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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柔讨厌极了说教和被指点的感觉，她扬起手中的包，“你——”
“慕柔。”慕梵爵刚谈完合作，想着出来找找程婉，结果就看见眼前一幕，立马上前抢走慕柔的包，“你在这儿干什么？”
“哥，你终于来了！”
肆无忌惮地抱着慕梵爵手臂撒娇，这场面程婉在慕家时看了许多遍，以前没兴趣，现在更是没兴趣。
捡起自己的包，程婉转身离开。
她只是不想多看慕梵爵一眼恶心自己，可在慕柔看来，便成了因恐惧的落荒而逃。
“站住！”松开慕梵爵，慕柔不死心，拦住程婉的路，“呵，刚才不还很有骨气么？怎么现在就不敢吭声了？”
“……”程婉看【创建和谐家园】一样看她表演。
起初，她以为慕柔是故意挑衅自己，现在看来，慕柔根本就没认出她来，贵小姐毛病犯了罢了。
“慕柔，闭嘴！”
“哥……”
“我没空在这里看二位表演兄妹情深的戏码，今天慕小姐的事我姑且不追究，要是有下一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抛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程婉头也不回地离开，甚至连电梯一刻都不想等，走的楼梯。
慕柔被教训得一头雾水，心中憋气，想找慕梵爵替自己撒气，结果话还没来得及说，就收了慕梵爵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便见他追着程婉离开。
程婉没料到慕梵爵如此死缠烂打，只下了一层楼，便被他堵在墙角。
“慕梵爵，你到底想干什么！烦不烦人？”程婉实在是忍无可忍。
对他就这么不耐烦么？
慕梵爵自嘲一笑，眸光微闪，“程婉，除了工作的事情，你以为你在我这儿还有什么价值么？今天的情况你也见到了，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认真考虑下我的提议。”
“滚。”
程婉轻吐出一个字。
从展场离开后，程婉心情郁结得不行，该死的慕家还真是会给人添堵，手机不适时地响了起来，“什么事？好，地点发我。”
挂断电话后，程婉立马调转回宫家的方向，往市区lub驶去。
刚到门口，顾言枭便发了卡座过来，程婉停好车走进去，四处找着顾言枭的位置，忽然瞧见角落里一身白衣的顾言枭，程婉笑了笑，小跑过去。
拐角时没注意人，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人。
不远处的顾言枭刚抬眸，看见郑舒音时，脸色猛地一沉，放下酒杯，跑到程婉身边。
“你走路……”被撞的男人极其不悦地蹙了蹙眉，抬头看见程婉时，愣了片刻，“程婉？”
“你认识我？”道歉的话到了嘴边，立马就变成了另外一句。
郑舒音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还真是程婉，都说感情不顺给女人添堵，看来是真的，离婚之后，程婉漂亮了许多。
“婉婉。”随着声音落下，长臂揽上了程婉的腰肢，顾言枭挑了挑眉，“等你好久了，怎么，这是你朋友？”
程婉摇了摇头，“不认识。”
说完，她担心自己一时没认出来，又盯着郑舒音看了几眼，依旧对眼前人没有印象。
不认识最好。
顾言枭勾了勾唇，程婉不认识，他可认识。
郑舒音嘛，慕梵爵一个常年在国外的朋友，听说前段时间回国发展，没想到竟如此快就打上了照面，所幸程婉并不认识他。
“怪我，应该出去接你的。”说着，顾言枭揉了揉程婉的头发，“走吧，大家都在等你。”
“好。”
见两人往角落的卡座走去，郑舒音也不知道为什么，亢奋得不行。
他掏出手机走lub天台，晚上的风带了点凉意，吹得他清醒了许多，忙音一直到快要断线，那头的慕梵爵才接起。
lub，来不来？”
慕梵爵想也没想就拒绝，“没空。”
“啧。”郑舒音胡乱抓了抓头发，“我刚才遇到程婉了，lub，带着新欢，长得挺帅的，两人看起来感情很不错。至少，比你贴心多了。”
“……”
“嘟嘟嘟——”
郑舒音耸了耸肩，被挂断电话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下一秒，微信弹出一条消息。郑舒音点开一看，哑然失笑，马上将位置发了过去。
另一边，顾言枭特意把位置换到程婉旁边，一晚上就跟黏土似的跟着程婉，生怕她出点什么事。
“哎呀，咱顾大帅哥现在是半点凌气都没有了，待在婉婉姐身边时乖得跟什么似的。”叶欣打趣他。
“别贫嘴了你。”程婉剜了叶欣一眼，举起酒杯，“今天呢，主要是欢迎我们新成员的到来，我个人也一起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这一年来，如果没有你们，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程婉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我好不习惯。”
叶欣装模作样地抖了抖身子，只不过在场众人都熟悉她这副戏精模样，没人当真。
顾言枭嘴贱，看不惯她这副模样，非得说上两句，“你能不能省省？”
“我……”
“打住！”赶在战争爆发前，程婉及时按下了暂停键，把焦点放到冯离身上，“你俩少说点，今晚是冯离的主场，谁要是抢了风头，就罚钱。”
尾音才落地，顾言枭就掏出了银行卡，在众人面前晃了几下，“我的钱，就是婉婉的钱。”
说完，顾言枭将银行卡递到唇边亲了一口，又递到程婉面前。
程婉不是矫情的人，加之以她和顾言枭的交情，收他一张银行卡并不过分。
当然，她知道，顾言枭肯定是拿了张被家里限额的卡出来。
“那我就谢谢顾大帅哥了。”接过银行卡，程婉直接揣进了兜里。
众人起哄，程婉笑了笑，没有当回事。
吧台处，郑舒音单手撑着下巴，淡然地将视频录好，打开和慕梵爵的微信对话框，把视频发了出去。
这两人真是有趣。
将手机收起来，郑舒音便回到了自己的包厢内，等待好戏开场。
第十七章 露水女神
深夜正lub的主场，灯光和酒精混杂在一起，最大程度上地【创建和谐家园】和神经，深黑色的宾利停在门前，隐隐散发的高贵lub格格不入。
慕梵爵拿起手机，一进门便看见咧嘴笑着的程婉。
她的美，不似往日的波澜无惊的恬静，而变得张扬肆意，明媚，又难以接近。
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慕梵爵也不知道为何，点了一杯白开，眼神却越发地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如今的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来，祝我们婉婉姐重出江湖！”
叶欣举起酒杯，气氛烘托到位，“以后赚钱了，可别忘了我们。”
酒杯清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在吵闹lub里，程婉清楚地听到了每个人送给她的祝福，多少起了兴致，喝酒时也没了节制。
一杯接着一杯，看得慕梵爵眉头紧拧。
她什么时候这么会喝了？
是一直如此，还是离婚的一年间练出来的？
这时候，慕梵爵才发现自己对程婉的了解，实在是少得可怜。结，似乎除了她叫程婉之外，别的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忽地，肩膀附上一直温热的手。
慕梵爵知道是谁，并没有回头，“阿爵，你什么时候喜欢用这种迂回的方式了？人都来了，怎么说也是有过旧情的人，不至于过去喝一杯都不行吧？”
“你别多嘴。”
拍开郑舒音的手，慕梵爵将剩下的水喝完，起身准备离开。
他承认，在听到程婉有新欢之后，他不受控制地生了一股怒火，但郑舒音刚刚那一番话提醒了他，他和程婉，已经离婚了。
对于程婉而言，他们俩过去那段关系，是不愿提起的过去，包括他在内。
甚至乎，跟他谈生意都不行。
“你干嘛，来都来了，喝了一杯白开水就走？”郑舒音不知道他抽什么风，眉头皱起，将人拽了回来，“慕梵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捏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有这闲心操心我，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
慕梵爵一把将他推开。
可郑舒音就是天生的逆骨，加之他实在很了解慕梵爵。不管如何，今天这酒局，必须得掺和一脚进去。
郑舒音直接拽着慕梵爵就往程婉的卡座走去。
顾言枭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不速之客，见两人朝这边走来，心中冷笑，又不知不觉地往程婉身边凑了凑，整个人几乎要贴在她身上。
“哟，这不是慕总吗？”叶欣也发现了。
闻言，程婉抬眸，看见慕梵爵时，下意识敛了敛眉，本想说些什么，但想起今天的事，最终还是保持沉默。
原来是慕梵爵的朋友，那认识她也不奇怪了。
正主没有反应，就相当于给了机会。
郑舒音一【创建和谐家园】坐下，拉着慕梵爵一起，“刚刚才打过照面，过来凑个桌，不介意吧？”
“我……”
“当然不介意了。”顾言枭靠在程婉肩膀上，桃花眼微眯，好似慵懒魅惑的小猫，“来者是客，婉婉，你觉得如何？”
“嗯，随你吧。”程婉微笑回应。
晚上的局是顾言枭组的，他没有问题，她自然也没有意见。退一万步来讲，她相信顾言枭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婉婉可真大气。”叶欣忽然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便也没人接话。
让程婉意外的是，慕梵爵就像一座冰雕，坐得板正矜贵，话也不说，眼神晦暗，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发觉她的目光有些偏离，顾言枭抿了抿唇，“婉婉。”
“嗯？”程婉回头，“怎么了？”
“我有些困了。”顾言枭抱着她，耷拉着脑袋，似乎真是困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