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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转眼就起了一阵混乱,吵得不可开交。
几天后,粤城华昱翻译机构。
岑枳在办公室里准备下一单工作,岑绫忽然破门而入,愤愤不平的坐在位置上。
“岑枳,你干了什么?”
岑枳掀起眼皮看她:“什么?”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岑绫过来找她吵了,平常工作上出点差错,她永远会第一个找自己。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岑绫会选择在她这里做事了。
“帝科和埃克斯的合作,一换上我去翻译,盛郁时连上班都不去了。”
岑绫翘起二郎腿,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岑枳蹙了蹙眉,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这个合作项目既然已经由你接手,就是你自己负责,哪怕帝科那边盛郁时不参与工作了,跟我也没关系。”
岑绫看她漠不关心的样子,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
“我还以为你们还有联系。”
岑枳垂眸沉默了些许,想到在北城聊过的那些话。
她直白开口:“我们现在……应该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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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岑绫见她没有撒谎,这才善罢甘休,起身走了。
等人离开后,岑枳也觉得疑惑。
盛郁时不是个消极【创建和谐家园】的人,而且现在岑绫是她手下的人,工作出问题,她也需要问问。
想着,岑枳给帝科那边打个电话。
结果帝科那边也不太清楚盛郁时什么情况,听说是请了几天年假。
之后岑枳又想起了盛郁时的朋友卫展,她跟卫展关系不深,但上次朋友聚会,卫展加过她好友。
岑枳翻出了卫展的微信,犹豫了几秒,打字过去:“听说盛郁时没有去帝科工作,他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彼时,卫展正在女朋友家里躺着,瞧着岑枳发来的消息,他眼睛闪光,一下乐了。
嘴角裂开的弧度多一点就扯到了伤口,他冷抽口气,手上回复:“我和盛郁时前两天在北城跟人打架了,脸上都挂了彩,肯定不好意思再去公司了,我都请假休养了。”
岑枳看着卫展秒回的消息,脸色有了些变化。
“这么严重吗?”
卫展眼珠子一转,笑着打字:“严重啊!就属盛哥最严重了,他一向仗义你不是不知道,当时有个酒鬼拿着酒瓶子就要砸我,盛哥直接替我挡了一下,身上都是重伤!被抬回家里修养了!估计没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枳枳,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吧,他一个人父母也不管,就我一个朋友,我也住院了,现在更没人照顾他了,多可怜。”
岑枳再没回复了。
一时间真不知道,卫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这几天都没有去上班,应该是有些严重。
这天的工作结束。
岑枳又收到岑母的电话,叫她回去看看。
岑枳不知怎么,答应了下来,之后她又去了宋知寒的办公室。
推门进入,宋知寒还在工作,手上奋笔疾书,忙得连抬头的功夫都没有。
岑枳对此也见怪不怪,就站在门边出声问道:“我要回岑家看我妈,你要一起过来吗?”
办公室檀香四溢,热气腾升,显得环境有些窒闷。
宋知寒沉吟了会儿,温声回绝:“我现在有点事儿走不开,改天再去。”
整个过程,两人连视线都没有相交一次。
岑枳眼神暗了暗,将提包跨在了肩上:“那我先走了。”
出了公司以后,岑枳就拦了一辆的士回到了岑家。
到家的时候,刚好赶到岑母做完晚饭。
母女两坐在一起,无非就说了一些工作上的近况。
吃晚饭,岑枳准备上楼休息一下。
收拾桌椅的岑母忽然喊住她:“枳枳,我在保温盒装了饺子,你帮我送到盛家去。”
听她这么说,岑枳才看见放在旁边保温盒。
想到前段时间,她和盛郁时见面的事情就惹了宋知寒。
岑枳有些犹豫:“现在这么晚了……他应该都睡了吧。”
“几步路的时间,有不耽误你。”岑母放下抹布走过来,“怎么了,你跟郁时吵架了?”
岑枳摇了摇头,也耐不住岑母的劝说,提着保温杯来到了盛家别墅的门口。
岑枳其实知道盛家的密码,但她没有直接输入密码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按响了门铃。
不多时,房间被盛郁时打开。
岑枳抬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盛郁时全身,除了手腕上套着纱布,一点事儿没有。
她果然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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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盛郁时漆黑的眼瞳也在盯着她,唇色泛白,声音也有气无力:“你来干什么?”
岑枳无声叹了口气,没有进门的打算,提着手上的保温盒。
“这是我妈给你做的饺子。”
盛郁时低眸看了眼,视线在回到岑枳脸上:“我怎么拿?”
岑枳看着他另一只健全的手,静默了几秒,还是帮忙拿了进去。
走到客厅,她扫了眼放满资料的玻璃桌,将保温盒放在了中岛台上。
看得出来,盛郁时受伤后不太方便,家里也没怎么收拾。
笔译的资料摆满了玻璃桌和沙发,电脑压在资料上,屏幕上还有些没做完的计划表,水杯倒在一边,像是刚刚洒了一片,有几张湿哒哒的白纸黏在一起,还没来得及收拾。
唯一安静的倒是厨房,整洁如新,应该很少进去。
一个人住着一个别墅,的确孤独。
心里说不出是怜悯还是别的。
岑枳收回眼神,不想再多待:“我先走了。”
她说完就准备走。
盛郁时刚关上门,长腿一迈,直接将她拦了下来:“帮我个忙行吗?”
岑枳拿他没办法,无奈问:“什么?”
盛郁时抬了下受伤的手,有点装可怜的意味:“我今天一天没吃东西,想吃点饺子,但笔译还没做完,明天就要把资料交上去。”
“所以?”岑枳看他。
盛郁时喉结滚一下,声音低浅:“那笔译就剩一点了。”
岑枳垂下眼,视线从盛郁时有些苍白的脸上再慢慢落在受伤的手。
没说话,她直接坐到了沙发边上,先把弄乱的资料整理好。
盛郁时也走到中岛台上去那保温盒,敛去心底渐浓的情绪。
他现在手段是有点卑劣了,但又怎么样,他现在就跟中了邪一样,只要岑枳在身边,他心情就能放松不少。
岑枳坐在沙发上帮忙做笔译,盛郁时就坐在身边边看边吃。
两人没有再扯话题,周遭很快就静地连风灌进来的声音都清晰。
工作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到了凌晨一点都忽然不觉,岑枳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睛,睡意席卷而来,她也没注意这里是什么地方,合上眼皮就拿着资料在沙发上睡了。
她身体轻轻朝着盛郁时这边靠过来,额头搭在了盛郁时的肩膀上。
还在看资料的盛郁时身体徒然一僵,怎么也不敢动,他视线移过来,看见了岑枳卷长黝黑的长睫毛,恬静的睡脸。
他喉结不自觉滚动,伸手小心将岑枳抱起来走到客房,伤口撕裂后的疼痛传来,盛郁时只是蹙了一下眉头,有汗水贴着鬓角流过。
他闷声不吭,将人安置妥当,盖上了被子,才从房间里走出来重新去拿药箱。
客厅仅留下一盏微弱的黄灯。
盛郁时取下已经染红的纱布,给自己重新换上药。
手上伤口皮开肉绽,一片模糊,他心里只觉得有热意涌过。
黑夜变得漫长又安静。
过了七点,天渐渐亮了。
岑枳被生理闹钟叫醒,起身时才意识到自己在祁时家里。
她携着几分倦意走出房间,已经没了盛郁时的身影,只是在餐桌上还留的有早餐。
岑枳穿上衣服,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来不及吃,转身走出了盛家别墅去了公司。
晚上,盛郁时回到盛家。
冷清的仿佛没有人曾来过。
他丢了钥匙和外套在一边,长腿先向着餐桌上走去,视线凝固。
餐桌上的东西一点未动,他熬了一早上的粥,他天没亮五点就出去买的鸡蛋和玉米……
此时都已经冰凉一片,宛如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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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