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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这之前她还要先想个安身立命的营生——说白了就是搞钱!
毕竟这世道谁跟钱有仇?不对,什么世道也不能跟钱有仇。
……
京城街市行人熙熙攘攘,道路两旁茶馆酒肆林立,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所谓的人间烟火气大抵如此。
不知道是影视小说看得太多还是受原主留存记忆的影响,白清秋惊觉自己居然对这般情景不感陌生,甚至很自然地穿梭其间。
她聚精会神地寻找着可以供她行医问诊开医馆的合适店铺,却忽略了远处传来的哒哒马蹄声……
华贵马车由一匹纯种汗血宝马带动,那马匹遍体金黄,色泽纯正,面上戴着青铜鎏金当卢,象征着马车所有者尊贵的身份。
车舆亦以明黄色调为主,华盖之上缀满珠玉流苏,车帘用的则是玄色金丝蜀锦,质地密实轻柔却在春日过风生凉。
任谁看了都明白,车舆之中坐的肯定是皇亲贵胄,不然谁敢这么堂而皇之地用明黄色,那可是要砍头的!
车夫驾着马车一路畅行无阻,谁知一眨眼的功夫马匹竟跑偏了方向,直直朝着前方一位纤弱女子而去了!
“吁——”
车夫第一时间勒住缰绳,可马车距离女子所站的位置太近,受惊的马儿根本来不及停下!
“快躲开!躲开啊!”车夫急得满头大汗,站在车辕上竭力叫喊着命悬一线的女子。
白清秋猝然回神,转头一看,那高举于半空的马蹄距离自己的脸仅差咫尺之遥!
老天爷是在跟她开玩笑吗?让她又一次死于交通事故?
没有时间思索,纵然躲闪不及,求生的本能也让白清秋奋力一试。
她握紧拳头正要往一旁纵身猛跳,可千钧一发之际,一抹残影从空中如闪电般划过,旋即落于马背!
紧接着,那匹马在男子快如奔雷的牵引下居然掉转了朝向!
随着骏马一声长长的嘶鸣,它的铁蹄也稳稳地落在了空旷的地面上,无人伤亡。
白清秋惊魂未定,倏然抬首望向马背之上端坐的男子,却发现救她脱险的竟然还是一位倾世美男!
男子一袭绛紫色织金蟒袍,腰系紫金祥云玉带,举手投足都透着一种睥睨四野的上位者气息。
他身姿挺俊,傲骨铮然,肌肤玉白却不显丝毫孱弱,棱角分明更添几分冷峻。两道墨眉如斜月,一双凤眸似寒星,何种画笔都描摹不出他周身散发出的的矜贵冷寂。
仅仅惊鸿一瞥就足以让白清秋心脏狂跳。
男子似乎注意到了白清秋灼热的目光,他略微垂眸,迎上了她的视线,颔首致意间不掩倨傲冷峻。
白清秋顿时头晕目眩:她也不想心动啊,可绝色美男在盯着她看欸!
第三章 避而远之
就在白清秋连两人的孩子都想好叫什么名字时,那位高冷美男子却如一阵疾风般飞回华舆之内,沉声吩咐车夫继续前行。
景冽端坐车中,少女澄澈的清眸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蓦地,他皱眉轻喃:“难道是她?”
宽阔的街市上徒留白清秋独自在风中凌乱,目送马车疾驰远去。
不管怎样,能被绝世美男英雄救美兼仗义疏财也不算是太差的经历,白清秋按下对美男的念念不忘,转首就瞥见了一家不错的商铺。
商铺三面临街,正门对着的是京城最繁华的福禄街,斜对角就是一家药铺。客流量大、买药方便,这样得天独厚的地段正合她意。
白清秋迈步走过去,一只脚还没踏进商铺的门槛,忽觉衣袖往下坠了坠,警惕的她垂眼一看,一只男人的手正紧紧攥着她的袖口!
光天化日之下遇到流氓了?
“找死!”白清秋二话不说挥手就要用手刀去生砍对方的手背。
可在与他对视一眼后,她却猛地收回手掌,反而一把抓住了他的皓腕。
年轻男子穿着琉璃蓝的衣袍,领口处是金丝镂空海棠花的镶边。皮肤白皙,眉眼清秀,气质桀骜,一看就是个富家少爷。
他瘫坐在台阶上,背靠朱红门柱,单手按着头顶,表情痛苦,连清俊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只一望,白清秋就轻易诊断出了男子的头疾。再一切脉,诊断之法便了然于心。
“嘶——朕只是想请你帮忙买些药,休得轻薄于朕,否则朕就将你充军发配!不,是斩首示众!”男子右手捂着刺痛欲裂的脑袋,左手奋力挣扎,俨然是把白清秋当成了女流氓。
白清秋闻言一惊:朕?是她理解的那个“朕”吗?路边捡皇帝这种万年不遇的奇葩事儿也能让她遇上?
不管男子所言是真是假,她作为行医之人也不能见他头疾发作而袖手旁观,于是生拉硬拽地将男子拖进了身后的商铺。
奇怪的是,这商铺房门四敞大开,其内却无人看管。
白清秋不做他想,从荷包中摸出一排银针,当即要为男子针灸止痛。
“你你你——放肆!光天化日之下还胆敢行刺朕吗?”易北玦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惊慌失措间还掺杂了几分好奇。
“针灸。”白清秋寥寥几字解释。
易北玦实在疼得受不了,只好选择摊手认命:“唉,那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一定要轻点儿才好!”
这话听得白清秋十分无奈,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中医圣手”却被一个疑似冒充皇帝的人当成“死马”?
“我若是死马,你就是假龙。”白清秋不悦地回怼,下意识鼓了鼓两腮。
易北玦这下更觉新鲜,正想强调自己没有扯谎,但只要眼神一聚焦在针头上便头晕目眩的,差点都要栽倒在地,也就更说不出话了。
未曾想就在此时,易北玦顿觉眼前一黑,却是女子的柔荑覆上了他的双眼,温热掌心的触碰下竟使易北玦心绪稳定了不少。
见他眩晕症状有所缓解,白清秋便移开手掌,淡然提醒道:“还晕针就闭上眼睛。”
说罢,她捏起银针,在男子的风池穴、上星穴、阳白穴、太溪穴等穴位上分别利落地下针,再慢慢捻针逼出寒气。
“你这荒唐女子,倒是给朕时间闭眼啊!”易北玦抱怨一句,见白清秋没反应,只得咬牙闷哼,正后悔自己可能押错宝信错人时,却猛觉头顶疼感尽消。
白清秋也不在意他的抱怨,默默收回银针,手法娴熟,动作轻巧。
“此类头疾病理复杂,一时无法清除病根,若想痊愈——”白清秋扫视一圈商铺的内设,徐徐点头,眼里划过一抹势在必得,“待我的医馆在此开张时,再来找我便好。”
“你要盘下这间铺子?”易北玦双眉一提,面露喜色。
“不错。”
易北玦随手将腰间佩戴的双龙玉佩扯下来塞到白清秋手上,“到时你来签契约就将这枚玉佩亮出,必定可免去一切麻烦。”
喜好研究古玩的白清秋在看到双龙玉佩时才开始真的相信,站在她面前的便是当朝皇帝易北玦。
“多谢陛下。待民女医馆开张后再将玉佩奉还。”白清秋从容施礼。
她初来乍到,有这块双龙玉佩当护身符也好。在前途未卜之时,不该因为虚假客气而错过日后保命的机会。
呼——
虚掩的房门倏地打开,一股劲风涌入,明明是初春时节却让人遍体生寒。
白清秋抬眸一看,找到了寒气的来源。
怎会是他?
“陛下该随本王回宫了。”
景冽幽暗深邃的眸光掠过白清秋落在了易北玦的身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压。
“好巧啊舅父,哦不对,摄政王!”易北玦嘿嘿一笑,登时脚底抹油,要跳窗而逃。
一抹绛紫身影从白清秋身旁呼啸而过,直逼窗口。
白清秋有点懵了,她一直以为摄政王都是“糟老头子坏的很”这样的角色,没想到晁国的摄政王景冽却是个年轻绝色!
“哎哎哎——好商量好商量,别动手!好歹朕也快十八岁了,给朕留点面子行不行?”
被景冽缚住双手的易北玦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弱小可怜又无助,就是有点炸毛。
似乎是瞟见了白清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暗喜神色,易北玦面露尴尬,清了清喉咙,向她郑重其事地解释:“朕并非畏惧摄政王,只不过晁国以孝为先,他既是朕的舅舅,自当以礼相待。”
白清秋可不想卷入他们舅甥俩的纷争,瞬间低头不语。
“……”易北玦气到锤墙,她一定在笑话朕!
“带陛下回宫。”景冽示意门外侍卫进来,将易北玦推给了侍卫肖刃。
没错,就是推,白清秋看得真真切切!
她突然想起自己读的那些历史小说,再看看面前的景冽,这不就是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吗!
这样恐怖的人物她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白清秋干笑两声,脚步悄悄后撤,“王爷你好,王爷再见!”
就在她以为要逃出生天时,景冽却猝然飞至门前,挡住了白清秋的去路。
他一转身将两人位置调转,左掌抵在白清秋身后的墙壁上,一张俊颜向她慢慢凑近。
白清秋脑内轰鸣:这不是壁咚的姿势吗?
第四章 人心难测
“王爷!”
白清秋找回理智,双手猛然抵在景冽的胸口。
她是花痴但不是【创建和谐家园】,万一跟摄政王发生点什么,到时候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景冽默然不语,如墨的黑眸一寸寸打量着白清秋的面庞。
少女秀靥清雅,眉似柳叶,鼻若悬胆,唇瓣微抿间恍如红樱初绽,但景冽更在意的是她那双盈盈秋水般的明眸。
为何会读不懂参不透?
难道——
“何人派你来的?”景冽遽然出手扼住了白清秋的喉咙,骇人的眸光好似地狱罗刹。
白清秋陡然一怔:好好的恋爱戏怎么改武打了?
她下意识想反击,可又担心早早暴露身手反而会招致杀身之祸。
“民女不知王爷何出此言,还请王爷明示。”白清秋暗暗收缩脖颈以得到片刻的呼吸畅通,平静发问。
“蓄意接近皇上,没有图谋?”
景冽手上加大力度,白清秋顿觉片刻窒息,差一点就要重拳出击,可他却突然松了手,眼里的阴寒减弱了几分。
她这才猛然意识到,原来他刚才在试探她会不会武功。
差点就中计了!
“王爷多虑了,我不过是从此路过,偶遇皇上头疾发作向我求救,仅此而已,并未提前知晓皇上身份。”略做调息后白清秋如实解释,口气淡淡,不嗔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