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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以后不许叫我嫂子。”
小三子闭嘴,领着我去沈钧的房间。
沈钧脸色苍白的趴在床上,小三子说的那三刀,都砍在背上。
还真是皮开肉绽,只简单做了止血的处理,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沈钧身子不止这三道伤口,还有不少旧伤,都是被一些刀或者斧头砍伤的。
手臂上,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而他的手背上,左右两手的伤疤都是我留下的。
我明明讨厌沈钧,恨他,惧他,可看到这些伤,还是忍不住心疼。
沈钧像是感应到我来了,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浮上欣喜:“若水妹妹,你来了。”
见他想起来,我按着他的肩膀,冷声道:“都这样了,就老实趴着吧。”
我又对小三子说:“去找两人来,将人送去医院。”
“我这就去。”小三子高兴的出去找人。
其实沈钧的兄弟就在门外。
“其实根本不用去医院,这点小伤没事。”沈钧说话有气无力。
“逞什么强。”
当初黎夏桑被我砍一刀,差点没了命,就别说沈钧挨了三刀。
沈钧笑了笑,看起来很高兴:“若水妹妹,你在担心我,你怕我死了对不对。”
此时的沈钧褪去了平日里的戾气,让人也不那么怕了。
“小三子说我不来,你就不去医院,那你要是死了,这责任岂不是要我摊一半。”我冷冷地哼了句:“你下次要想死,就别让小三子打电话给我,自己找个地方安静的死了。”
本是随口之言,可多年之后,我真的再也没有沈钧的消息,不知他生死。
沈钧唇角微扬:“你这是第二次救我了。”
一听这话,我吓的赶紧说:“这功劳是小三子的,你以后要报答,找他。”
沈钧的报恩太让人承受不了。
沈钧失血过多,能撑到我来已经算是极限,他眯了眯眼,然后昏迷了过去。
小三子带着人赶紧将人送去医院,还死活非要我也跟着去,说是怕沈钧醒来见不到我,要拿他们开刀,让我行行好。
我行行好,给谁对我行行好啊。
医院里。
手术室外。
我并不太担心沈钧的伤势,他这个人求生意志极强,不会那么轻易出事。
小三子倒是着急的来回踱步,我随口说了一句:“都说祸害遗千年,你就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你钧哥他死不了。”
小三子停下脚步,望着我:“嫂子,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钧哥吗?钧哥他那样喜欢你,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感动吗。”
这还真是改不了口了。
目光一冷,我冷笑:“他对我做的还真是挺多的。”
小三子大概也知道我指的什么事,低下了头,半响才说:“嫂子,其实那次是钧哥跟人谈买卖,被人下了药,我们给他找别的女人,他又不要,当时钧哥是想自己熬过去的,我们这些兄弟谁都看得出钧哥那时喜欢你,也就擅自做主,将你叫了过去,并将房间门锁死了,其实这一切都不是钧哥的意思,他并不是真的要伤害你。”
可一个被下了药的男人与自己喜欢的女人独处一室,要不发生点什么,那这男人也就真不是男人了。
听到这些,我心底一震。
沈钧宁愿去坐牢,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他十分看重那些兄弟,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说出来。
所以说,我是毁在小三子这群所谓的好兄弟手里。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三子诚恳地说:“嫂子,对不起。”
迟来四年多的对不起,有屁用啊。
我当时很气愤,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手术进行了五个多小时,沈钧被推出来,送进病房,小三子忙前跑后,跟孝子似的,伺候他爹恐怕都没这么尽心。
我在病房里守着沈钧醒来,当时差不多晚上九点钟了。
沈钧的脸色很不好看,苍白的没有血色,他能挺那么久才肯到医院医治,还能在这么短时间醒来,身体素质真的很不错。
“命真大。”
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你一直守在这里?”
我见到他眼里的喜悦,想到小三子的话,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这次你又得罪了谁?”
我也不想去求证他当年是不是被下药了,起因不重要,因为结果已经无法改变。
“男人之间的事,女人还是少问。”沈钧眼神忧郁地瞄了我一眼,又说:“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女人,那我就让你管。”
“那你还是自生自灭吧。”
他勾了勾唇,严肃地说:“若水,若是能赢了你,别说挨了三刀,丢了这命,也认。”
我有些听不懂这话,好像他被砍伤跟我有关似的。
知道沈钧什么性子,他不说,我也懒得问。
见小三子来了,我起身语气淡淡地说:“你自己好好歇着吧,我回去了。”
我刚走出病房,隐约听到小三子说:“钧哥,我找几个兄弟去给你报仇。”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私事,你们谁都别插手。”
我挺好奇,到底是谁伤了沈钧。
这片区道上能伤他的人不多。
回到公寓时,霍敏君已经离开了,应该是回她自己的出租房去了。
我随便煮了点东西吃,洗碗的时候,看着萧长卿赔给我的碗,上面还印着若卿两个小字,心里一片怅然。
我将水渍擦干净,关了厨房的灯,正准备上楼,却听见门外有钥匙转动钥匙孔的声音。
心猛地一紧。
这公寓除了我跟萧长卿,并没有谁还有钥匙。
我下意识攥紧了垂在两侧的手,目光怔怔的盯着那扇门。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萧长卿就那样闯入我的视线。
他就像从前一样,开门后习惯性的从鞋柜拿鞋。
不过他的鞋子,我早就收了。
他盯着空荡荡的鞋柜,攒了攒眉,侧头看着我:“若水,我的拖鞋呢?”
早在他进门一系列的动作后我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望着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讷讷地问:“你……都记得?”
第49章:你的丈夫回来了
萧长卿带着一丝迷茫,反问我:“我有忘记过什么吗?”
我彻底懵逼了。
这是记得到底还是从来就没有忘记。
砸吧砸吧嘴唇,我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可他那幽潭般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自己要疯了,上前一把揪着萧长卿的衣领,踮起脚尖看着他质问:“萧长卿,我到底是谁?”
萧长卿好整以暇的凝着我,嘴角噙着一抹他专属的邪笑。
“萧长卿,你大爷的耍我。”我心里那个气啊,攥紧了拳头往他身上砸,萧长卿失忆什么啊,他从头到尾都记得,竟然还给我装了这么久,骗了我这么多眼泪。
想想我也真是蠢,还以为是电视剧呢,玩失忆,哪那么容易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我打他肩膀的时候,他却闷哼了一声,我一下子紧张了:“打疼了?是不是上次的伤还没好?”
他忍俊不禁,抓着我的手,捂在手心里,眉眼温柔:“没事,气也出够了,可以把拖鞋给我了吧。”
“萧长卿,你真的很煞风景。”我剜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想着什么拖鞋。
嘴上我虽这样说,却还是老实的将拖鞋给他找出来。
他骗我的事,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等他换好了鞋子,我翘着腿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副审问的架势:“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装失忆。”
换做以前,我哪里敢用这样的审讯口吻对萧长卿说话,但我现在真的很气很气,我更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有我。
他坐了过来,我生气的往旁边挪了一下,他又坐过来,直接将我搂在怀里:“黎若水,也就你能仗着我爱你使小性子。”
那是他第一次亲口说爱我。
这句话,让我几乎热泪盈眶。
我盼了多少年,才等来他一句爱我的话。
在等待这话之前,我又掉过多少泪,受过多少委屈,只有我自己清楚。
我矛盾过,挣扎过,恨过痛过,好在,我等到了。
热泪滚烫。
我就那样看着他,流着泪。
“别哭,你的眼泪很珍贵。”他俯身吻了我脸上的泪。
他语气是那样温柔,是这寒冷的冬夜里,最暖人心的话。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温柔的萧长卿,颠覆了我对他之前的所有认识。
我吸了吸鼻子,傲娇道:“萧长卿,别想就这么蒙混过关,你还没说为什么要装失忆。”
他凝着寒潭般的眸子看着我,薄唇紧抿着,扬着眉说:“黎若水,你才是那个煞风景的人。”
我抓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了:“你昨天还给我装,一个一口喊我堂嫂,赚了我这么多眼泪,好歹给我一个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