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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侯府里,瞧见了王珍珠本人面貌的女子都觉得自信心十足。
一个丫鬟比划着:“我们在刺绣楼里啊,遇见了她。你们知道吗?他的腰有这么粗,长得人高马大,绣娘给她缝媳妇都不知要多少人刺绣。哈哈,哈哈~”
舒百川本来不急,想多看两本书充实充实脑子。
可如今听着丫鬟们恣意妄为的议论,他心里反而觉得不安。
听着描述,展无双娶得不是女子,反而像是一位男子。
舒百川忙让人去打探究竟怎么回事。
或许是婚礼过于仓促,赶在了年前,许多东西都贵了一些,但可采办的东西也多了一些。
前一日王尚书府宴客,第二日街上便吹锣打鼓,众人都来看那少年郎。
虽说传言展无双有断袖之癖,但不妨碍她好看啊。
好些女子都激动喊着:“展公子,展公子~”
鲜衣怒马,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儿了吧。
不少女子看的痴迷,舒百川也看着。可展无双随着迎亲队伍走着,不曾看向他。
终于到了王尚书府,知道展无双善武,拦门的人出了诗词,展无恨出口成章,对方叫苦不迭。
一人也不要什么催妆诗了,有展无恨,什么造不出来?于是选了展家三兄弟都不会的:“展公子,你兄弟三人若有人能弹出一首凤求凰,我们便不拦你。”
有人搬来了古琴,有一人说:“这王小姐虽说无才无德,可这琴瑟却是一绝。展公子,敢不敢啊。”
“莫敢不从。”展无双坐于琴前,展无恨笑了笑,怕是不知道他大哥服毒前一首古乐,直接让他爹都惊呆了。
展无双起手拨弄《凤求凰》,她一身红衣坐在那里,本着几分认真,心无旁骛,虽对王小姐无情,可是,那凤求凰里的连贯悠长,抑扬顿挫被展无双展现无疑。
展无双的嗓音虽不似名姬一般有着好嗓音,可是,偏是她清冷的嗓音将《凤求凰》演唱出别有一番的滋味。
不少女子闻歌哭泣,倒不是听出了什么可歌可泣的求偶之心,而是听出了一股爱而不得的凄凉。
不少王府丫鬟也忍不住看出来,可那《凤求凰》也就那般多词,琴音落下,绕梁三日。
王珍珠叹:“此人好深的造诣。”
展无双将琴交给丫鬟,瞬间又恢复了那纵马杀人的冷面将军:“可以了吧。”
“……”真是多连一秒都不让人回味。
展无双径直走到了王珍珠闺阁,直接推门,王珍珠与她四目相对。
喜婆忙将盖头盖上,展府跟来的人在前面宴客厅。
还有一些随展无双走仪式。
弄完这些仪式大概也过了起码一个时辰。
展无双去前院敬酒,之后便迎接新娘,启程回府。
在王珍珠出来一瞬间,不论是体型还是姿态,舒百川都认出了那是一个男人。
他看着展无双,看人群中,她有何举动,然而,未曾……
她目光或许落到过自己身上,却在她眼中,自己泯然众人。
他随着展无双走,展无双心无旁骛娶亲。
展家的大门他不得进,只听到里面拜堂的喜悦让他心急如焚。
不少路人认出了他指着:“这不舒侯府的那位小公子么?他不是定亲了么?”
“唉,王珍珠长得丑,嫁了也就嫁了。可惜嫁给舒侯府的那位真正是个好女子。可惜了,可惜了……”
“他二人不会藕断丝连吧,不然舒家公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八成,是还没死心。”
拜堂过后略走流程,新娘子终于可以回洞房里休息。
罗玉英端来饺子,给新娘子,她心里走神的问着:“生不生?”
“生!”王珍珠还以为好心让自己吃点东西,怎么是生着的饺子?
“生几个?”
“都生。”
“好好好,恭喜展夫人。”喜婆讨着赏钱,罗玉英给了。
终于折腾完了,王珍珠可以歇一会儿,可各家的姑娘婆子都来看他。
饭是没吃上,直到夜深了,一只手把门推开。
所有人瞬间出去,一些兵混子却要闹洞房。
展无双却走到他跟前,王珍珠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会真要洞房吧。爹,你坑我!
展无双徒手揭开盖头丢了出去,喜婆的称杆拿在手上停顿在空气中。
展无双挑起他的下巴,仰头喝着酒:“夫人,为夫喜欢男子,不宠幸你,你没意见吧。”
“这……展公子,这与理不合。”喜婆说着,展无双拿出一大袋赏钱“合了吗?”
“出去!”
喜婆忙拿了钱走,展无双把王珍珠拉开躺了上去,什么红枣桂圆,撒了一地。
展无双对门口说:“带夫人去锁香楼。任何人不得扰夫人清净。”
王珍珠被带走,看着三层楼阁富丽堂皇。可是……底下却森然围着士兵。展无双她是什么意思。
有人把他推了进去:“公子,请吧。我家将军说,只要公子安分,保证不杀公子。”
王珍珠,不,韩拓,没想到自己身份早已被人识清,他还是大意了。
舒百川现在门外,却听到几个醉醺醺的将士从相府大门出来,勾肩搭背说着:“咱将军真是小气,把咱们赶出来,好早点入洞房!”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懂,你不懂,哈哈哈……”
舒百川的心如凌迟一样疼痛难忍,一想到那是一个男人,舒百川不顾相府之人阻拦,打伤一大片闯进去。
“公子你不能进去。”被展文乾派来守门的人阻拦着舒百川,舒百川心急如焚:“滚开!”
第五十五章:解释
“滚开!”舒百川看着那喜字大门,推开丫鬟,狠狠一脚踢开,他要杀了那个男……
男人呢?
舒百川看到的,只有展无双一人。
展无双听到动静那刻起坐了起来,衣裳有点凌乱,头发有些松散。她摆了摆手,丫鬟婆子退下。
看着屋内红绸,还有落地的盖头和新郎装的展无双,唯独没有那新娘,舒百川松了口气。
展无双眉目间仿佛已经没有了什么太大的悲欢,只是多了对谁都一样的漠然。
她问:“你来做什么?”
“双儿……”
“嗤……”听着这声双儿,展无双讥讽一笑。
这声双儿好生刺耳。如今她已成婚,他也定亲,纵是不知礼义廉耻,也不当再是这般。
舒百川被嘲讽,他知道,他活该。
他走了过来,跪在展无双面前:“双儿。”
他想求求她别个那个男人在一起。
“舒百川,你这幅样子又是想玩弄哪般?”展无双真的是够了。
当她展无双是什么,他想玩的时候便这般姿态,让人作呕,再满足他那私心么?
她腻了!
她一脚冷漠的踹倒舒百川,踩着舒百川洁白的昂贵料子遮盖的胸口。
胳膊肘搭在踩在舒百川胸前的腿上有些**模样。
展无双一身红衣的样子真的很迷人,舒百川看的痴迷。
展无双目光凝重的说着:“太子让我杀你舒家……”
“我无所谓。”只有生活在舒府之外才会羡慕舒府。身在舒府之内,早已知道,各种戏码每天不断上演,早已与地狱毫无差别。
展无双松开他好笑道:“殿下他凭什么认为我会灭杀舒府,让你执掌舒侯之位。与镇北王相钳制哼……”
展无双挥斥衣袖:“我凭什么要那么做,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现想看到的,只有那天下乱世。”
展无双说着,舒百川忙捂住她的嘴。
眼中充满着震惊:“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你怎会如此想?你忘了,这江山安宁还是你打下来的。”
你怎可说,想让它沦陷乱世?
可他又哪里能知道一张平静的脸下受了多少折磨?
太子殿下不过几个字一个姓,交代给她的,却是斩草除根。上到已然快断气的老人,下到呱呱坠地的婴儿,这些血腥残忍,都是她来执行。
每一次,清清楚楚的线报放在她面前,她内心挣扎想要逃离痛苦,谁会允许她放弃?
父亲只会让她好好受太子重用,皇帝只会满意他儿子有一个很好的傀儡。
没人会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这天下的权势,到头来都肮脏无比。
她……选择死有什么错?改变不了这世界,她为自己的过错赎罪有什么错?可太子偏偏不让她死,谁告诉她,她活着做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逃出去是孤寂,她留在这里就只能维持那可笑的亲情,盼着他们多看自己一眼,想着他们还是一家人,她展无双在这世上不是孤家寡人。
可是她受够了!
“我受够了,舒百川你知道吗?”从你推开我的那刻起,我便没有了选择。
活着,对她只有无尽的折磨。
太子依旧会把她当成一把利刃,这世界没有一个人把她当人。
朝臣知她杀戮成性,与舒百川苟且,避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