肴都是御膳房精心准备的,但是沈秋棠此刻却并没有什么食欲。
陈婉儿的脸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平日里被人精心照顾的公主突然脸上落了疤,怎么可能没有人动手脚?
良久,沈秋棠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偏头看向了身边的萧长渊,这才发现萧长渊的视线也一直紧盯着她。
沈秋棠蹙了蹙眉,将视线转回了檀木桌上。
宴会结束,陈婉儿率先离场,沈秋棠起身,刚走出殿门便被身后的萧长渊叫住。
“丝翠,你先去马车处等我。”
丝翠点了点头,一时之间只剩下了萧长渊和沈秋棠两人。
“婉儿公主的脸,是皇叔弄的?”
沈秋棠缓缓出声。
“是。”萧长渊直言不讳。
闻言,沈秋棠偏头看了看四周,所幸四周并无他人。
“为何要这么做?”
她紧蹙着双眉,眸中都是不解。
沈秋棠向来不能理解这种以暴制暴的处事方式,她将声音压得更低:“你将她的脸变成这样,又有何意义?”
“就算你是在为我,但是这样做并没有任何意义,我那日受的屈辱依旧存在。”
萧长渊听完,眸色暗了暗。
“她做错事了便有该要承担的惩罚。”
“你倒是有意思,我为你折腾这一番,你觉得没有任何意义?”
沈秋棠心乱如𝔏ℨ麻,耳边萦绕着萧长渊的那句“我为你折腾这一番”。
她心跳加速,良久才平缓下来:“那你讲意义在哪?”
其他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二人之间的氛围因为沈秋棠的这句话降到了冰点。
有风吹过,拨动了沈秋棠披散着的乌黑发丝。
不知过了多久,萧长渊终于开了口。
“你因为她受了委屈,我便不想让她好过。”
“这便是意义。”
萧长渊说的认真,双眸之中全是温柔意味,话语也柔软。
沈秋棠一愣,就要陷进去。
第三十章 昏暗
沈秋棠不知道该怎样回应萧长渊的话,只是呆愣在原地。
她向来就不是什么圣人,萧长渊本就是她心心念念十几年的人,这会儿站在自己面前,说着温柔的话语,要沈秋棠怎样不心动?
“你这样未免太过冒失,倘若陈婉儿发现事情不对劲该怎么办?”
“沈秋棠也不想有人因为我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