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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至于。”苏羽清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手中的匕首被紧紧的握着,“再坚持一会。”
“啊。”北国雪点点头,只是在豹子扑过来的时候,她抬起匕首去击杀的时候,力气都已经不够了。
眼看着那豹子就要被扑过来,不知道从哪里射过来一支箭,将这只豹子给射死。
“公主!”
“羽清!”
两道声音穿过来,让她们下意识的看过去。其实只听声音,苏羽清就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她笑着扭过头,看着他们把剩下的豹子给解决掉,握着匕首的手陡然松开,那殷红的匕首就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声响。
凌玄臣抱着她,看着她身上的伤,眼中戾气横生,直接将她懒腰抱起,“我带你离开这里。”
藏丰也立马下来,将北国雪抱在怀中,带着上了马。
两个人快速的将这两个伤痕累累的人送回到营帐,找来随从的太医,给她们两个包扎伤口。
藏丰和凌玄臣就站在外面,气氛带着紧张。
“那里,有我们北国的驯兽密语。”藏丰语气僵硬的把刚刚北国雪交代给他的事情,一一对凌玄臣叙述,声音中带着肃杀,“那些人找到了这里,想要杀害长公主。”
“你们族里的事情,闹到了我凌国,还让我们的陛下跟着受了重伤,这笔账该怎么算?”凌玄臣周身泛着冷,手被紧紧的握成拳头,足以看出他此时的愤怒。
第121章 友国
这件事情是北国理亏,藏丰又是一个不怎么会说话的武将,在听到凌玄臣这样的一番质问之后,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随后双手抱拳行礼,“这件事是我们北国的不对,等到长公主恢复好了,定会给凌国一个满意的答复。”
“希望如此。”凌玄臣微微颔首,行了一礼之后,转身又重新回到了营帐里。
这一次苏羽清伤的实在是有些重了,虽然腿上没有什么伤口,但是手上胳膊上,大大小小包扎了五六处伤口,就连脸上,都出现了几道细微的划伤。
“回来了?”苏羽清笑了笑,艰难的坐起身,唇色因为失血而变得有些苍白,看着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柔弱。
“嗯。”凌玄臣坐在她的身边,垂眸看着她手上绑着的纱布,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涌出心疼的神色。
他伸手想要拉着她的手,却见她的手上也包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几个手指在外面晃荡。他转而捏着她的手指,“疼不疼?”
“还好。”苏羽清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身上的伤一般,“这次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刚刚北国长公主托藏丰过来传话,说这是谋害他们长公主的人过来捣的鬼。”凌玄臣伸手拨了拨她额头上的碎发,不紧不慢的叙述。
“那你是如何回的?”苏羽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我说,那也不能让我们的长公主跟着受罪,这事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苏羽清虽然登上帝为不过半个年头,可是再一听到那个长公主的名号,还是有一阵恍惚,好像有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了。
凌玄臣察觉到苏羽清的呆愣,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她的眉心,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怎么了?”
“没什么。”苏羽清摇摇头,感叹一句,“很久没有人叫过我长公主了,再一听到这个称号,有些恍惚。”
“你永远是凌国的长公主,公主府每日都有人打扫。”凌玄臣避开她身上的伤口,把她抱在怀中,“等到事情都平息下来了,我们就回公主府住一段日子。”
无论是凌玄臣还是苏羽清,在潜意识里,都是把那个地方当作他们真正的家。
“好。”苏羽清笑着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对未来的期待。
这一场狩猎还在继续,只是苏羽清和北国雪两个人再也没有露过面,而是在帐篷里养伤。
苏羽清有凌玄臣陪着,倒是不觉得无聊,但是北国雪却没有什么说话的人,整个人坐在帐篷了,除了睡觉就是发呆。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三天的时间,北国雪就坐不住了,她拄着就地取材做出来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带着一身伤去找苏羽清聊天去了。
这天,坐在屋子里的苏羽清,看到这样过来的北国雪,不可预料的愣怔了一下,她从床上起来,想要去扶北国雪,结果看到自己身上的纱布,选择了放弃。
看着北国雪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苏羽清也跟着坐在她的身边,神情中还带着没有消失的惊讶,“你怎么带着一身伤的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太无聊了,找皇上来聊一聊天。”北国雪很是艰难的想要伸手去倒水,紫衣看见了,很快上前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她的面前。
北国雪笑眯眯的接过来,放在手中小口小口的喝着,“这一次的暗杀,我已经基本上猜到是谁了。”
“谁?”苏羽清跟着询问一句。
“我父皇派过来监视我的那群人。”
北国雪说完,就开始观察苏羽清的神色,见她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轻笑一声,一双好看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皇上不觉得惊讶?”
“朕的御林军将这个地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能够动的了这样手脚的人,定然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苏羽清抬眸看着她,微微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后说,“那上面又用了你们北国的御兽术,定然是你带过来的人,而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也就只有那位北国皇帝派来的人了。”
在北国雪来之前,苏羽清就把北国雪的底细和她在北国的处境查的一清二楚,这件事就算她不派人去查,苏羽清心里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啊。”北国雪将杯子中的热茶喝完,轻笑一声,一双好看的眸子流转,“那皇上不如再猜猜,我今日过来的目的?”
“目的?”苏羽清微微侧眸,眨了两下眼睛,“来我和聊天不是目的?”
聪明如苏羽清,怎么可能不知道北国雪下一步是想要说,让凌国借兵力过来,帮助她登上北国的帝位。
但是纵使苏羽清不派人去趟这趟浑水,以北国雪的能力,也照样能够登上那北国帝王的宝座,只是要比上一个方法多付出一些代价而已。
以目前凌国的国力,隔岸观火才是最好的方法,所以苏羽清选择用这种方式拒绝北国雪的这一个提议。
北国雪也明白了苏羽清的态度,她垂眸笑了笑,“那皇上觉得你我能做多久的朋友?”
她代表了北国,而苏羽清代表了凌国,她是在问他们两国能够做多久的友好之国。
苏羽清笑了,“只要和平相处,一辈子不成问题。”
“有皇上的这一句话,我倒是放心了。”北国雪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紫衣,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可否再给我倒杯水?”
“好。”紫衣应下,端起茶壶,给北国雪又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放在她的手边。
手中茶的温度正好,正是入口的好时机,她垂眸一饮而尽,看了看外面的绿色,眼中带着遗憾,“可惜此行,没有办法和皇上一起去狩猎场上好好的比较一番了。”
“以后会有机会的。”苏羽清也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恰好一阵风吹过来,吹动了树上的树叶,荡起一片涟漪。
从这一刻起,北国和凌国之间的剑拔弩张,也随着这风一样散去了。
第122章 女官
狩猎结束之后,苏羽清身上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坐在马车上,朝着京城的方向缓慢的驶去。
这走的荒郊野外的路,平时里也没有人会到自己来,空荡荡的。苏羽清掀开一个帘子,朝着外面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一些不对劲。
她看到两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拿着包袱正努力的赶上她们的速度。她们跟的不算进,只是恰好能隐隐约约的看见。
苏羽清看了一会,见她们一直以这样的速度跟着,心下有些奇怪,她侧眸看向一旁坐着的凌玄臣,“这两个女子,是想要做什么?”
凌玄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摇摇头,语气放轻了几分“不知,但看样子,她们的目的,是我们。”
“那就静观其变吧。”苏羽清将手中的帘子放下来,捏起桌子上的一块茶点,咬了一小口,吃到了满口的茶香。
她看着手中的糕点,有些意外,扬了扬手中的糕点,“这是你做的?”
“嗯。”凌玄臣笑着点点头,“临安的知州献上来了一些茶粉,我就用了一些,给你坐了这些茶点。”
“味道确实不错。”苏羽清吃着吃着,就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吃的那些糕点,就全都是凌玄臣自己亲手做的了。
刚刚将手中的糕点一口一口的吃完,还没有来得及端起一杯茶来润一润嗓子,就感觉到马车陡然一停。
“紫衣,出什么事了?”苏羽清掀开马车上的帘布,朝着外面看过去。
紫衣从马车上下来,看清楚那边的情况,这才走过来,凑到苏羽清的面前,小声开口:“陛下,有两个女子在前面跪着,说是要见你。”
苏羽清一说是两个女子,心下就已经猜到可能是刚刚跟着的那两个人,也就从马车上下来,“既然都拦到了这个份上,那便去看一看。”
当众拦皇上的车,按照凌国的律法,轻则打三十打板,重则斩首。在这样的律法之下,她们两个还敢拦着她的马车,想必是有什么事不得不求到她这里来了。
苏羽清走到那两个人的面前,垂眸看着跪着那里的两个人,面露威严,“你们二人为何当众拦朕的马车?”
“民女顾长衣,有一事想要问皇上。”其中穿着青色衣衫女子,倔强的在苏羽清面前拜了三拜。
“你可知道当众拦御车,需要受到什么刑法?”苏羽清眼眸微眯,冷声开口。
“民女知道,等民女问完,随后任由皇上处置!”
见她这么执拗,苏羽清也就不说什么了,她微微颔首,“想要说你们,就说吧。”
“民女希望皇上,能够开办女子学堂,允许女子考学入朝为官!”顾长衣说的掷地有声,那声音传入四周过来的大臣耳朵里,就是大逆不道!
兵部尚书第一个站了出来,他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你大胆,竟然敢在圣上面前,提起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逆不道?”顾长衣皱眉,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状态,看向兵部尚书,“女子进学堂,入朝为官,怎么就是大逆不道了?!”
“这女子为官,史无先例啊。而且古语有云,女子不可干政啊。”兵部尚书是一个粗人,虽然学习过这些知识,但是却总是用的不大妥当。
当他把这句话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女子不可干政,可是当今圣上就是女子啊。
兵部尚书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抬眸小心翼翼的朝着苏羽清看过去,就看到后者正盯着自己,吓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幸好后面有顾文武扶着他,才没有让他当众摔倒在地。
当初听传闻说皇上要苏羽清坐那个帝位的时候,他们这些好一众人都不同意。
可是右相将他们叫过去,仔细的分析了一下局势之后,就让他们住了嘴,让他们同意苏羽清做女帝。
毕竟能有一位明君,远远比在乎帝王的性别更加重要。
可是女子入朝为官和这件事情的意义不同啊。之前那是他们没有的选,如今他凌国才子三千,为何还要招女子为官。
这不是让天下让后世嗤笑的事情!
这是在场官员的想法,他们不约而同的露出不赞同的表情,只是碍于刚刚兵部尚书说的那句错话,导致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开口谈论这件事。
苏羽清见这些人都不说话了,这才垂眸看着地上跪的笔直的顾长衣,“你为什么觉得朕,就会开设女子学堂,允许女子入朝为官?”
“因为圣上是女子,应当明白如今世道对女子的不公平。”顾长衣又是一拜,“民女说的只有这些,民女愿意按照律法,受刑。”
“好。”苏羽清点头,“你说的朕会考虑,紫衣,三十打板。”
说完这句话,苏羽清就又上了马车,继续赶往京城。
一直坐在马车里的凌玄臣,纵使没有下去,也将那些话听的一清二楚,见她上来,也就把书又放到了一边。
“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这恐怕只是一个开头。”苏羽清想起顾长衣那边倔强的神色,躺在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握住他的手,“这样的女子,绝不止顾长衣一人。”
普天之下,有学识有抱负的女子多了去了,只是她们比男子还要惨一些。
男子苦学尚可求学有门,求官有道。女子却无处求学,无路求官。
听她的口音,想必她是江南那边一路奔波过来的,算一算脚行的时间,她恐怕是在自己登基不久,就动了这样的想法,来京城求一个路子。
“女子为官,需徐徐图之。”凌玄臣笑着淡淡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