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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别站在门前了,让烟儿跨火盆去去晦气,再进屋子换洗干净,日后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李氏说道。
阮氏附和:“对对对,小妹,快让烟儿跨火盆,把这晦气都带去,连皇上都亲自下旨认定烟儿是凤星,我看日后谁还敢再说她克夫克国。”
曹氏在一旁激动的也哭成泪人,倒是说不上话了。
南漫歌牵着南晚烟的手,跨过火盆,准备入府。
然而,她刚踏上台阶,人群里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呼唤声:“爹爹!”
南晚烟秀眉一皱,还未来得及回头往后看,曹氏就骂咧咧的喝道:“南月兮,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第91章 南月兮求入平章王府
南月兮从人群中跑出来,跪在了地上,抓住了平章王的衣物,哭道:“爹爹,月兮知错了,求你不要赶女儿出府,月兮知道对不住爹娘对我的养育之恩,对不住六妹妹。”
平章王眉头一蹙,低头看着脚边的南月兮。
关于刺城发生的事情,平章王除了了解了大概之外,并不知道南晚烟的“病”,是南月兮造成的。
所以,对南月兮还是留了一分余地。
他伸手,正要将南月兮从地上扶起来,然而,张氏怒喝道:“南建樟,你敢扶她入府,你就给我试试看。”
平章王手微微一顿,回头看张氏:“夫人,月兮她如今知错了,总不能让她就这般不清不白的嫁入宸王府,她如此闹腾,不也是为了孩子吗,如今孩子小产了,你何至于咄咄逼人。”
张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与平章王夫妻二十余载,平章王从不曾对她说过几句重话,如今却用咄咄逼人来形容她。
这四个字戳的张氏心里血淋淋的。
但纵使撕破脸,张氏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可还未等张氏再开声,南晚烟就抓住了张氏的手,道:“娘,莫要与爹爹吵。”
这架只会越吵越离心,她父亲只是心善,也念及故友的恩情,才一次次对南月兮退让。
怪只怪南月兮太能巧言善辩了。
张氏不甘的说道:“娘绝不允许这个女人再入府害了你。”
“娘,她想入府,还不一定能入。”
南晚烟说完,薜宦就匆匆走前,一脸恭敬的说道:“平章王,平章王妃,息息怒气,此女还真就不得再与凤星同住一处宅子,天竺国师说这天孤煞星另有其人,此人正是南五姑娘,先前因与南六姑娘如影随行,导致国师手中的星象盘大乱,误以为南六姑娘便是煞星,如今真相大白,煞星与凤星不得再同居一处宅子,煞星也不得嫁入贵族,那自然不得以贵族小姐的身份,留在平章王府,更不可能再嫁入宸王府了,否则,日后必将天下大乱。”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是煞星,我先前在府里也过的好好的,六妹妹也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南月兮不能接受是煞星的命运,如此,她日后比普通人都还不如。
她捏紧了平章王的衣物,哭求道:“爹爹,你一定要帮帮我,月兮自幼在南家长大,如今宸王殿下不敢留女儿,若连爹爹你也不留我,月兮就只能流落街头,到时候,到时候女儿定会被人欺辱而死,爹爹,女儿只求你一次,求你看在我父亲救你一命的份上,不要把月兮赶走。”
是啊,这个年头一个妙龄女子被家族抛弃,那岂不是连街头乞儿都能随便欺压。
然而就在这时,南晚烟走到平章王身旁,弯下身子,握住了南月兮的手腕,把她的手从平章王的衣物上,用力的扯开。
然后,语气冰冷的说道:“南月兮,你是要让我爹违抗皇命,保你一人,诛我南家九族吗?”
第92章 你是想要我的命吧
南晚烟的话说完后,就猛地狠狠推开了南月兮。
南月兮重重往后跌,双手撑在了身后的地面,一脸的失魂落魄。
她之前觉得,有宸王撑腰,就算没有南家她也可以在宸王府博一博,只要在宸王府占领一个名份,她还是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可昨夜那道圣旨,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所以她现在不得不抱紧平章王府这棵大树了。
于是,在南晚烟推开她的那一瞬间,南月兮就猛向南晚烟,双手抱紧了南晚烟的双腿,大哭道:“六妹妹,求你了,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亲人,我可以不做南家的五小姐,皇上只说贬我为庶民,那我可以做你身边的丫鬟,如若不成,那就让我留在爹爹身边,做爹爹的端水丫鬟,侍奉二老,就全了我回报养父母的养育之情,我只求一个容身之所,别无他求。”
好一个“别无他求”。
正是因为她这一句“别无他求”,可把她和南家人害的好苦啊。
她前世心瞎眼盲才会一次次错信了南月兮。
如今……
她抬头看了一眼平章王,发现她父亲动容了。
南月兮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条好的退路,以婢子身份再回平章王府,那样皇上也不能怪罪南家。
可真若回到了南家,她父亲才不会真的让她去伺候南家的人,到时,她的吃穿用度依旧,只不过少了南五小姐的名头。
但只要能回南家,花用南家的钱财,这就足够南月兮打翻身仗了。
南晚烟眼眸一冷,突然尖叫了一声:“啊……五姐姐,你做什么?”
什么?
南月兮愣了一下。
她什么都没做啊。
众人只见,南六小姐弯下身子,捂着自己的小腿窝,一副痛苦的模样。
顾墨寒一脚踢开了南月兮,扶住了南晚烟,低头拿开了南晚烟的手。
南晚烟手掌心多了一滩血水,而她腿窝的方向,也被血水浸湿了衣襟。
“天呐,烟儿受伤了。”
“南月兮,你伤我妹妹。”南漫歌愤怒的冲过来,一巴掌甩在了南月兮的脸上。
曹氏更狠,直接压在南月兮身上,抓花了南月兮的脸,破口大骂。
阮氏和李氏假意上前劝架曹氏,实则暗地里没少捏南月兮,心里也骂了千百遍。
南天礼更是上前将南月兮从地上拽了起来,怒道:“南月兮,你真是歹毒,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尽办法来害烟儿。”
“不,不,我没有,三哥!”
“别叫我三哥。”
“我真的没有,我没有伤害六妹妹,是她自己……不是我……”
被顾墨寒抱着的南晚烟,一脸失望的说:“五姐姐,这是最后一次我唤你一声五姐姐,本来刚才你说愿意自降身份入府为奴时,我本有意让爹娘原谅你,让你以一个婢子的身份入南家,这样,你纵使是南家的婢子,爹娘也不置于亏待你,如此爹爹还能再报你父亲救命之恩,给你一口饭吃,可如今,你竟不是真心想要留在南家,你是想要我的命吧。”
第93章 南家欲处理南月兮
“不,我没有!”南月兮用力的挣扎着,可她的身子被南天礼狠狠的拽着,她不甘的看向平章王,嘶吼道:“爹爹,我没有,我没有,是她自己,是她……我如今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您,我怎会当着您的面去害六妹妹。”
“是,你不会当着我的面害我,可你却背着爹娘的面害我,在刺城我为何会突然病倒,所有人都以为我也染了瘟疫,可到底事情如何,爹,你可以亲自问她,等你知道真相后,若还想将她接入王府,女儿和娘绝不会阻拦你。”
南晚烟就看向张氏,又道:“娘,你也莫要再为难爹爹,我相信爹爹是个明事理的人,会给我一个交代,也会妥善安置好南月兮的去处。”
说完,南晚烟就抓着顾墨寒的手道:“我腿真痛。”
顾墨寒眼眸一沉,当即弯下身子将南晚烟打横抱起,随后又目光阴冷的扫过南月兮的方向,语气凉薄的轻吐:“平章王,烟儿的性命,是孤拼死救回来的,你若是不珍惜她,孤现在便将她带回东宫。”
“太子殿下。”南天狼吓了一跳,他知道顾墨寒敢这么做,他上前了一步,说道:“殿下大可放心,微臣家中有四个南家子弟,再怎么都不能让烟儿有任何闪失了,微臣也向您保证,定会让烟儿完好无损的嫁入东宫。”
南晚烟的手在顾墨寒的胸口轻挠了几下,眼眸中带着几丝哀求。
她好不容易才求他带自己回南家的,可不想刚到家门又被拎了回去。
顾墨寒瞥了一眼南晚烟的小动作,道:“事不过三,别把孤的退让,当作任性的筹码,这一次若处理不好这个女人,孤不介意替南家处理此孤女。”
他的言语中充满着威摄力与唳色,在场听到这番话的人,无不是心中暗惊。
说完,顾墨寒就抱着南晚烟走入平章王府。
府门前聚着的一众家眷,也纷纷走入宅内。
围观的老百姓,有的继续围观,有的渐渐离去。
而留下来处理南月兮的人,除了平章王之外,还有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南天杰眸光阴沉不定的扫过南月兮,道:“父亲,你是想让儿子在这里当众说她对烟儿干的恶行,还是找个能说话的地方,让儿子慢慢跟你说。”
南天狼亦是看着南月兮,语气清冽:“这件事情千真万确,当时还是长姐一直守在烟儿身边,烟儿差一点点就咽气了。”
平章王倒吸了一口凉气:“烟儿身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没一个人告诉我。”
说罢,他低头看了看南月兮,终是不舍得将她毁的太过彻底,于是又无奈的摆了摆手道:“去福天楼。”
那是南天礼名下的产业,是南天礼用自己第一桶金开的饭馆,生意十分火爆。
他们带着南月兮去了福天楼后。
南月兮就被按在地上跪着,南天狼把南晚烟病重的消息,通通告诉平章王。
都告知完后,南月兮又开始狡辩:“不是,我不曾对六妹妹下过蛊毒,大哥二哥纵使不愿意我留在南家,也大可不必编出这样的谎言。”
“南月兮!”这时,福天楼的厢房门,被南漫歌推开,她目光阴沉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南月兮,道:“我就知道你会狡辩,所以特意带来了孙太医、赵太医……”
第94章 南月兮坏事做尽遭报
南月兮到两位太医的时候,身子微不可察的轻颤了一下,眼中含着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孙太医和赵太医走入厢房内,对着平章王微微躬身。
南漫歌身后的丫鬟,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南漫歌走到南月兮面前,冷漠的看着她道:“你不必再狡辩了,这些日子我与孙太医和赵太医查阅了《史医典》,已经找到了潜在烟儿身体内的蛊是出自何处,爹,就让孙太医跟你说说吧。”
孙太医走前,从医箱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道:“平章王,你先看看这瓶子里的东西。”
平章王皱起眉头,下意识的往里看了一眼,顿时就被里面的东西给吓的面色疾变,原本皱紧的眉头蹙的更深。
“这……这虫子。”那里面装着好几条筷子般细长的血色虫子。
“这正是南六姑娘从口中吐出来的蛊,原先只是针眼般大小,经过下官近一个月以血喂养,养成了这般大小,而这蛊可以从血液传播,也就是中蛊的人,若将自己的血吐到另一人的眼睛或是口腔,那蛊卵便会快速的融入血管,再进入人的内脏,蛊卵到达了温度舒适的地方,便会化为蛊虫,以吸食人血而生,且这些蛊虫还会快速产卵,占满人体整个内脏,南六姑娘当时药石无医,便是受这蛊虫所害,若是太子再晚一步拿到解药,恐怕……此刻南六姑娘早已归西。”
平章王脸色大惊,猛然看向了南月兮的方向:“你……”
“不,爹爹,我没有。”
“你有的。”赵太医斩钉截铁的说:“你突然跑到刺城后,抱住了南六姑娘,对着她吐了一口血,当时南六姑娘的眼睛就溅到了你的血,魏元青小公子当时去叫太医,正好叫的是我,我赶去的时候,魏夫人正在替南六姑娘处理眼睛的血水,你可莫要再说是我们诬陷你。”
“爹,当日的确是我亲自替烟儿清洗血水的,而烟儿在发病的时候,那只沾过南月兮血水的眼睛,先失明了,不过短短六日,这些蛊虫就险些要了烟儿的性命。”南漫歌红着眼眶说。
回想起南晚烟病重的那一日,南漫歌的身子隐隐的颤抖的。
天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场多可怕的恶梦。
孙太医也被南漫歌的姐妹之情所感动:“魏夫人和赵太医句句属实,南六姑娘病重之时,呼吸只出不进了,喂的汤药也吃不进去,若非太子带回解药,谁都不会发现,南六姑娘得的不是瘟染,是中了毒。”
“哗啦”一声。
平章王站起身时,不小心打落了桌上的茶盏,茶水溅湿了衣物。
可他并未理会那被溅湿的衣角。
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看南月兮,低吼道:“月兮,你当真对烟儿下蛊,要至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