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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宝琳记得那时候她是孕期五个月的时候,两人虽然有些交流没有刚开始那般尴尬,但他们之间依旧存在隔阂。
方游谦这丈夫和准爸爸当得很是合格,很多事不需要她说,他都能未雨绸缪地准备好,但他明显不是一个好的伴侣。说起伴侣,他更像是她孕期生活中的男保姆,他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完美得让她挑不出刺来。
但他也仅限于是一个保姆了。
对于他,她会毫不客气地向他提出生活上的需求,却将一些隐秘的生理需求缄默于口。
她在孕期时生理需求比平时强烈许多,她也觉得奇怪,为此她还偷偷问过医生,得知是激素的原因之后,她松了一口气。
可原因知道了,她还是得解决这样的问题,医生建议可以适当进行性生活,但那时的她怎么可能对方游谦提出这样的需求?于是她在网上买了玩具,打算自己解决。
其实她在国外也买过,但她平时的需求并不算大,只有在生理需要的时候才拿出来用一用,便也没带回国内。可不知是不是太久没用了,她在网站上挑选的时候都有些面红耳赤。
那时候方游谦虽然每日都上班,但一下班就会回家来陪她。虽然两人互不干扰,却始终生活在一个空间里,欲望昼伏夜出,白天他不在的时候她没感觉,天一黑,他便回来了。于是私密快递都到了几天,她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拆开试用。
终于,有一日,他说是要出差一天。
她心里却乐开花,面上却淡淡,“去吧,阿姨也在家里,不用担心。”
方游谦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了。
夜幕降临,她兴致勃勃地打开手机,预热一番后,从自己的保险柜里拿出私密快递,去厕所里洗干净后,她爬回床上,正准备大展身手取悦自我的时候,屋外又传来动静。
她吓得心脏都差点骤停,脉搏快速地跳动着,她将东【创建和谐家园】在被褥里,趴在门口听了听声音,确定是方游谦回来后,她郁闷极了。
还没反应过来,卧室的门就要从外面被打开,但她刚才反锁了,这才有了时间来整理现场。
她挺着五个月的大肚子急得像是无头苍蝇,“等等。”
她先是把手机的页面退出了,再将放舒缓音乐的音响关了,又跑过去将保险柜关好,可保险柜锁上后她才想起最关键的东西还被她藏在被窝里。
肯定是来不及再开保险箱了,门口那人似乎觉得等得久了,他轻轻地扣了扣门,问:“好了?”
乔宝琳索性将东【创建和谐家园】在她那侧的床头柜里,做完一切事后,她重重喘息,等心跳缓下来后,才过去开门。
26.不难的
门外的方游谦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一脸倦容,像是赶路回来的。
乔宝琳不大自然地问:“不是说要出差吗?怎么又回来了?”
“提早回来了。”方游谦进屋,脱下外套的时候,他扭头问她:“刚才在睡觉吗?”是在疑惑她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开门。
乔宝琳心脏一缩,却装作淡然:“嗯……”
“以为我今晚不会回来所以才锁门吗?”他又问她,平时她并没有锁门的习惯。
乔宝琳没和他进行视线交流,脱了鞋后躺到床上,背对着他,“嗯……不说了,我要睡了。”
她知道方游谦聪明,隐瞒的最好办法就是赶紧跳过翻页,说多错多,她可不想被他揭穿。
方游谦说:“好。”
乔宝琳嘴上说着要睡,可意识却无比清醒,听觉也十分灵敏。
她听到身后的动静,知道他脱了衣服后,去浴室洗澡了。
浴室洗澡……浴室……等等!
她刚才洗玩具的时候似乎把包装袋落在浴室里了?
大脑猛地发热,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在卧室里搜寻着包装盒的存在。
两分钟后,她烦躁地抓了抓脑袋,知道自己今晚的行动大概率已经暴露了。
其实若是对象换成韦泽森,她都不会这样担忧恐惧——所处的环境让他们不会谈“性”色变。
要是韦泽森问起来,她甚至会大大方方地亮给他看。
但方游谦不一样,她不了解他。两人除了幼时相处过一段时间之外,长大出国之后几乎没联系过,她不知他被塑造成什么样,不知他是否像外表那样禁欲古板。
孕育孩子已经足够让她疲惫了,她可不想和他再讨论这些行为的合理性。
她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期间卧室里的水声并没有停下。
她叹了口气,爬回床上了,最终决定下来的应对策略是先装傻,然后再走一步看一步,必要的时候她也要学他什么话都不说,或者掉掉眼泪让他闭嘴。
时间滴滴答答流过,浴室里的声音也终于停下。
她紧张得连呼吸都急促,僵着身体听着他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呼吸了几趟之后,他终于掀开被子躺上床。
乔宝琳等待宣判一般等待着他的反应。
但过了很久,他都没说话,只是像往常一样安静地躺在她身边。
他不会以为她睡了吧?
乔宝琳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拖到明天解决,于是她伸手拿起手机,装模作样地滑了两下,只是为了告诉他,她还没睡,有话可以赶紧说。
果然,他出声问:“睡不着?”
装什么?乔宝琳闷闷应道:“嗯。”
方游谦又不说话了,过了好久,他才翻身贴过来,像往常一样,他喜欢靠着她睡。
就在乔宝琳以为他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他伸手环住她的肚子,问:“怎么出这么多汗?”
乔宝琳神经一紧,没说话。
他在她耳后又问:“音响怎么也拿出来了?”
乔宝琳疯了,意识到他什么都知道了,并且不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翻页。
她突然又觉得委屈,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孩子,为什么要和方游谦结婚?如果她还是单身,她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地躲着藏着,她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她用力闭了闭眼睛,眼眶已经沁出湿热。
思绪转了好几个圈,她打算破罐子破摔,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于是她抓住他的手腕,扭头看他,“想说什么就直说。”
被泪水盈湿的眼睛明明很可怜,却也带着凌厉。
可当她对上方游谦柔和温煦的眼神时,她又突然熄了火——他并没有调侃的意思,甚至比平常都温柔些。
方游谦见她哭了明显慌了,伸手拿纸却被乔宝琳拦住。
她用枕头擦了擦眼泪,镇定问:“浴室里的东西你看到了?”
方游谦眸子一闪,声音哑哑:“嗯。”
乔宝琳在昏暗的光线中盯着他的眸子,认真道:“我这是正常的,怀孕都这样。”
方游谦说:“嗯,我知道。”
乔宝琳紧绷的那根弦猛地一松。
她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这样的气氛过于严肃了,好像是她太过风声鹤唳了。
她讪讪收回眼神,“你知道就好,那我要睡了。”
话说完,她就转过身,方游谦没说话,她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等她的神经几乎松弛着进入睡眠的时候,他突然又伸手环住她,趴在她耳后,问:“很难受吗?”
乔宝琳一愣,昏沉的大脑突然又立刻清醒,知道他在问刚才那件事。
可根本就说不上难受,欲望时有时无,她只是想要让自己舒服一点而已。
她低声说:“不难受。”
方游谦像是没听见,吻她的耳朵,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最柔软的皮肤上,“东西呢?”
乔宝琳觉得身后这人真是疯了,她不想说话,可他黏腻的几乎要钻进她身体里的吻让她不得不发出声音,“做什么?”
方游谦难得强势地将她的身体翻过来,他伸手将她散落在脸侧的头发梳理好,靠近她的脸,对着她的眼睛,小重复问道:“东西呢?”
乔宝琳几乎颤抖,欲望又被勾了出来,她思忖片刻,最后妥协了,“抽屉里。”
他压在她身上,伸手摸到她的床头柜,打开抽屉,拿出东西。
“你会用吗?”乔宝琳狐疑。
“不难的。”他摸着她的脸,小声说。
他往下摸索,又直起身子把衣服脱了,“有点热。”
乔宝琳不会说话了。
……
之后,她大汗淋漓,像张被火烧的纸慢慢缩起四肢,酥麻的感觉遍布四肢。
她在迷蒙间低头看他,瞧见他精壮的肩膀和布满薄汗的脸庞。
他的眼睛极亮,唇极红,眼神锁着她,认真问:“好了吗?”
乔宝琳的声音都碎掉了,“……好了。”
乔宝琳将这段起因尴尬结局又很完美的经历记得清楚,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在黑暗中几乎能发光的眸子,那覆盖着薄汗的皮肉以及那一句“好了吗?”。
虽然没有细细思索过,但她觉得方游谦这种体贴的服务意识实在是到位——他对她总是包容,除了话少之外,几乎符合她心目中好丈夫的所有标准。
就像付青说过的那样,乔宝琳这人其实并不好相处,幸亏和她结婚的人是方游谦,不然家估计都会被拆过几回了。
回忆像是被这一阵阵凉爽的山风吹来的一样。
一阵风吹过,她就又陡然从回忆中抽身,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游谦已经换好衣服,正从不远处的厕所走过来了。
乔宝琳的呼吸突然加速,低头不去看他。
直到他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时,她也没抬头看他。
余衍晴帮周临处理完后,走出帐篷,发现不远处的场面有点诡异——虽然方游谦像以前一样那么安静,可总是闲不住的乔宝琳竟也沉默着没说话。
以为两人又闹矛盾了,她走上前缓解气氛,“药我已经给他涂好了。”
她看向方游谦,“你今晚别压到他了。”
方游谦点头,“我会小心的。”
余衍晴又上前拍了拍乔宝琳的肩膀,“我们也去休息吧?”
乔宝琳抬头看她,“好。”
她起身跟着余衍晴一起走,可是走了两步后又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可竟又直直撞上方游谦的眼神——
他也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