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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她败给楼下的男人了。
下楼去了。
盛春的雨夜,微风瑟瑟,开门便有一股萧风灌进睡衣里。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她压着嗓子嗔怪,站在门廊上对他招手,“快过来。”
何卿一步步走过来,敞开的大衣迎风飘在细雨中,站在门廊下望着她,细雨浸湿了他额前的秀发。
顺着脸颊往下滑落,但他没有擦去,只是笑着说话:“我以为你今夜真的不出来了,没想到你还是舍不得我。”
这大概就是他拿捏海晏的把柄。
望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脸庞、肩头,海晏朝他走了一步,伸手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上了门廊。
“你真讨厌,闹得我没法睡觉。”
何卿身体淋湿了,没有伸手去抱她,只是低着头轻柔地吻她。
嘴唇软软的,凉丝丝的,海晏把手伸进他的大衣,抱着他健壮的腰。
“跟我回家吧。”
“好。”
海舒心说海晏没有原则,当天晚上就跟着何卿回了公寓。
海晏依偎在何卿怀里听而不闻,只要幸福就够了。
匆忙的婚礼即将到来,两家人可算约到一起吃饭了。
餐桌上,态度有点高傲的何嘉勇,让身为老师的海志坚有点不满,他的话海家人听了心里就是不爽。
不爽的人还包括海晏。
他是这样说的:“我们家什么都有,所以不需要海晏准备什么嫁妆,只要把她自己带到我们家就行了。”
虽然是嬉笑着说出来的,但这话明显含着讽刺的意味。
岩桐市谁不知道何家的荣达商业,全国各大城市都有他们的商场,几乎掌握着本市的经济命脉。
因此谁不盼望着嫁入何家?
可偏偏海家志气高,就是不怎么稀罕,如今是女儿败坏了家门,不然以海志坚的三观,是绝对不会坐在这里的。
“何董,”海志坚保持着最基本的礼仪,“虽然你们何家什么都不缺,但是我们嫁女儿该有的还是有的,这是我们作为父母应该给的。”
还是父亲的话听着比较顺耳,海晏看了看脸色平静的父亲,忽然想起那天被他罚跪的场景,不禁有些理解他了。
父亲向来清高,只怕心里比谁都难受。
海志坚说完看了她一眼,她立刻端坐好。
徐瑾笑着说:“海晏刚毕业没有什么积蓄,我们作为父母肯定要给她置办嫁妆。你们的意思我们也明白,但我们坚持这样。”
两家人虽然是坐在一起商量婚事,但隐隐约约中有股争锋相对的感觉。
江瑶华点头说:“明白、理解,但是现在有个头痛的事。我们家老太太眼看着快不行了,也没有个准确日子。所以呢,我和他爸就希望俩孩子能在半个月内举行婚礼。这样一来,你们估计没有时间置办嫁妆。”
话音还没有落下去,徐瑾就吃惊地问:“半个月?那怎么来得及?”
“确实来不及,但情况就是这样。”何嘉勇虽然脸上扬着笑容,但说出的话却不容人反驳,“我们已经在家里商量过了,今天见面就是和你们说一声。”
言下之意这是通知海家人。
海志坚立刻看向海晏,严厉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又扫视何卿。
逼迫何卿开始说话,毕竟他是准新郎:“叔叔阿姨,其实我和海晏也不同意半个月内举行婚礼,但我太奶奶的确不好,我爸妈希望借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让老人家好起来。”
冲喜被他这么一解释,好像冠冕堂皇了。
“对,”江瑶华立刻笑着补充,“老太太特别喜欢海晏,要是知道他们这几天就结婚,一高兴说不定就好了。”
纵使海家父母不怎么满意,但想到那位老太太,也不好当面说什么难听的话。
只是说了一句:“时间太紧了,有点赶。”
望着父亲为难的脸色,海晏心里真不舒服。
“时间确实有点紧。”江瑶华点了点头说,“还有一个办法,让他们先领证,等孩子出生后再举行婚礼。”
且不说海家父母不同意,就是海晏本人也不会接受,只领证不办婚礼那就成了裸婚,她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不办婚礼怎么行!”海志坚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徐瑾脖子一扭,沉着脸说,“半个月就半个月吧。”
说完还生气地瞥了海晏一眼,责怪女儿的行为。
海晏心里很郁闷。
第5章 我不想跟你结婚了
这场双方父母的见面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婚礼时间定在 5 月 20 日,是何家挑选的黄道吉日。
霸道的何家让海家父母心里不满,吃完饭就匆忙离开了。
海晏知道父母不高兴了,她郁闷地对何卿说:“没有这个孩子,我爸妈就不会这么难堪,我也不会这么难。”
正在开车的何卿皱眉看了她一眼,诧异的语气失去了一些温度:“都这个时候了,你不会还想去医院吧?”
如果可以的话,海晏确实想去,她靠在车窗旁默不作声。
“晏晏,”过了一会何卿喊她一声,“你坚持一段时间,等婚礼过去一切都会好的,到时候我陪你回金雀儿住一段时间,好好孝顺孝顺叔叔阿姨。”
“好。”海晏敷衍地回答,声音很低。
何卿伸手拉她:“别不高兴了。这样对宝宝不好,你会影响他发育的。”
“哎——”海晏甩开了他的手,没吭声。
*
太奶奶这两天情况有所好转,何卿带着海晏回了何家。
周日何家人不知道都在忙什么,除了江瑶华,也只有大姑奶奶在。看见海晏来了,就让她去卧室陪陪老太太。
何卿也跟着一起进了卧室,老太太房间光线有些暗,可能是担心阳光刺到她吧。
“太奶奶。”海晏倒也不是多么喜欢这位老太太,只是觉得她年纪大了,又和蔼可亲,所以发自内心的敬爱她。
老太太睁开眼睛看了看她,露出了惊讶的目光,不过她现在不会说话,神志看上去还有点不清晰。
她动了动满是老年斑的手。
海晏立刻弯腰拉着她的手,悄声问她:“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无心的询问没想到她还真的闭了一下眼睛,又看向何卿。
“太奶奶想说什么?”何卿也凑过来笑着问。
老太太用眼神示意他床头柜里有东西,他按指使打开了柜门,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的紫檀木锦盒,看上去有些年头。
“是这个吗?”他把锦盒扬起来问。
老太太没有回答,想要抬手去抚摸锦盒。
“放在床边。”海晏提议。
何卿半蹲在床边,帮忙打开了锦盒。
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安静地放在锦盒中,何卿抿嘴笑了,抬头看向海晏:“这是太奶奶最珍贵的一件嫁妆,太奶奶说是明朝马皇后戴过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太奶奶手里。”
海晏听了轻轻拿过玉镯,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件事。真是马皇后戴过的吗?”
“不知道。”何卿一边和她说笑,一边把玩着锦盒,过了一会他又问,“太奶奶,您把玉镯拿出来想干什么?”
“啊……”老太太用力指了指海晏。
何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您要送给海晏?”
老太太又闭了一下眼睛,以示回答。
“我不要。”海晏立刻把玉镯放回锦盒中,“马皇后戴过的,肯定价值连城,我怎么能要。不要!”
她摇头摆手,恐慌不安,倒是急坏了老太太,差点就说出话了。
“啊啊啊,”了几声,示意何卿把玉镯给海晏戴上。
何卿倒是高兴得很,伸手就把玉镯套在海晏手腕上。海晏的手白皙纤长,腕子细细的,玉镯非常适合她。
很好看。
“何卿!”她皱着眉用力脱玉镯,“你干什么!拿不掉了,马上被你妈和姑奶奶看见怎么办?快帮我摘掉。”
何卿只是笑,不听她的命令。
太奶奶忽然抬起手,攥着她的手腕,又闭了一下眼睛。
确定无疑,老太太是要将这个价值连城的珠宝,送给海晏了。
海晏还在想办法脱掉玉镯,大姑奶奶走了进来,别看她老人家上了岁数,眼神好得很,一眼瞟见锦盒。
“玉镯呢?”她扭头问何卿。
何卿指了指海晏的手:“太奶奶送给海晏了。”
海晏清晰地从大姑奶奶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她就知道这件事有些荒唐,更加不想要了。
“帮我摘了。”她把手塞给何卿。
没想到何卿越来越不听话,竟然直接笑着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等着!晚上回家再算账!海晏愤怒地望着他的背影,回过神还要面对大姑姑的笑脸。
海晏讪笑了一下,不好意思。
这时候老太太忽然攥着她的手,像是理解她心里的尴尬。海晏诧异地回头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大姑奶奶惊讶:“乖乖,我妈还会笑!海晏,你让太奶奶笑了。”
“……”海晏可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初次见面时扶她走了几步路,和她说了几句亲昵的话,再无其他。
恍惚了一下,海晏也笑了:“太奶奶,谢谢您。”
老太太如此厚爱,她不能再婉拒,就这样收下了玉镯——大部分原因是玉镯暂时取不下来。
“大姑奶奶,这个要怎么取下来?”腕上忽然套了个东西,她还有点不适应,而且这个古董,也不合适天天戴着出去招摇。
大姑奶奶瞅了一眼:“你去用肥皂滑滑看。”这句话说得非常敷衍。
“好的。”海晏拿着锦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