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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付费热文】恐怖网红店开业指南白柳明》-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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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了半天,我憋出一句:“那你为什么也没把那道缝隙堵起来?”

        宋楠师想了想:“因为我还是有点好奇,那个到底是什么,我想看看它还会不会出现,但是没想到,今天这道缝隙忽然就给堵起来了。”

        如此一来,只有宋楠师发现异常的原因就很好懂了,原来,即使是在前几天我以为安稳的日子,这个鬼地方也没有消停过,只不过,即使是贞子也掰不过一根木头,闹鬼闹到宋楠师身上实属是自取其辱了。

        要不怎么说我现在手上养着一帮最适合住凶宅的人,都招了这么个团队了,感觉不在这个地方住下去都是亏。

        我问宋楠师:“所以即使这个地方闹鬼,你也能干下去?”

        宋楠师莫名道:“当然啦,鬼没有人可怕,我过去在殡仪馆干了这么久,没有人是被鬼杀死的,只有人才会杀死人。”

        话说到这个地步,显然我这个老板再打退堂鼓不合适,毕竟现在看来这铺子也不是不能赚钱,甚至,如果能继续这个势头,它还有可能能赚大钱。

        他妈的,富贵险中求!

        我叹了口气,跟韩沙确认:“所以说,这个屋子里其实最危险的就是我了吧,不会道法,不守男德,八字还不够硬,对方干不过你们几个硬茬儿,最后还是得来找我的麻烦?”

        韩沙点了点头,冷静道:“你对自己的认知很准确。”

        “所以如果要继续开店,我还是要先保住狗命。”

        我点点头,终于下定了决心,眼巴巴看着何剑:“所以小何……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我晚上,能不能去你那儿打地铺啊?”

        呜呜!感谢小 p 太太画的名片!各位老板!创业不易!高抬贵手投票啊!

      09 殃及池鱼

        开业第一天,我就这么住进了何剑的房间里。

        何剑这小子何其好说话,地主都住进房里了竟然第一反应还是把床让给我,我一边担心他以后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一边强行把他按在了床上,在地上铺好褥子。

        韩沙说,吸人阳气这种事儿在现实中当然是不存在的,而童男子之所以有他的特殊之处,其实也只是因为欲根没开,缺少实战经验,就算一些阴邪的东西想要趁虚而入,他们要做的事对你来说也超纲了,就好像年纪小的时候做一些梦到了关键时刻就会自动醒来一样。

        换句话说,何剑作为一个纯爱战士,他自身的魔抗虽然高,但是这个阳气分不出去,其实是不能罩队友的,而我现在睡在他屋里也只是图个吉利,就好像在床头摆个吉祥物一样。

        准备好第二天要用的材料,我上楼洗完澡已经十点半了,何剑早就看完他爸妈回来,我进门的时候他正在换睡衣。也不知道这些大学生上课之余是怎么练成的男菩萨,何剑一身精瘦肉,但不知为何,年纪轻轻,身上的伤却不少,光背上就有三四道很明显的伤痕。

        我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小何,你背上这些不会是健身健出来的吧?我姐天天劝我要健身,我正愁没有理由可以反驳她。”

        何剑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衣服拉下来,苦笑道:“不是的老板,我不是说过吗,我小时候和我爸一起出过意外,这些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医生说亏了我底子好才没更严重,所以后头就一直健身来着。”

        他说完,看我手里抱着毛巾被和枕头,竟又开始纠结老板睡地他睡床的事情,想要把我的东西抢过去放床上,论力气我实在不是年轻人的对手,只能无奈道:“你小子也没进大厂受过 pua,哪儿来这么强的上下级意识?你看人家老韩就从来不会跟我客气,信不信要是换了他,我想睡他那屋指不定睡地板还要收钱。”

        何剑还是没放开我的毛巾被,委屈巴巴道:“韩哥那是手里有活儿,不怕被老板你开掉,我一个啥履历都没有的应届生,万一被老板你开了工作就不好找了。”

        我险些给他气笑,心想这小子怕是不知道我们干甜品的都颜狗到什么地步,招人堪比老鸨,长这么水灵你还想着被我开掉简直想的美,没人赎身你和宋楠师都出不了这家店的门。

        我想了想,说道:“要不然这样,你要是实在担心我给你穿小鞋,我明天弄个双人床来得了,咱俩一起睡床上,这样你是不是就能安心睡觉了?”

        我这么一说,何剑大概也没想到我这个上司如此诡计多端,脸立刻就绿了,手上啪的关灯:“老板你觉得地板太硬要和我说!”

        屋子里随即安静了下来。

        说实在话,人生头一遭睡像是 29 号这样老屋子的地板,说习惯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如果非要叫我在撞鬼和不体面里头选一个,我肯定选后者,外加上这一天忙下来也不是闹着玩的,我本来还想在睡前考虑一下之后的营销策略,谁想一躺下浑身就像是被碾过一样,还没过两分钟,我已经睡的不省人事。

        事后想想,我确实还是低估了这个房子,以至于在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黄粱一梦开业第一天的麻烦其实到这里还远没有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我艰难地睁开眼睛,抓起手机一看,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离我躺下去才过了三个多小时。

        一般来说以我树懒一样的睡眠质量,睡超过十二个小时都是轻轻松松,而相较之下,三个小时自然醒就成了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我正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因为地板太硬了,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而这时一阵冷风吹来,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定睛一看,才发现房门居然是开着的。

        几个小时前,这门明明是我亲手关的。

        我瞬间清醒了大半,猛地坐了起来想叫何剑,结果一转头,床上根本没有人,何剑的毛巾被乱糟糟地团在一边,但拖鞋却还在地上。

        这小子,半夜出门上厕所【创建和谐家园】鞋吗?

        鉴于这屋子白天搞出来的幺蛾子实在是太多了,我已经被搞得有点怕了,等了一会儿何剑还是没有回来,走廊上黑漆漆一片,连厕所冲水的声音都没有,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也跟着在黑暗里爬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往外张望。

        走廊上没有人,浴室的门同样也是敞开的,只有镜子在黑暗里闪烁微光,模糊倒影出我的脸。

        很明显,何剑并不在二楼。

        这小子,大半夜难道光着脚下楼了?

        我想到那个死了两个人的楼梯,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开了手机电筒走到楼梯口,果真就见一个身影在一楼拐角的地方一闪而过,而我压着嗓子叫了一声小何,对方却是没有丝毫反应,还是一言不发地走进了一楼。

        ……搞什么?

        我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刚刚虽然何剑只在灯光照射范围里露了一下脸,但就是这一瞬,我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木然,两只眼睛连聚焦都谈不上,几乎像是个被人牵着线的木偶一样。

        很明显,那并不是何剑正常的状态,又或者说……那是何剑吗?

        我这时突然想到之前韩沙说的,三清铃既能驱邪也能招魂,他当时还担心我被乱七八糟的东西上身。

        所以最后为什么出问题的会是何剑,又不是甄嬛传,总不能我翻谁牌子谁就被殃及池鱼吧?

        我想到这儿心里一寒,立刻就冲下了楼,本来想开灯看看他的状态,但都说梦游的人不能轻易惊醒,现在我都不知道何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最好还是不要贸然惊动他比较好。

        “小何,你还好吗?”

        我打着手电,发现他正背对我垂头站在厨房里,无论怎么喊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而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去把韩沙叫下来的时候,何剑却是突然动了。

        他就在我的手电光下慢慢地拉开了灶台下头的抽屉,然后,从里头抽出了一把叉子。

        我的手心立刻开始出汗。

        “小何……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拿叉子做什么?”

        我紧张万分地追问,但何剑丝毫不为所动,他背对着我,开始慢慢把那把叉子往上举,然后用左手握住,叉子尖对准了脖子。

        “小何你干什么,你清醒一点!”

        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如坠冰窟,因为不久前韩沙也当着我们的面做过一模一样的事,我立刻扑上去抢他手里的叉子,同时大喊:“老韩!下来干活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我就体会到何剑和我的力量差距,几个小时前,这小子跟我抢被子那是【创建和谐家园】在放海,如今在他全身肌肉都在发力的情况下,明明我也有一米八的个子,却连拉住他的胳膊都费劲,不得不像是个八爪鱼一样死死缠在他背上,勉勉强强才能制止他将叉子往脖子里捅。

        “【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是吃金坷垃长大的吗……”

        我从牙缝里艰难挤出话来,短短几秒背后已经湿透了,好不容易撑到头顶的灯亮了起来,韩沙在我背后大喊一声:“火铃交换,灭鬼除凶——”

        他还没喊完,忽然间,何剑就像是断了电一样,手上的叉子当的一声掉了地,人也一声不吭地在我怀里瘫软了下来。

        “小何!”

        我一摸他额头上全是汗,赶紧把人放平,让韩沙上来看情况。

        “怎么回事?”

        韩沙穿着睡衣,手里提着桃木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半夜被吵醒,看上去杀气腾腾。

        我简单说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韩沙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上去探了一下何剑的额头,竟是脱口而出:“不好,竟然真的找上他了。”

        “他不会真是给什么东西上身了吧?”我想到刚刚何剑那个力气,实在是不像人,扑腾起来就像是一头野兽一样,“不是说他的体质可破邪祟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韩沙咬了咬牙:“我之前就说了,这屋子太过凶邪,连我修道十年都险些两度折在这里,他虽是童男子但也只是个普通人,不能一直靠……”

        “他醒了。”

        这时试图帮何剑量脉的宋楠师打断我们,我一低头就发现何剑的眉头皱了皱,他【创建和谐家园】了一声,艰难地撑开眼皮:“好疼啊……”

        我现在只要一想到是我连累的这小伙子良心就跟被人打了两拳一样,赶紧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哪儿疼?”

        何剑委屈巴巴道:“感觉像是被人从背后打了一样……老板,后背疼。”

        说着他伸手去摸后背,正是我刚刚用胳膊用力卡住的地方,我一时语塞,半天才问:“你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要不是你力气那么大,我也不至于使出吃奶的劲儿勒你了。”

        闻言,何剑十分茫然地看着我,半天才说:“说起来,我好像是做噩梦了,我梦到店里来了客人,还是个姑娘,她说吃蛋糕没有叉子,叫我去厨房里帮她拿一把,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那个姑娘长什么样?”韩沙问。

        何剑拧着眉头回想:“好像……有点胖,特别白,脸上的妆有点重,穿着一件红衣服,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还是潮的,像淋了雨。”

        一个红衣服,皮肤惨白的胖女人。

        何剑越往后说,我的心里就越凉,手心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很明显,何剑说的这个女人从外在形象上就非常接近于之前胡经理跟我说的,被泡在血水里泡肿了一圈的上一代租客……

        我望向韩沙,他的面色非常凝重:“果然是她,就是我那天在楼梯口看到的女人,她一直就在这里,而且,怨念深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何之前冲撞过她,所以这次就直接找上门了。”

        我的心沉到了底:“那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小何的体质都克不住她,我不是死定了吗?”

        闻言,韩沙叹了口气:“老板,我一早就说了,这个屋子没你想的这么适合开店,我说句不中听的,今天的事情之后随时可能再发生,你要想减少损失,不如现在就在网上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专业人士愿意接手这里……”

        “你是说,还有专门的人能处理凶宅?”我一愣。

        韩沙认真地看着我:“当然有,而且他们不像是我这种在外头接散活儿的,道法样样通但都用不精……也有十分擅长处理凶穴的道士。”

        我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谁知这时宋楠师却是忽然按住我的胳膊:“不行老板,如果真的这么凶,你更加不能在这个时候卖房子了。”

      10 忍辱负重的网红

        翌日一早,顶着巨大的黑眼圈,黄粱一梦的全员迎来了第二天的营业。

        即使第二天堂食套餐价格已经恢复成了 55,但是店里的生意也丝毫没有变惨淡,从早上十点半开始,六张桌子就已经坐满,不到十二点,排号已经排到了 25。一夜没睡的韩沙收钱的动作虽然还很利索,但跟人合照的时候脸色却谈不上好,一看就是肾透支,但就这样还被店里的小姑娘偷偷说成是“道爷起范儿了”。

        人在后厨,我听着前头的动静心情十分复杂。

        黄粱一梦网红了,一天之内店里闹鬼老板进局子的新闻传遍了微博,用我的社死换来了客人络绎不绝,但是……

        “所谓鸡鸣辟恶鬼,意思就是在白天的时候,她的活动不会很频繁,只要不进那个浴室问题就不大,但是,像是这样徘徊在凶穴的怨鬼都很讨厌生人,换句话说,白天来的人越多,晚上它就会越闹腾。”

        想起韩沙的话,我心不在焉地把两份蛋糕放在餐盘上,犹豫半晌还是从手机里翻出一张老照片,上头的女人正在往五岁的我鼻头上抹奶油,笑得开怀。

        都到这一步了,放弃太可惜了对不对……妈妈?

        将照片收回去的时候,我心里最后一点想放弃的冲动也偃旗息鼓,当然,最终让我决定把店开下去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如此,除了失败七次练出的大心脏外,其余的,还要从昨晚开始讲起了。

        宋楠师的反对来的相当突然,我在一瞬间甚至怀疑她也修过道,毕竟木头成这样,说是这姑娘上半辈子一直在山上喝露水我都相信。

        韩沙也没想到宋楠师会突然开口,愣了一下:“此话怎讲?”

        宋楠师说:“过去在殡仪馆工作的时候,私底下大家会说一些自己经历过或者听说过的故事,那个故事是我师父说的,是他年轻时处理过的遗体的事情……也是凶宅。”

        想想如果换作其他人凌晨三点在一个闹鬼的房子里跟我讲这样的故事,我会想把他的头按进厨师机里打得干性发泡,然而,这个人偏偏是宋楠师。

        如果说白柳有八百个心眼,宋楠师撑死了只有两个,我之前养的猫都比她会骗人。

        事关黄粱一梦的生死存亡问题,即使时间非常不对,我们四个还是不得不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宋楠师随即有些紧张地开了口。

        她说,她的师父姓梁,在故事里可以简称为老梁,老梁教宋楠师的时候已经年过六十,是被渝江殡仪馆返聘的退休人员,也是业内相当著名的“裁缝”。

        很明显,一个光会化妆的入殓师是不能叫裁缝的,老梁之所以获得这个光荣的称号,是因为他十分擅长处理支离破碎的尸体,在四十多岁的时候甚至曾经花费十多个小时拼过一具碎木机里的残尸,其手艺高超可见一斑。

        作为一个入殓师,老梁的胆量自然也不在话下,但即使这样,如果你问起老梁他职业生涯里碰到过最可怕的事是什么,老梁的答案始终只有一个。

        那时候还是八十年代,老梁被分配到渝江殡仪馆不久,在某个深夜他忽然接到了坝头分局的电话,要求去一户民宅里敛尸。

        据电话里的公安刑警称,死者有五个,分别是这户民居的男主人,女主人,他们的两个孩子,还有男主人的母亲,资料显示死者不是渝江人,刚刚搬进这屋子不久,死因是缢死,死亡时间大概率是当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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