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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话未说,拧起了她的衣领,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扔进了车里。
她的手机有GPS定位系统,所以他可以随时知道她的位置。原本只是想看看她回来没有,没想到竟然偷偷跑去了阳城。
这是要背着他和旧情人私会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 弄出血来了
景悠然察觉到了暴风雨的气息,但她不明白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到他了。
一路上,沉默是车内唯一的色调。
陆子易没打算回龙城去,把车直接开到了他们在阳城的豪华公寓。
“不是去餐厅了吗?怎么跑到阳城来了?”进门后,他强忍着快要失控的怒气,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
她急中生智,平静的解释道:“突然想起有点东西放在之前的房子里,就过来拿一下。”
“什么东西?”他质问道,眼里闪着阴鸷的寒光。
她从手袋里拿出了一本漫画书,“就是这个。”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脸上怒气更盛,一把夺过书,猛力一甩,书就飞了出去,重重的砸落在墙上,“为了一本破书,专门跑过来拿?你当我是傻子?”
景悠然从沙发上跳起,跑过去把书捡了起来,“这可是【创建和谐家园】版,在外面是买不到的。”
“那也是一本破书!”陆子易的嘴角绷得紧紧的,像是在咬牙。
但她不明白,他这是生得哪门子气,难道她不管做什么,都必须跟他汇报申请吗?
“陆禽兽,我不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奴隶,我是自由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就干什么,你管不着!”
他额头上的青筋翻滚着,胸腔沉重的起伏,像是鼓风机,他的呼吸滚烫如烙铁,从她脸上慢慢辗过,辗得她皮肤生疼,“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自由只能在我限定的范围,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踏进阳城一步。”
她被【创建和谐家园】到了,脑子发胀发热,整个思绪都混乱了,只想要跟他不怕死的对抗,“那天在马场你就不该救我,让我摔死算了,成天被你奴役,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你的命也是我的!”他一拳暴怒的挥过来,沉重的击打在墙壁上。他用力很大,整个房子都剧烈的震动了下,像发了地震一般。
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但胸腔的怨气在膨胀、沸腾,支撑着她的勇气,让她不要妥协,不要屈服。
“我这辈子,最倒霉、最悲剧的事就是跟你结婚。不要以为只有你讨厌我,我也很讨厌你,你全身上下,也全都是我的毒点,你独裁、霸道、自私、自以为是、冷血无情,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从来都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等租约一到期,我就马上离开你,一分钟都不多等。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见上一面!”她悲愤万状的,目眦尽裂的吼叫道。
他的肩头剧烈抖动了下,像是被子弹击中了要害,他的脸色苍白一片,没有一点血色,眼眶却是红红的,仿佛被痛楚烧灼了。
忽然他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哀、失望、自嘲。
这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辗过了她的意志、辗过了她的思想、辗过了她的感情……把她的五脏六腑全辗痛了,全辗碎了。
最后,他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踉跄的转身,朝外面走去。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厚重的堆积在顶空,不一会儿就下去暴雨来。
透过窗户,她隐约可以看到花园里晃动的身影。
他一拳一拳重重的打在树干上,似乎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胸中的怒气。
雨幕几乎把他吞没了,他全身都湿透,每打一拳,就有血水从树干上迸发出来,溅洒他满脸。
她远远的看着,心抽搐了起来。
他到底在气她什么呢?他的心思就像是太平洋的海底,看不清、摸不着,脾气也像翻书一样,说变就变,她真的是琢磨不透。
最可怕的是,不仅爱虐她,还爱虐自己,前几天在马场的时候,手臂受了伤,缝了十几针,伤口还没有愈合,现在又是淋雨,又是打拳,【创建和谐家园】到伤口,让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她就紧张起来,抓起伞,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
心里的愤怒全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自责。
明知道他是暴君,脾气不好,干嘛要跟他对抗,干嘛要挑衅他嘛?
他的手臂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万一伤逝变严重了,怎么办?
外面风大雨大,即便打着伞,她还是淋湿了,但她没有退却,拼命的往院子里跑。
来到他跟前,她想要给他打伞,被他粗暴的一把推开,“滚!”他低吼一声,语气凛冽无比。
他手臂上的伤口真的裂开了,鲜血不停的渗出来,混合在雨水里,一滴一滴溅落在地面上,刺痛了她的眼睛。
“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太用力,还有你的拳头,磨破皮了,赶快停下来,不要再自虐了,好不好?”她鼓起勇气,冲上前,挡在了他面前。上次她也是这样,阻止了他的自虐。但这次情况更严重,他手臂有伤,又在下暴雨,估计后果会更加的严重。
“我让你滚,你没听到吗?”他俊美的面庞狰狞的扭曲着,因为愤怒,也因为痛楚。他的心很痛,痛得难以遏制,痛得他头昏昏、目涔涔。
他咬紧牙关,想让自己挺过去,但挺不过,只能拼命的发泄。手痛了,就感觉不到心里的痛楚了。
她咬住了唇,妥协了,瑟缩了,“对……对不起,我不该不告诉你,就独自一个人跑过来,以后我会事先向你禀告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原谅我了,好不好?”
“不好,给我滚!”他咆哮一声,恼火着呢,一想到她背着自己跟秦俊然偷偷约会,一想到他们可能有的亲密举动,他就火冒万丈,恨不得毁天灭地!
“我不走,你要还生气的话,就打我吧,是我惹你生气的,我是罪魁祸首,我给你打!”她闭上了眼睛,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但这并没有减少他的怒意,他抓起了她的肩,轻而易举的拧起她,把她甩到了一旁。
他控制了力道,力气并不大,只想把她拧开,但是因为在下雨,地面很湿滑,她一个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额头重重的磕在石头上,顿时涌出血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自己回去太没面子了
“该死!”他从喉咙里咒骂一声,慌忙把她扶了起来,雨水冲刷在伤口上,带着鲜血布满了她整张小脸,也急剧【创建和谐家园】着伤口,让她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又焦急又慌乱又自责,打横抱起她就往房子里狂奔。
把她放到沙发上后,他就冲进房间拿来了药箱。
“头晕不晕,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他一面给她清洗伤口,一边紧张的问道,唯恐她有脑震荡的现象,完全忘了自己手臂和手背都是伤,还在渗血。
“没有。”她想要摇头,可是一动额头就痛,痛得小嘴都歪到了一边。
他的心揪了起来,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他不想看到她受伤,哪怕是一丁点都不行,尤其还是自己造成的。
涂上碘酒之后,他又给她涂上了一层消炎药膏,然后用纱布贴了起来,“伤口不是很深,应该不会留疤的。”
“你是不是不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嗫嚅的问道。
他没有回答,脸色似乎还阴郁着,瞒着他私会旧情人是大罪,还是最严重的那种,他是不可能轻易原谅她的!
她看出来了,还没有消气,这次的气似乎很大,来得突然又莫名其妙。
“气归气,先让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万一感染就糟糕了。”她怯怯的说,一个晚上,两人都变成伤病员了。
他沉默着,没有拒绝,似乎是默许了。她就赶紧拿起了药棉和碘酒,替他清洗伤口,等包扎好后,两人就各自去了浴室换了衣服。
回到客厅,她在大冰箱里翻了翻,“糟糕,家里没有生姜,也没有板蓝根了,会不会感冒?”
“我肯定不会,你就难说了。”他拿起电话,给留在阳城的阿桦和阿枫打了电话,让她们去买生姜和板蓝根过来。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她们来得也很快。
景悠然先冲了两袋板蓝根,两人一人一杯,但陆子易无情的拒绝了,不想喝。顶着一张阴郁的黑脸,他上了楼,独自关进房间,很明显,晚上要一个人睡,罚她独守空房。
她忧郁!
虽然夜已经很深了,但她一点都睡不着,属羊数到3万了,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每晚有堵肉墙在旁边,很温暖很安全,现在肉墙突然不见了,就很不习惯了。
另一个房间里,陆子易也一样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的要命,最可恶的时候,他好像感冒了。
淋了好几个小时的雨,不感冒就怪了。
偷偷起身,他去到了景悠然的房间。
景悠然原本在玩游戏打发长夜,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赶紧拉上被子,假装睡着。
陆子易看她一动不动,以为她真的睡着了,心情就更糟糕了。
没心没肺的女人,真的半点都不在乎他吗?
除了要救她哥哥,除了想要离开他,就没有其他的心思了?
他的嘴角有了一丝凄苦的笑意,轻轻关上门,转身去了健身房。
他还没有发泄好,还要继续自虐!
景悠然以为他会进来,听到门被关上,心里的失落就像海浪一般翻腾起来。
天亮的时候,她才勉强睡着了,但睡得也很不好,才两个多小时就醒了。
从楼上下来,才发现陆子易早就已经走了。
“少奶奶,少爷说这几天,你先留在这里,不用回龙城了。我和阿枫会在这里照顾你的起居、保护你的安全。”阿桦说道。
她剧烈的震动了下,这是什么意思?不让回龙城了,是要把她打入冷宫,还是准备解约,抛弃她这个炮灰了?
“陆子易呢,回龙城了吗?”她惊惶的问道。
“嗯。”阿桦点点头。
她像是挨了一记闷棍,肩膀颤抖了下,脸色苍白无色,像纸片一样。
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错都没犯,他凭什么要解约,凭什么要把她打入冷宫?
她躺到沙发上,抱住枕头,把头埋在了里面,泪水慢慢的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她好委屈,好沮丧,搞不好今天会六月飞雪,因为她的冤屈实在是太深了。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像是蜗牛一般,缓慢的向前爬着。
已经三天过去了,陆子易连半个微信都没有,也没让阿桦和阿枫送她回龙城。
每天她都是忐忑不安的,吃不好,睡不好。
陆子易是不要她了吗?这几天是不是在寻找新的炮灰来取代她?
如果他解约了,那哥哥怎么办?前天妈妈从美国打电话来,说哥哥的手术很成功,神经已经开始恢复知觉了。没准一年之后,腿部就会有力量,能够站起来了。
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间断治疗的。
按照陆子易冷血无情的性子,一旦解约,他肯定会立刻终止哥哥的治疗。她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他解约,要想个办法才行。
“阿桦,我要回龙城去。”她毅然决然的说。
“少奶奶,没有少爷的命令,我不能让您回去。”阿桦抱歉的说。
“你们就说是我自己要回去的,一切责任由我担待。”景悠然用了几分命令的语气,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回龙城去,谁也别想阻止她。
阿桦眨了眨眼,一点狡狯之色从眼中闪过,“少奶奶,您自己回去不太合适,还是让少爷过来接您回去吧。”
有丝凄迷之色从景悠然脸色幽幽划过,“你们家少爷不会来接我了,他现在考虑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让我下堂。”
“怎么会,少爷这么爱您,不可能让您下堂的!”阿桦笑着说。
爱?景悠然被这个字惊了一下,突然觉得好新奇,也好讽刺。
陆子易爱她?怎么可能?只要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陆子易就不会爱她,只会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