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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祁渊上下打量她一圈,眸中光华流转。
起身来到她身边,他低声说了句:“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沈柔一愣,脸上浮起一丝不自然的潮红。
这人,怎么突然念起酸诗来了……
墨祁渊执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沈柔一时恍惚,忘了拒绝。
只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着。
车上。
沈柔和墨祁渊并排坐在后座。
看着车辆驶出市区,渐渐进入偏僻的山林。
沈柔心里忽然没由来得有些紧张。
墨祁渊看着她放在膝盖上紧握的双手:“有什么想问的?”
沈柔扭头:“你家住在山里?”
他勾了勾嘴角:“山里不至于,是郊区的老宅,有些年份了。”
沈柔点头,不知为何,居然有一种初次跟着对象回家见家长的错觉。
她摇了摇头,挥去脑袋中胡乱的思绪,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车辆在郊区的山路上行驶了二十来分钟,终于抵达一处青砖黑瓦的庭院前。
司机下车来为两人拉开车门。
墨祁渊率先下车,伸出手来扶她。
沈柔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迟疑了一会,最终把自己微微有些发汗的手搭了上去。
他的掌心干燥,指尖微凉。
在这夏日的傍晚,抚平了一丝她心中的燥意。
下了车,墨祁渊松开她的手,沈柔微微收拢手掌,手上似乎还残留着他带来的触感。
一时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墨祁渊对她抬了抬手臂:“挽着我。”
沈柔看着他,有些迟疑。
“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夫妻。”
第二十九章 如坐针毡
天边一抹橘红色的晚霞映着沈柔的脸颊。
她低声问:“你为什么不和家人说清楚?”
墨祁渊垂眸看了她一会,主动伸手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回来再告诉你。”
说完就这么挽着她往庭院走去。
宅门口处一个老人迎了过来:“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啦!”
墨祁渊对他微微颔首:“李伯。”
沈柔见状也对他笑了笑。
李伯一边为二人引路一边说:“少爷少夫人好久都没回来了,老太爷天天念叨着你们呢!”
沈柔穿着高跟鞋走在碎石子铺就的小路上有些战战兢兢,墨祁渊稳稳托着她的手臂,低声说:“不要紧张,跟着我。”
沈柔转头看他,他的目光依旧直视前方,眸色清明,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檀木香令她觉得有些心安。
这是一处三进三出的四合院。
李伯很快带着两人穿过重门来到内院正堂。
堂中坐满了各色男女老少,更有一群人正围在一起说话,忽然听见李伯说了句:“少爷少夫人回来啦!”
大伙闻言纷纷让开一条道。
沈柔抬头望去,只见上首,一位头发须白的老人端坐着,手中拄着根阴沉木做的拐杖,看上去已有七旬,目光矍铄,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些威严:“祁渊小柔,你们怎么才来?”
墨祁渊带着沈柔上前,朝着他微微弯腰:“爷爷,路上耽误了一会,让各位长辈久等了。”
沈柔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自己在家磨蹭太久了。
堂上的所有人,男人都穿着中式正装,女人穿着旗袍。
沈柔恍惚有一种忽然闯入到民国戏剧拍摄现场的错觉。
视线微微一瞥,她看见左下首坐着墨启林和一位秀丽的妇人,右下首坐着另一对夫妇。
墨祁渊带着她一一和各位长辈见礼,又有一些平辈或晚辈过来和两人打招呼,沈柔这才知道墨氏家族有多庞大。
一圈下来她已经感觉有些头脑发昏,认不清楚谁是谁了。
等到终于认完人,下人搬来椅子,却只有一把。
再看场上众人,除了长辈,只有男人坐椅子,女人则是站在一侧。
这是什么封建家庭?!
沈柔不禁心中腹诽,踩着高跟鞋来到椅子旁边,准备认命地当个摆设。
却见墨祁渊没有入座,而是走到她身边说:“你坐。”
这一小小的举动却引来了周围众人的侧目,使得男人皱眉,女人羡慕。
沈柔连忙摆手:“不用了,我……”
“没事,你的身子重要。”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又是一变。
墨启林夫妇瞬间面带喜色。
上首的老爷子开口说:“既然有了身子就坐下吧!”
沈柔发现墨祁渊真是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
虽然小腿酸痛,但坐在椅子上却不觉舒适,只觉如坐针毡。
沈柔不知道是怎么在墨家老宅待过这一个傍晚的,还好晚饭时女人可以上桌,否则她真要当场离席了。
吃完饭后墨祁渊不知被老爷子叫去了哪里。
沈柔在院里找了个还算僻静的角落坐着。
第三十章 恍惚
夜色如洗,莹白的月光洒在青石板街的院里。
沈柔望着院中的一排蔷薇,感觉有些恍惚,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小柔。”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墨祁渊的母亲林婉君走了过来。
她是一个温柔的南方女子,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却依旧身姿纤细,她五官长得十分精致,身上带着岁月沉淀后的娴静与优雅,不难看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沈柔这才知道墨祁渊那张脸是随了母亲。
她有些不太自然地轻唤了声:“妈。”说着就要起身。
林婉君浅笑着:“不用起身,我就是好久没见你,过来和你说说话。”
沈柔闻言又坐了下来,林婉君坐在她身旁,轻轻握起她的双手:“最近和阿渊还好吗?”
沈柔对于这陌生的接触居然一点也不觉反感,反而看着她轻声细语的模样感觉好似有条小溪缓缓流过心间,令人舒适,她的脸上不自觉带上了笑意:“挺好的。”
“那就好,别看阿渊这孩子外表冷淡,其实只要遇到他在意的人或事他都会变得很认真温柔的。”
沈柔不禁想起墨祁渊上课的模样,倒是很认真,也比平时温和了许多,至于温柔就有些谈不上了。
她无法想象墨祁渊温柔的样子。
林婉君有些神秘地看着她:“你知道阿渊小时候最喜欢什么吗?”
沈柔记忆中墨祁渊小时候不怎么爱说话,好像听他弹过几次钢琴,刚想开口,却听身边的人笑着说:“他喜欢兔子!”
“兔子?!”
沈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也会喜欢那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林婉君点头,想到什么眉目间染上一丝忧愁:“可惜他爸比较严格,觉得一个男孩喜欢这些玩物丧志,叫人偷偷把他的兔子毒死了。”
沈柔听了不禁咂舌。
没想到董事长这么狠心。
居然把一个小男孩的爱心从小扼杀在摇篮里。
“自从那次之后阿渊再也不敢轻易l̶l̶l̶表露喜好,感觉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
林婉君轻叹一声,转头来看沈柔:“小柔,我看的出阿渊很在乎你,如今你们又有了孩子,以后一定会幸福的。”说着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沈柔神色一僵,怔怔地看着肚子上的那只手,腹中刚吃下的食物在她的抚摸下发出一阵轻响。
墨祁渊从后院出来就看见这样一幕,眉眼不禁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林婉君一转头看见他连忙唤道:“阿渊,你快过来,我好像感受到胎动了!”
沈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满头黑线地去看墨祁渊。
墨祁渊走过来,笑着看了眼沈柔坐在那里微微隆起的小腹,目带揶揄:“是吗?”
“真的,不信你摸!”林婉君说着抓了他的手过来欲放到沈柔肚子上。
沈柔见状连忙后退,一时忘了自己坐在椅子上,一个猛地用力整个人带着椅子往后倒去……
眼看着一弯明月从头顶划过,沈柔惊恐地叫了声:“啊——”
预料中的痛感没有袭来,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是一双蕴含着比月光还要耀眼的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