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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始至终，只有那么一个，她是他第一次有冲动去了解，去注意，想保护，想陪着，想用一辈子来爱的女孩。

  　　大门外...

  　　苏启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妹妹身上，看着月朗星稀的天空。

  　　“为什么会同意呢？”之前还很是排斥的妹妹，怎么会在不久后答应了秦霖川。

  　　“哥哥，他长的好看。”在这里，再没见过比他好看的，她喜欢他的颜，他的身材，她看不得他难过，他的委屈，她从来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样的，恋爱是怎么谈的，夫妻之间又是怎么相处的，可秦霖川，她不讨厌，甚至...有点点喜欢。

  　　苏甜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小时候就喜欢让他跟爸爸抱，喜欢好看的人，直到被生活磋磨，他陪着她去山上砍柴，妹妹也会对着漂亮艳丽的花朵双眼放光。

  　　对秦霖川这个好友的颜值，他从来就不怀疑，妹妹跟他们在一起是，两只眼睛忙碌不停，看看他，看看秦霖川，显然是个看脸的，没想到，她同意秦霖川的表白，就是因为秦霖川好看。

  　　“可是，容颜易老，以后你会不会后悔？”

  　　“哥哥，他老了，我也同样老了，秦霖川骨相很好看，就算是老了，也不会太差。”

  　　“既然你决定了，那也可以看看他的其他表现。”别只看脸，撇开对因为秦霖川想娶妹妹这件他们先入为主的意见，其实秦霖川这人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长的好，身材高大，能力出众，特别是对妹妹好，对父母尊重。

  第163章 苏爸爸大变样

  　　“苏、堂妹堂弟，二叔回来了吗？爷爷找二叔有事商量。”

  　　“什么事？”谁家大半夜的商量事情，难道是因为白天她们打了苏秀英的原因啊？这是来找爸爸去想讨个公道？

  　　苏甜不得不多想，毕竟苏老头跟苏秀英父女俩人在她们母女俩手里没有讨到好处去。

  　　苏晓云低着头，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土，只能含糊其辞的说：“我也不知道，小姑父也在。”她要是说了原因，苏甜不让二叔过去，那她可就捅了大篓子了，肯定又要让父母跟爷爷他们抱怨，说不定哥哥还会向她挥巴掌。

  　　“老苏家怎么知道爸爸回来了？”张婶子家距离他们最近都没有发现呢。

  　　“估计是一直盯着呢。”苏启沉下脸回道，一想起他们家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老苏家天天盯着，他就浑身不舒服。

  　　她总觉得老苏家找他们绝对是没什么好事，有好事可想不到他们！

  　　“赶紧家去，爸爸去去就来。”

  　　“爸爸，我有点担心你。”苏甜抱着苏爸爸的手臂。

  　　赶紧给爸爸顺一顺，免得因为她的事让爸爸不开心。

  　　“傻丫头，快进去。”说着还瞪了一眼傍边准备回去知青点的秦霖川一眼，执意要看着女儿进去，坚决不给秦霖川一点私聊独处的机会。

  　　秦霖川摸摸鼻子，冲苏甜一个安心的笑，这才告辞回去。

  　　老苏家！

  　　“二哥过来了，这边坐。”蒋建平被莫名其妙的叫过来，又数次看到向他挤眉弄眼的妻子，还没搞明白什么事呢？苏晓云出门不大一会儿，二哥就过来了，看来还真是有什么大事需要商量呢。

  　　苏爸爸一进门就惊呆了苏老头等人，苏老大一脸阴郁，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苏老二一家就好似摆脱了枷锁一般，重生了似的，而他们却走了下坡路。

  　　“建平也来了，啥时候来的？”苏爸爸跟蒋建平握了个手，热情的问道。

  　　“是啊，听晓云说家里有什么事，需要咱们一起商量，正好到下班时间了，我就赶过来了。”蒋建平往旁边的凳子让了让，给苏爸爸让了个位子。

  　　“老二？”苏老头惊疑不定。

  　　“二叔？”这还是那个一脸苍老的二叔吗？他什么时候变了个模样？精神头居然比他这个小伙子还足，用意气风发形容都不为过，他从小就发现二叔比爸爸，甚至是他们家的任何一人都长的好，可就是因为被生活压迫，破履烂衫遮盖了而已，因为二叔长的好，苏启那个堂弟也是比他高大帅气。

  　　“老二，你染头发啦？咋染的？你还擦雪花膏啊？”张翠花惊奇的往前走了两步，盯着苏爸爸的头发跟脸瞧了又瞧。

  　　在她眼里，皮肤能好，那肯定是抹了雪花膏的，像她之前，儿子就给她买了一盒雪花膏，她不舍得用，每次用一点点，都用了两年呢，皮肤的确滋润很多，但是却没有苏老二这么好，也不知道是在哪里买的，效果居然真的好，他们又是哪里来的钱？

  　　苏爸爸冲苏老头点了点头，他实在是对苏家老宅里的人没有一点好感，至于张翠花的问题，他理都没理，他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惊在心里，他的皮肤的确是白了很多，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白过，也没有这么细腻过，但是比起妻子和女儿的【创建和谐家园】，那他还是很粗糙的。

  　　“最近你去哪里了？是出去打零工了吗？”

  　　苏老头打量着苏爸爸一身新衣，心里很是不舒服，自己都没有新衣服穿，他的大儿子大孙子也没有做新衣服，可老二一家却天天穿着新衣服，他以为只有苏甜母女跟苏启穿的新衣服，没想到老二同样穿上了，怎么就想不起他这个做老子的呢？

  　　不像话！

  　　还有现在缓过来气色的这张脸跟他记忆中的那个漂亮女人有五六分相像...

  　　“不是说有急事商量吗？到底是什么急事？天也很晚了。”苏爸爸没有告诉苏老头，他工作去的事情，能避免就避免，实在是天天吵吵闹闹，无法让人安宁。

  　　蒋建平听苏爸爸这么一说，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苏爸爸说出真相，而又让苏老头等人从其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那妻子得有得吵了。

  　　虽然工作不是他出的钱，可毕竟是他牵的头。

  　　“对对对，我这次让你们几个都过来，是咱们老苏家的头件大事。”至于其他的，慢慢谋算就是。

  　　苏老大看着苏爸爸跟蒋建平两人并排坐在椅子上，甚至在气质上，苏爸爸都要压蒋建平一筹，他心里不平衡，也不明白，他们可是同父同母，为什么长相老二比他出众，气质老二比他出众，从小到大，老二站在他们一堆人之间，但别人往往第一眼注意到的总是老二。

  　　所以他长了个心眼儿，从小就让老二微弯着背，不要直视别人，脸上也不能洗太干净，虽然刚开始老二不同意，被娘打了几顿后也就乖了，他也就真的以为老二长相不出众，不得父母喜欢，还要干很多活，跟他这个讨父母欢心，寄予厚望的大儿子是没法比的，可...

  　　“老二，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

  　　在苏老头刚说完话的时候，苏老大没有忍住，直接出口质问，他这个做大哥的说话也不好使了吗？

  　　苏爸爸微愣，什么话？他忘记什么了？

  　　苏爸爸的疑惑让苏老大得脸愈发阴沉。

  　　苏爸爸猛地福至心灵猛想起苏老大当时给他说过的话。

  　　“是因为我们是乡下人，不能直视别人，怕我提水太辛苦就不让我洗脸吗？一定要弯着腰行走吗？是这两句话吗？”苏爸爸长腿一翘，撬了个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老大问。

  　　之前是因为他不听话，会被苏老太打，苏老头骂，但是现在他想明白了，什么乡下人不能对别人直视，那都是扯淡，孙老大嫉妒他才会想着法子来掩盖他的光华。

  　　虽然他既不出头，也不出众，可挡不住人嫉妒他。

  第164章 这种好我不想要

  　　苏老头脸一沉，眼中暗色一闪而过：“老二，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大哥说什么？那也是为了你好。”

  　　“可是这种好，我不想要呢，要是这种好，你觉得好，那就让给你，让老大也行，算了算了，就算老大昂首挺胸，站在人群中也不一定有人能注意到到他呀，这要是再每天耷眉拉眼低着头，那就更无人能注意到他了。”

  　　本来暗暗吃惊的蒋建平差点笑了出来，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农家，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他是真不明白，论能力论孝顺论长相，哪一样，二哥不比大哥强，但是，老丈人跟丈母娘就跟瞎了眼似的偏心老大，难道说就因为苏老大是老大？

  　　“如果你们没什么可说的，我就回去了。”也就这么一天假期，他陪陪妻子儿女不好，跑这来让他们算计还不算，还要听他们说有的没的来批判他？

  　　“你...”苏老大怒，他没有想到说老二会一次又一次的反驳他，怼她。

  　　这么多人，他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这让他身为老大的面子往哪搁？

  　　“好了老大，咱们还是先说正事，这事过后再说。”免得等会儿老二负气走了，那他这大孙子的事可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又搁置下来吧。

  　　“啥事儿？您老说，能帮的，我们尽量帮。”但是不能帮的，他们也就没有办法了，他一天忙的跟那啥似的，好不容易下班了，想歇会儿，又被整到这边来了，也不知道是多大的事，这么着急，眼看着天都黑了下来，等商量完事情再折返到镇子上肯定是不行了！

  　　一想到要在这边留宿他就有点说不出的负罪感，就算是现在二哥他们分出去，他就算是留宿也不会再让二哥他们去后面的窝棚了，可这种事，一次就给他留下了阴影。

  　　当时岳母说地方给他们弄好了，二哥也去村大队那边借宿去了，谁知道他半夜起夜去厕所，就看到二哥一家可怜巴巴的窝在后面装柴火的窝棚里，当时的他差点没有心梗过去...

  　　听到女婿这么说，苏老头欣慰地点了点头，难得的露出一个笑脸。

  　　“是这样子的哩，红军呢，相看了一个对象，而女方提出的要求比较高，我就想着，毕竟是咱们老苏家第一件大事，咱们能出力的出点力。”苏老头把苏红军跟胡爱华的事情说了出来。

  　　眼里带着忧愁，话语里又带着喜悦跟骄傲。

  　　“那您的意思是？”蒋建平不动声色，他怎么感觉这不像是要借，而是让他们直接白出呢。

  　　“我的意思是这样子的，因为你大哥两口子一直是呆在家里伺候照顾我们老两口，手里也没多少钱，每次都是上交到我这里的，而你跟秀英两个是有能力，有本事的，都是双职工，家里两个孩子呢，也是个有能力的，不怎么让你们操心，也有自己的一份工作。

  　　老二家也都是勤快的，又是养着猪，又有开拖拉机的一份工作，老二现在又是在外面打零工，再如何，肯定是比老大要好很多。

  　　我的意思是这三大件的票就交给你跟秀英，到时候你们把票交给你大哥，让你大哥去买这三大件，而一千块钱的彩礼！老二，你这个做亲叔叔的，那就要多表现一点。你们觉得怎么样？”

  　　苏老头这长长的一串，把俩人打的头脑一懵，他们俩是听错了吧？

  　　这可不是他们儿子要娶媳妇儿啊！怎么这大头都是他们抬呢？

  　　难道就因为他们勤快有本事能赚到钱，而苏老大上工时不是腰疼就是眼晕，闲暇时间又懒得出门，也只想躺在炕上挺尸。

  　　所以这大头就得他们抬呗！那这次是苏老大儿子的聘礼，那下次是不是该是他女儿的嫁妆了？

  　　两人相视一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也明白他们没有幻听。

  　　而是，苏老头真的这么说了。

  　　“爸，你是在开玩笑吗？”苏秀英尖叫一声，跳出来说道。

  　　她是心疼自己的侄子，可是与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情，她就不得不说了，这哪里是给侄子娶媳妇的呀？这明明是给自己儿子娶的嘛？她儿子都还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的去置办，对于一个娘家侄子，居然让她拿出这么多钱。

  　　她手里头可只有一张手表票，可没有缝纫机票跟自行车票，这两张票他们去兑换也得五六百块钱，她爸这是把她们当做钱袋子掏呢。

  　　“建平，我知道这要求是过分了，但是啊！他以后好了，一定会报答你们的，不会让你们白出这个钱的。”毕竟孙子娶的可是厂长的女儿，好处那都是源源不断的，只要他们在红军困难的时候帮一把，这孩子不是个忘恩负义的。

  　　蒋建平沉了脸，这哪里知道是过分？他看是不知道轻重才对，这明知道是过分，他老人家怎么还好意思开这个口？他只是他的老丈人，又不是他亲爸，居然理直气壮的这么要求。

  　　他亲弟的儿子都没有开口让他帮呢，却要帮一个妻舅的儿子，哦，这都不叫帮，这叫养了。

  　　再看一眼苏老大一家，躲在苏老头的身后等着让苏老头冲锋陷阵，替他们拿好处，坐享其成，他就非常不耻这一家的为人。

  　　还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就今天让自己爷爷替他要好处，而他却装乖巧躲在后面这一点，就不是个心思正的。

  　　苏秀英急死了，就怕丈夫给答应了。

  　　“这您也知道，我们在镇子上什么都是需要钱票买的，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么多钱。”谁给谁傻子，清楚的这是要打水漂呢，就苏老大跟苏红军的为人。他真不认为以后真要是有什么事，他们会搭把手，不给他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这...你们两口子每个月都差不多八十块钱了...”

  　　“您也知道，我也有老的要养，小的要养，儿女也都大了，他们也该到成亲的年纪了，我总得给他们留点东西，不然到时候什么都没有，那我到哪去借、去要，那怎么都不合适啊。”

  第165章 越亲近越能…

  　　总不能为了个妻子家的侄子，就把自己儿子的东西给舍出去吧，没有这样的道理啊，他又不傻，谁亲谁远他还是分得清楚的嘛。

  　　“爷爷，实在不行咱们就不娶了，不能为了我把大家的家底都搭上，那我成什么人了，就算是最后成了，我也良心难安。”小姑父一家会没有钱他一点都不行，只是不想帮他而已，小姑父有本事，两个儿女，一出学就有工作等着了，他不能得罪死了，说不定以后还用的上。

  　　苏红军的明事理并没有让蒋建平对他另眼相看，只是觉得这孩子心眼子可真多，口蜜腹剑。

  　　苏老头拍了拍拉着他手的大孙子，示意稍安勿躁，转头继续看着蒋建平问，他如何会不知道这个女婿有钱呢，可他也要为女儿想想，免得逼急了，女婿不要女儿了，他们想捞点好处也没地儿捞去了。

  　　“那你们能拿得出多少呢？”苏老头想着先能收到手里的，就先拿到手里。

  　　“钱呢，都是秀英管着的。”蒋建平直接推给了妻子，毕竟这是她的父亲不是。

  　　听到丈夫这么说，苏秀英猛地松了一口气，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

  　　“爸，我们在这儿商量，可是通过媒婆了？”

  　　“这些备齐就去请媒婆。”

  　　“哦，这样啊，那就不是太急，票呢，我会去想办法，尽量多换，看能不能换把这三样给换回来，但是你们也别尽指望我们，还是要做两手准备。”

  　　她是打定主意，过几天她就把那张手表票给送过来得了，毕竟是亲侄子，就当是帮一把吧，这任谁家的姑姑都没有她这么大方了，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

  　　“行，尽量都换回来吧，也抓紧了。”可别故意磨蹭，他这个女儿呀，从小就小主意多，她这是提醒他们别尽指望她呢。

  　　“那这剩下的老二你就多抬点吧。”苏老头一锤定音，都不是跟苏爸爸商量，而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