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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反正他都习惯了。”
顾歌说完,就躲到了顾烟的后头,唐宁宁简直拿她没办法,知道胡神医不计较,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就这样,院子里一众人都在等着投喂,唐宁宁和顾烟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东西明显的多了,有些是山上的野菜,还有唐宁宁送来的米、面粉,一些蔬菜,在盆里还有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娘,要做粥吗?”顾烟看着唐宁宁拿出了大米淘水,便问道。
“你舅舅一会儿醒了,肯定要进食,又不能吃辛辣,便做点青菜粥,夜里,你们喝青菜粥也对身体好。”唐宁宁笑道。
顾烟听此,连忙把陶罐洗干净。
两人配合的好,做饭的速度也快,没多久,清蒸鱼,素炒茄子,一笼馒头就出锅了,见人多,唐宁宁赶忙又凉拌了一个素菜。
“你这丫头,手艺真是太厉害了,这道鱼看起来太诱人了。”
一众人早就坐在院子里等着投喂了,饭菜一摆上桌,胡世珍就夹着鱼喂到了嘴里,鱼肉绵密,片肉质鲜柔,口感滑嫩,像是入口即化一般,品尝起来油而不腻,香喷喷的鲜美之气漫延迂回,萦绕鼻端,令人垂涎欲滴。
“此鱼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小丫头,你要是我闺女就好了。”天天吃得这等美味,多快哉。
看着胡世珍一边喝酒,一边品尝美食的样子,顾歌将酒夺过,凶道,“老头,天天喝酒,不许喝了。”
“顾歌,拿来。”
“不给,要吃菜就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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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热闹着,齐诀坐在一旁,咀嚼着嘴里从未吃过的野菜,心下有些怪异。
他看着唐宁宁端着青菜粥从厨房走了出来,清声问道,“这是道什么菜?”
唐宁宁顺着手指看了过去,是凉拌黄花菜,这京城里的齐小阁老怕是没见过吧,觉得新奇,“就是山上的野菜,齐公子觉得好吃,就多吃一些。”
又看到那师徒二人还在吵,唐宁宁上了台阶,淡淡的说道,“你二人再吵,饭菜都要被顾舟吃完了。”
旁若无人,只顾吃的也就她这个贪吃的儿子了。
说完,也不管几人,拿着一小碗青菜粥就进了内室。
屋内,唐安安已经醒了过来,看到唐宁宁,他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想要说话却有些费力,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说话,熬过今夜就好了。”
唐宁宁坐到床边,喂了他小半碗的青菜粥,见脸色稍微有红润,便道,“你休息吧。”
吃过饭洗漱完,唐宁宁就带着三个孩子睡下了,顾烟年纪大了,便随着她打地铺,天气也不冷,不怕受寒。
夜里,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起身出了院子透气。
如今盖过房子,手上就没有余钱了,她必须要在攒一百两,才能送安安去念书,再在镇上开个饭馆。
空间里的辣椒已经成熟了,可若是在卖给文家,她以后想要做辣菜馆可就不容易了,这个年代,辣椒可没出现,她若是能大批量生产投入饭馆里,将来的效益可比现在的一头蝇头小利多多了。
所以,不能把辣椒再卖出去了。
那她该怎么赚本钱呢?
微风扑面袭来,她叹口气走出了院子,郁郁葱葱的竹林,漫步到河边,上了桥,河底的美景一览无余。
她捧着脸趴在木栏上,正惬意。
突然,一道凉飕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半夜不睡觉,在欣赏你的花容月貌吗?”
唐宁宁吓了一跳,正回头,就看到齐诀从桥底走了上来,一身黑袍,隐匿在夜色中,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不过,齐诀这个嘴,真是跟文颜茹有的一拼。
不愧是表兄妹。
“齐公子大半夜不睡觉,难不成也是在欣赏你的磐安容颜?”
“牙尖嘴利。”齐诀也不恼,跟她并排在桥边。
唐宁宁看到了他手里的萧,想起了原著中似乎说过,齐诀貌美,擅萧,会以音律杀人,思此,她浑身打了个寒噤,想要离开。
“走什么?”
第十一章:奇怪的齐诀
一双冰凉的手突然抓住了她,唐宁宁几乎一瞬间,就挣开了,那双停在半空中的手在夜色下,显得十分的惨白,但每根指头都长的很修长,像玉笋一般洁白如嫩,指甲圆润,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这手,是她见过最为好看的。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用来杀人真是可惜了。
“你怕我?”
齐诀收回了手,嘴角微微扬起,明明在笑,却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唐宁宁讪笑,“没有。”一顿,她道,“我只是困了。”
“风这么大,还困吗?”
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唐宁宁只感觉身体猛地腾空,还没仔细看,人已经飞在了空中,脸被风刮得生疼。
她朝下看了一眼,立马腿软。
高,太高了。
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腾空而起的感觉,腰间的那双手勒着她的蛮腰,仿佛一松手,她便被掉下去,被摔得粉身碎骨。
这一刻,她想哭。
太怕了。
吓到她紧紧的抱住了齐诀,将头缩在齐诀的怀里,求生的本能让她一点也不敢向下看。
“我恐高,快下去。”
她明显的感觉到,还在空中。
“还怕我吗?”
唐宁宁当然怕,这人,可是原著中说的最多的男人,喜怒无常,滥杀无辜,可她这一刻,不敢这样说。
缩在怀里的那颗脑袋摇了摇头,齐诀笑了,目光锁定竹林中的凉亭,飞跃了下去。
片刻,唐宁宁就感受到了实地。
下来了?
她从齐诀的怀里探出了头,一看,竟然在胡神医下棋的凉亭上,不过,总算不是在空中了,唐宁宁松了口气。
‘还抱?’
淡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唐宁宁脸色一红,连忙放开了齐诀,探头往下看了几眼。
这凉亭也不低,没有扶梯,她在凉亭顶上,也下不去啊。
“不下去吗?”
唐宁宁话刚落,就见齐诀一甩袍子,坐到了屋檐上,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开始把玩起了手中的萧。
这是不打算下去了?
唐宁宁叹了口气,也跟着坐到了脊棱上,夜间的风,微微的吹来,两人并排坐着,有一种无声的静谧。
片刻,一道箫声缓缓的响起,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
唐宁宁听着,微微闭上了眼,箫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在夜色中,尤为绵绵。
片刻,箫音突然急转直下,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突现。
猛地让人打了个激灵。
箫声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东边的地平线也泛起了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这浅蓝色的天幕,唐宁宁睁开眼。
“齐公子认识胡神医?”
原著中,她根本没看过齐诀来过这偏远小山村。
箫声停了下来。
齐诀跨坐在梁檐上,扭头看了过来,声音清淡,但夹杂着丝丝揶揄之色,‘你很感兴趣?’
‘没有,随便问问。’
齐诀轻笑一声,收回目光,开口道,“顾大将军大败漠北,凯旋而归,京城名门千金为之痴狂,皇上亲封“镇北”,美酒美女享之不尽,怕是记不得你这个山里的小媳妇了。”
果然,齐诀认识顾封拓。
唐宁宁抿唇,顾封拓竟然真的没死,原著中,顾封拓从军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如今,所有的轨迹都变了。
而且,齐诀来这里,绝对是有目的。
“你似乎不惊讶?”
一道清淡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唐宁宁佯装惊喜,“我是太震惊了,我就知道,封拓定好好的活着。”
齐诀看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片刻,‘是啊,不仅活着,还当上了大将军,美人美酒的伺候着。’
“你能多讲讲他的事吗?”
齐诀既然想说,那她就满足他。
唐宁宁问完,齐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开始缓缓的说了起来。
原来,早些年,顾封拓就从一个小小的将士做到了副将,前两年,边关战争频繁,原大将年事已高,就在京里给皇上推荐了顾封拓。
顾封拓这便代替了原镇守漠北大将的位置,一直在边关,后来,边关安定了下来,他回京述职,这一年,一直待在京城。
他既然当了大将军,光宗耀祖了,为什么不回来接走四个孩子,让孩子跟着她受苦受累。
这一刻,唐宁宁心中带了丝丝不满。
“那他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
听完齐诀的话,唐宁宁装作一副花痴的样子,大义凛然的说道。
这时,阳光从树林的缝隙中穿了进来,齐诀突然起身,一把拎着她的后颈飞了下来,随后,冷着一张脸,也不理她,径自往外走了。
唐宁宁惊魂片刻,忍不住骂了句莫名其妙,也赶忙离开了竹林。
回到院子里,她也没有看到齐诀的身影,人应该是走了。
趁着还早,唐宁宁又在厨房里做了一锅粥,炒了个小香椿,把昨天吃剩的馒头热了热,刚弄好这些,就听到屋里传来胡世珍的大喊声。
“怎么了?”唐宁宁连忙放下锅铲,跑进了屋。
屋内,只见胡世珍怒气冲冲的将唐安安放到了床榻上,捏着夹板又固定了几分,教训道,“还不能走动,你不要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