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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料定傅北尧会跟出来。
没等多久,那个俊挺的身影就从宅院出现。
苏锦棠单手提着包,脸上带着淡淡笑靠近男人:“小叔,就没有想跟我解释的?”
傅大哥叫傅行楠,白清欢的孩子就叫傅思楠。
而就在刚刚,她分明听到傅母对傅北尧说的那声“嫂子。”
有些答案虽然模糊,但好似有了形状。
傅北尧肯定是瞒着她什么。
傅北尧眸色晦暗了一下,沉默许久。
当他垂眸扫到自己的腿时,眸光静寂,语气寡淡:“没什么好说的,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苏锦棠心再次被蛰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不用了,我叫了我未婚夫来接我,小叔回去吧。”
她把未婚夫这几个字咬的极重,好像在告诉他,自己已经不需要他了。
但暗里,苏锦棠的目光还是紧盯着傅北尧。
她试图想从他脸上,找到一点异样。
可那张清俊矜贵的脸,如同冰雕,没有半分失态。
苏锦棠收回视线,对他彻底不抱希望,转身离开。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向来冷静自持的傅北尧,双手死死抓着毫无知觉的腿,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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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翌日,一早。
苏锦棠接到了苏宅管家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管家语气急切:“大小姐,老爷发病了,你快回来一趟吧!”
爷爷又冠心病,非同小可。
苏锦棠不敢耽误,急忙就开车赶回了老宅。
可当她火急火燎踏进宅院大门时,却看到苏母不和苏父高高在上的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喝着茶。
苏锦棠语气很冷:“我爷爷呢?”
苏母故作惊讶的看了眼苏锦棠,阴阳怪气的笑了声:“哎哟,棠棠回来了?老爷子跟几个老友约着下围棋去了。”
苏锦棠瞬间就知道,自己是被设计了。
她冷着脸,转身就要走。
可早有预谋的后妈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苏母轻轻拍了拍手,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佣人合力就把大门关上了。
苏锦棠转头看着这位惯爱作妖的后妈,眼里满是嫌恶:“你什么意思?”
她话刚落,身后就传来苏父的一声震怒。
“不孝女!你跟楚家都订了婚事,还跟傅北尧纠缠不清,把我们苏家的脸放哪儿了?”
苏锦棠撇开苏母,冷漠对上苏父瞪红的眼:“苏家的脸面,不是早从您在外【创建和谐家园】情妇就丢光了吗?你现在有权利教训我?”
有些事,她不提,却并不等于忘记。
她永远记得,当年母亲的病本不致命,但就因为父亲成天留恋外面的情妇。
甚至在除夕夜,这样的日子,也不归家。
时间久了,母亲才积郁成疾,最后阴郁而终。
被女儿揭老底的苏父,脸气成猪肝色,端着手里滚烫的茶水就砸过来。
苏锦棠扫了眼在旁的看戏的苏母,冷冷勾唇,往右边挪了一步。
——“哐当!”
——“啊,烫死我了!”
茶杯的碎声,和苏母尖锐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四溅的茶水,烫红了她【创建和谐家园】在外的小腿。
苏父气急败坏,冲上来就打了苏锦棠一巴掌,并恶狠狠朝佣人喊:“还不压这不孝女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探望!”
老爷子不在家,苏父的话最具威严。
众人虽心有不满,但也不敢忤逆。
苏锦棠眸光似冰,浑身散发出渗人的寒意扫向众人:“滚开,我自己会走。”
她挺直腰杆,走的骄傲而淡然,不让人看出一丝落魄。
而躲在花瓶后,目睹全过程的一位家丁,也转身匆忙去给傅氏那边报信。
小时候只要爷爷不在,苏锦棠犯了丁点事就会被罚跪在祠堂内。
夜色完全变暗了,在树影的笼罩下,就连几盏悬挂在门楼前的灯光也淡了几分,衬得周围气氛太过于安静。
苏母时不时派人来盯梢,苏锦棠也就会在那时候才跪一下。
其他时候,她都是坐在一边捶着酸痛的膝盖,望着母亲的牌位出神。
要是妈妈还在就好了,肯定是舍不得她这么跪着的。
失神间,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锦棠微微变了脸色,几乎是同一秒,双膝直直朝祖宗牌位跪了下来,太急没控制好力道缘故,疼得整张漂亮的脸蛋都皱了起来。
“嘶!”
苏锦棠扭曲着表情,慢慢地转过身想看清楚是谁来了。
夜色的衬托下,傅北尧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祠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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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苏锦棠看着身形挺拔的傅北尧,一时间诧异的忘了膝盖的疼。
“小叔,你的腿,好了?”
一股震惊过后的喜悦从她心里涌出。
傅北尧深沉的眸子。凝着她颔首:“腿的事我出去跟你解释,你现在还走的动吗?”
苏锦棠想证明自己可以,可稍稍动了动腿,膝盖就疼的不行。
她实话实说:“怕是有点困难。”
傅北尧垂下眼,就见她膝盖跪的青紫,还有大块淤青,皱紧了眉头:“我抱你。”
此时此刻,他说话的语气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他张开有力的臂膀,二话不说就把女人抱了起来。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抱她。
她太轻了。轻到让他的脸色严肃了几分:“以后三餐要按时吃,我会盯着你。”
苏锦棠眨了眨垂下来的羽睫,有些不习惯。
就在傅北尧抱着苏锦棠走出祠堂庭院时,迎面正碰上苏母派人盯梢的保姆。
这保姆是苏母刚招进苏宅,为人狗仗人势,并不认识傅北尧。
她以为是陌生男人,立马开始叫唤。
“来人啊!大小姐跟男人外逃了!”
季宇就等在门外,听到这声,立马冲了进来把那保姆拦开。
傅北尧没有多留,抱着苏锦棠就踏出了庭院门,把女人放在了后座。
之前因为腿不便,他的车后座都是特意改过的,能让苏锦棠的腿以最舒服的状态横着放好。
他也跟着上了车,将门关紧,吩咐季宇去医院。
并脱下了西装外套亲自盖在了她身上。
傅北尧沉着脸问:“你爸又罚你了?”
苏锦棠缩在角落,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没事乖,以后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罚你了。”
傅北尧低磁的嗓音好像带着治愈的能力,愈合着苏锦棠千疮百孔的心。
眼眶在这时莫名涨热,泛起酸涩。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本来已经习惯淋雨,但这时却出现一个人说要为她撑伞。
苏锦棠轻轻吸了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下。
问起了他的腿:“你还没说你腿怎么回事?”
坐轮椅坐了四年的人,突然站起来了,这完全让她始料未及。
傅北尧微微一怔,神色沉敛下来。
车内的气氛也逐渐低了下来。
“四年前,我在国外遭遇车祸,是我哥舍命救下我。”
“他死前,唯一的遗言就是让我帮忙照顾他的妻儿,就是你认识的白清欢和楠楠。”
傅北尧声音很沉,重的像压着座泰山。
苏锦棠仅仅听着,心隐隐疼:“所以,你为了弥补,所以才娶白清欢对吗?”
他一次次将她推开,一次次对她的爱视而不见。
就是为了还傅行楠这份救命之恩。
傅北尧漆黑的瞳深不见底,像一抹化不开的墨色:“也不全是,我当时更希望你跟正常个人谈恋爱,而不是残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