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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外已经被禁卫军包围了,站在最前面等着他出来的是身着铠甲的顺亲王赫连易。
杜丞相的惊吓并未流露出来,他镇定自若地把殿门大开,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顺亲王,你这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腿脚又不利索,带着禁卫军胡闹,是何意啊?”杜丞相像唠家常似的开了口。
“本王也年长不了杜相几载哪!”,赫连易笑着,然后画风突变,语气极为不屑,“你这老狐狸,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赫连易说着往一旁走了几步,身后的露出了白布覆盖着的担架,白布上血迹斑斑。
“杜敛,你暗杀皇上,砍其头颅,居然还抛尸荒野,这罪诛你九族都不够!”赫连易义愤填膺。
“顺亲王,你说什么?这是皇上?”杜丞相面露不可思议的表情,哀嚎着跪下,“这申时您才拟下圣旨交待了国玺离开了这平乐城,说是要与阿小公公一道归隐,这才刚刚戌时,您怎么就给遇害了啊!”
杜丞相看都没看这白布,就已哭的如丧考妣。
顺亲王:“……”这老狐狸!
禁军里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军心被动摇了。
“申时杜丞相的确被皇上下旨召进了宫里……”
“没错没错,我能确定,那时赶巧碰到了杜丞相,他还问了我时间,刚巧申时……”
“原来当时问你的是时间哪,我就说丞相怎么会和你说上话了……”
……
禁军议论着退开了赫连易,对其有所提防,但源皇不在皇宫,他们自然也不会信任杜敛。
顺亲王本就打着杜敛弑君的旗号再加以源皇这半截无法辨认的尸体,才姑且说服了这皇城禁卫军一起来向杜敛讨要说法。
如今军心散乱,眼下看来,还得静待转机。
“顺亲王可否揭开这白布,让本相再见一面皇上的尊容。”杜丞相含着泪,颤抖着手,“微臣忠心皇上,为大源殚精竭虑啊,您这一出事,顺亲王这就精神抖擞着要来构陷微臣啊,皇上您在天有灵的话,就帮帮微臣啊!”
“杜敛,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没有本王手里的兵硬!”赫连易实在听不下去了。
转过身来对着禁卫军大声喊,“他杜敛弑君,虽无铁证,但这是事实,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
“我信!”远处来了一个身影,穿着铠甲,面容眉清目秀的,他大喝道,“禁军统领方自新的儿子方向!”
“统领呢?”
“统领人呢?”
禁卫军七嘴八舌的问。
“熙城郊外,家父参与了杜敛策划的弑君一事,已服毒谢罪,这是他的绝笔信!”方向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杜敛,说着掏出了一封信,禁军们围成一大团看。
“是统领的字!”
“统领参与弑君!”
“杜丞相抓了统领的妻儿!”
……
“我有幸被顺亲王救了,但家母遇难了……”方向说着眼睛里的怒火冲天。
杜丞相这时候站了起来,“赫连易啊赫连易,真是低估了你这个老家伙!”
“杀了杜敛!”方向大喊。
第41章平乐皇宫,兵甲相交Ⅶ
“杀了杜敛!”方向大喊。
禁军一拥而上。
这时,从房顶上飞下来三个拿着大刀的面具人,将杜丞相护住,与禁军厮杀。
方向与其中一个黄色面具人交手,对方身手矫健。
“杜敛,你个老狐狸!束手就擒吧!你调来的兵是进不了这皇宫大门的!你也跑不了,这皇宫已经被我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了!”赫连易大喊着。
方向被黄色面具人打伤了,面具人杀出来一条路,他们架着杜丞相跑了。
禁军自然是穷最不舍,包括受伤的方向。
赫连易倒是没有追去,带着几个士兵进了大殿去。
这宫里的确被赫连易围得水泄不通,不仅有禁军,还有赫连易的兵。
十几年的卧薪尝胆,十几年的韬光养晦,只看今夜!
太子宫里。
凌乱不堪的杜皇后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
赫连承熠爬在地上狼狈不堪,止不住地吐着血,整个人在发抖。
赫连泓乐对着杜皇后笑着,手里的短剑对着赫连承熠的后背,手起剑落,倒是干净利落。
杜皇后用声带发着最后的嘶喊,眼里的泪珠子止不住的流淌,整个人近乎绝望了。
就这还没有完,赫连泓乐对着杜皇后诡异地笑着,然后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对准尚存一丝气息的赫连承熠,倾斜瓶身,用中指敲击着瓶颈处,瓶中倾泻出了粉末,落在了赫连承熠背上的伤口处……
杜皇后惊恐不安,赫连泓乐盖上瓶盖,对着杜皇后那张大惊失色后痛心疾首的脸,笑得无邪烂漫。
转眼看去,赫连承熠已然消失,留在地上的只剩下一滩黄水。
“绝望吧?”赫连泓乐笑着问,然后把沾满赫连承熠的短剑在杜皇后脸上比划着,“当年我母妃也是这么求过你的,可你呢?高贵的皇后娘娘,明明就是你对贤淑贵妃下的巫蛊之术,还栽赃给我都母妃,让她进了冷宫还不够,还要折磨死她。”
赫连泓乐说着一笑,杜皇后脸上开了一道口子,“还装什么贤良淑德,把我从贤淑贵妃那里讨要到你这里来说是要来抚养我,可结果呢?让我看着你是如何疼爱自己的亲儿子吗?”
赫连迁跃依旧狠狠的笑着,一道又是一道口子在杜皇后脸上出现。
“皇后娘娘,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
赫连泓乐像个疯子一样沉浸在复仇的喜悦之中。
平乐皇宫里,兵甲交错,杜丞相被面具人架着已然无处可逃了。
“杜敛!束手就擒吧!”赫连易大喊着,他的身后,有个卫兵架着杜乐竹出现了。
杜乐竹一袭白衣,容颜憔悴,步伐不稳,手腕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杜丞相见了女儿如此遭遇,很明显步伐都乱了。
“赫连易,本相悔不该当初留了你的性命!”杜敛气的嘶吼,“放了竹儿,本相愿意交出兵符!”
“就算本王不放,你觉得你还能跑得了吗!”赫连易说着,包围着杜敛的士兵们退去,四周屋顶上早已备好的弓箭手露出了头。
赫连易等人退到了台子上,就等看戏了。
上来了一个士兵,这士兵像是从火场里爬出来的一样,一身烟灰味儿,看着挺狼狈。
他俯在赫连易面前说了几句话,赫连易扬起嘴角,皱纹都笑意横生了,“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杜丞相说一遍,大声些!”
“太子宫走水了,太子和皇后娘娘都薨了!”那士兵大声说。
“退下吧!”赫连易看到杜敛的表情大悦,“本王就说刚才这东方怎么火光若现,原来是碰上祝融了!”
被士兵架着的杜乐竹非常虚弱,她泪水已经在脸颊上风干了,望着杜敛,嘴里一直喃喃着,喊的是“爹爹”二字。
杜敛环顾四周,明枪暗箭,自知命数要尽了,低声对着一个黄色面具人说着,“厚朴,不必为本相报仇,逃出去,保护好本相的女儿。”
“恩公,我一定会带你杀出去。”黄色面具人执着大刀护着杜敛,低声回应。
杜敛咬了咬牙,低声怒斥,“你要还认本相这个恩公,你就好好护住本相的女儿。”
第42章平乐皇宫,兵甲相交Ⅸ
黄色面具人不再言语。
“赫连易,这买卖你要是不做,就算你杀了本相甚至是本相的女儿,你也修得见到兵符一眼!”杜敛说着笑了笑,“这兵符的重要性你我都心知肚明,本相敬你曾是赫连家的三皇子,本相也说话算数,用本相手上赫连家的兵符换杜乐竹的性命无忧,你做还是不做?”
赫连易舔了舔唇,“做,但是本相还想要杜相你的命!”
“好!”杜丞相暗下松了口气,他本来就没打算活着离开,”竹儿,好好活着,切莫为爹爹报仇!”
杜乐竹风干的泪痕又流淌起了泪水,目光落在了他亲爱的爹爹身上,干裂苍白的唇颤抖着。
“在本相府上的书房里,有一个密室,密室的开关在书桌下,密室左侧墙上有一个暗格,暗格的开关在密室右侧墙上的灯下,暗格里有一本书,那兵符就嵌在书里。”杜丞相忍痛说着,眼里全是他病弱的女儿。
赫连易给一旁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退了下去。
众人都以为,接下来的时间,便是漫长的等待了。
“恩公……”黄色面具人轻轻唤了一声。
杜敛的眼神都变了,还未喊出声来,黄色面具人已经跃起,另外两个面具人也已经将杜敛护住。
弓箭手发出箭来,重点对着黄色面具人,黄色面具人身手矫健,挥舞着大刀,猛劲平稳,多数弓箭被打落了,两三支箭擦了他的身子,破了皮。
从这人刀式可见,那日取源皇首级之人十有【创建和谐家园】便他。
黄色面具人负着伤顺利逃出了弓箭手的射程范围,方向带着禁军已经去追了。
赫连易冷笑着,“杜敛,你这是何意?”
被受着伤的面具人护着的杜丞相,“这并非本相之意。”
“本王还能信你吗?”赫连易说着,架着杜乐竹的士兵手里的刀已经架在了杜乐竹的脖子上。
“顺亲王!”杜丞相慌忙着喊出,然后揭起下摆,双膝跪了地,“请信我……”
赫连易有那么一刹那间放大了眼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士兵把架在杜乐竹脖子上的刀给取了下来。
跪着的杜丞相看到那刀从杜乐竹脖子上拿下去,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钟,都如同在度年载日一般的时光。
长烟小城外,暮色四合山上。
林子里很安静,山间小溪在不动声色的流淌着,阿棠独自坐在洞门口发着呆。
赵楠寻悄悄出了洞,轻轻坐在了阿棠旁边,“小棠棠,这回你又没吃饱?”
“不是,就是怎么也睡不着。”阿棠回答着,情绪不太高,“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好像要发生些什么……”
赵楠寻有些接不上话来,愣了愣,才开口,“一定是你想的太多了。”
“或许是你太吵了,吵的小爷我心烦,所以睡不着!”阿棠说着站了起来。
“山洞里隔着那么厚的石壁,我怎么吵着你了?”赵楠寻不乐意了。
“你说什么?”刚要抬脚回洞的阿棠止住了步子,漫不经心的问。
赵楠寻扯着笑容,“山洞石壁不够厚,需要加厚,明天我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