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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喧嚣,面前漆黑一片,我的意识有些模糊,
小时候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在脑海中回现。
医生同情地摸着我,外公外婆抱着我伤心地哭着。
「你们这孩子,心里受到了很大的创伤,以后很难有大的情绪波动了……」
医生顿了顿,继续说道
「说白了,若是走不出来,就跟行尸走肉差不多。」
外婆粗糙的手抚上我的脸,声音微颤:「甜甜,别怪你妈妈,她那是生病了。」
对了,爸爸出轨了,妈妈因此得了产后抑郁。
我被妈妈亲手从楼梯上推了下来。
我大喊着:「妈妈,救我。」
可她只是站在楼梯口冷漠地望着我。
妈妈好像把对爸爸的恨都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曾在阴暗的地下室被关了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吃的没有喝的。
类似的身体折磨数不胜数,还有冷暴力。
看着其他小朋友快乐幸福的样子,我开始模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年。
我刚上初一那年,期末考拿了年级第一。
那时的天气跟今天也差不多,风雪笼罩着我回家的路。
我推开门,妈妈做了一桌子菜,语气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将我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温柔地摸着我的头。
「甜甜……妈妈对不起你。」
我当时真的以为神明眷顾我了。
我回房间放下书包,拿起成绩单想给妈妈看看。
走到一半,想起了老师说要签名,正好茶几上有根笔。
我拿起了笔,余光看到了报纸上的一个男人。
叫林昊。
林昊这个名字已经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每次妈妈打我的时候,嘴里都声嘶力竭地喊着林昊这个名字。
我垂下眸子。
林昊——人民英雄,隐姓埋名做卧底十二年,死于 2012 年的冬天,尸首不全。
我拿笔的手微微颤抖,一步一步走向厨房。
妈妈背对着我。
「妈妈。」
妈妈转过身,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手上拿着一瓶敌敌畏。
我哭着摇头,沙哑地喊着:「妈妈。」
可妈妈却说:「甜甜,我太累了,他没有背叛我,现在我要去找他了。」
说罢,她吞下了整瓶敌敌畏。
我的妈妈死在了我面前。
在那个无比寒冷的冬天,我同时失去了爸爸妈妈。
06
我遇到盛怀那年是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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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男生敢惹他,没有女生不爱他。
爱?
我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在这之前,我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高中。
所有人都像看异类一般孤立我。
我只是低下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生活。
后来因为我抢了他追的那个女孩的第一,他带了一帮人围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靠在机车上,不停往外吹着烟圈。
同行的人将棍子挥到了我的眼前,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那人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说道:「真的没有表情,阴森森的,她妈真的死在了她面前吗?」
「真晦气!」
盛怀走了过来,捏住我的脸:「真没意思。」
长长的刘海挡住了我的眼睛,我轻声说道:「她们都喜欢你。
「我也要喜欢你。」
盛怀捏我脸的手更加用力。
他居高临下地看向我,嘴角微扬:「喜欢我?
「你给我当舔狗,我可能会给你个机会。」
我握上他骨节分明的手:「好。」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知道我成了盛怀的舔狗。
一舔就是五年。
我摸了摸结冰的头发,有些恍惚。
我成为正常人了吗?
里面的声音已经停了。
我起身,没有再跟盛怀说一句话。
我离开了那里。
见我狼狈的模样,路上不停有人投来目光。
直到回到了家,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生病了。
我舔了盛怀五年,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每天都给他发消息,满足他的任何要求。
我以为这就是爱,我以为我喜欢上了盛怀。
可我的心里依旧一点波动都没有。
那天之后,我睡了两天两夜,仿佛回到了阴暗的地下室。
我将盛怀的微信电话全部拉黑。
本就没什么联系人的我,朋友圈变得更空了。
我开始找各种事情充实自己。
有个出国的项目一直没人接,听说对方是个硬骨头,所有人都装作不知道。
我接了。
给我准备的时间只有三天。
在出国的前一天,我再次见到了盛怀。
这次,他像条被遗弃的流浪狗,靠在我的门前。
07
我撇开视线,掏出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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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甜,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盛怀的目光是危险的,眸中闪着偏执的占有欲。
他凑近了些,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木讷到不会玩欲擒故纵这种把戏,现在看来是我小看了你。」
盛怀靠得极近,照我以前所学习的,我现在应该害羞才对。
可我只是平静地偏过头望进他起伏波动的眼眸。
「盛怀,你挡着我了。」
我绕过他,打开了房门。
在我踏进房门的瞬间,盛怀几乎是同时贴上了我的后背。
声音极低:「为什么不继续?」
为什么不继续做他的舔狗吗?
这五年,我跟很多人学习了什么时候该有什么表情。
我知道了盛怀有女朋友冷落我的时候,我应该不高兴。
知道了盛怀搭理我的时候我应该开心。
我尽心尽力地扮演盛怀的舔狗。
我以为时间会教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