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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先问的却是：“头疼不疼？”
安舒言心里一暖，随后就是迷茫。
她知道这个名字，那天的那个医生。
“晏琛，是那个医生对不对？就是我的前未婚夫。”
“看来，我之前真的很喜欢他，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了。”
安舒言的语气里满是迷惑，除此之外像在谈论一个陌生人。
晏琛闻言，紧绷的下颌也有了放松的趋势。
附身看向安舒言，“没有印象也没有关系，说明对以后来说他不重要，对不对？”
安舒言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晏琛，他的双眼像黑色的宝石，惯会蛊惑人心。
安舒言下意识的就给出肯定回答。
等安舒言回到家，已经是凌晨时分。
安母却还没有睡。
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言言，我们可能得提前回国了。”
安舒言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一愣，“有什么要紧事吗？”
安母不欲多说，只是轻声道：“你爸爸想你了。”
确定回国的那天，安舒言给晏琛发了条消息。
“晏琛，你什么时候回国？”
看到信息的晏琛眉头一皱，会议室汇报工作的一众人心口一跳，以为要被训。
却见老板神态自若的回起了消息。
“还不确定，项目已经在收尾了。”
安舒言看到消息，稍微有些失望。
“我下周一回国，还以为能和你一起呢。”
晏琛笑着安慰道：“你先回去，我也不会在德国待很久的。”
第二十五章
回国的那天，天气晴朗。
安舒言除了听不清细微的声音外，其他的已经没有障碍。
安父忙着没来接，反倒是程家来了人。
“安夫人，安小姐。我家老太太请。”
安舒言以为母亲会拒绝，却见母亲点了点头，“有劳了。”
程家的宅子和安舒言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她有很多关于这里的记忆，可细想下来，有只觉得模糊。
程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前厅等着二人。
见安舒言进来，程老太太还是如同以前一般和善。
朝安舒言招招手，“言言，这边来坐。”
安舒言笑着走了过去，安母也跟着坐了下来。
没等安舒言开口，程老太太又开口说道：“我们言言吃苦了，现在身体终于好起来了。”
安舒言也陪着笑笑，开口回道：“让奶奶挂心了，我现在好多了。”
程母闻言嘴角一撇，“你倒是一甩手就去了德国，有病就好好治。还让我家君颐为了你去德国治病，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事？”
安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安舒言也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见一道清凌凌的声音传来，“妈，去德国给言言看病。是我自作主张，不是言言的问题。”
程母看着维护安舒言的程君颐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自愿的。你知道康宁那一阵都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吗？”
越来越紧张的气氛，让安舒言有点害怕。眼前因为她吵起来的人，她都没有印象了。
安母看着紧抓自己手的安舒言，抿了抿唇。
开口对程老太太说：“程姨，如今看来真的是我们打扰了。我和言言先回家。改天再来拜访。”
说着就拉着安舒言要走。
程君颐连忙上前拦住，“安姨，我妈就是心疼我。惯会说一些刺人的话，您不要和她计较。”
安母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
程老太太皱着眉说：“君颐，让你们安姨先回去。”
有颤巍巍的站起来，对安母和安舒言说：“今天是我们招待不周，言言下次一定还要过来玩。”
程君颐眼睁睁看着安舒言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程母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安家人有什么好清高的？说几句怎么了？”
话刚说完就听见，程老太太摔拐杖的声音，吓了一跳。
程君颐马上迎过去，低声安慰：“奶奶，不要生气。”
程老太太满脸怒意，“宋荷华，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粗俗。”
程母闻言似是想起了什么，更是愤怒。
破口而出：“是！我粗俗。只有她苏芸是最好的，当初你怎么不让你儿子娶她啊！现在要我儿子娶她女儿，我告诉你没门。”
“更何况谁不知道，他们安家马上就要破产了，一整个破落户，我看她还怎么优雅。”
转头看向不明情况的程君颐，“你以为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国？而且一回国就来我们家，还不是希望我们家能帮他们照顾他们家的残疾女儿。”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整个圈子里都传遍了。她安舒言，是一个聋子。我绝对不允许我儿子娶一个聋子。”
“残疾”“聋子”的字样如同利剑刺进了程君颐的脑子，他下意识的反驳。
“安舒言不是。”
程母似乎是气过了头，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如果她当年继续学了小提琴，如今连饭碗都丢了。”
程君颐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猛地看向程母。
“妈，当年言言放弃小提琴是因为你？”
第二十六章
程母被儿子的脸色吓到了，被激得出走的理智回来了几分。
看着满脸怒容的婆母和儿子，突然也有些心虚了起来。
却还是硬着嘴说：“怎么会是因为我？我当年不过是提了几个建议而已。”
“现在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反正她也已经聋了。”
听着母亲的话，程君颐只觉得身体发凉。
他绝对不相信程母的话只是几个建议，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程母了。
程老太太闻言瞬间就明白的，脸色都变得白了起来。
气得让保姆扶着自己转身往房间走，丢下一句：“宋荷华，你会后悔的。”
明显不想在看到自己这个拎不清的儿媳妇。
程君颐紧紧的看着程母，一字一句的问：“妈，算我求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去和言言说的？”
程母被儿子的眼神吓了一跳，赶忙说：“就是她奶奶去世之后，还不是因为那天你们吵架，我不是气不过吗？不就是小提琴坏了，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
“那白薇去世也是她害的，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程君颐额头的青筋直跳，最后问了程母一句：“你说了什么？”
程母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明显是做过粉饰。
程君颐这一刻才真的确定，安舒言的新人格是因为他，因为他妈的辱骂才产生的。
程君颐甚至不敢回忆这些年，他对安舒言说的话。
他不愧是他母亲的儿子，如出一辙的狼心狗肺。
程君颐脸上挂着凄然的笑，那些蔷薇花没有必要再种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拉着安舒言回家的安母，脸色出奇的差。
“妈，那位女士看起来很不喜欢我诶。”安舒言的语气很轻松，看起来丝毫没有被打击到。
安母仔细看看女儿的脸色，轻舒一口气说：“是啊，还好你现在不喜欢程君颐了。妈可不想让你嫁过去受欺负。”
安舒言闻言一愣，这还是安母第一次和他说起程君颐。
她得抓紧时间好好问问，“那另一个我，为什么喜欢程君颐？”
“因为……”安母意识到了安舒言的话，猛地抬头看过去。
发现安舒言认真的在等自己的答案，晦涩的开口道：“言言，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安舒言笑着拉住安母的手，安抚道：“虽然不是我选择的学医，但是我还是有她的知识呀。我早就知道了，妈妈不用担心。”
安舒言摇了摇安母的手，催促道：“妈妈，说一说她为什么会希望程君颐。”
安母迎着女儿好奇的目光，轻声说：“不算是她。言言，是你先喜欢程君颐。后来她接下了你的喜欢，不过受独立人格的性格影响，她的喜欢变得非常的固执，甚至于偏执。”
安舒言从程母的话中听到了感伤，突然有些许心慌。
“妈妈，她不会做了不好的事情吧？”
看着女儿担心的目光，安母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言言，对爸爸妈妈来说，那个人格也是你。而爸爸妈妈的言言是不会做坏事的。”
“与你想的相反，你救了很多人。”
“但是肯定有失败的案例，但你还在坚持，你很了不起。爸爸妈妈觉得你是我们的骄傲。”
还没等母女叙完话，警笛声就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