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这孩子,怎么就没有皇帝的半分稳重呢?
还有好好的月夜传医,怎么被他说成半夜偷情似的?
白清秋很同情的看看景冽。
听闻当今皇上是摄政王养大的,养这么大,摄政王没少操心吧?
景冽听不到她的心声,却难得懂了她的意思。
不过他更好奇,这女子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扮拙,可若真是扮拙,又怎会轻易出手救治逃出宫的皇帝?如今还开起了医馆?
还是说她早就知道易北玦会跑出来,专门再次等着的?
易北玦还在叽叽喳喳的和白清秋说着话,景冽故意看向门外,却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收入耳中。
“白姐姐你好特别哇,朕认识的那些女子只会哭哭啼啼爬舅父的床……”
某人的舅父脸黑一片。
“就拿上次那个邱小姐来说吧,将门世家之女,成天只知道舞刀弄枪的,一点淑女风范都没有,她居然还凭借自己的三脚猫功夫爬上舅父的床……”
某人的舅父终于忍无可忍,冲白清秋问:“你有没有能让他闭嘴的药?”
某人识趣闭嘴。
恶人还需恶人磨,白清秋差点笑出声来。
她还挺好奇,这个邱小姐到底爬没爬上摄政王的床?事后摄政王怎么处置邱小姐的?
“这位邱小姐敢爱敢恨,民女倒是想见见这位邱小姐。”
“这样粗俗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姐姐你见她做什么?”易北玦不解。
白清秋的情绪逐渐激动,“这世上对女子的恶意太大了,就拿方才陛下来说,同样是舞刀弄枪,为何女儿就变成了毫无淑女风范呢?男人可以大胆表明所爱之人,为何女人就是不知礼义廉耻呢?男人们从女人的裙摆下呱呱坠地,为何又要这么诋毁女人的身份呢?难道陛下就没有母亲,摄政王就没有姐妹?”
摄政王有个姐姐,正好就是先太后,易北玦的生母。
“放肆!”
来自摄政王的威严,就连小皇帝也不得不缩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清秋高昂着头,硬着头皮迎接景冽的杀气。
她是怕死,但她更有底线。
从古至今,多少男人享受着女人带来的一切,却不断诋毁、侮辱女人,甚至将女人当做他们炫耀的工具。
作为女人,白清秋不得不为女人辩驳。
景冽瞪着她,她则是安静地站立原地,大大方方的让他打量。
女人,不该为性别而受歧视,哪怕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一样这么说。
就在白清秋以为自己活不长的时候,景冽忽然笑了。
“本王倒是没想到,二小姐还有这番见解。”
“王爷不杀民女?”这下反倒换白清秋奇怪了,若是有人在摄政王面前以下犯上,只怕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摄政王觉得莫名其妙,许是他听了白清秋的快言快语,被她惊异到了,竟然整个人都变得和气了很多。
“二小姐的针,似乎该收了。”
一万匹草泥马从她头顶呼啸而过。
她又出神了!
都怪景冽长了一张妖孽的脸!
收针的时候,易北玦脸上的崇拜都快溢到白清秋身上了,像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闹腾个不停。
直到被景冽强行拖走,他都还恋恋不舍的与白清秋道别。
“白姐姐,记得五日后朕要来找你哦,那时候你的医馆肯定是人满为患了,你要记得最先给朕看病哦……”
景冽忍无可忍,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再也发不出声来。
目送二人离去的白清秋也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送走了这两尊瘟神!
……
景冽将小皇帝丢给侍卫,自己一个人出了城。
鲜少有人知道,京外不起眼的山中有个不起眼的木屋,里面住着摄政王的师父灵泉老仙。
“师父,徒儿遇见那个人了。”
师徒二人正在下棋,景冽出声的时候,灵泉老仙正好吃掉他的白子。
“师父,徒儿读不懂她的心声,可是她又太特别了,总能让徒儿注意到她,她……”
“阿景,你输了。”
灵泉老仙抚了抚胡须:“为师教过你,一心不可二用。”
“徒儿……”景冽顿觉狼狈。
“既然找着了,日后多多关注便是。”灵泉老仙似乎并不把这人放在心上。
景冽还想再说什么,然而师父已经走远了。
师父不理红尘俗事多年,哪怕是尊贵如摄政王,也无法问出更多答案。
景冽叹叹气,踏上了下山路。
师父说多多关注,他该从何关注呢?
第九章 寡淡的血脉情
白清秋等了一天,也只等到这一个病人。
看来她还得想办法建起口碑才行。
白清秋叹叹气。
天快黑了,她也该收拾收拾回家了。
也是这个时候,家里来人寻她,称是老爷要见她。
白清秋石化片刻,毕竟她这个便宜老爹压根不疼自己,连原主死了又活了这么大的事情,都只是叫个大夫来看看。
现在要见她,又是所为何事?
白清秋想破了脑袋也只想到兴许是医馆的事情惹了老人家不快。
事实也确实如此。
白言是这么说的:“家里做着茶叶的生意,再怎么也少不了你一口饭吃,你一个大家闺秀,何至于要抛头露面出去开医馆?”
白清秋仔细看着父亲,疑惑不已。
白言是行商起家的,不是京城那些老掉牙的酸儒,讲究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反商籍之人很多时候更看重女儿。
比如白娇儿,身为白言的长女,白言一直都在培养她做生意的能力,只不过此人太过愚蠢,学了这么多年也没学个皮毛。
而她身为庶女,虽说是没资格跟主君学做生意吧,怎么就连自己做生意都不允许了?
而且还是以女子不能抛头露面这样的借口?
白清秋索性开口试探了。
“为何长姐就能跟爹爹出去学做生意,清秋就不可以出去做生意?爹爹要爱护女儿的名声,那也应该先爱护长姐这个嫡长女的名声,怎么也碍不着女儿吧?还是说,爹爹隐瞒着什么事情,不让女儿知道?”
白清秋说话时,眼眶不觉有些红润。
她不想哭,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
遇到这样偏心冷漠的爹爹,原主该有多伤心啊!
“你……”
白言一时语塞,竟没想到,这个想来蠢笨胆小的女儿,也有这样口齿伶俐的时候,让他无法反驳。
他语重心长的抬了抬眼皮,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厚重了痕迹,浑浊的双眼透出无可奈何的深渊。
清儿,爹爹其实很想看到你把医馆看起来的,可是爹爹不敢。
因为医馆,你和摄政王与陛下纠缠,这两人都是杀人不过头点地角色,你与他们交缠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受到伤害的。
清儿,爹爹不敢告诉你,其实你不是爹爹的女儿,要是皇上和摄政王察觉到你的身份,只怕要将你置于险境啊……
再多的话此刻也只能咽下去,白眼滚了滚喉,最终什么也不说。
“爹爹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白清秋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这样凉薄的父亲,哪怕是她这个外来人,也觉得心寒。
白眼头也没抬,像是压根没听进去她的话。
其实他的心里如波涛翻涌一样难受。
清儿,爹爹知道你伤心绝望,可是爹爹没有办法。
你的身份太特殊了,要是爹爹太关注你,只会让你引火烧身,惹来更多的麻烦。
爹爹故意冷落你,只是为了让你平安健康的活下去。
思及此,白言狠了狠心,骤然厉呵道:“白清秋,你这是什么姿态?你在质问老夫?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长姐是什么身份?一个庶女也好意思出去抛头露面?”
父女之间,血脉亲情也能寡淡至此。
白清秋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溢出来了。
“爹爹就是这么想的?”
是哽咽,是悲痛,是绝望。
前世的白清秋没感受过父母亲情,这一世的白清秋觉得,他还不如没有父亲。
白言别过头,不敢继续看着白清秋,只道:“话我已经明明白白说给你了,医馆不许开了!这些天你就在院子里思过!你若执意要出去,那我就只有将你赶出白家,从此白家再无清秋!”
又是要禁足,又是要把她赶出去。
白清秋破涕而笑,只是那笑容,充满了讽刺。
“好,好啊,白家再无清秋,我原是不信爹爹薄情,如今看来,倒是女儿多想了。”
白清秋近乎癫狂了笑了两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