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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钦额角青筋暴跳,“够了,不要再说了!”
南姝却没理会这声怒喝。
她盯着秦雅芹,虽是表情无波,可眼中已沾染锐利寒光,“若不是我母亲惦记着老夫人,让我一定要来送老夫人最后一程....”
说到这,她微微呼出一口气,克制住了心中怒气,低缓了声音说,“我来尽这份血缘上的孝道,也是替我母亲来送她这一程,当年老夫人曾资助过我母亲,这份恩情我母亲一直记得。”
“你完全可以放心,你那点家产我属实看不上。”
她以为他是秦隐吗!
还是说,她是秦家管事人!
就她一个外嫁女,能分到多少财产?
秦老爷子都还在世,她到底是有多盼着自家父亲辞世,才会在母亲葬礼上说出这种话!
南姝怼了这几句,心里也顺气了。
随后,她就敏感的察觉到周围冰冷的低气压。
秦砚钦压下心里那股燥郁,语气冷硬,“我还没死!秦家现在是我当家,南姝是我的女儿,我让她回归秦家,这是我的决定,轮不到你来替我做主!”
眼见秦砚钦真动了怒,秦雅芹只能不甘的闭嘴。
“秦隐,先带你妹妹出去。”
看着秦砚钦那张冷峻的脸色,南姝平牵着唇角,跟着秦隐离开。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灰蒙蒙的天空,雾气迷离。
秦隐拿了一把黑伞,撑在南姝头顶,“走吧。”
南姝看着他,视线不期然的对视,她从他的眼底读出了那一丝还未来得及隐藏的复杂。
秦隐抬手,猝不及防揉了揉了南姝的发顶,“姝姝,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担当,让你受委屈了。”
南姝愣了下,没有打掉他作乱的手,“只此一次。”
秦隐知道她在说什么,又搓揉了一番,念念不舍的收回了手。
就听南姝说,“这不怪你,也不是你没有担当,你也是作为小辈,需要顾及的太多。”
最主要的是,秦隐一直都有顾及她的心情感受。
其实秦隐一直是个有担当有能力的人,从那些调查出来的白纸黑字就能知道。
尽管如此,他也只是个寻常人。
会有伤感,会有无奈,也会有无法作为的时候。
“我本就没有回归秦家,有些话我能说你却不能说。”
有些事她能做,秦隐却不能做。
无关性格,而是所处位置限制。
若刚才秦隐插话,恐怕秦雅芹会更不得劲,更加嚣张的闹起来。
“老夫人毕竟也是我名义上的奶奶,是长辈,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是曾经资助我母亲的善人。”
“我没压住脾气也确实是冲动失智,不过若还有下次,我仍然会这么做,那位名义上的小姑想要教训指点我,还差远着。”
丢下这番话,南姝走出伞下进入毛毛细雨中。
她的背影笔直,步姿随意,很是潇洒。
秦隐眸色微动,迈出大长腿追了上去,他将伞再次撑到了她的头顶,“姝姝。”
南姝脚步不停,秦隐配合着她的步姿,一起漫步在细雨绵绵中。
“其实我一直都想有个妹妹,只是我的父母早逝,父亲他又一直未娶,这个期待只能一直被藏在心底。”
他说这话时表情很放松,眼神柔和得不像平日里的他。
南姝微愣。
秦隐郑重的道,“你是父亲的女儿,就算父亲将家产留给你,那也是你应得的。”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父亲听了会伤心。”
“小姑的话你听了就过,别放在心上,她已经外嫁钟家,秦家的事还轮不到她来做主。”
南姝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他,“你还不明白吗,虽然这样说很失礼,但如果不是老夫人突然辞世,我根本不会进秦家的门。”
秦隐平静的陈述,“但你是父亲的女儿,这也是事实。”
南姝轻叹,这是个绕不过去的坎儿。
沉默之下,南姝说,“时候差不多了。”
秦隐知她在说什么,奶奶该入葬墓园了。
他们回到了灵堂。
秦砚钦捧着骨灰盒,秦隐奉着遗像,一行人来到墓地。
骨灰盒入葬,哭泣声哽咽。
“妈,走好。”
秦砚钦嗓音低沉,道出最后一句送别。
雨越下越大,落在他黑色的衣服上头发上,他在灰蒙雨雾中显得萧瑟。
就见秦隐上前为他撑起黑伞,并肩而立。
这一秒,南姝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下复杂。
她本以为她能在16岁生日那天突然拥有一个秒杀系统,人生就已经足够玄妙了。
没想到她的身世更是斑驳陆离。
那大约是能用一句话阐述:她是霸总的逃跑假死小娇妻带着的那个球,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天才球....
......
车子驶入秦家老宅。
南姝下了车,看到客厅内灯火通明,心说也就今晚了。
过了今晚,她就会离开秦家了。
进入客厅,果然看见秦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四平八稳不怒自威。
老夫人的葬礼他没有出席,南姝在秦家的这两天,倒是在夜深人静时见过老爷子一人坐在花园里黯然神伤。
老爷子视线扫来,声音厚沉,“都办妥了吧。”
秦砚钦应了声,“嗯,已经结束了。”
老爷子缓缓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他看向南姝,“今晚就早些休息,你回秦家这事先延后缓缓,等你奶奶的头七过了再挑个日子。”
就知道会是这样。
南姝轻叹,“我不急。”
她就没想过回归秦家。
但看着老人那双眼中的期待,南姝缓和了语气,“您也早些休息。”
第21章 微扬的尾音,莫名增加了一把讽刺的钩子
秦老爷子确实是喜欢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孙女。
大概是秦砚钦一直未娶,也或者是老夫人的离开对他的打击过大。
亦或者是因为现今的秦家人丁单薄,除了秦隐这个秦家大少外,秦家就再也没有其他少爷小姐。
秦奉贤虽有一子一女,可秦老爷子明显是不待见他这个二儿子。
连此次秦老夫人的葬礼,秦奉贤也仅仅是作为旁支的待遇,一直游离在边缘,努力缩小着存在感。
这其中缘由,南姝不清楚。
却也知道,秦奉贤一家是被秦砚钦驱逐的存在。
让她稍微意外的是,这秦奉贤当真能沉得住气。
分明将她的存在捅了出来,就连秦雅芹都忍不住跳脚指责呵斥,秦奉贤却是在葬礼上没有任何作为。
至于秦雅芹这个秦家四小姐,在秦老爷子那她就是外嫁之女,她的子女那也不姓秦。
南姝在来秦家的那天,他便让南姝叫他爷爷。
是认可了她这个孙女,承认了她的身份。
秦老爷子又说,“抽个时间你去把南姝的母亲接回来吧,该置办的也早做准备,我也老了,总不能真入了黄土,还看不到你成家。”
他这个儿子啊,这么多年一直未娶,不就是因为南姝的母亲。
秦砚钦说,“我会的。”
如果不是南姝回来,他确实不知道姜意还活着。
她没来参加葬礼,只是让南姝来尽孝道,秦砚钦并未觉得不妥,却也更心疼愧疚。
当年若不是他母亲反对他们在一起,不愿意承认姜意这个儿媳妇,又怎会闹出这种妻离子散的事。
母亲这最后一程,姜意还能记得曾经母亲对她的资助恩情,让南姝这个孙女前来送最后一程,已是恩怨分明,不计前嫌。
就是委屈了姜意,辛苦了这么多年,还把南姝教得这么优秀。
“去休息吧,也累了几天了。”秦老爷子摆摆手,起身回了房。
秦砚钦看向南姝,怎会看不出她的离意,他有些头疼,“姝姝,你也回房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对待南姝,他无法像对秦隐那般随意。
毕竟相处时间太短,说是三天还不如说是几个小时。
一直忙于丧礼,坐下来闲谈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谈心。
何况,南姝已经18岁了,她不是小孩子了。
没有一起生活过,也没有建立感情基础,该如何和她相处,秦砚钦暂时还没有找到切入点。
南姝却说,“我只答应我妈来参加葬礼,如今丧礼结束了,我也该走了。”
“等明天我处理完公司的事,下午我送你回去。”说到这,秦砚钦觉得不妥,又加了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