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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武眨了眨眼睛,见这些人都下来,也就没有再跟着努哈驰喝茶。
他拍拍努哈驰的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开始称兄道弟,“兄弟,我还有公事在身,等处理完了,我再和你一切谈天。”
这句话说完,顾文武在努哈驰疑惑的神情下,朝着后面吹了一句口哨。顾家军的人不知道从大殿那巨大的桌椅下面爬出来,将这些黑衣人给团团围住。
努哈驰见自己的桌子下爬出来一个人,吓得手中的茶杯都给摔在了地上,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那么矮的桌子里,竟然还藏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兵?!
而刚刚和他一起称兄道弟,看起来和他一样不靠谱的顾文武,此时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走到苏羽清和凌玄臣的面前,笑的像一只狐狸。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还有后手吗?”顾文武笑着围着这些黑衣人走了一圈,时不时的触碰一下这些黑衣人,最后又重新站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那又如何?”南临面上带着狰狞,“有那么多的人跟我陪葬,我也认了!”
“你是因为什么要杀了我?”苏羽清看着南临。
“你是驽牧族长老的儿子,就算继位也轮不到你,是什么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刺杀我?”
“因为,我的姐姐是南阳公主。”南临红着眼睛看着苏羽清,“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姐姐,我要替她报仇!”
南临的母亲和南阳公主的母亲是亲姐妹,南临小的时候就是在南国跟着南阳公主一起长大的。
他和南阳公主之间的姐弟之情,远比所有人知道的那般还要深厚。他以为姐姐去了凌国,会过上好日子。
可是她在这里没有多久,竟然就死了!
“我要你们,通通为我姐姐陪葬。”南临看着苏羽清,眼中的恨意爆发出来,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苏羽清的面前,把她给杀了。
苏羽清没有想到会有这一个展开,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的姐姐,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南临轻笑一声,“我知道不是你。”
此时的南临看着有些疯狂,他说的话更是疯狂,“她是在凌国死的,我要让整个凌国都陷入混乱之中!”
苏羽清无意和这些人说其他的话,她看了看站在原地的顾文武,“都做好了?”
“嗯。”顾文武点点头,抬手伸出三根手指,后又变成两根,最后变成一根。
那些握着刀剑的黑衣人都在这个时候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一个个的松开了手中的刀剑,神情变得恍惚。
紫衣见此,立刻杀了面前的人,然后控制住身后人的手腕,拿起手中的匕首,一举杀了他。其他的侍卫也都跟着效仿,不过多时,这些黑衣人就被轻松的解决掉了。
“将南临压入大牢,严密看守!”苏羽清站在那里,沉着冷静的吩咐。
“是!”紫衣和白辰两个人压着人离开了。
顾文武则是招来自己的人,把这里的一片狼藉都收拾干净。
不到片刻的时间,大殿之中就连一滴血都不剩下,看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第97章 兵部侍郎
努哈驰叹为观止,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文武坐回到自己的身边,再也不能用寻常的目光看着他了。
其他的一些异域大臣都在身后,用家乡的语言交流着什么,听语气也能知道他们此刻的惊讶。
就是四周经理颇多的大臣,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都不能立刻平复自己的心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慢吞吞的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又涌上来一批舞姬,在大殿的中央跳着最寻常不过的舞蹈,面上一片的平和。
四周的人此时再看大殿中间的歌舞,都有了心理阴影。生怕这些人中,再跑出来一个人去刺杀圣上。
苏羽清拉住凌玄臣的手,不经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手中的匕首又一次的被她放在了手中的袖子中,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她微微侧身,看着四周的环境,露出一个笑容,“看来真正的大鱼就要上钩了。”
苏羽清目光看向苏文武,放在龙椅上的手腕朝右转动了两下,随后就移开视线,接着欣赏大殿中央的歌舞。
苏文武立马理会其中的含义,他笑着在手腕上缠上一根红色的细绳,扭头看了看此时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看歌舞的努哈驰。
此时不想理会他的努哈驰,见他的目光迟迟不移开,有些受不了的转过头,声音中带着崩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
“我是在保护你。”顾文武露出一个笑容,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
“我不用你保护。”努哈驰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这些歹人不是已经抓走了,还能有什么危……”
努哈驰最后一个词没有说完,他就被强迫拉着低下头弯下腰。在他的头顶,一只冷箭从他的发尾穿过,发出咻的一声。
努哈驰呆滞了,他手脚僵硬的看着顾文武,结结巴巴的询问:“还,还来?”
“这是另一波。”顾文武察觉到那里的人离开了,也就松开了努哈驰的手,站起身来高声喝道:“出来护驾!”
一声令下,原本应该离开的人此时又一次冲了进来,将苏羽清和凌玄臣两个人紧紧的围在身后,对着大门。
坐在那里的大臣觉得今日出行真是不利,他们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往后撤,撤到后方的位置,才开始断看今日的戏。
他们刚刚还疑惑,之前遇到刺杀,都是直接结束结婚,择日再重新选一天重新举办宴会,今天竟然是延续之前的宴会。
现在看来,是帝后早就料到后面还有后续啊。
只是当他们朝着大殿看过去的时候,却见兵部侍郎此时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丝毫不见慌张。
他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才施施然从座位上起来,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一双眼睛带着阴狠,“苏羽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上一个对我这话的人,此时在大牢。”苏羽清淡漠的看着兵部侍郎,一双墨色的眸子就冷冷的看着他。
“你是说南临?”兵部侍郎嗤笑一声,“那不过是一个吸引你们注意的幌子,真正的大军,此时恐怕已经攻破皇宫,朝这里赶来了吧?”
“哦?”苏羽清勾起一个笑容,她从袖子中拿出那把准备已久的匕首,直接就朝着兵部侍郎刺过去。
尖锐的刀锋刺如他的左胸膛,瞬间就染红了他胸片的一片衣裳。
兵部侍郎沉着冷静的拔掉这匕首,不在意的扔在地上,笑了笑,“想要杀我了?可惜啊,你扔偏了。”
“忘记说了,匕首上面有毒,中毒者活不过三个时辰。”苏羽清语气冰冷的说道。
“哈哈哈哈,那又如何?”兵部侍郎不在意的看着她,“我还能活三个时辰,你连半个时辰都别想活下去!”
“报!”外面一个系着红绳的士兵跑了过来,跪在地上,“宫门外有一大批兵马朝这边赶过来。”
“知道了。”苏羽清很平静的接受了事实,她看着大殿中那笑的欢快的人,“只是在死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
“想要杀我的人,是谁?他有什么目的?”苏羽清眼睛微眯,冷冷的询问。
兵部侍郎眼睛一转,就知道她这是想要套自己的话,他笑着坐在了那里,神态悠闲,“无可奉告。”
“那好吧。”苏羽清叹口气,“顾文武,把他直接杀了吧。”
“是!”顾文武提起刀,一步一步的朝着兵部侍郎的方向走过去,手起刀落之间,坐在那里的人已经没有了生息。
在这个时候,付将军和苏将军此时也都带着刀走了过来,跪在大殿的中央,“参见圣上,宫外的叛贼乱党已经被尽数斩杀,只是让那背后的人跑了。”
“无妨。”苏羽清看着他们,“后面的事情,也有劳二位将军了。”
在她的话音落下,侧面的窗户上,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人,朝着里面飞入一片飞刀。
“小心。”凌玄臣拉住苏羽清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护在怀里,那把飞刀就插入了他的后背,引得他闷哼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顾文武则是直接命令手下的侍卫:“都给我去追,势必要抓住这个贼人!”
一大批的侍卫从这里跑出去,出去抓外面的叛党。
苏羽清就抱着凌玄臣,眼中流露出担心的神色,她紧紧的盯着凌玄臣,手抓住他的衣服,声音里带着颤抖,“凌玄臣?”
“我在。”凌玄臣低低的回了一句,他微微松开苏羽清,脸上有些苍白。
苏羽清看见他肩膀上的那片飞刀,眼中带着着急,“走,我先带你去包扎伤口。”
她拉住他的手腕,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唇瓣微抿,“今日招待不周,改日定当大设宴席招待各位,先请回吧。”
说完这句话,她便和凌玄臣转身离开,再没有理会身后的这些人。
这一场宴会,开的是惊心动魄,令人吓得浑身都是冷汗。无论是在场的大臣,还是前来的异国使臣,心中都各有所思所想。
第98章 将计就计
从宴会离开的这些大臣,一个个都相互搀扶着朝宫门外走去,心里是数不尽的感慨。
他们都以为,当今的圣上是一位女子,可能会有许多的事情需要他们这些个大臣帮衬着。可是透过今天的事情,他们才发现,过去是他们的思想发生了偏薄。
当今的这位陛下啊,她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什么事情她不说,却不代表她不知道。
今天的这一场宴会,所有的刺杀和暗杀,她算计的可都是一清二楚啊。无论那背后之人留下了什么后手,她都有相应的法子对付回去。
异域的使臣心中也是不平静,其中最不平静的就要属努哈驰了。来的时候他觉得怎么也要给凌国的皇帝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指导指导他们族群的厉害。
结果他今日却是见识到了凌国皇帝的厉害,惹不起啊。
苏羽清丝毫不知道这些人的那些复杂心思,就算知道了一笑置之。
她让凌玄臣坐在床榻的边上,用帕子抱住那块飞刀,把它从里面直接拔了出来扔在地上。
看着上面已经发青发紫的伤口,苏羽清的眼睛闪过一抹杀意。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飞刀,冷笑一声。
这飞刀上竟然还被淬了毒。
她拿出银针,拍拍他的肩膀,“这飞刀上有毒,我先帮你把毒逼出来。”
“好。”凌玄臣应下。
苏羽清将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扎在他的各个穴位上,将快要扩散的毒都给尽数的逼回来,聚集在那个伤口之上。
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来,带着一些腐蚀的气味。
她拿出一个小碗,将这些黑色的血液都收集到这里,半垂着的眸子迸发出一抹杀意,“这背后之人还当真是狠毒。”
“如何讲?”凌玄臣询问。
“这种毒名叫腐蚀毒,中毒的人会因为全身溃烂而死。这种毒的解药有一味药材叫做杏梨安,生长的环境极其苛刻,一般只有大漠的地方才有。
而中毒的人如果不在三天内服用解药,就会彻底没命。所以即使有解药,也和没有解药差不多。”
听到苏羽清的复述,凌玄臣不在意的笑了笑,“那夫人可有解药?”
“早些年去大漠的时候,偶然拿到了这种草药,做了一瓶解药。”苏羽清看着他身上的毒血都流的差不多了,才将小碗放下。
将他伤口处的血都清理干净,这才把银针都一根一根的拔除,在他的伤口处洒下上药,用纱布替她包扎好伤口。
转身走到另一件屋子,把那个被她珍藏起来的盒子拿出来,取出其中的一个红色瓶子。
将里面犹如黑碳的药粉倒一些放在瓷碗中,用水化开,端到了凌玄臣的面前。
“夫人确定这不是毒药?”凌玄臣看着那盏黑乎乎,散发着一种奇怪味道的药水,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起来。
“夫君可是怕喝药?”苏羽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其实在上一世的时候,苏羽清就发现,天不怕地不怕的凌玄臣,却怕喝这些苦涩的药汁。每回都皱着眉头喝完,然后再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填一块甜腻腻的糕点却冲散那种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