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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摄政王一事,我想皇姑您应该比沈秋棠更加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是否对皇姑有过情意,是否心悦过您?若是当真有的话,哪怕沈秋棠便真的是狐媚再世,又怎能破坏您与摄政王之间的婚事?”
沈秋棠的声音不缓不急,恰好戳中了陈婉儿的痛点。
茶楼人声鼎沸,没有人注意到二楼的这场闹剧。
更何况能坐上二楼的都是权贵,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了,那平民百姓也不敢招惹。
她这一番话说完,陈婉儿气极反笑,手中的茶杯里还盛满了滚烫的茶水。
下一秒,陈婉儿便抬手将茶杯向沈秋棠泼去。
那滚烫的茶水还带着热气泼向了沈秋棠的脸,沈秋棠根本就来不及躲,她只觉脸上传来一阵灼烧感与一股锥心的疼痛。
“你这是做什么!”
一旁的楚落落见状直接起了身,偏头看向了沈秋棠:“棠儿!你没事吧?”
沈秋棠抬手捂住了脸颊,葱白玉指和被烫红的肌肤形成了鲜明比对,她手指轻颤,摇了摇头:“没事。”
陈婉儿见状,冷笑了一声:“若是下次还是不知身份胡言乱语,可不止是这样。”
二楼的动静实在是在太大,吸引了许多人目光,却也不敢停留。
就在这时候,三人身后传来了阵低沉男声。
“婉儿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第二十四章 生不如死
“先带沈秋棠去找大夫。”
韩沐的声音冰冷,深邃双眸之中透露着些许危险神色。
楚落落并不认识面前的男人,但眼下沈秋棠脸上的伤要紧,便带着沈秋棠匆匆的离开了茶楼。
这桌上只剩下了韩沐与陈婉儿。
“这不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吗?今日还有闲情雅致来茶楼听书?”
韩沐闻言,笑了笑。
他其实并不在意陈婉儿与沈秋棠还有萧长渊之间的麻烦关系,只不过是看不得陈婉儿这般作风习惯。
二人刚碰上面的时候韩沐便已经发觉,只是没有上前查看。
谁知道只是那么一会儿,那杯热茶便泼向了沈秋棠。
“公主才是好兴致。”
良久,韩沐才缓缓开口。
“我对你们二人之间的事并不感兴趣,不过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闻言,陈婉儿笑了一声。
她倒是愿意给面前的韩沐三分薄面,毕竟韩沐是萧长渊的至交好友。
“韩公子有段时间不见,倒是会向着沈秋棠公主说话了?她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咄咄逼人又如何?今日我不过是把她的脸烫伤,明日我就算想要取她的命,她也没办法说个不字。”
见状,韩沐冷笑道:“好心提醒一句,婉儿公主,现在摄政王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人接回来,为此皇上特意下旨,沈秋棠归国,漓国免贡。”
“我知道我的话语可能没有什么威慑力,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摄政王知道这件事的后果,还是说,你太看得起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你贵为公主,摄政王动不了你,但总有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韩沐笑了笑,起身离去。
他本不想管这件闲事,今日本来也就是来听书,谁知道闹成这个地步。
韩沐走出了茶楼,叹了口气上了自家马车。
“韩公子,回府吗?”
“去最近的医馆。”
他神色淡漠。
这方圆十里离得最近的医馆恰好是京城之中最好的医馆,韩沐到的时候沈秋棠正在上药。
现如今是冬天,虽说茶馆里暖和,但是那杯茶也已经凉了些许,所幸并不是什么刚烧开的水。
韩沐抬眸望去,沈秋棠皮肤本就白皙,那一块红像是着火了一般。
他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沈秋棠与楚落落才反应过来有人来了,沈秋棠正在上药不方便,倒是楚落落开了口。
“今日多谢公子解围。”
楚落落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韩沐这才看向了楚落落,樱桃小嘴清澈双眸,也算是京城中的美人。
他笑了笑,低头作揖:“区区小事,无足挂齿。我与沈秋棠公主也算好友。”
“在下韩沐,乃兵部尚书之子,小姐怎么称呼?”
“小女子名叫楚落落。”
“是楚丞相的楚?”
楚落落点了点头。
韩沐见状笑了笑,没再说话。
早就听说沈秋棠同丞相千金是闺中密友,这会儿倒也不意外。
沈秋棠上完药之后便起了身,望着韩沐开了口:“韩公子,这件事能否别告诉摄政王?”
闻言,韩沐一愣,下一秒便挑了挑眉:“为何?”
“你明知我与他是至交好友,你出了这档子事,为何不愿我告知他?”
韩沐当下倒是觉得有趣。
沈秋棠蹙了蹙眉,缓缓开口。
“我不想与萧长渊有任何牵连。”
第二十五章 触目惊心
沈秋棠的声音十分淡漠,萧长渊这三个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不带任何的温度。
韩沐闻言笑了笑,他本就没打算告诉萧长渊。
他想的很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按照萧长渊的性格,沈秋棠受了委屈,他必定是要讨回公道的。
可不管萧长渊平日里再怎样我行我素,再怎样呼风唤雨,对面的陈婉儿是皇亲国戚,那一切都变了味。
就算皇上舍不得萧长渊这把利刃,但是倘若萧长渊真要动皇上身边的人,皇上也会对他起疑心。
所以韩沐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告诉萧长渊今日在茶楼之中发生的事,方才在茶楼与陈婉儿说的那番话,也不过是吓一吓陈婉儿。
“那便要看我心情了,沈秋棠公主。”
见沈秋棠并无大碍,韩沐说完这句便走出了医馆。
沈秋棠并没有太担心,只觉得韩沐也算是聪明人,不会告知萧长渊。
“为何不说给摄政王?你今日这委屈怎能白受?”
楚落落这才反应过来,和沈秋棠拿了药便一并走出了医馆。
沈秋棠没有说话,楚落落便也不好再问,二人上了马车,回了棠妙宫。
这会儿天色渐晚,抵达棠妙宫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丝翠出门迎接时便看见了沈秋棠脸上的伤,她惊呼出声:“公主!这是怎么了?”
“没事。”
沈秋棠摇了摇头,走进了自己厢房,关上了门。
她借着摇曳烛光坐在了梳妆台前,暖黄色的烛光打在沈秋棠的脸上,显得那片红更加触目惊心。
沈秋棠望向了铜镜之中的自己,眼眶逐渐泛红。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被这样对待。
脸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大夫说了只要每日按时抹药便不会留疤,沈秋棠闭上了眼,泪水夺眶而出,滑落时路过脸颊,伤口处又是一阵刺痛。
陈婉儿说得对,自己不过是一个质子,算的上哪门子公主?
自己先前过得日子实在太逍遥,便是也忘了身份才敢望向能和萧长渊有个好结果。
对于沈秋棠来说,比脸上更疼的,是自己的心脏。
就像是有万千根针密密麻麻的穿透了自己的心脏,可却又根本无法察觉伤口。
那些伤口实在是太小,肉眼根本无法观察。
沈秋棠便是在这些伤口之中一次又一次的被萧长渊拒绝,被萧长渊冷漠对待。
这一切对于沈秋棠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
而现如今这场噩梦就像是照进了现实了一般,映照在了她娇嫩的脸庞之上。
良久,沈秋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回到了床榻之上,缓缓的闭上了眼。
……
厅堂内。
“今日公主同小姐出去,怎会变成这样?”
丝翠的声音很是焦急,她当然能够看出沈秋棠的心情并不好,还有脸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
“今日我们下午去了城南的茶楼,都怪我,拉着棠儿去听书,结果我们碰上了婉儿公主。”
“陈婉儿对棠儿心中有怨,两句话不对付便直接拿着茶水泼了过来……”
闻言,丝翠眼底升起了股怒意。
“她对公主有什么怨?!要怨也该是去怨摄政王!我们公主是被摄政王逼着才回来的!这婚也不是我们公主逼着萧长渊退的!”
楚落落见状,刚想要开口说两句,丝翠却直接冲出了棠妙宫。
她眼眶泛红,丝翠与沈秋棠感情深厚,这会儿听不得沈秋棠受了如此之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