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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楠寻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难以置信,但看着眼前这个气色比他好千倍万倍的阿棠,他想到了什么。
一口血从赵楠寻口里喷出,他颤颤巍巍拿起布块儿,将阿棠的手裹得紧紧的。
额头滚着汗珠,他颤抖着紫的发黑的唇,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东方若棠,你拿我当什么人!”
“求你让我死在这里吧!”赵楠寻虚弱的开口,然后别过脸去,不愿再看阿棠。
“赵楠寻!”阿棠知道赵楠寻会不肯,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她真的不想也不能眼睁睁地看赵楠寻死在自己面前。
赵楠寻逐渐昏迷,阿棠能有什么办法。
她将赵楠寻放平,把流血的手放在赵楠寻发黑的双唇上,血水顺着手心纹路,留进了赵楠寻口中,“你就怨小爷我吧!”
第103章机关险境,面具不言Ⅵ
赵楠寻的喉结在滚动,他的眼泪顺着眼角而下,藏入了发丝。
此刻赵楠寻终于明白那几只恶狗为何会爆肚而亡,也明白阿棠为何要用泥土和血来牵制那群人。
赵楠寻还在昏迷着,但脸上有了明显气色,阿棠想着这一路的利箭恶狗,还有这尸骸毒气,心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怒气,朝着石台大喊:“李牧裁你最好祷告着小爷我出不去,否则会让你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刚喊完,插在老高处那眼睛上的利剑落了下来,阿棠虽一惊,但还是伸手轻轻松松的接住了。
周身的空气忽然开始冷却,毒气似乎没有那么浓密了,阿棠警觉着周边,将地上昏迷的赵楠寻护在身后。
不知何时,莫名旋转物在石台下方飞舞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声音。
阿棠刚发现时,是带着敌意的,但那旋转物一直在石台下那四周盘旋着,丝毫没有要靠近的意思,阿棠暂且只做提防,没有主动出击。
很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毒气没了,但生存的空气也变的稀薄。
昏迷的赵楠寻明显不适,阿棠觉得自己上了当,提起剑来,朝着旋转物劈去。
借着石壁,到了半空,阿棠看清了眼前的旋转物是一把扇子,再往上看去萤石上有一个身影,正是那人操控着那把扇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棠不知,但很明显能感觉出,越靠近扇子,毒气就越浓郁。
气流在朝向萤石,这人在用扇子聚集毒气!
石壁不对劲儿了,微微在抖动,阿棠没空再去管眼前这人想干什么,顺着石壁跃了下去,毕竟毫无自保能力的赵楠寻还在下面。
不知这石壁裂开,能不能带来出去的希望?
石壁抖动的厉害,阿棠吃力的架起赵楠寻,眼前却出现了一个身影,是方才在萤石上聚集毒气的那人,现在近距离出现在眼前,这人一袭宽袖黑衣,戴着银色面具,第一印象就是黑,漆黑魅影,神秘且强大。
阿棠还未来得及拔剑,那人便挡了阿棠拔剑的手,顺势将赵楠寻从阿棠手上挪开,然后利索的扛在了自己肩头,顺着指了指上方,然后甩出手里的黑扇,重重撞击在了已经发黑的萤石正上方的漆黑里。
这一动作,阿棠真是捏了一把汗,但好像没什么事。
那人扛着赵楠寻,踩着颤巍的石壁,好似要从那片漆黑里出去。
阿棠面对着稀薄的空气,有些头昏,但还是坚持着拿着赵楠寻与自己的剑,跟了上去。
萤石发黑,散发着毒气,阿棠有些惊意,暗下心想,“这毒气竟被汇聚到了萤石里!”
踩在铁链上,那萤石上方那片黑暗里好似没了原先的图纹,虽一片漆黑,却有星星点点。
石壁开始了坍塌,铁链晃动的厉害,头昏脑涨的阿棠险些摔了下去,那人并未理会,但扛着赵楠寻的那只手有那么一瞬间捏的更紧了。
阿棠将利剑插入不稳的石壁里做支点,两人踩在萤石上,终于在漆黑一片里找到了生路。
到了地上,阿棠撑不住了,扶剑爬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洞口坍塌,周围土地陷下去了一大片,也波及到了屋舍,定睛一看,这里竟还在李牧裁的府上,转念一想,还真是自作自受。
“嘭”一声,赵楠寻被扔在了地上,怀里的银锁也抖了出来,见状阿棠火气刚上来,便见黑衣人正盯着她看,那眼神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阿棠冷静了一下,灭了火气,笑着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要是日后需要帮助,大侠尽管开口。”
黑衣人没言语,只是静默的挪开了目光。
阿棠走向了赵楠寻,心想着动静这么大,到现在竟会没人来,实在不太寻常,此地不能久待,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阿棠想着顺势要去捡起银锁,结果不对劲儿,飞出来一支箭,被黑衣人抢先一步徒手拦截了。
是弓箭手!
阿棠提了利剑就跃了上去,丝毫不留余地,一招就给制住了。
“你倒是李牧裁忠心的好奴才!”阿棠用剑抵着弓箭手,想到这片土地下那些森森白骨,阿棠手中的利剑便不由自主的要向前移动。
“告诉我那个平安锁你们是怎么得来的?告诉我!”弓箭手不管其他,发疯了似的质问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血迹斑驳的银锁,也不管利箭抵没抵在身上,不要命的向前,最后扑倒在了那枚银锁前,颤巍巍地拿起,将其贴在胸前。
得亏阿棠见势收了剑来,不然那弓箭手怎么也得成了剑下魂了。
弓箭手小心翼翼擦拭着银锁,满眼的悲痛,阿棠见了心生怜悯,轻轻开口,“这枚银锁是赵楠寻在恶犬堆里找到的。”
弓箭手像是知道些什么,握紧了银锁,额头的青筋暴起。
“你那毒药我还能活到几时?”弓箭手站了起来,此时的他似乎无所畏惧,又似乎也有所畏惧。
“小爷没下毒。”阿棠说的倒是实话,她的血与泥土相融,被服用会在短时间内产生炙热灼烧反应,但过了这个劲儿就没事了。
弓箭手不怀疑也不做过多深究,拾起地上的弓箭便走。
平乐城,皇宫内。
源皇对着桌案上的密条,陷入沉思,片刻,他拿起来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起身将字条焚进了烛光。
“皇上~”帘幕后传出女子娇声,还有倩影抚动。
源皇瞬间敛去了疲惫,兴致盎然着跨进帘幕之中。
鸣郡外郊。
天色见明,阿棠和扛着赵楠寻的黑衣人被李牧裁的人围困住了,士兵们衣衫带血,面露伤痕,好似是从另一场打斗中赶过来的,其中有一个穿着褐色劲装的健壮中年男子格外亮眼。
“小爷我不找李牧裁,他倒这么想来找小爷我!”机关险境后,阿棠本就痛恨李牧裁,但看在赵楠寻重伤昏迷,就想先将赵楠寻安置,再行报仇之事,可眼下人都追来了。
褐色劲装男子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道:“小子,要不是有手下败将拼命拖延,就算你有命走出了命牢,想必也没命出得了鸣郡城!”
第104章机关险境,面具不言Ⅶ
阿棠些许想通了,这次的营救除了那黑衣人应该还有其他熟悉的人,看着眼前褐色劲装那人的趾高气扬,他口中说的【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是沈琨。
“所以是你打伤的沈叔?”阿棠想给那人些颜色看看,但身上的伤不太允许,可不打的话也出不去这围困。
褐色劲装人没说话,就是给了一个很挑衅的眼神。
“大侠,有劳了。”阿棠轻声说着,拔出利剑就冲向了褐色劲装人。
黑衣人没有表情,阿棠利剑出鞘,他的眼神倒是有所微动。
阿棠和褐色劲装人打斗,阿棠有些弱势,但也丝毫不退却。扛着赵楠寻的黑衣人就往哪里一站,士兵们却不敢上前。
阿棠与褐色劲装人打斗着,可见黑衣人不走,莫名分了心。
这褐色劲装人功夫了得,阿棠身上还有伤,有些招架不住了。
“没看出来,你这小身板不错!”褐色劲装人竟有些玩味儿。
阿棠的利剑被其抵在手间,动弹不得,阿棠找到其空虚点,借力翻转,悬空在了那褐色劲装人上方,但还是被拿捏了。
褐色劲装人翻转,带着上空的阿棠一起翻转,然后不知何时伸出了右手,阿棠用利剑相迎,结果扑了个空,被其左手制住,褐色劲装人右手借势想要将阿棠揽入怀中。
这一切黑衣人都看在眼里,他目光有些冷意,不知怎的他将赵楠寻扔在了一旁,腰间的黑扇出现在了自己手中,手一挥,黑扇对着眼前的士兵利落地转动而去,此时人已经到了褐色劲装人面前,他快准狠的给了褐色劲装人一掌,然后借力让阿棠站稳。
褐色劲装人有些惊意,但气不过满目狰狞着来还手,黑衣人冷冷地看着眼前那男子的右手,等着对方来,此时黑扇将士兵们击打在侧后早已回到黑衣人手上,那褐色劲装人与黑衣人擦肩而过,只听见一声吃痛的叫声,裹着褐色布料的臂膀落在了地上,染的落叶一片血红。
黑衣人抖了抖黑扇,厌恶的将黑扇上的污血甩在了地上,然后黑扇被别进了腰间。
阿棠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黑衣男子让她难以言说。
黑衣人看了一眼阿棠,步伐稳健地走到了赵楠寻旁,将其扛在了肩上。
褐色劲装人难以置信地捧着血水流淌的右臂,跪在臂膀前,两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化夷山寨。
太阳又要落山了,阿棠看着日头,有些乏累。眼下自己的伤养养就好,赵楠寻也无大碍,只是还在昏睡着,沈琨伤势见好,但又负了新伤,能从郡守府上走出来多亏了沈琨和叶丹以及深不可测的黑衣人。
李牧裁这只老狐狸,不但自己狡猾的不成样子,而且他身边的高手也确实不简单,经过这次打草惊蛇,想要接近郡守府怕是难了。
该怎么下手呢?那个弓箭手是和叶丹他们一起回来的,但是受了伤,还在昏迷,只能先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找到些蛛丝马迹了。
正思索着,外面有人扣起了门来。
“方兄,你在里面吗?”来人是范沉香。
阿棠打开了门去,见范沉香端了一碗汤药。
“多谢范大人。”阿棠接过汤药,想起来了大夫子开了些外伤药外,还说会煎些温补的汤药,让自己按时服用,竟被自己给忘记了。
阿棠一饮而尽,但苦味儿太上头,压制不住的干咳了好几下。
范沉香见了,笑着安慰道:“大夫子的煎的药就是这般苦涩,方兄忍一忍就好了。”
阿棠苦着脸,“应该的,良药苦口利于病。”
“方兄和那执扇的黑衣人相熟?”范沉香突然开口,“我没有其他用意,只是那人给老夫子送来一包袱名贵药材,我们想感谢,他人却不见了踪影。”
“不相熟。”阿棠有些疑惑,却是藏在心里。
夜间,阿棠在房里照顾昏迷的赵楠寻,觉得有些闷着,便出门来透透气。
有个祟祟身影引起了阿棠的注意,暗暗跟了上去,却发现是叶丹,他下山去了。许是寨子里有什么事情要做。
阿棠透了个气,便又回到了房间里,沈琨来了,说是白理醒了。
白理就是那个弓箭手,听沈琨说原先白理还与他们对立,不知怎的,白理后面竟要杀李牧裁,潜伏着成功给了李牧裁一箭,只不过被褐色劲装人给抵了一下,没有命中李牧裁要害。
那个褐色劲装人,李牧裁叫他磊子,是个有些实力的高手,力量著称,赤手空拳,拳拳见肉。
阿棠去了白理屋子,看得出那人很憔悴。
“你想报仇吗?”阿棠直抒胸臆。
白理眼里有光,他用眼神告诉了阿棠,“有多少人有家人在李牧裁手里?”
“我不知道。”见阿棠不太相信,白理又解释道,“大家都是听命行事,互相之间不会有过多交流。”
“李牧裁平常里有没有什么异样?”阿棠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试探。
白理顺着思考,像是想到了什么,“平乐城来的信件他格外重视,我接送过一次。还有就是李牧裁对书房里的字画格外珍惜,信任的人打扫书房,他从来不让碰墙上的字画。”
阿棠心下有些想法,说到字画,她想起来了红莲江水嬉鱼图,“李鱼可是李牧裁的名?”
“李鱼?李鱼……鱼…”白理像是有话说,“这个名字我应该在哪里听到过……可想不起来了,但我可以肯定李鱼不是李牧裁。”
“那你知道命牢吗?”阿棠在磊子口里听到过,也许那就是她与赵楠寻险些丧命的地方,可她还是想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