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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宝琳其实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这个水晶摆件的厌恶,可他总不说原因,一直藏着他的真实想法。
也许是当时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她的脾气很差,一点小小的不悦火星都让将她点燃。
她静静地看着他,“你不喜欢这个东西?”
方游谦点头。
乔宝琳问:“为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
她搞不懂,他为什么对她藏着那么多秘密,他们明明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了,为什么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她再一次怀疑两人的结合是不是正确的。
乔宝琳忍不住用刻薄的语气说:“你要是不喜欢,直接扔了,也不用故意用你那生日愿望来博取我的同意。”
方游谦被她这尖锐的言语打得猝不及防,一直绷着的冷静外表在那刻被打得粉碎。
他慌了,抓着水晶摆件的手慢慢收紧,最后他说:“这是你前男友送的,我不想让它摆在我们家里。”声音低哑,努力维持着平时的淡淡语气。
喝了点酒之后的方游谦脸色比平时红润一些,眼睛也亮得可怕。
乔宝琳一愣,听清他的意思之后,她胸中气闷的感觉瞬间消失一半,她甚至觉得好笑——
眼前方游谦这幅急切想要将这个水晶摆件搬运走的模样很容易让她想起动画片里那些被父母冷落之后要离家出走的小孩。
也许是最近母爱过于泛滥了。
她也觉得自己这个比喻不是很得体,却还得觉得方游谦这副模样很幼稚。
这么想着,最后的那一点气也消了。
她看着他,“你觉得你这样,像是一个合格的爸爸吗?为了自己,竟然打算把孩子的满月礼物给扔了。”
方游谦听此似乎也觉得不妥,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今天是我生日。”
乔宝琳竟然听懂他的意思,今天是他生日,所以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看向他的眼睛。
他垂着眸,浓长的睫毛遮盖着他眼睛,可她依旧透过那睫毛看到了他水润的眸子,跟方知扬的眼睛一样单纯。
他不喜欢,所以不想要看见它。
她扫过他泛红的耳朵,问:“你是不是醉了?”
方游谦:“我很清醒。”
哪个醉了的人会承认自己醉了?
乔宝琳看他这副模样,猜到他已经不大清醒,她上前拉住他的手。
方游谦低头看向她的手,再抬眼看她,那水润的眸子更加潋滟,那片湖都在晃动。
乔宝琳说:“明天再搬吧,时间太晚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那个水晶摆件,“明天就不是我生日了。”
乔宝琳确定他是喝醉了,忍住想笑的冲动,“不是你生日,你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方游谦听此,没再多说什么了,和她一起进了卧室。
乔宝琳去厕所洗了把脸,出来想要叫他去洗个澡,却发现方游谦已经在床上睡得正熟了。
她用看方知扬的眼神看着方游谦。
时间已经很晚了,空气很安静,她看着他安睡的模样,那种两人已经结婚了的实感又深了一分。
他们后半生的确绑到了一起,出乎意料的,她并不觉得有多难熬,甚至在某些时刻竟在无意识地开始享受这种生活了,享受着方游谦对她露出真正的情绪,就算那种情绪是不够体面、幼稚的,却也能让她感到愉悦。
她也不知这种愉悦从何而来的,但它的确在无形之间滋润着本以为会干涸多年的田地。
她轻声对床上的人说了句:“生日快乐。”
方游谦睡得正熟,并没有回应她。
可乔宝琳也像是看着宝宝的睡颜时那样,心都变得柔软。
她在他身边躺下,看着时针走过十二的那个数字,终于沉沉睡去。
半夜,乔宝琳被身后的动静闹醒,她也不知身后的方游谦是不是还醉着,可他在腰肢上游走的手实在是太烫,几乎将她的神经理智都烧断了。
她僵住身体,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哑声问他怎么了。
方游谦靠在她的耳边开口,问:“我生日过了?”湿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后,她缩了缩脖颈,却在无意间碰到他的唇。
气氛更加暧昧,空气升温,乔宝琳身后都出了汗。
她看了一眼时间,声音有点颤,“……过了。”
方游谦习惯性地将自己的脸靠在她的肩头上,发热的脸颊就粘在她耳侧。
乔宝琳心脏狂跳,他侧头吻上她的耳朵,“老婆。”
乔宝琳呼吸都漏了一拍。
方游谦的唇缓慢地往下移,柔软的头发蹭着她的脸颊,乔宝琳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涣散的思绪重聚在一起,她像根紧绷的弦,轻声问他:“你还醉着吗?”
方游谦的吻湿漉漉的,“……不知道。”
操,这是要酒后乱性。
乔宝琳下了定论:“应该还没醒。”
方游谦在她的肩颈处沉沉地笑,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于是,乔宝琳也跟着他的频率一起颤动着。
终于消停下来,他却握着她的腰,翻过她的身,在昏暗的夜里对上她的眼睛。
她几乎将下唇咬白,眼睛圆圆的,小鹿一般水灵,她瞪大眼睛看他,似乎有些惊讶。
方游谦知道她说得没错,他还醉着,但也只是一点而已。酒精对他来说,正好是勇气的催化剂,或者说是一个靠近她的正当理由,他也不知自己要多久才能摒弃这些大大方方地靠近她向她提出诉求。
但此刻的他,借助着酒精,如愿地将那层掩饰自己的皮囊撕掉,露出坦诚的欲望。
他不顾后果,将自己刻在骨子里的卑微先丢到一边,跟随着自己内心最炙热的欲望,他靠近她,向她求欢。
他又叫她:“老婆。”
乔宝琳不知要做什么表情,最后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他在她的手背上落下吻,吻急切,声音也含糊,“生日过了……我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乔宝琳一愣,想起这话似乎是自己说的,她脑子一热,将手挪开,问他:“你想做什么?”
方游谦趴在她身上,脸贴着她的脸,侧头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轻轻的,却又格外清楚。
那两个字像蚂蚁一样钻进她的耳朵,顺着身体的通道,挑逗着她的神经,她觉得自己大概也醉了。
她没答应,但也没拒绝,默认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只是脑中那种“方游谦像小孩一样幼稚”的想法已经彻底消失。
做到一半,一直都很安静的屋外突然传来野猫的叫声,乔宝琳吓得一抖,方游谦抱着她让她别怕。
乔宝琳说:“谁怕了?”
方游谦亲她汗涔涔的额头,“我怕。”
“怕什么?”
“怕你不开心。”
11.给我带根冰淇淋
乔宝琳看着他亮得可怕眼睛,猜到他的酒还没醒透。
但无疑,醉了的方游谦比清醒的方游谦更加讨喜,虽然有点黏人,也有点……,但总比那个什么话都不说的闷葫芦好些。
她要他说话,要他表达自己的需求,这样她才能和他继续和他相处下去。
她想要听方游谦说出来。
也许是今天的方游谦状态奇怪,她也变得有些奇怪——他不再是闷葫芦,她也可以不再做那个娇蛮的坏老婆。
结束之后,很罕见地,她抚摸着他的后背,“你不说,我不会知道。”
方游谦一愣,眼神迷蒙地凑过去吻她的唇。
她躲开他的吻,叫他的名字,“……方游谦。”
方游谦盯着她看,等她说话。
乔宝琳想了想,又叫了一声,“……老公。”
方游谦呼吸一重,像宠物狗一样又凑上来,乔宝琳这次没躲过,被压着亲了好一会儿,她才有空喘息。
见他还不满足的样子,她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让我说话!”
方游谦重重喘息,等她说话。
“你要说,我才知道你在想什么。韦泽森不是我前男友,但你要是觉得那东西你看着不顺心,你可以跟我说,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方游谦听清了,涣散慵懒的眼神慢慢聚起,却还是不大正经地亲了亲她的手心。
乔宝琳缩回手,觉得喝醉了的方游谦格外放荡。
放荡的老公:“好。”
乔宝琳松了一口气,拉起被子,“睡觉吧。”
放荡的老公不肯睡。
乔宝琳推开他,“你儿子明天很早就会起来闹了,赶紧睡觉。”
方游谦这才躺回去,却无声息地又握住她的手。
乔宝琳挣了一下,没有成功,实在是太困,她也没再折腾了,由着他牵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发现方游谦早就不见人影,也没听见方知扬的哭闹声。
走到客厅里,只有阿姨在厨房里忙活。
阿姨说方游谦担心吵着她睡觉,便带着孩子出去逛逛了。
她对着阿姨笑笑,扭头就发现,那个华而不实的水晶摆件还是消失了。
她问起阿姨。
阿姨说:“一大早就被方先生搬走了,还不肯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