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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说了目的,是想拖延住花枝,方便团伙中的另外的人偷东西,怎么这姑娘听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是应该急着马上跑回去察看东西吗?
正纳闷着,他们的人,跌跌撞撞从卧铺车厢跑出来:“不好,那东西邪门,我的手……”
他垂着手,长衣遮住了他的手臂,但露在外面的手掌却是黑漆一片,仿佛中毒一般。
“你已经中了毒,只有我才有解药,给你们一个机会,自己乖乖去找乘警投案自首,我就把解药给你,否则,你就等着一小时后,毒发身亡吧。”花枝笑微微的说。
这是用最亲切的笑容,说着最令人恐怖的话。
那中毒的男子不信,这姑娘吹什么牛皮?还什么中毒,还什么解药?
大汉和大妈倒是信了几分。
这姑娘刚才露的那一手,简单粗暴,让她们知晓,这是踢上了铁板。
人家不急着查看东西,要么,就是艺高人胆大,要么,就是那东西危险,无人敢随便动。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整只手臂麻木,无法动弹?然后,这黑气,还往上面走?”花枝笑问:“现在,大概蔓延到你的小臂上,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蔓延到你的全身,就算你到时候想求我救你,也回天无力。”
那中毒的男子脸上惊恐神情加剧,他咬牙,拉起衣袖,果真,刚才只是手掌有点麻木,可现在,已经漫延到整个手臂,而且,那一层黑气,也由手掌漫延向上,已经快到胳膊肘了。
“大姐饶命,给我解药。”他“能屈能伸”,卟通一下跪在花枝面前。
“我说了,只要你自己乖乖去投案自首,我就把解药给你,否则,没得商量。”花枝语句坚决,不带丝毫商量的余地。
那男子一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好,我去自首。”
一听他要去自首,那个大妈慌了,拉住他:“不行啊,你不能去自首,你想想,我们干这个行当,干了这么久,这去自首,会判刑坐牢的。”
男子喝道:“坐牢就坐牢,总比把命丢了好。我不想死。”
“不行,你不能去。”那个凶脸大汉也上前阻挡,几人内讧着,就在这狭小的过道处,扭打成一团。
最终,还是求生的欲望占了上风。
几人最终还是无奈 的跑去自首。
只是,当那人被乘警拿手铐铐着时,转头向花枝讨要解药。
“什么解药啊,骗你玩的。”花枝笑道:“你只是手被花刺扎了一下而已,至于你手臂发黑,是我装东西的口袋质量太差,脱色太严重,下一次,我换个好点的口袋。”
“什么?”那人气得吐血:“可刚刚不是这样的,不是口袋脱色……”
不会的,刚才不是这样的,他真的感觉整个手臂全麻了,哪有如此的轻巧。
“不信?你不信,自己擦擦手臂,看看是不是能擦掉?”花枝再问。
那人半信半疑的搓着手臂,果真,黑色的东西象染料似的,几搓搓,就全掉了下来。
“你个死丫头,你骗老子……”对方气急败坏的大吼一声。
可惜,这些叫嚷已经没用,那冰冷的手铐戴在手上,是取不下来了。
“老实点。”乘警警告他一声,心中却是感叹,这一伙人,长期在火车上流窜作案,他们也被无数的乘客投诉,不作为。
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主动跑来自首,一切交待得清清楚楚,这算不算是意外惊喜?
至于他们所说的花枝怎么怎么的,在乘警的眼中看来,完全是天方夜谭夸大其词,人家这姑娘都说了,只是急中生智想了点招骗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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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一觉睡到天亮,在车厢中播放的轻音乐中醒过来。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心情多么美……”
程修心情不大美。
他昨晚,怎么居然睡得这么过头,一觉到天亮?
看看花枝,睡在他对面的卧铺上,睡颜恬静,一点也没因为换个环境而不安。
再放眼看看四周,他们的行李一切安然如故,没有丝毫意外。
程修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昨晚平安无事。
不过,今天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再象昨晚那样睡过头。
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太阳在晨曦中冉冉升起,照在纵横交错的田野上,新的一天又在来临。
程修跟着车厢中的轻音乐唱了起来:“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等他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花枝已经醒了,睁着那双漂亮的杏眼,看着程修,笑意盈盈。
“吵醒你了?”程修问。
“没有,自然醒的。”花枝笑着说。
她托着腮,望着程修:“没想到,你唱歌还挺好听的。”
“是吗?”程修想了想,他平时也很少唱歌,吹口哨的事,倒是常干。
“是啊,等这一趟回去后,我们也买个录音机,也天天放歌唱。”花枝认真的说。
程修脑子中,冒出另一个画面——一群自认时髦的青年男女,戴着蛤蟆镜,烫着爆炸头,穿着大喇叭裤,站在街头毫不避忌的随着录音机的音响大跳迪斯科。
“行啊。”程修笑了起来,到时候,他拉着小花儿,一块儿跳舞去。
经过两天的路程,两人终于抵达了北国春城。
两人没有急着下车,等全车所有的乘客都差不多下完之后,两人才提着东西,小心翼翼的最后走了出来。
地主等在出口处,不停的张望着。
接着电报,知晓修哥是坐这一趟火车班次过来,可这半天都没见着人,令地主也在隐隐担忧,可别路上出事啊。
“修哥,修哥。”看着最后出现的程修和花枝,地主控制不住的,挥动着手。
程修笑笑,快步赶了上来。
“半天没见着你,我还怕错过了。”地主道。
“在后面,不怎么挤。”程修解释一句。
地主顿时释然:“对的,等人走了再出来,不这么挤。”
第232章 整个城市的人都疯了
他看向程修手中的提包:“这些花,没伤着吧?”
“没有,一路上,我们格外小心。”程修回答。
三人一边向外走,一边小声的交谈着情况。
“这些人,简直象疯了。”地主小心的看看四周,如此的评价一句。
“你知道不?在这儿,一盆花,可以抵几个月的工资。我前两天跟我爷爷在一条街上走,亲眼看见,有人端着花,还没走完这条街,这个价格,就涨了三次。”
果真,一路走来,这整个城市的人,就象疯了一样,家家户户窗台上,摆着的是君子兰,坐在公交车上,人们谈论的,还是君子兰。
地主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也跟着玩了几票,就从东街头买了苗,弄到西街头卖,差不多挣了一千元了。”
花枝和程修面面相觑,这市场,疯狂到这种地步了吗?
从东街头卖来,西街头卖,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就挣了一千元?
花枝和程修再度体会到,李培德老爷子电报中的“速来”这两字,是多么的急迫。
地主和李培德在这边,是临时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为了节约一点出差费。
这出差费,是程修出,他们也不好意思铺张浪费。
可现在程修和花枝来了,地主坚持着要带她们住最好的宾馆,还是涉外的那种友谊宾馆。
“修哥,安全第一。”地主小声的提醒着:“这两天,我们四处在市场上闲逛的时候,听说了好几起【创建和谐家园】君子兰的事件,而你们带来的品种太好,只怕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安全第一。”
花枝也联想到火车上的那一幕。
估计,那几人,其实也是奔着她的君子兰来的。
“行。我们都住宾馆,也享受一把。”程修笑着说。
几人提着行李,搬着东西,走进宾馆。
地主搬着行李,走在前面,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一人。
“对不起……”地主道歉。
只可惜,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推在墙边,然后,一个浓浓的鳖脚的普通话响起:“你个死扑街,走路不长眼?给我狠狠打。”
程修眼疾手快,抢前一步,把地主给拉过来,朗声叫道:“大少。”
罗嘉炳取下脸上戴着的蛤蟆镜,看了看程修,疑惑着道:“程修?”
“是我,大少。”程修回答。
“哎呀,真是好久不见啦,我可真是想死你啦。”罗大少夸张的大叫一声,张开双臂,要给程修一个热情的拥抱。
程修避开。
你一个大男人,来抱什么抱?我的怀抱,只给我小花儿的。
罗大少这才注意到,程修一行好几人,看程修把刚才撞着自己的人拉在身后,显然是一起的。
他指着地主问:“这是你朋友啦?”
“是的,大少,这是我兄弟,刚才只是意外,我代他跟你赔个错。”程修客气的说,不想跟罗大少起直接的冲突,对方随身带着这么多的保镖,可不是吃素的。
“原来是你的兄弟啊,那我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啊。哈哈哈。”罗大少打着哈哈,这事,就这么算揭过去。
然后,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花枝的身上。
这女人,挺漂亮。
真的漂亮,可又不是那种明艳张扬的美。
五官精致,是一种纯净到自然的美,特别是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就象一朵盛开的花朵。
罗大少也算是混迹女人堆中的阔少,见过的美女不少,可这个,怎么形容呢?
嗯,用仙来形容?仙女?
“大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花枝。”程修见罗大少眼神不对,赶紧亮明花枝的身份。
“哦,原来,她就是你的老婆啊。”罗大少惊艳过后,也算是回神了。
他笑着给了程修一拳:“难怪当初死活都不肯留下来,非要回家娶老婆,果真漂亮得象个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