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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这般摇摆不定的态度,只让她觉得他的喜欢很廉价。
“程君颐,我记起来了又怎样?”安舒言面无表情。
第三十七章
程君颐显然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他一愣,随即不甘心般说道:“言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安舒言秃自笑出来声,声线凉薄。
“程君颐,你以为我们的回忆很美好吗?”
“对,也许那些不知事的岁月我们曾经很好。”
看着程君颐一寸一寸变白的脸色,安舒言只觉得爽快。
“可是,后来的那些破事我也没忘。”
“程君颐,你真贱。”
“当初我爱你的时候,你弃如敝履。如今我走出来了,你又不甘心了。”
安舒言面带嘲讽,“程君颐,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吗?让你这么作践?”
程君颐看着面前眼带厌恶的女人,声线都开始发抖。
“言言,我没想……”
安舒言却难以忍受他的言语,干脆的打断。
“还记得婚礼上的那把刀吗?”
“你骂我私会野男人。”
“因为喻白萱污蔑我。”
“桩桩件件我都记得。程君颐,如若是我的错,我一定认了。”
“可是,我没错。
“那几年你为了喻白薇的死一步一步将我逼入绝境时。你怎么不想想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
“程君颐,做人不要太恶心。”
一字一句就像曾经插在安舒言心中的利剑一般,直挺挺的送入了程君颐的胸腔。
懊恼和悔恨席卷着他。
安舒言却丝毫不在意迟来的忏悔,走到外面深吸一口气。
晏琛迎面走来,看上去心情不太妙。
安舒言上前几步抱住他。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那些利剑拔出时带着发脓的血水,让安舒言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发疼。
晏琛摸摸安舒言的头,低声安慰:“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安舒言以为话说到这样的地步,程君颐不会在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她仍旧低估了程君颐。
记忆中的如白杨般挺立的少年早就不在了,留下的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
看着手中的陈旧的信,以及一侧晏琛目光灼灼的注视。
手上的信像一颗炸弹。
之后的几天,总有莫名其妙的快递寄到家中。
有时是几朵新开的蔷薇,有时是儿时读过的书。
安舒言烦不胜烦。
喻白萱也在这时找上了门。
被喻白萱三番五次的短信打扰的安舒言,终于来赴约。
看着脸色苍白的喻白萱,与安舒言记忆中嚣张跋扈的模样相去甚远。
倒是让安舒言颇感意外。
“安舒言,你到底和君颐哥哥说了什么?”
“他现在都不想再见我了。”
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怨毒。
若是以前听到这些,安舒言兴许会觉得难堪。
可如今脱离了这个剧本,安舒言只觉得喻白萱可怜。
看她的眼神不免带上了悲悯的意味:“喻白萱,我什么也没说。”
“倒是你,为了喜欢的人。气死自己的姐姐,值得吗?”
听到安舒言的话,凉意迅速窜上喻白薇的脊背。
她下意识的吼道:“你胡说什么?”
安舒言却丝毫不怕,“喻白萱,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我找到了那天的监控视频。”
这句话不是安舒言在诈她,而是她真的收到了视频邮件。
喻白萱突然像是疯了一般,用力的抓住安舒言的手。
“不可能!”
第三十八章
喻白萱的手抓得安舒言生疼。
没等安舒言回应,突然一只修长的手攥住喻白萱,一把将她掀开。
喻白萱看着突然来的人,心慌意乱到不行。
“君颐哥哥,你不要听她胡说,不是我!”
随后猛地看向安舒言,“安舒言,是你对不对?你就是想找人背锅,所以陷害我。”
安舒言坐在位置上揉着被喻白萱抓到泛红的手,轻哼一声。
“喻白萱,我没这么无聊。如果不是你来找我,我压根不会见你。”
程君颐的脸色铁青,满是不可置信。
“喻白萱,言言说的都是真的吗?”
喻白萱听见程君颐的质问,眼眶里盈满泪水,想要说些什么。
安舒言却皱眉出声打断,她看着喻白薇的这副模样,只觉得可笑。
“喻白薇,你的招式不能换换吗?也就是以前的我蠢,才会被你同一招坑那么多次?”
“如今我成长了,你怎么还是当初的样子。像一个装扮得楚楚可怜的小丑。”
说完,无视喻白薇被怒火冲得通红的脸。
拎起包要走,被程君颐一把拉着。
安舒言厌恶的抽出手,忍不住用湿巾擦拭。
程君颐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心如刀割,她如今这般厌恶他了吗?
安舒言不耐的开口:“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当初我就说过了,不想再掺和到你们里面,如今连观众我都不想当。”
“你们就不能放过我吗?”
安舒言的语气除了厌恶还染上了深深的无奈。
她真的很厌烦了,程君颐的求和也好,喻白萱的敌视也好,她都不在意了。
“程君颐,那成堆的快递我会再寄回给你。”
“请你以后远离我的生活,只要你不出现。”
“我会很幸福。”
看着程君颐还想再说些什么的表情,安舒言深吸一口气:“程君颐,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我上半生不幸的根源。”
安舒言从没对谁说过这样的重话,也从没见过程君颐现在的表情。
脸色变得灰败,当年喻白薇去世是他更多地是对安舒言的愤怒。
而如今,安舒言轻叹一口气,他要死心了吧。
程君颐看着安舒言一步一步走远,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在他生命中留下深刻记忆的人,真的走出了他的生命,再也不会回来。
看着喻白萱的脸色发白的模样,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喻白薇的模样。
他在心里自嘲道,原来我也如同程深一样,不过是个破情寡义之辈。
“喻白萱,我会查清楚真相的。如果真的是你做的,我会还言言一个公道。”
程君颐已经无心在理会喻白萱的辩解,他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如此恶毒。
他下意识的相信安舒言,虽然这迟来的信任早已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安父安母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
安氏的案子暂时落定,因为安父留了后招,才没着道。
幕后黑手迟早会被抓到。
安舒言开心的抱了上去,这是她近段时间最开心的事了。
安母看着拎着包跟在自家女儿身后的晏琛,淡笑着点了点头。
安舒言自然和安母一起回了安家。
夜里,安母听她絮絮叨叨说着过去。
半点没有提起晏琛,颇为意外。
“晏琛呢?他这么样?”
第三十九章
提到晏琛,安舒言意外的害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