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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烂我不在乎,但别脏了我的眼睛。”
一句话,叫安舒言原本带着醉意微红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才发现。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会伤害她。
安舒言喉咙颤抖,半响,她望着他问:“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至少还有一点在乎我。”
这句话一下触及到了程君颐的禁区。
程君颐唰得站了起来。
大步逼近安舒言,伸手钳住安舒言的下巴。
低声呵斥道:“安舒言,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需要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我居然要娶你这个恶心的杀人凶手为妻,。”
程君颐的话像一把把利剑,不偏分毫直挺挺的送进安舒言的心脏,疼得她手指都开始下意识的蜷缩。
“啪嗒”!
大门关掉的那一瞬间,安舒言滑坐在地上,下巴出还带着红痕,可见程君颐的用力。
安舒言抬头看着厅灯,灼眼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眼泪顺着鬓角滑落,不见踪迹。
第二天,安舒言和其他被委派交流的同事一同来到康宁医院。
康宁心外科的苏主任接待各医院委派的医生。
刚进心外科的门,就听见几个小护士旁若无人的玩笑。
“程医生对谁都冷淡,没想对喻小姐这么温柔,昨天我还看见程医生给喻小姐削苹果了!”
一个圆脸小护士双手捧着脸,一脸花痴状:“程医生和喻小姐很配呀,俊男靓女。”
苏主任见状重重咳嗽一声,围坐在一起的小护士赶紧散开。
安舒言却怔怔失了神,心里一片涩然。
她才想起来喻白萱还住在医院里,原来程君颐一直在照顾她。
随着心外科大部队巡查到四楼。
安舒言猝不及防的遇见了喻家人。
喻母一看见安舒言,就像暴怒的母狮看见敌人,箭步冲了上来。
“啪”的一巴掌!将安舒言打到恍神。
随行的医生纷纷上前,拉开张牙舞爪的喻母。
安舒言捂着被打的脸,浑身发抖,只觉得自己回到两年前,那个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摆脱的噩梦。
身边的医生还在安慰安舒言,现场一片混乱。
喻母尖叫着吼道:“安舒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死了我们白薇还不够,是不是还想来害白萱!”
嘈杂混乱的长廊挤满了人,一时间四面八方异样的目光投向安舒言。
程君颐就是这时候出现。
与安舒言擦肩而过,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安舒言。
安舒言看着眼前的男人走向喻母,轻声安慰她,只觉得身体发冷。
回到会议室,周围人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安舒言只觉得难堪,她不该来康宁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安舒言还是决定去见程君颐一面。
起码把来康宁交流的这件事说清楚。
可刚到神经外科办公室门口,看到却是拥抱在一起的程君颐和喻白萱。
第六章
门上的窗户狭小,却刚好容纳两人相拥的画面。
安舒言觉得讽刺,她以为程君颐对喻白萱关怀备至,是因为她是喻白薇的妹妹。
眼前的这一幕却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想去质问,歇斯底里,不顾一切。
但是她没有这样的底气。
安舒言仓皇的转身离开,错过了喻白萱隔空看来的略有深意的眼神。
办公室里,程君颐扶起突然倒过来的喻白萱,皱眉低声问道:“怎么了?”
喻白萱抬起头,笑出刚刚好的弧度,轻声回:“君颐哥哥,刚刚头有点晕。经常这样,都是小事啦,我缓缓就好了。”
“我送你会病房待着,好好听医生的话。你姐姐也不会希望你有事的。”
喻白萱低下头,轻声应好。
长长的头发遮盖下,却是一张因为嫉妒扭曲的面容,眼里透着吃人的光。
安舒言失魂落魄的走到医院楼下。
竟遇见了喻白薇的朋友,脑科医生黎宁。
“安医生可真是坚强啊,要是我啊,早就没脸在医院待下去了。”
看来病房外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医院。
安舒言不欲纠缠,转身要走。
黎宁一把拉住她:“安舒言,你会有报应的!”
说完,她冷笑一声离去。
安舒言呆呆站着,最终苦笑一声。
直到交流会结束,安舒言也再没见过程君颐。
一月一次的老宅聚餐,安舒言拒绝不了程奶奶的邀约,跟着程君颐一起过来了。
程家人口众多,安舒言为躲清闲,来到了后院。
眼前出现的蔷薇花路好似望不到尽头,是她和程君颐幼年时共同栽下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那些彼此依赖成长的剧情也早就成为过去的章节,如今他们之间满目疮痍。
“安舒言,奶奶叫你。”
程君颐冷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安舒言一回头,她不知道程君颐什么时候过来的。
“君颐,陈叔说蔷薇花开不到下一个春季了?”
听着安舒言莫名其妙的话,程君颐不耐的回道:“让陈叔拔了重栽就是。”
安舒言的心重重的一沉,他果然不记得了。
“我先去见奶奶。”安舒言低下头,掩住失望,大步离去。
程君颐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转眼瞥见略显颓势的蔷薇花墙,眼睫微颤。
前厅人来人往,程奶奶一见安舒言,就招手让她过去。
“言言,好久没来看奶奶了。”程奶奶佯装生气,“是不是嫌奶奶年纪大了,事多?”
安舒言连忙否认。
“奶奶,才不是,最近医院忙。”
“以后一定多来看您,您可不要嫌弃我。”
程奶奶看着安舒言一脸歉疚,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你们年轻人一个个都爱工作,君颐也是,忙得不行,你们是要做夫妻的,可不能为了工作不顾感情。”
她注意到安舒言异样的神情,心里叹气。
她年纪大了,有事家里人也都瞒着她。
但是君颐和言言曾经那么要好,如今这样,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家宴时间不长,但安舒言熬得难受。
好不容易回到家,安舒言的神经才有所放松,却惊觉头疼得厉害。
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漱休息。
抬头鼻血喷涌而出,白色的衬衫被染得通红。
第七章
止住血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安舒言看着一片狼藉的浴室,心下一颤。
不安的情绪疯狂上涌。
第二天一大早,原本应该休息的她出现在了脑外科。
安舒言给无数病人陈述过病例,轮到自己接受审判时,才惊觉原来医生的表情可以如此淡漠。
“安医生,从CT造影来看,结果恐怕不太好,您做好心里准备。”
“三天后才能拿到活检结果。”
安舒言心口紧缩,背脊泛上凉意。
她也是医生,这样的话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
恍恍惚惚的走出医院大门,安舒言看着黑云欲摧的天空,久久无言。
一道幼稚童音让她急速回神:“爸爸背我,妈妈帮我拿糖葫芦。”
幼童嘟着嘴对着满脸笑意的年轻父母发号施令,活脱脱的小霸王。
安舒言看着路过的一家人,突然想起了幼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