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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赵楠寻投来坚定的目光,然后解说着,“你只要穿着这一身出现在对方眼前,就一定能给对方一种你没有任何恶意而且弱小又无助的直觉,然后再慢慢的道出你可怜的身世,一定会博得对方的同情,再然后就委屈小棠棠你用什么走投无路、无以为报、端茶倒水之类的说辞来打动对方了。”
阿棠一脸嫌弃,系了系包袱,片刻道,“你找的人靠谱吗?”
赵楠寻拍了拍胸脯,“靠谱,绝对靠谱!”
一个时辰后,东门城郊校场必经路上。
阿棠与赵楠寻面面相觑,一阵风吹过,阿棠发飙了,“赵楠寻,你找的人呢?”
赵楠寻四处张望,林间不远处,隐约着到了人影,大喜,“别着急,他们来了来了!”
阿棠一眼扫去,大失所望,“就这老实的模样和这瘦弱的身板儿能干抢劫?”
“人数上占优势啊……”赵楠寻有些窘迫,“毕竟经费不够,我跑了城外好几个远些的村子,磨破了嘴皮子才说动大叔们免费演戏的。”
五个中年男子汉气喘吁吁的跑来了,赵楠寻便双手合十恳求着阿棠消消气儿。
“叔吃了碗面,没来晚吧?”其中一个大叔问道。
“这小伙子挺俊!”其中一个大叔指着一旁的阿棠道。
“不晚不晚……”赵楠寻寒暄着,“的确俊……”
阿棠不想理会,自顾自地爬在地上听声音,许是有了动静。
“来了!”阿棠沉着冷静,“这三个留着,这两个跟着你,开始!”
阿棠挑出了面相比较凶恶的三个男人,把相比之下比较面相比较诚实的推给了赵楠寻。
大家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赵楠寻带着两个大叔躲了起来,阿棠背着包袱在林边匆忙逃跑,三个中年男子开始追。
“救命!”阿棠边喊边跑,“小爷我没钱,不要追小爷我了!”
三个中年男子不说话,气喘吁吁的追着。
这时,马蹄声由远到近……
马上的人见到林间有动静,便停了下来。那人穿着银的发亮的铠甲,腰间挂着做工精细的剑柄,应为停住马的原因,身后黑色的披风耷拉在马后方。
这人并不难认,是大源朝的将军付嘉修。
这时,阿棠跑出了林子来,赶巧给摔倒了,后面的三个中年男子紧追不放,渐渐逼近。
阿棠爬起来,抱着包袱,狼狈不堪。
“小爷我都说了没钱!”话音刚落,包袱里掉出来一小块儿碎银。
付嘉修没打算出手,他坐在马上有些看戏的韵味儿。
躲在远处的赵楠寻见到付嘉修的举动疑惑了。这人怎么不按正常套路出牌呢?
阿棠刚才那跤摔得不轻,手擦破皮了,膝盖也破了,都渗出血了,也不知道赵楠寻从哪里买来的劣质衣服,在地上一擦就破了。
阿棠抱着包袱,被三个中年男子围了起来。
“小爷我没钱!”阿棠大声强调。
围着阿棠的三个中年男子开始商量接下来该怎么下手。
“俺听说抢劫接下来要扒衣服……”
“是这样吗?”
“不清楚!”
“我听说过,可这是个小伙子,怎么下手?”
“小伙子不能扒衣服吗?”
“要不要绑住,带回去?”
“不晓得,我没经验!”
“俺也是!”
“那到底要怎么弄?”
“对啊,怎么弄啊?”
这三人小声着商量,完全把围在中间的阿棠当空气。
得亏付嘉修骑着马站的远,不然真为这群劫匪的智商堪忧。
“抢钱…”黑着脸的阿棠悄悄地从牙缝里飘出两个字。
阿棠心道:“赵楠寻,英雄救美的改编版有多么俗姑且不说,光这些‘没经验、没身手、没工钱’的三没大叔们,你哪来的自信给小爷我保证的绝对靠谱?没钱雇些靠谱的人,你倒是找小爷我要钱啊!”
此时阿棠的心里疲惫不堪……
第69章城郊小路,高喊没钱Ⅱ
“小伙子,别说话!”一个中年男子许是觉得阿棠打断了他们商量的思路,有些不满意了。
“面对着这些摸不着头脑的劫财行为,到现在付嘉修还能坐在马上不打算离开,简直就是奇迹!”阿棠心里想着,满眼无奈。
既然赵楠寻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不就拿下付大将军吗?还能难得到阿棠小爷,笑话!
“小爷我都说了,没钱!想要钱你们不会自己挣钱,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一行!”阿棠提高了嗓门儿,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大声的呵斥。
三个中年男子一脸茫然,围着阿棠面面相觑。
“行了!小爷我也不惯着你们,实话实说,小爷我有钱也不会给你们,好自为之吧!”抱着包袱的阿棠说着忍着膝盖的疼痛跃起,腾空翻身,出了这三个中年男子的包围圈。
接着,阿棠拖着残腿朝着看戏的付嘉修跑了几步后,一跃而起,腾空旋转……
这瞬间,阿棠与付嘉修对视了一眼,付嘉修撩起了身后耷拉在马尾的披风,腾出了一席之地,阿棠安稳的落在了付嘉修身后的马背上。
两人坐定,马儿长啸,迈开腿就跑,吓得路中间的三个中年男子赶快往林子里跑。
片刻,马儿载着付嘉修与阿棠消失在了路上的扬尘中。
“不能啊这,小棠棠还没介绍自己‘家中三口,父母双亡,只留下自己一人带着些盘缠来投奔亲戚,没想到亲戚早已举家搬迁,不知去向,如今只剩一人孤苦伶仃’的可怜身世。”
赵楠寻喃喃自语,“而且小棠棠也没有说‘哪知这世道人心险恶,仅有的一点儿盘缠就被路匪给惦记上了,今日承蒙公子搭救,我无以为报,只能为公子做一些端茶倒水之事来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这些打动人心的话。这基本上一句话都没说,怎么转眼间两个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一起离开了?”
躲在远处抱着胳膊的赵楠寻一脸的不可思议。
事实证明,赵楠寻可以舞刀弄枪,可以打听消息,也可以与陌生人磨嘴皮子,唯独不可以给阿棠写戏折子。
西节森门子城,皇宫里。
天色薄近入暮,宽阔的宫里小校场上,西节王穿着利落的简装华服,横扫马背,来去驰骋自如,雄姿英发,手里挽着大弓,目光炯炯,对准靶子,多箭齐发,箭箭穿心。
西节王敛了敛大弓,发现了在空地处等候的男子,便掉了马头,缓缓驶去。
“儿臣参见父王!”来人是长孙沉捷,依旧是那一身低调尊贵的行头,他见西节王骑马走近,上前行了大礼。
西节王摆了摆手,示意起身后,伸出手里的大弓,让长孙沉捷拿着,然后自己灵活的下了马。
长孙沉捷接了大弓,细下一看,这把弓弓柄处是骨制的,两处弓头还嵌着一颗牙齿,那牙齿坚长,像是什么兽牙。
这把弓做的朴素,看着也挺结实耐用,从触觉和视觉上来判断,这把大骨弓应该是有些年纪了。
但,长孙沉捷印象里是第一次见到。
“可知道孤叫你来做什么?”西节王说着接过一旁候着的婢女递过来的湿的白色方巾,擦了擦手。
“儿臣不知。”长孙沉捷捧着骨弓间隔一步距离跟在西节王后方。
西节王转身笑了笑,拿过长孙沉捷手上的骨弓,“你最近与赫连迁跃交好啊?”
第70章虎骨大弓,暗夜探行Ⅰ
“是,儿臣认为他身上有儿臣值得学习的地方。”长孙沉捷问心无愧地与西节王对视着。
“很好,你是西节唯一的皇子,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会是个好的君主!”西节王说着拉开没有附上箭的骨弓,对着天边仅有的一点儿落日余晖放开了弦。
这时,婢女已经点起了手里的宫灯,夜幕暗下降临。
“父王,有您在,儿臣怎么会出意外呢?”长孙沉捷说着一笑,从婢女手里接了宫灯,走到西节王左后侧,“赫连迁跃如今寄人篱下,不会出什么小动作的,父王是不是多虑了。”
“捷儿啊,这天下并没有表面那么美好,这人哪,也是一样的。”西节王说着轻轻拍了拍长孙沉捷的肩头,两人一道行走。
“儿臣谨记父王教诲,一定不会与那赫连迁跃深交。”长孙沉捷笑着,把目光投向了西节王手里的骨弓,“父王,儿臣怎么没有见过您这把弓啊?”
西节王将弓拿近,像是被触及了什么愉悦的事一般,笑着道,“这个啊?是孤七岁时跟着先帝狩猎,一出手竟射了只大老虎,先帝大悦,亲手用那虎骨做了这弓柄,还敲下两颗虎牙嵌了进去,最后成就了这虎骨弓,也正是那是起,先帝才对孤埋下了传位的期许。”
西节王回味无穷的说着,“孤也是因为这弓才得到了王后的倾慕,殊不知,孤早已对王后倾慕已久啊!”
没成想,这朴素无华的糙弓竟还有着这么荡气回肠的故事。
“可能母后当时早就中意了父王您,不然依照母后的性格,怎会就凭借一张弓应下了婚事。”长孙沉捷有些逗趣,其实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是很亲密的。
“也是啊,王后那般泼辣豪爽……”西节王说着心中黯然神伤。
“父王,母后一直都在天上保佑着西节,只要我们心里有她,她就不会消失。”长孙沉捷释然的笑着说。
西节王上看了看长孙沉捷,又抬头看了看夜空,笑了笑,“她一直都在这里。”
今夜无月,也无风,是个出行的好时候。
赫连迁跃穿了件儿灰色窄袖长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府去。
他按照九龄打听到的消息,残缺不全的拼凑了个大概地点。
既然那络腮胡子是线人,那么他的妻子自然也不是什么一无所知。
森门子城里气氛两极分化,热闹的地方热闹非常,冷清的地方过分冷清,果然呐,大城里也好,小镇子也罢,只要有过多的人口聚集,贫富差距不管到哪里都是被安排的清清楚楚。
所幸,那络腮胡子的家说不上富裕,人来寥寥,适合夜间行动。
长街小巷,一片子低矮的土胚房子群蚁排衙,镂空的窗子里,灯火也渐渐歇息去了,偶尔也会有几声犬吠。
赫连迁跃进了一处院子,两三只羊在羊圈子里睡得很不老实,真是有些暗下窃喜这院子里没有大黄狗,不然稍微有点儿麻烦……
夜深人静的,一个男子有目的的闯入一个有夫之妇家里,总觉得不大好听。
赫连迁跃见屋子里灯是灭的,里面是个妇人,这是无疑的,可直接闯进去自然不太妥当,屋子里是个什么情况还是不能妄下定论,上房揭瓦去窥伺也非君子所为,只能化主动为被动了。
他轻叩了两下里门,然后跃上了房檐。
片刻,屋子里亮起来灯火……
第71章虎骨大弓,暗夜探行Ⅱ
片刻,屋子里亮起来灯火,然后有了沉闷的脚步声渐渐逼近,里门儿缓缓开启,探出头来的,果然是个妇人。
那妇人用门掩着身子,仔细看了遍院子,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出来了全身,走到羊圈边上,这时候,羊已经被惊醒了。
妇人有看了看从里头锁在大门上的锁,确保没有半点儿疏忽后,这才安心的进了里屋去,关上门,赫连迁跃走进窗前,确认屋里没有异常后,再次轻叩了一下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