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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朕已经交给了大理寺来办,是不是诬陷,自有定夺。”皇上这句话说的看似是中立,却也不否认自己怀疑周溪溟的事实。
遇到这样一个父亲,皇后周溪溟和白苏苏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不屑的态度来。
“妾今日只是因为失去唯一的孩子而慌了神,皇后却抓着我的不对不放。”恒妃紧紧的抱着皇上,哭哭啼啼的。
“我为正你为妾,我若是说什么,你听也得听,不听也要听。觉得委屈,给我憋着!”皇后拿出身为正室的态度,直接开口怼她。
皇后说的句句在理,就是皇上,也没办法出口反驳。
恒妃看着皇后,松开了抱着皇上腰间的手,怒目看着皇后,“你!”
她刚刚说完句话,就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柔柔弱弱的落在了皇上的怀中。
察觉到怀中的人昏迷过去了,皇上立刻吩咐,“传太医!”
索性太医院距离这里也不远,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这里。恒妃被人送到了床榻之上,只有微弱的呼吸。
太医院的人擦了擦因为跑来而冒出的汗珠,将帕子放在恒妃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过了片刻,太医跪在地上,对着皇后开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恒妃娘娘这是有身孕了。刚刚气急攻心,才导致昏迷了,一会就该醒了。”
听到这句话,皇上大喜过望。在场的人都纷纷恭喜皇上和恒妃,唯独三个人脸色有异。
皇后看向皇上,上下打量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白苏苏同周溪溟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了疑惑,想要知道,这孩子究竟是皇上的,还是恒妃相好的。
恒妃不一会儿就醒来了,听到皇上和太医的话,她又开始泪眼朦胧了起来,声音微微弱弱的,“这一定是我的儿又来找我了。”
皇后顿了一下,盯着恒妃的肚子,语气中带着疑惑,“你确定,这是皇上的孩子?”
在场的人都被皇后的这一句话给整的十分震惊,白苏苏甚至怀疑皇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恒妃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着床单,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看向皇后,眼中带着可怜,“皇后这是说的什么话,不是皇上的还能是别人的?”
白苏苏眼神复杂的看了恒妃一眼,很想回一句说不准。但是她最后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抓着周溪溟的手腕没有说话。
皇上听闻自己又有了新的孩子,大喜过望,对恒妃的维护也到了空前的地步,他不悦的看向皇后,“莫要再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大逆不道的话?”皇后轻笑一声,她微微弯腰,目光温和的看向皇上,“皇上这么多年没有其余的子嗣,就没有想到其他的问题?”
皇上一时间不明白皇后话中的含义。
前来诊治的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想到太医院中的秘辛,闭上嘴不敢说一句话。听闻皇上在壮年的时候曾经误食了一种药材,失去了繁衍子嗣的能力。
但是这也只是一句陈年秘辛,因为后宫再无所出,这句话渐渐的被证实。太医院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保留这个秘辛,每年新来的太医都会知晓。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流言,如今听皇后这样说,突然觉得这秘辛说不准是真的。
皇后气定神闲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在皇上震惊的神色中,慢吞吞的开口,“当初你误食了大量的油茶籽和苦参,就已经如此,我怕打击了你,就瞒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自食恶果
这件事皇上记得很是清楚,可是当时皇后也只是温柔的安慰他,没有任何的事情,他也就信以为真。
可是仔细想想,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再无子嗣!
仔细的想想,皇上看向恒妃的眼神已经变了。与其相信恒妃这是碰了天大的运气,皇上更加怀疑恒妃是不是藏了人。
恒妃心中那叫一个苦,她辛辛苦苦筹谋出来的事情,没有想到竟然会被这样一件秘辛所打败。
她看向皇后那疑惑的神情,恨不得跑过去撕烂她的脸!今日她要是不来,就没有这些事情!
“你这孩子,究竟是谁的?”皇上冷静了下来,看着恒妃的眼神变得憎恶了起来,语气也比刚刚阴沉许多。
“这孩子就是皇上的啊。”恒妃越发觉得心里苦涩,她可怜兮兮的看向皇上,扯出一个凄凉的笑容,“皇上这是相信她的片面之词,也不相信我?”
皇后和皇上纵使先到两看两生厌,也到底是少年夫妻,皇上自然更加相信皇后的说辞,更何况还有事实佐证。
“你若是现在说出来,朕还能留你一个全尸,保留你的名声。”皇上背着手,眼中闪过一抹锋利的神色。
“留一个全尸?”恒妃不屑的笑了,抓着手中的被子,没有说一句话。
“我知晓。”站在一旁的周溪溟突然开了口,垂眸看向躺在床上的恒妃,声音淡淡,“之前见到过。”
“我也知道一些。”白苏苏拉住皇后的手,状似不经意的开口:“之前我在北市开了一间酒楼,无意见看到,一个男子经常进出宫中。”
“原来真有此事。”皇后故作惊讶的开口,陪着白苏苏将这一场戏给演下去,“那这人你可知道在哪儿?”
“这还真的不知道。”白苏苏故作苦恼的摇摇头,转身去看周溪溟,“不过夫君做事小心谨慎,定然调查过那个可疑的人了。”
“嗯。”周溪溟应了一声,看向皇后,“本来打算秘密告诉你和父皇的,如今看,怕是不能了。”
三个人一唱一和,将恒妃掩藏的那个男子毫不留情的给薅了出来。恒妃睁大眼睛看向那三个人,脸色惨白,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皇上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震怒的打了恒妃一巴掌,眼中涌出巨大的怒火,声音中都夹杂着怒气,“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
他转身看向周溪溟,“你现在就派人将那人给朕抓过来,就在这里审问!”
身后的那些妃子们听到这一出无限反转的戏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努力再降低一些存在感。
周溪溟立刻吩咐阿影前去将那个人给抓过来。
皇上坐在原位,一张脸气的黑如锅底。皇后则是坐在另一边,悠闲的吃着果子喝着茶。
白苏苏则是被周溪溟揽入怀中,被喂了许多新奇她没有吃过的点心,两个人在那里品茶吃点心,偶然小声的攀谈两句。
因为她们两个坐在皇后的身后,出了皇后,也没有人察觉到她们在身后的举动。
时间格外的静谧,皇后大手一挥,让站在外围的妃子们都先离开,免了她们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拜访。
不多时,阿影就将人从宫外提了过来,丢在皇上的面前,对着周溪溟开口,“殿下,人已经带到。”
话落,阿影就转身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上坐在原位,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心中怒火中烧,“你就是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奸夫?”
皇上说的话很不客气,见跪在地上的人没有说话,他直接抬起就是给他一脚,让他直接的趴在了地上。
恒妃看到那人被带过来,知道一切都晚了。她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被子,眼中的绝望更甚。
跪在地上的人这才是恍然惊醒了一般,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对皇上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这都是恒妃娘娘逼迫小的,小的才敢这样做的啊。”
他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恒妃的身上,“是恒妃娘娘想要一个孩子,才威胁小人进宫,不然说要杀了小的。”
见这个人提到了孩子,皇上的脸色更加的黑了。想想刚刚欣喜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他不欲和这两个人多费口舌,直接叫来了身边的太监总管,“将这个男人直接杀了,让太医院给恒妃开一副药,将她肚子中的孩子堕了,随后赐白绫。”
“皇上,臣妾错了,再给臣妾一个机会吧。”恒妃不顾一切的从床上冲下来,跪在皇上的面前,紧紧的拉住他的衣服。
皇上面无表情的抽出自己的衣服,恶狠狠的看向恒妃,语气冰冷,“你有什么资格让朕给你机会。”
他见恒妃还想要爬过来,直接一脚将她踢开,居高临下的看着恒妃,“就是三皇子的血统,朕都要好好的查一查,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资格在皇宫中办丧!”
皇上没有想到,自己宠幸了将近二十年的宠妃,竟然会给自己戴上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还让这么多的人都知晓了,真是他人生中的滑铁卢。
一想到自己宠爱的妃子,疼爱的儿子,可能都不是自己的,皇上就觉得生气。还没有走出这个屋子,皇上就觉得气血翻滚。
一口血吐出来,让在场的太监太医都慌了神,急忙的拉着皇上从这里离开,赶回来甘泉宫。
被皇上踢开的恒妃,趴在地上,捂着发疼的肚子,血渍缓缓的流出来,落了一地,这是滑胎了。
皇后握着佛珠从里面出来,白苏苏也被周溪溟捂着眼睛从里面出来。
站定在院子中,皇后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多年来最后的一点心结也解开了。她转身看向面前的两个孩子,眼中温和,“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母后就先回宫礼佛了。”
白苏苏和周溪溟两个人一起恭送皇后离开,也相伴从这里离开。
两个人拉着手,漫步在后宫之中。白苏苏和他的手十指相扣,抬眸看向周溪溟,“走吧,咱们回家。”
周溪溟垂眸看向白苏苏,一双墨色的眸子褪去冰冷,染上温度,声音温和,“好,回家。”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尘埃落定后
皇后常年礼佛,几乎不会过问宫中的事情。之前恒妃揽下了宫中大部分的事情,如今恒妃倒台,后宫又要有一阵子的动荡了。
白苏苏和周溪溟两个人相伴,还没有走出皇宫,就见身后已经有宫人急匆匆的走来,将四周的白绫都给扯下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刚刚在恒妃宫中发生的事情,已经被宫中大半的人知晓,如今再将这些白绫扯下,三皇子的真实身份,已经开始令人生疑。
但后续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和她们二人没有多大的关系了。白苏苏拉着周溪溟的从,目不斜视的走出宫门,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来的时候,还是白天,等到回去,天色已经黑了起来。老周已经将两个孩子哄睡着,独自在院子中练剑。
纵使老周没有去宫中,光是听阿影说,也知道了七七八八。见他们两个走过来,老周将手中的长剑收起来,放在一旁。
“你父皇如今可还好?”老周坐在凳子上,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一杯热茶,慢悠悠的品着。
“气的晕了过去,宫中还未传来其他消息。”周溪溟也坐在老周的身侧,垂下眸子,神色淡淡,“被自己最为信任的两个人背叛,难怪他会晕。”
白苏苏也跟着坐在周溪溟的身侧,又跟着补充一句,“皇上如今气的,将三皇子的丧礼挪到了宫外。”
本来有府邸的皇子逝世,就应该在王府之中办丧。只是皇上怜惜三皇子,所以特命这丧礼放在宫中,如今皇上怕是十分后悔自己的这一个决定。
“说到底也是皇帝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老周感慨一声,对自己这位儿子做了评价。他从袖口中拿出一块铜色令牌,放在周溪溟的面前,“这个给你。”
周溪溟看清楚桌子上放着的是什么时,瞳孔微缩,很是震惊的看向老周,“这是……暗卫密令?”
当初周家先祖建立这个王朝的时候,为了手中有绝对的话语权,秘密建立了一支暗卫,暗中帮自己做事。
后来这支暗卫就被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出了王储和天子,无人知晓这些暗卫的存在。他没有想到,今日老周会将这个拿出来。
“对。”老周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密令,露出一个笑容,“当初我离开的时候,察觉到皇帝的狼子野心,特意将这密令带走,没有交入他的手中。”
皇帝当时做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在暗卫的眼皮子底下做成的。当初还是太子的皇帝,也不是没有动过弑父的念头。
只是当他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就被老周叫入宫中,数落了一顿。不过一年,老周不想父子走到那个地步,将位置传给他,却带走了密令。
这密令,不仅仅是用来约束如今的皇帝,也是为了防止皇上派人暗中来杀他。
老周想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他都要防备着,就感到一股讽刺,对于皇上的最为越发的不屑。
“那您今日为何会想要将这交给我?”周溪溟看向老周,没有碰桌子上的密令一下。这其中的份量太过于重,也不怪周溪溟如此的谨慎。
“我老了,皇帝病了,你未来会是当之无愧的帝王,我只是多给了你一份自保的东西罢了。”
周溪溟了解皇帝,老周同样也了解皇帝。
他能够为了那个位置,而想要了他这个亲生父亲的命,就敢要了周溪溟的命,哪怕皇位后继无人。
老周和周溪溟都默契的想到了这一点,只是谁都没有点破而已。周溪溟垂眸看着桌子上的密令,伸手接过来。
他站起身,对着老周郑重的一拜,“多谢太上皇。”
“这是我本就该早早交出去的东西。”老周站起身,拿起身旁放着的长剑,在空中随意的耍了一下,开始赶人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等到老周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周溪溟将这密令仔细的收起来,拉着白苏苏的手,从这里离开。
如今月亮已经爬上月稍,洒下来的清冷月光照射在石板路上,让她们走的路更加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