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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些误会!”赫连迁跃说着将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九龄身上,示意其过来。
九龄知道赫连迁跃的用意,抗拒地摇着头。
长孙羽宁一脸茫然却又觉得事情不简单,她也将目光落在了九龄的身上,可那男子压根儿不敢对视她的眼睛。
“赫连迁跃,你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迁跃对着九龄一笑,九龄知道他的用意,于是别过脸去,咬紧牙关。
不知为何,从长孙羽宁进门来那一刻,九龄便恐惧痛苦着。
“太子的易容术高超,九龄才是公主要找的人。”
赫连迁跃直言明了。
也许,这样做是他能给九龄眼下最好的补偿。
“你们欺骗本公主!”长孙羽宁一时间无法接受,她扑倒赫连迁跃面前,瞪大了眼睛,大声质问,“你在欺骗本公主!”
长孙羽宁愤怒地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干草编制的手镯重重地扔到赫连迁跃脸上,“【创建和谐家园】宵小!”
然后一转身,从腰间抽出皮鞭,对着地上的碗碟给了两鞭,地上瞬间一片狼藉。
长孙羽宁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九龄这才转过脸来,他早已红了眼眶,他略含愧疚的看着赫连迁跃,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九龄,你挺心灵手巧啊。”赫连迁跃说着将那个从脸上滑到腿上的干草手镯拿起,打趣着要递给九龄。
九龄走了过来,接过干草手镯,一脸委屈,“公子,九龄知错了。”
“心仪佳人,你何错之有。”赫连迁跃说着莞尔一笑,“这些日子,你代我囚禁在这冷清的屋子里与铁链束缚为伴,对我不离不弃,这些我赫连迁跃铭记五内。”
“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是九龄应该做的。”九龄低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说着将干草手镯小心翼翼地放入怀里,然后把转身蹲下去,满目可惜地将地上的碗碟食盒收拾着。
他见几片切糕落在食盒里,心生窃喜,便轻轻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入嘴里咀嚼品尝。
赫连迁跃见了,目光黯然,像是想到什么人。
“味道如何?”熟悉的女声再度响起。
“口感香醇,甜而不腻。”九龄下意识的回答。
赫连迁跃微微扬起了嘴角。
乐滋滋的九龄回答后突然僵住了,他木木地转过身来,发问那人正是长孙羽宁!
“你这呆子,怪不得一直不说话,原来是冒充着别人。”长孙羽宁说着上前去,刚抬起手,九龄连忙用胳膊格挡。
“把手拿开!”长孙羽宁觉着九龄挡着的胳膊着实碍事,话一出,九龄离开把胳膊拿下来,挺拔地站好。
长孙羽宁被着一举动惹笑了,她一只手,利落地伸进九龄的怀里,片刻,拿出来了那只干草手镯。
“谁允许你收走了?”长孙羽宁傲娇地发问着,将干草手镯放进自己怀里。
“你扔出来了,我就拿了。”九龄一脸委屈,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一张嘴。
“你个呆子。”长孙羽宁说着一把抓起九龄的手,在九龄还在惊喜之余,她又转头对着赫连迁跃道:“赫连迁跃,这呆子本公主带走了!”
“哎!公子……”
长孙羽宁说着便硬拉着九龄出门了,留下孤独的赫连迁跃在冷清的屋子中释然一笑。
“迁跃,我小姑姑怎么把九龄给绑走了?”门外传来了长孙沉捷的声音。
兴安城,兴安皇宫。
阿棠自登基以来,不是在大殿上早朝商讨事宜,就是将自己关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思读古籍。
这夜,她接到了赵楠寻的密信后,便迅速传召了上军主帅徐毅。
从赵楠寻的密信来看,西节王果然是坐不住了,幸好阿棠早有防备,让赵楠寻提前率领五万的兵马去固守北边要塞。
不过,光五万的兵马还是不够的,所以阿棠召徐毅来,是让其挑选出一个能干可靠的将领,让其带领十万士兵运输粮草去北边支援赵家军。
西节蠢蠢欲动已是明面上的事,对于南顺也不得不防,南边的边境要塞也是需要加固的,所以阿棠将这活儿派给了徐毅。
眼看年关将至,能不能让大家过个好年,就要看东宁的气运了。
她熬在御书房里,对东宁的整个政治军事体系都进行了系统的调整与改进。
本来付嘉修算是一个好帮手的,只可惜付嘉修在赫连泓乐的【创建和谐家园】下,想起了他儿时那段丢失的残忍记忆,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任何人,便遣散了将军府上的所有人,将自己一个人给关了起来,至今不见任何人。
想到这里,阿棠心下有些难以描述的失落,虽说她与付嘉修一开始便是在相互利用中结识的,但在这过程中,二人也曾兄弟相称,二人也曾交付过坦诚与信任。
眼下看他这般境况,着实有些挂念。
阿棠拟好了明日早朝要下的诏喻后,换上便装,提上利剑,偷偷出了宫去。
她出宫后来到了将军府,府上大门紧闭,里面毫无灯火。
付嘉修已经离开了吗?
阿棠怀着疑问,跃上高墙后,进了院里,院子里积雪深厚,走动一下都会发出声响。
阿棠还未走几步,一把利剑从大堂里飞了出来。
阿棠用鹿鸣利剑格挡,然后下腰转身,一个借力,利剑按照原来飞出来的路径给飞了回去。
“我当是那个不长眼的小偷呢!这不是宁皇吗?怎么堂堂一国之君偏偏喜欢干半夜偷鸡摸狗的勾当!”
付嘉修接过利剑后,来了一番揶揄。
第131章南浔北战,西节内乱Ⅲ
阿棠对付嘉修的浑话不做理会,提着利剑直径走进了黑暗的大堂。
阿棠离付嘉修那么近,他像是被窥伺了隐私一般,突然大吼起来:“东方若棠,你要做什么!”
“只是来看看你,付兄。”阿棠说的云淡风轻,此时她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付嘉修有些气急败坏,他一个箭步上去,将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冷冷道:“你若再不走,我可就做让你后悔的事了。”
付嘉修说着,将脸凑近了阿棠,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游走,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恍惚间,他闻到了她发丝上那抹淡淡的茶香,以前,他也曾在她身旁闻到,但从未像这次一般让他欲罢不能。
他在慢慢靠近……
“付兄,你不会的。”阿棠的呼吸就在付嘉修的耳边,她坚定的声音震碎了他即将进入的梦乡。
付嘉修猛然抬头,利落的直起腰来,将手中的利剑扔在地上,利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说吧,我听着。”付嘉修说着坐在了大堂前的石阶上。
这夜,没有寒冷的冬风,没有满天的白雪。阿棠与付嘉修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畅谈了一夜。
“生逢乱世,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法,心不死则道不生,若我们下次遇见不会刀剑相向,那我就随你的道去。”
畅谈过后,付嘉修留给了阿棠这句话后便离开了,他离开了将军府,他离开了兴安城,离开了这个困他半生让他伤心难过的地方。
这日早朝,阿棠对大臣们上奏之事进行了处理,也提出了其他需要预防的事宜,退朝时,她将拟好的诏谕进行了公布。
抛去那些套话不说,诏谕的大概内容是:拜授东南郡守范沉香为监察御史。
自然有人认为这事关系体大,视其不妥,不过也有人认为宁皇自有用意,表示认同。
这件事该将如何处理,该如何让那些视为不妥的大臣服气,阿棠将其抛给了范沉香。
几日后,范沉香如期在大殿上觐见了宁皇,局面如何,范沉香心里也有了底儿。
正巧,这日午时,刑部来了人上奏:大牢里的叶丹求见宁皇。
阿棠心下暗想:我不找他,他到是来找上我了。
于是,阿棠带了范沉香一道去了大牢。
大牢里,叶丹穿着囚服,虽沦为囚犯,倒也给自己拾到的干净利落。
他见到与阿棠一起同行而来的还有范沉香后,眼里的惊意还是藏不住的。
“你求见朕,所谓何事?”阿棠也着实好奇,还没处置他已是开恩,他还上赶着露面,加强自己的存在感。
叶丹跪在行了个大礼:“跪求宁皇,让我北上杀敌!”
他满目诚恳,言辞坚定。
不过,这眼下的战况,是谁透露出去的?
阿棠看了一眼一旁候着的狱卒,狱卒连忙下跪求取开恩,头像小鸡啄米一般,在地上碰撞着。
“杖责三十,停职两个月!”阿棠大声呵斥。
狱卒被其余人给拖了下去。
“朕的将士哪一个不比你忠诚比你强,你有什么资格让朕应允!”阿棠对着叶丹说话不留一点儿余地。
“宁皇,我是西节人,我比您的将士更了解西节士兵。”叶丹也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他为西节人,眼下东宁西节交战,这对阿棠来说倒是一个很不错的条件,但是,这也反应出了他的忠诚度为零。
对于自己的国家都不会忠诚的人,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忠诚还有被信任的可能。
阿棠笑了笑,对着范沉香道:“范大人,朕对他的想法并不感兴趣,你来处理你们的私事,朕还有要事处理。”
阿棠全程并未看叶丹,她向范沉香交待完后,便离开了。
“为什么要背叛夫子?”范沉香居高临下,那一双眼睛此刻仿佛带了钩子一般,直钩叶丹的心脏。
叶丹目光黯然,他摊在地上,该面对的怎么也是逃不掉的。
“我也不想的,可我也没有办法了!”叶丹说着抱头痛哭了起来,刚让人心生怜悯,转眼间他又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起身对着牢门外的范沉香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起来。
“我只是想依附力量,我只是想要西节覆灭,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们,若当时你们能坚决与大源开战,那此刻率军北上与西节厮杀的就是我!是我!”
“疯子!”范沉香见其不知悔改,心下怒火中烧,更不想再与其多言,便离开了。
不过有个疑问在他心尖的土壤上埋下了种子。
是什么让一个西节人这么痛恨自己的家国故土,屈居于他人,只为让西节覆灭?
东宁境内,北上南山处。
冬季严寒,南山下酷寒无比,小方盘城里,赵楠寻在营帐间穿梭,他查看着将士们的伤情并与从军郎中一起为其医治。
开战已半月有余,东宁一直处于防守的一方。前几日援军与粮草的到来,为整个东宁士兵增加了不少的士气。
那日赵楠寻与西节长孙将军交了手,那长孙将军悍勇非常,赵楠寻险下吃了亏。
近日以来的攻城战上,两方僵持不下,西节来势凶猛。一直防御,这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