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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辰舟,你曾是我的兄弟,我自然不会阻拦你追求幸福,何况我知道我无法阻止你。”赵立显得有些无奈。
“你要怎么做,做什么我都不会再过问,只请你别再伤害程安宁。准确的说,你应该叫她赵安宁,因为她是我妹妹。”
赵立起身,拿起桌上的咖啡,递到嘴边喝了一口,转身喊了句:“买单。”
第二天,宋辰舟出现在赵立的诊所门前。
“哥,你朋友来找你了。”准备好早餐的赵安宁路过来给赵立送早餐,在门口看见了宋辰舟。
“今天不找你哥,我找你。”宋辰舟站在门前,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印在宋辰舟的脸上,显得格外耀眼,赵安宁眼中仿佛有了星星。
“找我?”赵安宁的目光已经离不开,宋辰舟勾起嘴角的笑意很浓,好像阳光一样温暖,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吸引着赵安宁想要去靠近这个人,接触他,了解他。
甚至在他的身边,她莫名的感到安心,那种踏实的感觉是程安宁好久没有感觉过的。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辰舟,是一名医生。”宋辰舟伸出手,以示友好。
赵安宁僵硬而又缓慢的把手递出去,“赵安宁,我在幼稚园当老师。”
两只手相握住的一瞬间,宋辰舟就想即刻把她拥入怀中,他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遏制住这个想法。
赵安宁闻到了极为熟悉的烟草味,一时心跳加速,她似乎期待这个人很久了。
“这么严肃的氛围,你是要和我相亲吗?”宋辰舟缓缓抽出手来,笑着摇摇头打趣。
这句话却是勾起了赵安宁内心深处的一丝丝记忆。
程安宁并不是完全的失忆,而是治疗把她的记忆藏起来,在她的脑海中,这些往事都是模糊不清的,每次他想要看清楚这些记忆的时候就会头痛不止。
可是这句话让她觉得很熟,她总感觉在什么时候听见过,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想起,想去拥有那一段记忆,紧接着她的头开始疼了。
赵安宁抱住头蹲在地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并没有效果。
宋辰舟见状,来不及思考,直接蹲下,抱住赵安宁,抚上她的手,嗓子因为着急而变得有些沙哑:“安宁,听话,咱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闻着他身上独有的烟草味,慢慢听着宋辰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的话,她心里没来由的平静。
待赵安宁彻底平静下来,宋辰舟就已经忍不住了,他抱紧赵安宁,越发的紧:“对不起,安宁,我不该和你这样说,都是我的错,我太着急了。对不起。”
“阿辰。”赵安宁不由自主的喊出来两个字,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喊出这两个字,只觉得这两个字是属于他的。
她觉得这个男人很熟悉,她好像很早就认识过这个人,也许跟她从前的记忆有关。
也许有些事情,大脑是会忘记的,可是身体的本能永远记得。
听到阿辰这两个字的宋辰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安宁…”
第二十一章 晨风与大海
“对不起……”宋辰舟抱紧赵安宁,“我来的太晚了!”
唇上的炽热消散后,赵安宁带着满满的疑惑:“这个吻……为什么让我感觉好悲伤?先生,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
“我们去海边走走吧!”宋辰舟站起身来,把赵安宁扶起来,“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我把早餐放进去。”赵安宁进屋把早餐放好,赵立还没有回来,大概是去出早诊了。
她把早餐放在最显眼的地方,顺便写了一张便利贴,“记得吃早餐哦!”
清晨的海边,人并不多,入夏的早上有着夏天独到的清凉。
“虽然,在这里很长时间了,但还是第一次早上来。”赵安宁一如既往的喜欢海边,说不出缘由,只是喜欢。
赵安宁自然的展开双臂,抬头面向大海,微风轻轻起,微闭双眼,感受着被风卷起的幸福。
宋辰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赵安宁。
过了很久,宋辰舟才缓缓开口问她:“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有啊,太多了,可是要问些什么呢?”赵安宁放下双手,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从前认识,并且很熟,而且后来……我们是分手了吧?”
宋辰舟身体一顿,这三年来,他始终忘不了的就是最后赵安宁离开。
“阿辰,我觉得我们都出了问题,为了救你,也为了救我,所以……我要离开你了。”
“你要分手?”
“是啊,该走了,幼稚园的工作我也会辞掉,谢谢你让我体会过这个世界的温暖。”
“程安宁,如果分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回去找你!”
回忆再次被拉起,宋辰舟仿佛又看见了赵安宁的尸体,【创建和谐家园】查到了当初赵立认领了太平间里的无亲尸体,说是好生安葬。
由于当时自己受到打击,致使自己昏迷,在这期间,赵立将一切都处理好了。
程安宁的丧事是舅妈一家打理的,自己醒来之后首先去了警局,将宋铭州的死弄清楚。
赵安宁那里,他仅仅是去吊唁了一下,说了一句对不起,愧疚的心情在此刻显得尤为浓重。
并非他不愿意陪她走过那最后一宋,而是心情太过沉重,他不敢面对。
“是,我们分手了!”宋辰舟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资格再来追求赵安宁,当初抛弃程安宁的人是自己,没有相信程安宁的人也是自己。
“是我对不起你。”他语气沉重,根本不敢再想从前的事情。
“那我们为什么会分手啊?”赵安宁看出了宋辰舟眼中的哀伤与自责,在她的心里,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还是喜欢他的,不然,为什么自己对这个人会这么熟悉?
从前的她,应该是很爱很爱这个男人的吧?
按照自己的性格,只要还喜欢就不可能提出分手,除非是他们之间遇到了什么事,这件事是无法跨越的事情,致使两个人的感情就只能停滞。
“因为……”宋辰舟只语塞,他不知道该从何提起,又或者说他不愿意再提起那一段往事。
出于自私也好,出于对赵安宁的保护也罢,总之那段不开心的经历,赵安宁忘了也就忘了吧!这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好事。
第二十二章 回忆
看见宋辰舟有些犹豫,赵安宁就知道那段经历充满着痛苦。
是眼前这个男人无法轻易提及的事情。
“算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赵安宁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微风吹拂着她的头发,显得格外安静和美好。
“关于过去的事我已经都忘记了。”赵安宁抬头看着大海,缓缓开口。
“我时常想着忘了就忘了吧,也许那段经历对我来说并不开心,那么就没有必要再想起来了吧!三年以来一直都是我哥在照顾我,我不想他为我担心。所以很多事我选择不问。”
“对不起,我打扰你了。”宋辰舟自嘲的笑笑。
“你看每天都会有太阳,太阳升起来又落下,就好像太阳是永远不会变的,但其实太阳率绉每天都是不一样的,错过了今天的朝阳就只能看明天的朝阳了,有时候错过就是错过了,错过的重点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赵安宁的胸口闷闷的,她甚至可以猜测得到自己的事情赵立并没有告诉宋辰舟,如果宋辰舟早就知道的话,早在两年前来找自己了,而不是此时此刻偶然间的相遇。
这个人是前几天傍晚她在海边阻止吸烟的那位先生,赵安宁记得,不是要刻意记的,而是看了他的脸?想忘也忘不掉?。
实话讲,即便宋辰舟什么都不说,自己的心里也能清楚的明白。
他们彼此之间还是有爱的,但赵安宁不清楚两个互相爱着的人为什么会分开,那段时光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件事情是解决了?还是被埋藏在心底?
这几年赵立因为自己吃了很多的苦,遇到自己噩梦严重的时候,赵立整夜整夜的不睡,第二天还要工作一天,自己给赵立填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多一点。
“我明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宋辰舟在赵安宁身边坐下。
“男孩儿遇到一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说男孩儿给了她阳光般的温暖,男孩儿带女孩儿去见了男孩儿的家人,一起去旅游,一起去海边吹海风,后来,旅游的时候出了意外,男孩儿的哥哥死在了意外中。”
宋辰舟稍作停顿,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继续。
“这件事成了男孩儿和女孩儿之间的间隙,因为种种原因表示,男孩儿的哥哥是因为女孩儿才去世的,男孩儿开始折磨女孩儿,男孩儿想要放女孩儿走,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男孩儿舍不得,男孩儿爱惨了女孩儿,但是他也放不下哥哥的死,终于,女孩儿也出了意外…”
宋辰舟深吸了一口气:“男孩儿以为女孩儿在那次意外中死去了,可笑的是,事情的真相也在女孩儿去世的当天浮出了水面,好像是上天对男孩儿的惩罚,惩罚男孩儿没有相信女孩儿所说的话,惩罚男孩儿对女孩儿的暴虐,最后男孩儿夜夜难眠。”
说到这里宋辰舟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后来,偶然的机会,男孩儿又一次见到了女孩儿,他像疯了似的去寻找女孩儿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男孩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女孩儿的家人也不希望男孩儿再去找女孩儿,可是男孩儿就是放不下,因为他清晰地记得,有个女孩儿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问过他会不会一直爱着自己,会不会?娶自己,男孩儿的回答是,自己会一直爱女孩儿,他的妻子也只能是女孩儿。”
赵安宁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心里是那样的哀伤,她明白宋辰舟说的女孩儿是自己,男孩儿就是他。赵安宁好像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也找到了当初两个人分开的原因。
“可是还能回的去吗?”赵安宁苦笑着,“那些隔阂真的会消失不见嘛?”
“我没有想过回去。”宋辰舟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呼出去,认真地看着她,“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第二十三章 智者不入爱河
夜晚的程静,让程安宁难以入眠,她在回忆宋辰舟给她讲的那个问题,那段回忆似乎很是美好。
“会低头给我系鞋带吗?会吃我剩下的东西吗?会给我暖手吗?会在节日给我惊喜吗?会包容我的脾气吗?会一直爱我吗?会娶我吗?”
赵安宁喃喃自语,脸上的笑意很浓。
没有记忆的赵安宁依旧可以复述当时的问题,好像是之前用心记过的,好像是自己背了好久的台词。
“叮铃——”手机微信多了一条消息。
“别假装不在,我知道你没睡着!”发消息的是宋辰舟。
“那要恭喜你猜对了!”赵安宁嘴角的笑意是掩饰不住的。
“既然没睡,就去窗户前,看看有没有烟花吧!”宋辰舟也笑了,好久没有这样轻快的和赵安宁聊过天了。
“烟花?”赵安宁从桌前起身,踩着拖鞋走去窗边,寂静的夜空中,只有一轮圆月。“没有啊?”
“铃铃铃——”是宋辰舟的电话。
赵安宁看了一眼,接通电话,神情不自觉带着小女生的娇羞。
“喂?”
“你没有看到烟花吗?”
赵安宁又确定的环视了一遍,才肯定的回答:“没有啊!”
“嗯……”宋辰舟做沉思状,“那一定是你的方式不对,来按照我说的做。首先伸出左手握拳。”
“左手握拳。”赵安宁把左手的握成拳头,放在眼前。
“伸出窗外,然后张开。”
程安宁照做,把左手伸出窗外,然后张开。
“然后呢?”
“傻瓜,没看到吗?你为自己放了一个烟花吖!”宋辰舟轻笑出声。
程安宁这才反应过来,轻轻的笑了。
“原来是这样啊,你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