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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看不起谁呢，莫欺少年穷！”
“不是个大腕吗，连个买咖啡的助理都没有，还对我们盛亿的员工指手画脚，真是给她脸了！”
法务部部负责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继续说：“就算实习生在特殊情况下可以为客户买咖啡，可是……唐小姐，你已经不是我们盛亿的客户了，所以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有义务帮你买咖啡。”
“你说什么？！”
唐月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暴躁的把火力转移到那个法务部负责人身上，“当初是你们求着我跟我们签合同的，现在合同签了，你们出尔反尔，不怕赔违约金？！”
“不怕。”法务部负责人很硬气的接住了原本是财政部的黑锅，反问她，“我们盛亿走到今天，不是靠怕走过来的。另外，和盛亿签订合同的是七星传媒，并不是唐小姐。嗯，以我们国家级别制造企业的能力，也没必要去求一个娱乐明星，对吗？”
032我愿意啊！
“不怕。”
法务部负责人很硬气的接住了原本是财政部的黑锅，反问她，“我们盛亿走到今天，不是靠怕走过来的。另外，和盛亿签订合同的是七星传媒，并不是唐小姐。嗯，以我们国家级别制造企业的能力，也没必要去求一个娱乐明星，对吗？”
唐月：“……”
妈的，踢到铁板了！
一旁的陈嫣然看事情发展不对，心里一边骂唐月这个女人胸大无脑，一边上来说话，试图缓和气氛：“那个……糖糖姐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但是合同都签好了，赔不赔违约金不算什么，可……盛亿这么大的企业，要是失信的名声传出去了，恐怕对以后的发展不利吧？”
“陈小姐，你是在威胁还是诅咒我们？”法务部负责人吃的就是口条这碗饭，不靠骂不靠撕，就是能够平静的把对方怼的说不出话。
江意在旁边吃瓜吃的津津有味，差点就想搬个板凳前排嗑瓜子了。
这个姐姐，真的好酷啊！
陈嫣然丝毫不接受法务部负责人的挑唆，脸上温和的微笑不变：“怎么能说是威胁和诅咒呢？我也是为盛亿着想，还是希望你们能够三思而行，不要为不相干的人伤了两家和气……”
言语之中，一副为对方着想的模样。
至于那个“不相干”的人，在场的人都知道指的是谁。
“盛亿不需要劳驾陈小姐的关心。”
法务部的姐姐也是一脸淡定，平静的拿出一叠资料来反驳陈嫣然，“我们和七星解约并不是因为什么人，而是因为七星本身公司的运作，我们认为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
江意在旁边看了一眼，资料上密密麻麻都是分析数据，比较醒目的是两条内容——
一条是七星传媒的CEO出轨丑闻，因为PC被抓现行，极大地影响了该公司的形象。
一条就是陈嫣然恶意捆绑盛以河炒作，被视作有意为之，涉嫌构成名誉侵权。
还有其他一些专业的数据分析，江意没看清楚，但是知道，这份资料一拿出来，七星就别想在盛亿这里翻身了。
而这份资料看日期，应该是从一个星期以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她敬佩盛以河的老谋深算——原来陈嫣然只是个导火索，他真正的目标是七星？
搞不好，还可以趁机来一波并购，进军传媒行业！
摄影棚的负责人在旁边看完了全程，明白盛亿这是要直接换掉对外宣传的合作方，吩咐手底下的人开始清七星的场子。
公关部的那个女孩这次来就是为了传达盛总下给公关部的指令，现在老板亲自来了，她也就没有发言的必要了。
唐月看见自己带来的人和物料都在被往外清，一口银牙咬碎却无法反驳，只能一脸怨念的看着江意，把浑身的气都往她身上撒，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
江意：“……”
她不自觉往盛以河身后躲了躲。
这个小动作很细微，只有几个有心人注意到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唐月和陈嫣然身上。
陈嫣然被一堆石锤怼的无话可说，只能硬着头皮赔笑说：“SY的手机上市在即，如果现在取消合作，那SY的品宣怎么解决？”
盛以河原本已经打算离开，听见她这么说，看了一眼公关部的小姐姐。
公关部的人飞快得到老板的暗示，站出来反问陈嫣然：“那陈小姐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
陈嫣然似乎觉得这是个机会，急忙继续说：“我的意思是，盛亿和七星的合作可以推后，但是我们艺人的合作可以继续，至少把这次合作完成吧……你们说是这样吗？”
公关部的姐姐没有多余的什么表情，心里说这人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没有直接回答陈嫣然的问题，而是笑了笑说：“陈小姐，假如我们还愿意和您合作，您愿意吗？”
“我愿意啊！”陈嫣然脱口而出。
但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而且她还看见一些盛亿的员工捂着嘴在偷偷笑她。
实际上，公关部的问题是有明显陷阱在里面的。
如果回答愿意，那么在之前这么多丑闻和矛盾的铺垫之下，盛亿还愿意合作，那是大方，可她们七星却舔着脸上去，那就是不知羞耻。
但假如回答不愿意，那就是直接不给盛亿面子，之后会更加难以在余城甚至Y省立足！
江意在旁边简直看的目瞪口呆。
天啊，盛小河手下的都是什么神仙！
哈哈哈哈哈哈！！！
陈嫣然一张脸表情空白，整个人直接凝固在原地。
唐月想了一段时间，也把这里头的机锋想明白了。
这盛亿就是在拐着弯骂人不要脸呢！
“走走走！”唐月一脸暴躁的看着陈嫣然，“早点走不就好了吗？非要个结果，真是丢人现眼！”
她说的没有错，其实如果刚刚她们就这么走了，至少双方都能保留一些体面。
但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就因为一句“愿不愿意”，七星这边可是面子和里子都没了！
唐月说完话，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陈嫣然脸上也实在挂不住，也带着人走了。
摄影棚里瞬间清静了很多，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等其他人都走了，江意站在原地，问了一个和陈嫣然相同的问题：“和七星的合作中断，那SY的品宣怎么解决？”
她虽然觉得陈嫣然这人的人品有问题，但她也很佩服此人的定力，愿意为了自己的利益争取到最后一秒。
虽然她真的……怎么说，不要脸吧？可她说的问题却是实际存在的。
现在除非推迟产品发布上市，否则去哪里找七星这样大流量的传媒公司造势呢？
盛以河没说话，定定的看着江意的眼睛。
江意莫名：“你看着我做什么……”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我觉得这位小姐很适合拍宣传片！”
江意：“？？？”
她回过头，和刚才请教光影的摄影老师对上了目光。
摄影老师是个留着长发的潇洒男青年，抱着一个加了长焦镜头的单反走过来，叫了一声“盛总”说：“我刚才没开玩笑，这位小姐虽然不是明星，但是浑身的气质很符合我们SY品牌的调性。”
033我好崇拜你！
所谓调性，就是一个品牌带给人的感受。
比如有的品牌走的是年轻潮流路线，有的品牌追求高端小众，又或者有的品牌追求家庭温馨，以销量取胜等等。
而SY的手机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高级。
盛亿旗下其实有很多产品线，SY的手机只是其中一条。
经过这几年市场的开拓，SY的手机，不论是从颜值还是从功能各方面，都占据行业的领军位置，几乎可以说引领了手机界的潮流。
SY的手机不需要特意去走什么路线，因为SY本身就是一条别人走不了的路线！
“在和七星合作之前，一直是我们盛总充当产品的发言人。”摄影师笑着撩了一把长发，解释说，“江小姐如果不帮忙，那只能我们盛总重出江湖了。”
江意看向男人，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这样。实际上我们和七星的合作也只是一个尝试，但数据表明，这并没有带来多大收益，是一次失败的尝试。”
言外之意，就是假如七星没有出这种幺蛾子，他们也会考虑不再做请明星代言这种事。
SY和其他品牌不一样，并不会因为所谓的代言人而改变粉丝对于品牌的关注度和喜爱度。
甚至因为请了明星代言，大家看不到盛以河的出席，一定程度上还增加了一些画风奇特的差评。
比如“我要看帅气的盛哥哥！！！”或者“圈内有人比盛总更好看吗？这简直是自降身份！”，总之让人哭笑不得。
江意知道盛亿在业界的地位，有些奇怪：“那我拍这个照片，就没问题吗？”
既然连明星都没用，而且粉丝摆明了是要看盛以河这个人，请她去有什么用？
更别说她这种特殊的职业，是不能在公开媒体露脸的……
“能有什么问题呀？”摄影师的语气轻松随意，“你用的可不是明星效应，是……是高级感！我们不是要那种宣传照片，而是那种……嗯，生活场景？就是用手机的状态……”
“就是软广。”盛以河在一旁解释道，“内容是普通人日常使用手机的场景，会更贴切消费者心理。”
江意：“……”
盛以河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件事，朝摄影师递过去一个眼神，带着江意出了摄影棚：“这件事你可以考虑，如果不行，我们也有备选的模特团队。我先带你参观参观园区吧。”
江意心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有拒绝的可能吗？
虽然她知道，她要是拒绝，盛以河也不会逼迫她做什么。
可这良心上吧……
对了，她什么时候有良心了？
她嘴上说考虑考虑，实际上心里已经答应的七七八八，跟着盛以河出去参观园区。
这一次，因为有了“盛导游”的带领和讲解，比她之前自己一个人乱走有趣多了。
路过一栋纯白色的建筑面前的时候，盛以河站定，低下头问江意：“这是公司的实验室，要进去看看吗？”
男人说话的时候虽然声音是很平静的，但江意能看见，盛以河漆黑的眼瞳里，有一种名为理想的光芒在闪烁。
她很给面子的答应了：“好啊！”
两个人刷了一系列的身份信息，才顺利走进实验室的内部。
整个实验室和在外面看到的很相似，到处都以蓝白色为基础色调，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低着头来来去去，甚至没有人有空抬起头和他们的老板打个招呼。
盛以河带着江意走到靠里面的实验室，拿给她一件参观人员专用的无菌服，自己穿上象征科研人员的白大褂，刷瞳孔打开一扇玻璃门——
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出现在女孩眼前。
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从上往下的视角，所有科研进度在这里都能看见，而且随时能够和任何一间实验室连线。
小到手机的主板，大到家电的电机，甚至还有汽车的发动机等等，一眼都望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