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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无双……”皇帝差点发飙,展无双说到“林虎之事按军规处置。”
皇帝又收了回去。
太子不由插嘴:“展无双,你护着他干什么?”
展无双说到:“林虎手下,钱忠等人尚可提拔重用。闽地不可无军护守,林虎坐镇闽地,再合适不过。”
皇帝点了点她:“不愧是展相的儿子。听闻你有两个胞弟。”
“是。”
“展无恨!他学识如何?”
“在臣之上。”
“你认为,他当太子伴读,尚可?”皇帝问着,其实是想给太子找个老师。
这……展无双怎么替弟弟回答?此事应该父亲出面才是。
展无双巧妙的踢球给展文乾,皇帝点了点头:“该用晚膳了,用过饭再走吧。昌邑,宣展文乾父子进宫,陪朕用个饭。”
展文乾,展无恨,展无辛皆入宫来,看到展无双,展无辛忙叫着:“大哥!”
展文乾拉住他,拉他跪下:“微臣拜见陛下。”
皇帝摆了摆手:“起身吧,今日就吃个便饭。”
饭上来,皇宫的饭不如家里的好吃。
纵然都有保温,但端上来没一会儿就凉了。
皇帝一边吃着,一边询问展无恨学业。
皇帝问道:“进不失廉,退不失行出自何处?”
展文乾听着这话,觉得心里一阵咯噔。
展无恨清澈的少年音回答:“出自《晏子春秋·内篇问上》。”
皇帝点头又问展无双:“展将军认为此言何解啊?”
展无双应到:“臣认为此言不错。”
皇帝:……
要不是无人可用,非得让你尝尝这退不失行的滋味,看你风轻云淡这鸟样,真让朕晦气。
话至此,皇帝没有再问。
出宫后,马车上,展无恨和展无辛坐在一旁,给展无双让座,心下有些紧张:“大哥,陛下今是何意?难道会因林虎之事降职大哥不成?”
展无双摇头:“圣意不可揣测,左右也只是为了俸禄生存而已,都一样。”
“……”展无辛好羡慕他大哥说出这句话的样子,他也想从武,可得升到大哥这地位,得等到猴年马月吧。
展文乾看着他这大儿子,如今他重回朝堂,说话可比自己有份量多了。
回到相府,展无双早早回去休息,舒百川今日不在府中,留了封书信。
看到他回了舒府,不知为何有一种失落。
展无双看着这屋内,因为舒百川变了样子,如今他不在,陌生了许多。
展无双和衣而眠。半夜,听到一阵淅淅索索,睁开眼,只见是舒百川。
舒百川放快了动作:“还是把你吵醒了。”
展无双看着他随便编了个理由:“伤疼,睡不着。”
舒百川忙去拿药,给她上药。
展无双一言不发,已是习惯了这般带伤之身。
展无双看着舒百川,不敢说,今日他回舒府,她心生不安惶恐。仿佛,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样子,若他不在,心中狂乱。
舒百川察觉她一丝不对,看她埋着脑袋沉默着,眼底有些疲倦,大抵是一直未曾深睡。
舒百川将药收起来,却不曾告知,他父亲派人叫他回去。他身上,也被打了伤痕。
舒百川故作玩笑的摸了摸她的耳朵:“想小百川了?今日你有伤,乖点。”
展无双不与他一般不正经,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看着他故作轻松的脸,陡然凝重道:“是谁伤的你?舒府,谁动的手?”
舒百川陡然被展无双锁在身下,看着她担心的神色,不由一笑,摸着她的下脸颊:“不碍事的,我都习惯了。舒府就是这样,什么嫡出子,庶出子,只有坐上舒侯的那个人才能算是人,其他,可能连畜生都不是。”
“双儿,我今天累了,我们别再说这事了好吗?”舒百川是真的累的闭上了双目,展无双体会到他心里的屏蔽。
忍不住落下眼泪。却抽了身去。
她抓着枕头,有一股惶恐不安从心里头钻了出来。
然而,身边的人或许能有感觉到,但却没有任何回应。
展无双也恨透了自己这幅样子,在外头能做到敢爱敢恨,可只有真正的在问题面前,她才知道,自己溃不成军。
她对京城一无所有,对舒侯府也不了解。
他们的在一起,全是舒百川的奔赴。这奔赴他能来,也能轻易的离去。
展无双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怎么能让他留下?
她甚至,连问他一些事的资格都没有。
展无双睡不着,听着身边的人已经深睡,也不管他睡得是真是假,展无双起身,脱了他的鞋子给他盖上被子。自己起身出去外面走走。
她看向隔壁院子,有新婚的阿娅,有她名义上的娘子。
想起父亲交代过得给王尚书一个面子,展无双向隔壁院子走去。
守夜的人认真值守,看到她呼喊到:“将军。”
“嗯。”展无双跨门进入,韩拓正在深睡,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他起身开了门。
在这里,展无双的人给他买了男装,这里没有胭脂水粉,女子衣裳。
展无双进来,韩拓脸色惊变,他来做什么?
第六十六章:裂痕
韩拓自来这里,可是一次也没出去过。外面那些将士虽然都有残疾,但都是正儿八经的将士。
他不过一个照面就将自己身份看破,若是再深查些什么……
韩拓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生的没那么伟岸高大,可却让人不敢忽视。
若不是当日碰巧遇到她在打猎,也许……
韩拓心里隐藏着一些秘密不能被人发觉。他看着展无双,这位年轻的武国将军,明知道他是男子却还娶了他。
他还是放行对方进来:“不知将军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展无双说到:“过几日新年了,王小姐,我要值守宫内,怕不能与你同去拜访伯父伯母。届时需要些什么,你同我手下去说,他们自会一一办到。”
“我的古琴坏了。”韩拓说到,展无双四处寻了寻,看到了放在床边的那一架古琴,走了过去,看到是琴弦中裂,心下了然说到“待年后我派人与你处理。”
“多谢。”
“不必客气,早些睡吧。”展无双离开,韩拓看着琴弦,但愿能修的人还在吧。
展无双下楼,看守的人立刻站了起来。展无双说到:“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看住他就好。此事事关王尚书与相府,他的身份不能泄露于人。其它琐事,由他去吧。多为他备两身女装,他若偶尔烦闷,也能出去走走。”
“是!”那人依旧站着,展无双看着他的双脚,若认真看,可看得出他一只脚已经没了。
展无双叹了口气,他本有很出色的侦察能力。
侦察能力?展无双恍然想到了什么:“云泗,你说,我在京城里有自己的情报怎么样?”
云泗微微愣神,可很快就跪了下来:“将军有命,云泗万死不辞。”
展无双忙扶他起来:“也不是……并非为了军务。而是为了他。”
展无双所说的他,就是舒百川:“他自小在京城长大尚且生活的如履薄冰。我虽贵为将军,却对京城一无所知。满朝文武半个不识。若能有所了解,也是好的。”
“属下明白。”
展无双说了句歇息吧,就离去,却不想次日,云泗一瘸一拐的把一摞书信送来。
展无双军中宫中两头跑,这时辰了还没回来,屋里只有舒百川。
云泗看到舒百川叫了一声:“舒将军。”
“嗯。”舒百川正练着字帖,他在学展无双以前的字。
云泗把东西放到展无双书案上,一瘸一拐的又出去。
等展无双回来,煞气逼人。
府里没一个敢触这霉头,乖乖的一切照旧。
展无双回到院中,气的摔了披风,看到舒百川还在,用错愕的眼神看着她,展无双把披风捡起来,拍了拍,挂在衣架上,清了清嗓音问道:“吃了么?”
“谁惹了你?”舒百川问,展无双无法回答,说起来,算是她自找的。
展无双坐下:“我看到与你定亲的那位小姐了。”
今日回城,路上被人堵了,本着急回城,却看到一登徒浪子。她看那女子实在可怜,上前搭救却……却才知那女子是舒百川的未婚妻,那男子是舒百川的庶出兄弟。
那男子侮辱女子的话极为逆耳,他说那女子嫁过去也是守活寡,与其寂寞深闺无人问津,还不如与他开个荤。左右她嫁的男人喜欢的是男人,她一辈子得是个处女。
好巧不巧,她展无双就上去教训了,结果,那男子说:“展无双,她男人不就日日与你贪欢吗?”
那女子憎恨的看了她一眼,也跑了。
展无双当时站在那里被人指指点点,第一次她觉得她错了。不该与一个弱女子抢男人。
可她也不想把舒百川让与他人。
她置气问着舒百川:“太子的女人,收入府就好,为什么非要和你成婚!”
舒百川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件子事儿。
舒百川这才说起前因后果:“太子府岂是人人可以入的?有野心的人进去就是祸端。我这门亲事是我大哥为我求来的,也是我母亲应允的。”
展无双一拳砸了下去:“你如今是我的男人,缘何还要受他们这些窝囊气?你大哥你大哥,他自己为何不娶?搞得我仿佛……仿佛抢人夫婿一样。
舒婧蓉当初做了那样的事,我厌恶她。如今我却……舒百川,我这般明知故犯,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
“那你要如何?”舒百川也是没有退让的余地,展无双看着他有几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