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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丞相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己上了台来。
“你还真是天真哪!”赫连迁跃抬起头来,看到杜丞相上了台来,不打算再理会杜乐竹。
“跃哥哥是在夸乐竹吗……”杜乐竹说着没了声音,抱着赫连迁跃的手都松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被杜丞相打晕了。
杜丞相托亲信把杜乐竹送回了相府后,这场闹剧也结束了。
“还愣着干什么,行刑啊!”杜皇后大声催促,底下窃窃私语的人像是被禁言了一般,瞬间不出了声儿。
骨笞刑罚开始,第一个执着骨笞鞭的健壮男子走到了被吊起来的赫连迁跃面前,行了礼,然后扬鞭,这一鞭子下去,清脆响亮,赫连迁跃身上落鞭之处立马皮开肉绽的。
第一个男子拖着染血鞭子退回位置,第二个男子执着鞭笞上前,行了礼,随着又是一鞭子落在了赫连迁跃身上,赫连迁跃嘴里喷出来了血。
他的肉体在打颤,但他还是倔强的挺着,坚毅的眼神不显丝毫的畏惧。
台下人唏嘘起来,有些人捂上了眼睛,一阵骚动声。
“停一下!母后,以二弟的为人断不会窝藏要犯,二弟定是被诬陷的,请您明察!”赫连承熠也出来求情。
“母后,请您明察!”一直跪着求情的赫连泓乐附和着。
第30章六年之前,血染碧云Ⅴ
“停一下!母后,以二弟的为人断不会窝藏要犯,二弟定是被诬陷的,请您明察!”赫连承熠也出来求情。
“母后,请您明察!”一直跪着求情的赫连泓乐附和着。
“谁敢求情,和那逆子一样的下场!”杜皇后这是打算要把气都撒出来。
好了,这句话一说,没人敢求情了。
第三个执骨笞鞭的男人上前,行了礼,扬起鞭子,“啪”一声,落在了赫连迁跃身上,溅起了血花,赫连迁跃疼得抽搐了一下。
第三个人拖着渗着鲜血的骨笞鞭回到了位置上,第一个男人拖着血稍稍干了的骨笞鞭上前来。
“慢着!”源皇在那鞭子落在赫连迁跃身上前喊了停。
“皇上这是对臣妾的审讯有异议?”看得正解气的杜皇后不耐烦的问。
“骨笞不过三,这是老祖宗的规矩!”源皇看着鲜血淋漓的赫连迁跃,语气越发强硬。
“赫连迁跃,你可认罪?”杜皇后笑着胸有成竹的发问。
“本王何罪之有?”赫连迁跃咬着牙强硬着回应,嘴角流着的血还在往地上滴答。
他额前与脖颈的汗水已经与血水交融,喘气也长短不均。
“听到了吗?皇上!”杜皇后得意洋洋,“继续!”
源皇的手攥的骨节分明,他在发颤,也在心如刀绞。
第一个男子得了命令,扬起蓄力,然后落……
血在挥洒,也在滴落,鞭在空中,也在地下。
三个执着骨笞鞭的壮硕男子轮番上前。
赫连迁跃头发散了,轻若鸿毛的发丝连风儿也托不起来,衣服残破不堪,鞭痕所到之处,血肉模糊,一身素衣不再素,干净的脸上也蹭上了鞭痕,像极了一块儿通透无暇的美玉摔在了地上出现了裂痕。
何罪之有?有罪无罪他自己也不清楚,退一万步讲,若有罪,他也愿意承担,只求阿棠安好。
“够了!退下!”源皇突然喊停。
第三个男子刚执着骨笞鞭打完,此时的赫连迁跃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前朝公主已经死了,佩王也说清楚了缘由,就这么一场闹剧,还要朕的皇子以死明鉴吗?”源皇呵斥着走下王座,“去给朕传御医!”
可算是等到这句话了,怜惜佩王的朝臣松了一口气,连忙派人前去把安排在不远处的亲信御医找来了。
“皇上,佩王殿下在殿上行凶该当如何?”杜丞相上前拦住了源皇去路。
“护驾失手杀死了刺客怎么能说是殿上行凶?”源皇硬气的说着,执意要往前,杜丞相看了看那些拥护赫连家的朝臣,退步让了行。
“皇上,您这样有失偏颇吧?”高高在座上的杜皇后开了口
“偏颇?”源皇止住了脚步,转身对着在高处的皇后也不抬头,平视着开口,“要是有偏颇,跃儿身上这十八骨笞怎会出现在他身上?要是有偏颇,等熠儿他日落到如此境地朕待他也会是如此的分毫不差!”
源皇说完,转身上了碧云台,大臣们面面相觑着不敢言语,高高在上的杜皇后脸色异常难堪,杜丞相亦然。
暮色黄昏近,长烟城外去。
暮色四合山脚下,有一片迷雾森林,迷雾森林深处修筑着一座茅草屋,放眼望去,茅草屋上方此时正袅袅炊烟随风起。
茅草屋周围有用树枝扎成了一圈的篱笆,篱笆最后与小木门相连接着,往里看,庭中有一颗垂柳树在随风飘荡,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树旁练剑,闻虫鸣声起,剑落剑起,倒是别有一番与世隔绝的隐居风味儿。
茅草屋里,一个硬朗的中年男子把饭菜端上了桌,朝着门外喊,“寻儿,吃饭了!”
“好嘞!”练剑少年应声。
中年男子喊完,进了里屋去,他的背影宽大,步伐稳健,虽穿着粗布,但依旧掩盖不住身上非平常人的气质。
里屋里,一个小姑娘安静沉睡着,安稳又惬意。
“阿爹,小棠棠还没醒吗?”练剑少年放下剑,见中年男子从里屋出来,迎上去便问,见父亲没有回答,自己探出头去看了看,的确还没有醒。
少年就是赵楠寻,那中年男子就是赵楠寻的父亲赵定邱。
第31章六年之前,血染碧云Ⅵ
不凑巧,赵楠寻与父亲刚吃完了饭,准备收碗筷,里屋的小姑娘便有了动静。
“赵将军……这是哪里?”小姑娘已经起身下了床,在观察四周,见赵楠寻与赵定邱进来有些迷茫。
“阿棠,既然醒来了,就来吃点儿东西吧!”赵定邱看到阿棠无恙,说完出了里屋去。
“小棠棠,想不到睁开眼会见到我吧?”赵楠寻笑着迎上去,“你可算是醒了,阿爹只是把你打晕了,你竟然昏睡了近乎两天一夜,还叫都叫不醒,把我都给吓坏了,你要是被阿爹失手打死了,阿爹可就成了罪人……”
赵楠寻说得激动,结果阿棠并未理会,绕过他就出了里屋。
平乐皇宫。
赫连迁跃的伤极其严重,皮外伤清晰可见,内伤不仅伤及筋骨还伤及到了五脏六腑,御医们也束手无策了,他们只在能力范围之内做了处理。
源皇当着御医们的面将赫连迁跃病情断定为暂无性命之忧,便让他们回去挑选最珍贵的药材给赫连迁跃备着了。
现在的殿里只剩下了源皇与躺在床上气息极其微弱赫连迁跃。
源皇就静静地守在赫连迁跃床前,痴痴的望着。
良久,灯火开始摇摆不定了,源皇转过头去,眼前站着一个白胡子白头发却容颜不显老的老人,一袭浅天色长袍,颇具道骨仙风。
在那老人身后,还站着一袭黑色劲装的阿小公公。
“爹,求您救救跃儿!”源皇连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夜静得出奇,不知那些人们是睡了还是醒着,他们若是睡着了,不知道会不会梦到那白天碧云台上的场景,如果梦到,会不会被惊醒或是扰乱心绪呢。
殿里,源皇坐在台阶上一言不发,阿小公公已经换回了在宫里的行头,此时就静静地站在源皇身后。
“阿小,谢谢你。”源皇轻轻开口。
“咱家也就是跑了跑腿,主要啊,佩王殿下是师傅的亲外孙,师傅不会不救佩王殿下的。”阿小公公笑着笑着哭了,“但佩王殿下的伤实在太严重了,咱家怕师傅他老人家也撑不住……”
是的,此时那仙风道骨的老人正在密室里为赫连迁跃疗伤。
“阿小,对不起……”源皇知道阿小心里很难过,就算是已经与那老人断了师徒情谊,但在阿小心里师傅依旧是师傅。
更何况,阿小当初是因为要跟着他才被师傅断了这份师徒情的。
“皇上不要再说胡话了。”阿小公公笑着叹息。
“阿小啊,城东头西北角一户人家的女儿溺了水,尸体被朕搬过来用了,等跃儿出了城去后,你再去给那户人家送些银两去。”源皇浅浅叹息着不再说话。
“咱家记住了。”阿小公公说着将一件披风盖在了源皇身上。
鸟鸣山更幽,暮色四合山的早晨便是如此。
山脚下,茅草屋外,赵定邱劈着柴,手起斧落,有些大材小用的即视感。赵楠寻依旧在柳树下练着剑,只有阿棠闲着,正坐在门槛上发呆。
自阿棠醒后,她就想出这山去,结果被赵定邱的一句“你连这屋前那片迷雾森林都出不去,你拿什么本事去救赫连迁跃,拿你送死的本事吗?”
自这句话之后,阿棠不再闹了,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到了现在。
平乐皇宫。
赫连迁跃安详地躺在床上,气息平稳,气色也好了很多。
御医们来上药了,看到佩王一夜之间恢复至如此,惊喜也惊奇。
解开衣带,佩王的皮肉伤却是依旧触目惊心。
“愣着干什么,快给跃儿上药啊!”源皇看到御医们愣着,发声催促。
第32章六年之前,血染碧云Ⅶ
“愣着干什么,快给跃儿上药啊!”源皇看到御医们愣着,发声催促。
过了一日,赫连迁跃苏醒了,但浑身是伤的他还是无法下床,他只能有意识的静静的躺着。
他清楚他能活下来,跟他的父皇有着直接关系,但当源皇来看望他时,他们虽近在咫尺,却都无话可说。
赫连迁跃苏醒的消息传的很快,期间有不少人假借着看望的名义来探情况。
再过了两日,赫连迁跃能下床走动了,就是不太利索,虽有伤在身,但他隐约能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有着充沛的力量,那力量在他身体里游走,慢慢成了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
喝了药,赫连迁跃来到了院子里,高墙将他围着,门外有人看守,他有些压抑。
好在,有人来了。
“让开!“小姑娘还挺横。
门开了,是杜乐竹,穿着一件鹅黄是长裙,活泼可爱还挺嚣张跋扈的,看着眼前这小姑娘,赫连迁跃忍不住想起了阿棠。
“跃哥哥,乐竹就知道你没事!”杜乐竹很是开心。
赫连迁跃没有说话,礼貌的笑了笑。
“跃哥哥……”
乐竹还要说些什么时,门外有了动静,是阿小公公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手里端着衣裳的丫鬟。
“咱家见过佩王殿下,见过杜小姐。”阿小公公行了个礼,“佩王殿下换了衣服就跟着咱家去殿里一趟吧!”
随后,他身后的两个丫鬟上前来,赫连迁跃挡住了,伸手接过了衣裳。
“本王自己换……”
赫连迁跃说完抱着衣裳要往里屋去,奈何伤势未愈,腿脚并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