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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外面敲门的是周溪溟?
一想到这,她更烦躁了。
“敲敲敲,敲命啊敲,你当我是耳朵聋……”
白苏苏打开门,一道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不仅陌生,而且丑。
她都只有一米六的个子,这男人居然比她还矮半个头。
“小姑娘年纪轻轻,怎的生了这么个粗暴性子,可不能什么都跟那周婆子学。”男人笑盈盈的道。
他一笑,便露出两排黄牙,白苏苏分明离他三米远,仍能闻到一股子酸臭味,像腌了八百年的酸菜一样。
白苏苏只觉得胃里翻滚,忍不住作呕。
“你是什么人?来找我做什么?”她不耐追问,只想这人赶紧离开。
她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确认原主与此人从未有过交集。
而且听这个男子方才提到周婆子,那他今日过来,多半也是和周婆子有关了。
“周婆子还没跟你说呢?”男人露出欢快笑容。“那我跟你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徐海,住在隔壁水仙村,是你的未来夫君。”
说着,他脸上笑容愈加猥琐。
“什么未来夫君?你在说什么?”白苏苏嫌弃打量面前男人。“我不知道周婆子怎么跟你说的,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决定不了我的事情。你应该是被她骗了。”
她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周婆子肯定是把她擅自许配给了这个叫徐海的男人。
白苏苏懒得和徐海多周旋,解释完便准备关门。
“不行!你不准走!”
话音刚落,几个壮汉从旁边死角窜了出来,将门死死压住。
看来这徐海是有备而来。
白苏苏神情瞬时垮下。
“周婆子是你大伯娘,你爹娘死了,她作为你的长辈,为你指配婚事再正常不过。而且她已经收了我的彩礼,整整十两,够给你面子了吧?你少废话,赶紧跟我走。”
徐海不耐,快步跨过门槛,伸手去抓白苏苏。
“你们住手!不准你们欺负我姐姐!”
白敬云不知何时从房间出来,看到徐海奔向白苏苏,他着急不已,连忙扑到白苏苏前面。
徐海哪管得了这么多,径直扯过白敬云衣领,想要将他扔到一边。
白苏苏眼疾手快,先是一只手扶着白敬云的后脑勺,随后另一只手抓住徐海手腕。
只是还未等到她发力,徐海和跟着他来的那几个壮汉便已经重重摔在了地上。
周溪溟?
白苏苏惊得瞪大眼睛。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第十一章 弄巧成拙
徐海在地上滚了一圈,浑身沾满泥土,像极了刚从田里挖出来的胖土豆。
白苏苏没忍住,“噗呲”笑出了声。
这几个人自然不是周溪溟的对手,不过眨眼功夫就被打得屁滚尿流。
“怎么样?我厉害吧?”
待到徐海他们跑远,周溪溟拍了拍身上污渍,走到白苏苏和白敬云面前。
“一般吧。”白苏苏挑了挑眉头,轻笑道。
她牵起白敬云的手,转身往屋里走。
“哎!刚刚可是我救了你!”
周溪溟跟上。
“就他们几个?恐怕连我都打不过。”白苏苏言语之中尽是鄙夷。
她这话的确不是在吹牛。
要知道,她可是从六岁就开始练跆拳道。不说所向披靡,对付几个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
周溪溟不知道这些,全当白苏苏是在嘴硬。心想着给她点面子,也就没有再继续逗她。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白苏苏侧过头看向周溪溟。
“……我不回来我去哪?”周溪溟被问得莫名其妙。
“我以为你走了呢。”白苏苏笑了笑。
别说,周溪溟要是真走了,她还有点舍不得。
毕竟以后再也找不到体力这么好还不要工钱的劳动力了。
“我是去随乡吏上镇衙做登记去了。”
之后,周溪溟把自己起床后遇到的事情尽数告诉了白苏苏。
“我跟着他们走了会儿,愈发感觉不对劲,之后逼问下他们才跟我说是骗我,故意想把我支开的。你那个大伯娘还真是恶毒,居然把你卖给了隔壁村的鳏夫。”
这两天待在白苏苏家,周婆子的事迹他或多或少了解了些。
“我一直以为只有那些达官贵人才会玩心机,没想到连乡下百姓中也有如此恶毒之人。”
“坏人无论有钱还是没钱都是坏的,这和身份地位没有联系。”白苏苏拍了拍白敬云后背,招呼他回房再睡会儿。
不过这周婆子真是心狠手辣啊。
那个徐海一米六不到的个子,瞧着应当有四五十岁了,一身脏兮兮的,又丑又邋遢。周婆子竟也忍心将她卖给这样的人。
若她真嫁过去,只怕自己这辈子都毁了。
而且更不要脸的是,周婆子居然还从中赚了徐海十两银子。
真真是恨不得把她给压榨干净了。
白苏苏内心一阵冷哼。
此时,周婆子也不好受。
徐海在白苏苏这吃了瘪,心里气不过,便跑到了周婆子那讨要说法。
周婆子讨好了半晌,徐海执意把彩礼钱那十两要了回来,顺便还叫她多拿了二十两,当自己和几个伙计的医药费。
“白苏苏这个贱蹄子,要不是老娘给她吃穿,她早饿死了,现在倒好,爹娘刚死就骑到了老娘头上!老娘非要剥了她一层皮不可!”
“哎呀!你这么冲动做什么!你忘了?她身边还有个帮手呢。”
周婆子撩起袖子作势冲去白苏苏家讨要说法,被马春花拦了下来。
“你还说,就是你给我出的这个主意。结果白苏苏没教训成,我反倒赔了三十两银子。”周婆子没好气的指责马春花。
三十两啊!白苏苏爹娘两条人命加起来都才四十两,她这一眨眼兜里就少了三十两,周婆子心里都难受死了。
“你这怎么还怪上我了?我当时提这个主意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想法啊!再说了,我要不是为了帮你,我还省得动这个脑子呢。那白苏苏跟我又没关系。”
马春花被骂也不好受,当即怼了回去。
“你……”
“哎呀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别吵了。”
见二人针锋相对,陈淑芬开口打起了圆场。
“周姐,春花这也是为了帮你,你这样说多寒她心。况且我瞧着这个主意挺不错的,要是成了,真能教训一下白苏苏。可惜了,要怪就怪白苏苏和她那个帮手。”
被陈淑芬这样一说,周婆子对马春花的怨气消散了不少。
但她对白苏苏还是讨厌得很。
不止是讨厌,简直是恨,恨之入骨的那种。
“她才跟我闹分家,那个男的就冒出来了,我看八成就是为了她这个情夫。”周婆子恶狠狠的道。“小兔崽子,为了个野男人连老娘都不认了。”
“不行!我不能让这个贱蹄子这么好过。”
先是害她摔断腿,之后又欺负她宝贝儿子,周婆子怎可能轻易放过白苏苏。
“那你想怎么做?现在她有野男人护着,你肯定不能和她硬来。”陈淑芬思索片刻,没有一丁点头绪。
动也动不了白苏苏,但这事又不可能这么算了。
“我要把她养情夫的事情传遍整个村。”周婆子想到个主意。“名声一臭,白苏苏在这村子里就待不下去了。可她再怎样也只是个女子,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能往哪里去?到时候她肯定会回来求我。”
她仿佛已经预想到白苏苏低声下气央求她的样子了。
“淑芬,春花,你们两个可得帮我。”
周婆子拉住两个好姐妹的手。
第二天,白苏苏带着周溪溟去地里翻土时遇到邻居,好心提醒了一句叫她们两个注意一些,外面在传她们有一腿。第三天,整个村已经传遍她们的事迹,白苏苏随便在村子里走两步,都有人在她背后碎碎念叨,戳她脊梁骨。
等到第四天,有关她和周溪溟的关系已经传出好几个版本,且越传越离谱。
“说敬山其实是我跟你的孩子?这群人怎么想的啊?”
周溪溟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这些人编故事真真是连草稿都不打一下。
白苏苏呡唇,没有说话。
其实她倒无所谓别人背地里怎么说她,左右她做好自己的就行。大不了等她存够了积蓄,就带着两个弟弟去镇上生活。可现在连白敬云白敬山都牵连进去了。
连小孩子的谣都造,恶不恶心啊。
白苏苏气得深吸了一口气。
“要不然我出去跟她们说,让她们别再传了吧?”看出白苏苏心情不好,周溪溟关心道。
他能够理解白苏苏的感受。
“你说了也不管用,她们只会觉得我们是心虚了。”
“那就只有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