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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怎么办?」
魏昭无所谓地笑了笑,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身影交叠,似乎永远不会分离一样。
「魏昭此生,唯不负韶华,你自及笄之日便跟了我,依恋于我、信任于我,我定然要护你一世周全!」
我真的很难过,我看见了负责追捕之人是萧统领,我母妃的人,他不会让魏昭活着回去面圣。
我要失去魏昭了吗?
「韶华不哭!」
魏昭轻轻将我搂在怀里,低声安抚。
「我知道你想做的事,去做吧,我在青州给你留了一些东西,可助你成事。」
我拽着魏昭的手,放在我的腹上,哽咽着告诉他,「三个月了,我们的!」
魏昭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
「我知道!韶华会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的对吗?」
我点头,我一定会的,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那就好!」魏昭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到了,他也在流泪。
「真舍不得你们啊!韶华可否愿意唤我一声夫君?」
「夫君!」我当然愿意。
17
在我最初的计划里,我们理应是一对恩爱夫妻。
「韶华乖!安心走吧!为夫为你殿后。」
魏昭最后摸了摸我的头发,再抬首时,眼中已经充满了坚决。
「影卫听令!吾令尔等即刻起,改认韶华公主为主,生死相护!」
「诺!」
魏昭把他的影卫都给了我,不留退路。
我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我们一起走吧!」
魏昭轻轻对我笑了笑,我们都知道,他走不了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一个谋反的太子,今日离不开都城。
「带公主走,前往青州,不可耽搁!」
我被影卫护送着离开,望着魏昭持剑而立的背影,我体会到了何为撕心裂肺。
心里好像有什么轰然崩塌。
而我偏偏是那种越崩溃越冷静之人。
叫我连沉浸在即将失去魏昭的痛苦之中都不能。
影卫带我一路厮杀,魏昭能在都城动用的兵马并不多,但他却为我安排好了一条逃生的路。
筹码虽不多,保一人却够了。
路过挂满白帆的萧府时,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影卫跟着我。
身后尽是厮杀的声响,我却平静地找到萧启,对他道,「跟我走吧!我帮你给你母亲报仇。」
萧启望着我,先是震惊,后是疑惑,最后望着厮杀在一起的影卫与禁军,恍然大悟。
「可!」
一瞬间,我们达成了约定。
但我知道,除了报仇,更多是因为魏昭,他们本亲如兄弟。
魏昭爱护我,他们多多少少会爱屋及乌。
18
我们从萧家的密道逃出,虽做不到掩人耳目,但密道里机关众多,给我们争取了不少的时间。
魏昭在城外给我准备了快马与马车,一路疾驰赶往青州。
我护着肚子,不敢再想魏昭。
我的运气不错,一路都没被魏帝的人追到。
等我到了青州才得知,魏太子自刎于宫前,朝堂乱作一团,魏帝分不出心思追杀我了。
我深知是我害了魏昭。
我后悔了!
我不该对他有所图!有所求!
我想问问满天神佛,可否拿我的性命换回魏昭?
可是漫天神佛无人回应我。
许是心痛难当,我昏迷了三日。
待我清醒之时,萧启告诉我,这三日我一直喊着魏昭和孩子。
我问他孩子怎么样了?
萧启言,太子最后的血脉,他当然不会让孩子有事。
孩子无事便好。萧启令为我诊治的医士封口,我也借机瞒下怀有身孕的消息,拟信召当时藏于朝中的官员赴青州举事。
于此处等了半个月,我等来了三个州牧、两个御史、五个郡太守,外加几个县令。
这些人,还带来了追随者若干,大大小小都有些官职。
这半个月,我令带领鹰卫军的徐将军留下小部分兵马,迷惑朝廷派出的镇压军队。
而徐将军则带领鹰卫军大部队与我们汇合。
除此之外,青州已经完完全全被我安排下的人控制。
韩煜也来了,他替我带来了太子的幕僚。
两波人虽平日在朝中井水不犯河水,并未有太多交集,但一方想要复国,一方欲替储君报仇。
如今聚在我这里倒也和谐。
而我则一改平日里的怯懦,众目睽睽之下身着缟素,大大方方地为魏昭守孝。
有人问我为何人服丧,我只道是为了我夫君。
我的身份与情事不是什么秘密,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
19
半月后,徐将军带着鹰卫军赶到青州,加上魏昭给我在青州留下的四万兵马,还有那些郡太守、州刺史掌握的兵马,我手中能任意调动的军马足有二十万。
北国一统天下的十余年,南国遗留下来的官员日子很是不好过。
魏帝厚此薄彼明显,南国官员吃力不讨好,如履薄冰,南国百姓更是备受欺压。
我在青州一朝举事,不少南国官员前来投奔。
军队也一日比一日壮大。
蛰伏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协调好了众官员之间的关系,我找准时机,一举攻下了青州两侧的兖州与徐州。
与青州连成一片。
随后我令人刻印、制玺,赶制蟒袍。
魏昭身死的第三个月,我以南朝公主的身份,在青州自立为王。
魏帝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匆忙集结了三十万大军征讨我,挂帅的是萧泽将军,萧启的父亲。
我的弟弟福王被立为太子,魏帝还昭告天下,说我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叫萧将军平叛时莫要伤害我与孩儿。
那封平叛的檄文我看了,竟是说得情意绵绵,无非是许我荣华富贵,妄图怀柔于我。
有意思的是,我明目张胆地为他儿子服丧,他却昭告天下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对此我不甚在意,只是我的肚子渐大,逐渐显怀,孩子是瞒不住了。
是夜,南朝旧臣在我的营帐中跪了一地。
为首的韩将军一脸沉痛地捧着一碗堕子汤。
韩将军是被我父皇当作手足一般对待的将领。
小时候他对我也十分疼爱,应是不忍伤害于我。
估计是被逼着出头的,此时只是跪在我脚下,捧着药,不肯再多说一句。
他不愿说,自然有人会替他说。
「请公主放弃孽障!日后公主成大事,还会拥有明正言顺、尊贵的麟儿!」
逼我拿掉孩子吗?
我不会的!这是魏昭在世间最后的血脉。
更是我的孩子。
今夜若不能善了,我不介意放几人的血,教会他们如何顺从君主。
20
「谁要动本将的孩子?」
我闻声望去,原来是萧启上赶着喜当爹来了。
徐将军忙借故打翻了手里的堕胎药。
起身厉声质问萧启,「萧家小儿!你竟敢染指公主。」
萧启抱胸,毫不畏惧地看了过去,「两情相悦,发乎于情,在下实在情难自已!」
我忽地笑了,望向跪了一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