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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穿着黑色防护服的人闯进来,他们二话不说带走了孟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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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了。
我母亲趁我轻微中毒昏迷时喂了孟浩药。
他们要逼孟浩吐真话。
我粗喘着气从床上爬起来,跟着孟浩离开的方向。
可我刚走到走廊,就停了脚步。
我不能过去!
那些被关在大本营里的女孩需要我救,一旦我下去了,就是和孟浩彻底地搭上了关系。
将会被打上疑似其他「卧底」的标签。
纵然我是贩卖集团老大的女儿,也免不了被楠哥的人针对。
「孟浩——」
我在心底呢喃。
我的背靠着墙,慢慢地滑了下去。
我在说服自己。
郑琳,你不能下去。
你不能感情用事。
你不能,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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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断地暗示。
不断地压住内心的痛。
直到底下传来喧哗声。
我慢慢地转头,透过窗帘缝隙,看见两个缅甸本地人正在脱孟浩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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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很多锋利的疤,长的、短的,深褐色的、浅褐色的、肉粉色的。
我的眼神徘徊在那些疤上,一瞬间,心乱如麻。
我的脑海好像闪过什么。
好像有一个人在对我说:「郑琳啊,我做得最错的事就是有了一个儿子,嘿嘿,那小崽子倒是有骨气,年纪轻轻就想当警察,万一以后他要是和我一样当卧底了怎么办?在贩卖和贩毒集团当卧底就是拿命给死神啊……」
我抱着脑袋,那声音更近了:「郑琳啊,我最近悄悄地去看我儿子,那个孩子啊,很忠心的,好像已经做卧底了。哎,他没你那么聪明,要吃亏的。」
我低着头,不断地压抑着迷茫,那声音开始在心底了,它说:「我沈州言啊,就孟浩一个儿子,哎,我怕是要绝后了啊,郑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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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好乱,胸口起伏。
脑袋很痛。
痛得我大汗淋漓。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钻出来。
太阳穴边的青筋都开始「突突」直跳了。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记忆?
和第二人格有关吗?
我瞪着院子,不断地吁气。
有两个人在滚一个黑色的东西,离得近了,我才发现那是诱蜂桶,用来吸引蜂群的。
他们慢慢地解松孟浩的绳子,把他的身体置放在桶内,只留一个头露在外面。
他们在敲打桶,桶受到震动,蜂群乱飞。
很快地,蜂密密麻麻地爬上了孟浩的身体。
他很痛,他在咬牙,他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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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地目视着孟浩:「你杀死了楠哥是吧?孟浩,你在集团这么久,对集团也很熟悉,可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卧底,我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她亲自敲打桶,那些蜂群开始往上爬,在孟浩眼周徘徊。
他闭着眼,抖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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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连呼吸都好累。
我的牙齿咬在手指上,来抑制发抖的肩膀。
可我终究没忍住。
我背过身,低着头,捂着唇,狠狠地哭泣。
我不敢看,我的心太疼了。
真的太疼了!
我想要下去,我想救他。
可我不能。
我一旦下去,一切就都毁了。
不知过了多久,底下再次传出欢呼。
我才慢慢地转身。
孟浩简直不成人样,他的身上、脸上鼓了很多水泡。
他的嘴角好像也在流血,就和我那天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我的心猛地一滞。
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他义正词严地告诉我,他说:【郑琳,你知道吗?如果我是卧底,在被折磨逼出真话前,我会吞药,有一种药可以放在喉咙深处,它的主要成分是氰化物,用药衣包裹,关键时刻,呕出来咬破会让人命丧当场。】
当时,我说:【卧底不可以伺机而逃吗?】
孟浩笑了:【这种药需要提前一个星期测试,如果事态严峻,会咬破;不严峻,能逃跑,就吐出来,药衣不会被肠液胃液融化。】
怪不得那天下午,我去找他。
他嘴角带着一丝血迹。
原来,那时候,他就开始试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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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咬着牙,仰着脖颈不让他抠,他脖颈挣出来的青筋涨破了水泡,他挣得眼球泛血,几乎要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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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我喉咙发出一声极难听的声音,我颤抖着嘴唇,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手背上。
我快看不清了,孟浩啊。
我快看不清你了啊。
那把刀像裁缝裁布料,顺着孟浩的胃往上,划到肋骨。
血水喷涌,孟浩痛得下巴抖动。
那个女人,太狠了,她简直是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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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个抠孟浩嘴的大声道:「老大,孟浩开始说话,说实话了,你的药起作用了,他说大本营内还一个卧底,他,【创建和谐家园】,没气了,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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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前突然一黑。
我闭着眼,摇摇欲坠,我不敢睁开。
不。
不!
不!
孟浩。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的……
不该的。
我瘫在玻璃那儿,看着扎在他身上的刀子,是那么显眼。
他低着头,吊在那儿,嘴角浓稠的血在往下滴。
他在等我救他,在等我呢。
呵!
他在等我呢。
在看着我呢。
我感觉自己脑子不正常了。
我的眼睛好像失去了焦距。
我喃喃着:「对不起啊,孟浩,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