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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戒是婚姻里最神圣的标志,景悠然应该每天都戴着它才对,她从来不戴,只能说明一点,陆子易压根就没送婚戒给她。
景悠然的手颤抖了下,几乎是下意识的把左手藏进了口袋里。
有些事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要是只苍蝇,就会想方设法的在蛋上寻找缝隙,制造缝隙。
她什么都没说,也不想说,解释就是掩饰,而且她觉得很累,不想再表演秀恩爱的假戏。
她甚至有一种冲动,要大声的喊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婚姻就是一出悲剧,她不是陆子易真正的妻子,只是一个被无限消费的棋子。
没准假面具一撕开,陆子易恼羞成怒,就同意离婚了,她也就彻底解脱了。
陆子易的嘴角抽动了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来握住了她没有放进口袋的那只右手。
她猛然一个痉挛,像是被【创建和谐家园】了一下,这个动作把他一起刺伤了。
她像是在抗拒,又或者是在赌气,想要把手抽出来,但他把手指收紧了,不肯放松。
她的手指异常的冰凉,像冰柱一般,他也感觉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块浮冰,压在了胸口。
一阵沉寂横亘在了众人之间。
六六几个相视一眼,原本他们都没有在意过这件小事。
陆家有枚价值连城的传家钻戒,世上独一无二。
每当新一轮主母上任,就会传到她的手里。
在他们看来,这枚戒指肯定已经传到了景悠然的手里,因为太贵重,她不戴出来是很正常的。
但是,景悠然此时的沉默,和收起手指的小动作,让他们心里有了一丝疑云。
难不成他们只是表面上和谐,私底下还在闹离婚,还没有和好?
两人微妙的小动作和表情变化,马雪婷尽收眼底。
沉默就表示她猜对了,他们没有婚戒。
陆子易跟她结婚仅仅是为了抵御杜若玲的逼婚,根本就没把当成真正的妻子看待。
他之所以改变离婚的主意,之所以要舍弃她,想必都是因为陆启铭的逼迫!
她像是获得了重生的力量,顿时又充满了希望。
“我们来玩【创建和谐家园】吧?”六六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冰凝。
“你们先玩,我去招待一下别的朋友。”马雪婷笑容嫣然的带着阿霞离开了。
坐到位置上,陆子易依然没有放开景悠然的手,即便她在黑暗里用力的挣脱,他也不肯放开,仿佛千言万语难以说出口,只能注入在炙热的手心里。
可惜的是,景悠然感受不到,也理解不了。
她只是觉得悲哀,难以遏制的、无限的、莫大的悲哀。
同时,还有怨恨,它就像是埋在黄石火山下的熔岩在不断的堆积、堆积,如果有一天达到极点,会不顾一切去毁灭这场令人绝望的婚姻。
“我去一下洗手间。”她站了起来。
陆子易的手微微颤动了下,终于放开了。
她转身迅速的离开,像是故意要逃避。
陆子易深深的、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的背影,似乎在担心她一离开视线,就会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了。
六六偷偷的看着他,女人在某些方面总是比男人要细致、敏锐。
“哥,你跟嫂子不会又闹矛盾了吧?”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陆子易把目光收了回来,落在手里的酒杯中,一份无法言喻的愁苦和无所适从的绝望从眼底慢慢的浮现出来。
不过,他低着头,没有人注意到。
“我们很好。”他低沉的说。
“夫妻就算吵架,那也是床头吵,床尾和,没事的。”姚公子摆摆手,又把语调一转,“不过哥,这婚戒还是得戴出来,你们俩结婚,整个银河系都知道了,不需要隐婚。”
“对对对。”李修杰狂点头,“这已婚的人不带婚戒,总是会引起误会,还是经常戴着的好。”
陆子易小啜了一口鸡尾酒,未置一词,一双眼睛阴暗而深沉,没有人可以猜测到他在想什么。
景悠然离开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要长,不用猜都知道,她又溜到外面去了。
他站了起来,借口去洗手间,朝外面走去。
景悠然坐在离喷泉不远的公共椅子上,感觉胸口很闷,仿佛一只大手正紧紧的捏着她的心脏,让它无法再正常的跳动。
这时,手机响了,是微信提示音。
她拿起来看了眼,是秦俊然发过来的。
“悠然,周一是VivFinn的新装发布会,你能来参加吗?”
她的心“咚”了下,像是在濒临死亡中又获得力量,挣扎的活了过来。
VivFinn是秦俊然自创的品牌,用得是他们两人英文名的合体。
所以这次的发布会,她一定会去参加的,即便陆子易不高兴,她也懒得理会。
“我哥回来了,我带他一起过来,看到你,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她回道。
“太好了,我把邀请卡发给你。”秦俊然发来一个兴奋的表情,“还有,我准备了一份礼物,寄到景家餐厅来,你记得查收。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礼物?她微微一怔,这个词换在之前只是个普通的字眼,而今天,让她格外的敏感,格外的触动。
秦俊然送过很多的礼物给她,即便在国外的时候,每逢圣诞节和她的生日,他都会寄礼物过来。
这些礼物并不贵重,但都是他亲手制作的,有时候是一幅他画的画,有时候是一条他亲自设计的围巾……
俗话说礼轻情意重,即便是一片枫叶,一片羽毛,也是弥足珍贵的,因为它可以说明这个人的心里是有你的,他从来都没有忽视过你。
“谢谢你,俊然……”
他了解她,不会送物质的东西,所以她没有决绝。
她刚把字输完,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就知道你又跑出来了?”
她赶紧把手机藏进了口袋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仿佛被冷风带走一般,“你玩你的,不用管我。”
第二百二十七章 落入圈套里
“我不管你,还有谁能管你。”陆子易皱了下眉头,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几乎是强制性的,拉起她就往里面走。
强烈的愤恨在她的胸膛膨胀,犹如热气球一般,越涨越大,几乎要裂腔而出。
“不要拉我,我自己走!”她使出一股吃奶的劲,猛力的甩开了他,然后就朝里面跑去,即便引来了周遭众人的目光,也无所谓了。
她已经厌倦陪着他在外面秀恩爱,演假戏,来掩盖这场充满折磨的婚姻。
他想装,就自己装,想演,就自己去演独角戏,她不会再奉陪了。
陆子易郁闷又烦躁,胸腔里有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绞扭着他的心脏,绞得他痛楚不已而几欲昏迷。
咬了咬牙,他就冲了上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外面走去。
“干什么呀,放开我。”她尖叫。
但他不理会,一直走到一块无人的角落,才把她放了下来。
“笨蛋然,你又想闹什么?”
“我没闹,只是不想再陪你演戏,本来就不恩爱,何必还要演?现在不是被人一眼就看出破绽了吗?”她愤愤的说。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婚戒的事,是我考虑不周。”
“没有什么周到,不周到的,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契约。即便你明天把那东西买回来,我也不会戴!因为戴在手指上就是个累赘。”就如同他们的婚姻一样。
“景悠然!”他低吼一声,抓住了她的肩,整个人像只备战的狮子,竖起了浑身高贵的毛发。
他额头上的青筋滚动着,眼睛冒着火,死死瞪着她。他嘴角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像是在咬牙,“是不是一天不惹我,你就难受?”
“我哪里敢惹你,我只是替自己感到悲哀而已。”
她的眼里有了一层蒙胧的雾气,她慌忙垂下了睫毛,望着自己的脚尖,想要把内心的脆弱掩藏起来,但是她失败了,一滴泪水滑落下来,跌碎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痉挛了下,像是被这滴泪水烫伤了。
然后他所有的怒气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重的叹息,“笨蛋然,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放过我吧,求你了。爱慕你的女人遍地都是,她们都比我好,比我优秀,她们会全心全意的爱你,不像我那么的讨厌,总是会惹你生气。我们两个就像是顶级配置和低级软件的组合,一点都不兼容,你还是去找个适合你的吧。”
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连同她心头巨大的悲伤一起,像泄了闸的洪水,朝外面汹涌的奔流,
他的脸色褪去了,像纸一样的苍白,嘴唇上也没有丝毫的血色,像是被一记闷雷击中了。
但是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带着种烧灼般的痛苦,那痛苦似乎在他整个身体里燃烧,要把他烧成灰烬。
“为什么你就只想要离开?”他捧住了她的头,真恨不得钻进她的脑子里,把这个念头彻底的格式化,让她再也想不起来。
她不停的抽噎着,纤瘦的身体在他巨大阴影的笼罩里颤抖,“我想回到我的世界去,你的世界不属于我。”
“那你的世界会有我吗?”他低迷的声音如同呼吸一般,像是底气不足。
没有!她在心里回道,但是她没有直接的说出来,只是低着头,用沉默回答了他。
他的嘴边浮现出了一丝虚弱而苦涩的笑意,那笑黯淡轻飘得像浮在空中的夜色。
他知道是这个答案。
所以,他才不能放手。
“景悠然,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没有第二个选择。”他一个字一个字斩钉截铁的说。
她觉得自己被猛力摔进一个无底的冰洞里,不停坠落的失重感,让她头晕目眩。
“陆子易,你真狠!”简单的几个字里,包含了她无穷无尽的怨念。
“随你怎么想!”
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恢复平静,然后掏出绢帕,不管她愿不愿意,自顾自的把她脸上的泪痕擦了个一干二净。
她把头撇开了,眼里还残留着泪水。
“不准再哭了!”他霸道的命令道。
他讨厌看到她哭,她的眼泪有穿透力,会把他的心烫伤。
夜店里,看到陆子易和景悠然久久没回来,六六有点担忧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两人之间还存在着问题。
“该不会哥和嫂子在为婚戒的事吵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