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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积极地配合治疗,可好几天过去了,每天睁开眼睛,迎接我的依旧是那个空洞黑暗的世界。
我彻底崩溃了。
我没日没夜地哭,摔东西,绝食,甚至想到了【创建和谐家园】。
那段时间,我患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每天都处于崩溃边缘,折磨自己也折磨其他人。
还好,我的丈夫李震依旧陪在我的身边,不断地鼓励我安抚我,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这个时候,我的宝宝也勇敢地长出了胎心胎芽,也许,黑暗的尽头就是光明。
事情终于开始向好的方面发展。
9
黑暗的感觉伴随了我很久。
终于,有一天,我睁开眼,白色的床单被罩,床边的柜子,柜子上还摆着一束花,是我最爱的粉色小雏菊。
一切在我的眼前变得清晰起来,甚至连病房墙上斑驳发黄的水渍也一清二楚。
我贪婪地,用目光深情地抚摸着这里所有的一切。
感谢上帝,我失而复得的光明。
就在这个时候。
「吱呀」一声,病房门被推开了。
阳光下,李震眉目俊朗的样子格外清晰。
我急切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我最亲密的爱人。
可我却看到了我这一辈子,用尽我所有的想象力,都未曾想到的一幕。
病房门口,
他亲昵地拍了拍一个男人的肩膀,仿佛是亲热,又好像是抚慰,一副早就熟识的模样。
那男人接过吴震手里的钱,原本气愤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李震又附在男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男人这才转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可是。
那个男人,正是我在晕倒前最后一刻看见的,那个撞倒我的大货车司机。
「老婆,我回来了,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瘦肉粥,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医生说你其他伤口都恢复得很好,明天就能出院了。眼睛……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呢。我一辈子都会照顾你的。」李震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深情地说。
「对了,老婆,咱们出院之前要把费用结清一下,我看余额恐怕不够。」
「卡就在那个白色的包里,密码是 123456。」我冷冷地说。
我一边喝着他买来的稀饭,一边静静看着他脸上计划得逞的笑容。
10
出院之后。
我猜,大概钱花得差不多了。
毕竟那张卡里也没有多少钱,架不住任何一个赌徒肆意挥霍。
那个司机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家附近。李震也经常出门,可他从刚开始的胸有成竹变得焦躁不安。
这段时间,他总是时不时看手机,不停地打字,可能是和人在争论什么,又或者是在商量什么。
我更好奇了,他究竟准备干什么?
我有点喜欢上盲人这个设定了。否则我也不会知道,我这位敦厚老实的枕边人的真实面目。
「老婆,咱们搬到医院跟前那栋房子吧。虽然有点儿急,但主要是离得近,你往后每周都要复诊,咱们也方便一些。」不久之后,李震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提出来搬家。
「那边不是还没装修好吗?」我明知故问。
「已经差不多了,毕竟离医院近一些更方便,哦,对了,你现在这种情况……咱之前计划好的主卧那个大大的落地窗,恐怕得加装一个围栏。不过我最近有点儿忙,咱先住过去,等我忙完了就装。」
「好吧,你说了算。」我温柔地说。
搬进新居的第一天,我就露出了马脚。
「老公,把那几盆紫色的小雏菊也搬到卧室来,放在阳台上,这儿太阳最好!」坐在床边,感受着充足馥郁的光线洒在身上,连日的郁郁不乐一扫而空,我激动地对楼下的李震说。
「收到!老婆,你乖乖坐在床上,千万不要乱动哦,楼上的窗户没关,你等我上来啊。」李震着急地说。
男人真是天生的伪装者。
我看着眼前紧闭的落地窗,不以为意地笑着。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几盆花进来,兴致勃勃地摆在阳台上。
突然,他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然后,停住了。
他缓缓地转过身,高大的身材一瞬间遮住了明媚的阳光,他的语气,没有了温柔和急切,没有了深情和担忧。
「你怎么知道,花是紫色的。」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语气阴森低沉,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我没有说话,我的心怦怦地跳着,我知道,我大意了。
「你怎么知道,花是紫色的。」他又重复着,站起身,朝我走过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几秒钟后。
「我听到的呀!」我用轻快活泼的语气继续说。「哈哈,那天你给卖花的打电话就坐在我旁边啊,你忘了,你说,本来要粉色的,结果没有了,就买了几盆紫色的,你忘了?」
我暗暗庆幸着自己的机智。
听了我的话,李震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我的心跳才慢慢平缓。
可我很确信的,刚才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容错识的怀疑和杀意。
然后,他开始试探我。
比如,在端给我的咖啡里,当着我的面,洒下奇怪的粉末。
再比如,我刚睡醒,一睁开眼,眼前就是一张戴着可怖面具的鬼脸。
又或者,陪着我出门散步的时候,刻意地把我带到小区的那个人工湖边。
当然,都失败了。
我痛快地把那杯咖啡一饮而尽,那粉末不过是白色的糖霜。
我失足掉进湖里,还好,被好心的邻居很快就救了上来。
总之,不管眼前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不会尖叫出声。
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这些都是他的试探罢了。
于是,手段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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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弱女子,他有一千种方法要我的命,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你可能想问。
一开始,我也不明白。
直到后来,看到那份「爱情计划」保险单,我才清醒过来,回忆仿佛剥茧抽丝般串联在一起。
李震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
那份保险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三、如果夫妻双方中的任意一人因意外导致身故,保险金按保额相应比例由双方子女所有,如无子女,则赔付至配偶…
他不能直接杀了我。
我必须是意外身亡。
所以,才有了那场车祸。
不幸的是,我没死。
所以,他才要搬到这栋有落地窗的房子。
所以,才要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失明。
这是一座刚刚建成的新小区,设备还并不完善,监控都没装完,也没有几户邻居,真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所以,这份爱情计划。
其实是他的杀人计划。
11
「李太太,我不得不提醒你,死的是故事里的男主人公,但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他是怎么坠楼的。」齐昊说。
「别着急,齐警官。听我说下去吧。」
12
那天晚上,风很大。大概十一点左右,我准备睡觉了。
窗外风刮的呼呼响,尽管一直闭着眼睛,我却一直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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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上一回的事,我以为又是他的什么新鲜把戏,也懒得搭理,继续假装睡着。
然后我就听到李震下楼开门的声音。
进来一个人,他们在楼下小声地争执。
噢,是上次李震找来吓唬我的,那个和李震声音相似的男人。
嗨,说起来相似,可是和李震生活多年的我,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你别着急,我已经有计划了,等拿到钱就按之前说好的给你。」
「哥,你要不先给我一部分吧,最近实在是缺钱。」
「我现在是真的没有钱啊。」
「哥你就别开玩笑了,你还能没钱?我听水云间的小赵说,你一晚上就赢了二十万……」
「哥,我老婆白血病,等着钱救命呢。我真的求你了。」
「你只看哥赢的,不看哥输的,实在是没钱,你再等几天,等我那事儿成了,分你三五百万,保证治好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