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傅博言四肢僵硬，感觉动弹不得，最后他声音低哑地开口：“回去休息吧。”
程暖暖见他脸色惨白，看起来疲惫万分，可还是没有关心一句。
“你也好好休息。”
她转过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关门时，看见傅博言仍站在原地，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这一夜，注定有人不能安眠。
翌日，程暖暖没再见到傅博言。
而不仅是第二天，接下来的一周，他都没在剧组里出现。
在监视器后看着演员们拍戏的时候，程暖暖有些心不在焉，几次拿错吴茜的咖啡。
吴茜按住她的手，有些担忧地问：“暖暖，你怎么了？看上去精神状态很不好。”
程暖暖回过神，强扯出抹笑：“没睡好，没事。”
但吴茜却不信，觉得她这一周是在剧组累到了，说什么也要让她回家休息两天。
回到家，程暖暖想着等沈寻和沈骆回来后和他们一起吃晚饭。
大概七点的时候，她听见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便走过去开门。
沈骆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傅博言那身体是不是要废了，我看他……暖暖姐？！”
程暖暖皱起眉：“傅博言？他怎么了？”
沈骆的眼神开始闪避：“没，没怎么啊……”
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有问题，程暖暖将门打开，走出来盯着他问。
“沈骆，说实话。”
第六十一章
话落，沈寻却走上前挡住沈骆，解释：“只是刚才偶遇到，见他好像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小骆才说了两句。”
程暖暖眉心不解，但想起酒店那晚见傅博言的最后一面。
他消瘦很多，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的确是脆弱病态的，连骨头似乎都散发着疲惫。
又想起第二天在酒店大厅听服务员说什么“晕倒了，救护车来接的”、“别落下东西，行李收拾好送过去”之类的话。
现在联系起来，难道就是傅博言晕倒被送到了医院？
没来得及再细想，沈骆已经拉着程暖暖的手臂往屋里走：“暖暖姐，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程暖暖有些心不在焉：“休息两天，之后还是要去剧组的。”
吴茜让她回来歇两天还是有效的，至少在沈骆的吵闹声中，她觉得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晚上还是沈寻做的饭。
看着桌上的几道菜，程暖暖却突然问：“沈寻，你会做虾仁滑蛋吗？”
沈寻怔了怔：“你喜欢吃？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学。”
程暖暖顿了下，摇头：“不用，我就是问问。”
她就是忽然想起来，好多年前有一次，她学做虾仁滑蛋，做了好几次都失败，傅博言笑着把她推出厨房，自己在里面鼓捣起来。
半小时后，他端出一盘黑焦，有些无奈的笑：“我也不会。”
吃完晚饭，沈骆去洗碗，程暖暖站在阳台上，迎面是夏天晚上清爽的风。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沈寻。
“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程暖暖犹豫了几秒，犹豫着要不要把傅博言说的话跟他说。
最后，还是决定不说。
“没想到跟剧组这么累，再适应几天就好了。”
沈寻一下就看出来她在撒谎，毕竟他是心理医生，最擅长的就是通过观察人们的行为举止来判断。
但感觉到她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
沈寻抬起手在她头顶轻轻揉了两下：“别让自己太累了，对身体不好。”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软，但他没有停留太久。
因为他感觉到了掌心下，程暖暖身体有些僵。
静默两秒，程暖暖很轻地点头：“恩，我知道。”
休息了几天，回到剧组，程暖暖正好赶上一个演员的杀青宴。
不知不觉她就喝的有点多。
程暖暖独自往酒店走，一阵头晕目眩，她扶着路边的树蹲了下去。
肩膀上突然覆上一片温暖，她缩了下脖子转头看去，只见傅博言站在她身后。
“外面蚊子多，咬了你，包很久都不会消，回房间吧。”
程暖暖脑子不太清醒，没说话，任由傅博言把自己扶起来，然后并肩往酒店里走。
她怔怔地侧头看他，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憔悴。
失算了，他竟没有拿着住院单来卖惨。
回到房间的时候，程暖暖的头越来越晕，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傅博言去给她倒水时，她身上的外套滑落在地，有什么红色的东西从兜里掉了出来。
程暖暖摸索着把那东西拿起来放在眼前，是个小本。
上面三个大字不能再清晰了——结婚证。
第六十二章
程暖暖狠狠一怔。
她脑海里有个声音叫嚣着不要打开，可手指像不听控制一样，还是翻开了。
红底的照片上，二十岁的程暖暖和二十二岁的傅博言各自穿着白衬衫，肩膀依偎在一起，笑容青涩又纯洁。
这是他们的结婚证。
它看起来还很崭新，是被保护的很好的结果，但它的边缘也有明显的磨损，像是被人拿在手里常常摩挲。
程暖暖心跳的很快，还有点凉。
她不敢去想，傅博言是随时随地都把这张照片带在身上，可事实好像就是这样。
程暖暖的神志在此期间一点点变得清醒，又变得糊涂，她以为过去很久，但其实也就两分钟不到。
等她把结婚证放回外套时，傅博言正好从厨房出来，端着一杯水和一个玻璃碗，里面是切好的梨子和桃子。
“先喝点水，再吃点水果。”
傅博言走过来单膝跪在床前，程暖暖的瞳仁跟着他的动作转。
她就着他的手喝了点水，他又叉了块梨子送到她嘴边。
程暖暖不张嘴，傅博言就换了桃子，但她还是不动。
他看了她一会儿：“想吃点别的？”
她不说话，抬手揉眼睛，但没揉两下手就被傅博言拉开了。
程暖暖用力眨眨眼睛，呢喃了一句：“痒。”
傅博言就伸手盖在她左眼上，指腹很轻很慢地在上面揉。
揉了会儿，他放下手问：“好点了吗？”
程暖暖摇摇头，心突然一动：“想吃桃子。”
她喜欢吃的水果，就是桃子，傅博言还记得。
桃子肉在口中迸发出甜蜜的汁水，程暖暖口齿含糊问：“你来干什么？”
傅博言盯着她的眼睛：“来看看你。”
“三天前刚见过。”程暖暖别开眼。
“不够。”傅博言咽了下喉咙，小心翼翼去抓她的手，见她没有缩回去的意思，他才下定决心握住，“想天天看见你。”
程暖暖实在是喝太多了，反应跟不上，她迷糊地看着他，醉醺醺地笑了下。
“你知道什么叫做知足常乐吗？”
傅博言微微愣了下。
他好像被她身上的酒气给灌醉了，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只知道，他不想再失去程暖暖了，随便什么身份，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就行。
傅博言拉起程暖暖的手，让她的手心贴在自己的侧脸上，轻轻蹭了下。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底带着点说不出的希冀：“那你也得给我点甜头，我才能知足。”
程暖暖转过头，手指轻轻一动，滑过了傅博言的下颌。
她仔细端详了很久，问：“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二十七年。”傅博言脱口而出。
“这么久了啊……”程暖暖尾音不自觉拉长，说不出的缱绻。
傅博言怔了几秒，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升腾上来，压不住。
他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餍足，程暖暖只要给他一点好，他就想要更多。
想要接触，想要拥抱，想要……她重新爱他。
很安静，程暖暖没有回避傅博言的视线，只是双眼还很朦胧。
他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倏地一颤。
喉结滚动了下，傅博言情不自禁地抚上程暖暖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
他将她靠向自己，而后低头吻去……
第六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