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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把我带到他兄弟面前。
有人调侃,「嫂子。」
陆泽律难得地笑了,把玩着我的发梢。
「阿律好福气,听说阮小姐暗恋你十来年。」
明晃晃揭我伤疤,陆家宴会上遇到的桃花眼得逞地挑挑眉。
一阵哄笑。
笑就笑吧,我百毒不侵。
陆泽律眼中竟泛出温柔的光芒。
与以前说我「【创建和谐家园】」的冷然完全不同。
门外的打斗求救声响起。
陆泽律身体一僵,脸色大变,匆匆起身出去。
不用偷窥,门敞开得很大,彭妍妍孤弱无依地倒在他怀里。
所有人亲眼见到。
「阿律。」她柔声柔气地唤他。
受尽委屈辛酸的模样。
陆泽律抱她离开,留下应该尴尬的我。
「阮小姐好气度。」桃花眼名叫秦翊,属于陆泽律两面三刀的哥们。
「他不值。」
我当然知道,我的少年早就埋在时空胶囊里。
回到安乐窝,我收拾好行李搬回家。
父母唉声叹气。
他自己的三四五想上位都失败了,却妄想凭女儿逆天改命。
「我把公司转了,全家【创建和谐家园】吧。」爸爸权衡了一晚上终于想通。
妈妈苦尽甘来,守了半辈子终于等到丈夫回头。
老天爷总是喜欢开玩笑。
在洽谈了几家有意接手的企业后,我身体越来越疲倦。
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你怀孕了。」
幸好,我特意到别的城市找的医院,没人认识。
「打了。」
手术过程很快,康复后我回到家里。
刚进院子就发现气氛异常压抑。
阮天耷拉着脑袋坐在门口的地上。
他见到我,眼泪哗哗直掉,「快走。」
屋内的人听到动静冲出来,「拦下。」
陆泽律正坐在沙发上,像盯着仇人一样的阴冷。
「阮夏,好本事。」一张打印的诊疗单甩到我脸上。
正是我亲笔签名的流产手术单。
「你杀了我的孩子。」他突然笑出声,失望又凄凉,「阮家完了。」
8
阮家确实完了。
父亲头发白了大半边,数天不见人影。秘书时而会打来电话汇报哪家供应商催款,或是客户订单取消。
妈妈手机里不断响起的电话,无非是卖房中介,银行断贷。
镜子里明媚的妆容是按照他喜欢的样子打扮,我带上亲手做的小饼干前去找他。
「姐姐,不许去。」
阮天拦在门口,鼻涕眼泪抹了一脸,「我不想再看到你哭。」
傻小子,虽然出生时难产导致智力发育不全,心思倒比女孩子细腻。
我把他送回屋,开车去陆氏集团。
一楼大厅,前台鄙夷地打量我。
「没有预约不能上楼。」
「麻烦把这个送上去,陆先生看到后会明白的。」我把饼干交给前台,自己去休息区等候。
茶几上,有打发时间用的叠纸,一只粉色纸鹤落在旁边。
就是这玩意,把阮家推向深渊。
陆泽律有个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时家的大小姐,A 国第一千金,时颂。
不像我,偷偷摸摸地搞暗恋,时颂当众跟陆泽律表白了不下十次。
时大小姐曾经发话,禁止任何狐狸精勾引陆泽律。
有不怕死的跃跃欲试,据说当晚就被遣送出国,再也没回 A 国。
记得最后一次见到那位大小姐是在学校附近的路上。
彭妍妍哭得梨花带雨,时颂歇斯底里地怒骂她。
绿茶、白莲花……
指责陆泽律鬼迷心窍,被一个虚伪的女人耍得团团转。
正是那场争吵后,陆泽律跟彭妍妍确立了恋爱关系。
我突然呆住,记忆走马观花地浮现。
当时只顾做观众,忽视了另一件事。
他们争吵前,我跟彭妍妍撞在一起过,当时她视线一直落在千纸鹤上。
第十只。
所以半年后在后山偶遇,挖出我深埋的秘密。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利用一切机会踏上巅峰。
我的那点心思,彭妍妍根本不在意,她只是发挥最大的用处,设了一个局。
阴差阳错,我成了第二个时颂。
她嫁入陆家的垫脚石。
姜是老的辣,陆夫人知道打压只会起反作用,所以明面上她从未干涉儿子的恋情。
借由千纸鹤事件选中我,成为横在小情侣之间的一根刺。
可她太自负,根本就没想到整件事是彭妍妍蓄意而谋。
男人的愧疚与怜惜是一种强大的力量,陆泽律虽然跟她谈恋爱,但并没有决心娶回家。
借由陆夫人下药,彭妍妍有很好的理由离开。
以退为进,拿捏男方。
可他们。
千不该万不该,把我家人连累进来。
你们的生死热恋,凭什么要毁掉别人的人生?
9
我需要祈求陆泽律的宽恕。
只要能搭救阮家,继续当他的情人也心甘情愿。
可直到下班,都没见到他的身影。
后面的几天,我跟上了发条的钟一样准时,每天带一份亲手做的点心守在陆氏一楼大厅。
员工的闲言碎语从小心翼翼到公然调侃。
「又来了,每天往陆总身上生扑的女人多的是,除了彭小姐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听说家里挺有钱的,父母也不出来管管,陆总有正牌女友,还上赶着当三。」
「别送了,彭小姐不喜欢吃。我当初顾你面子没讲,就第一次她吃了两口,嫌腻,扔垃圾桶了。想不到你脸皮真厚,天天送,彭小姐每次看一下就让秘书扔掉……」
我感到身体逐渐乏力、空白。
他一直都知道,有个小丑在他的领地表演。
讲不清我是怎么离开陆氏公司的,他这条路走不通,陆夫人总该给我个补偿吧。
「泽律到底是成年人,我对你也是掏心掏肺的喜欢,可惜你们没缘分,好男人多的是,以后我给你介绍几个。」陆夫人语气有些遗憾,似乎替我惋惜。
「那天,药是您提前下的吧?」我死死盯着她。
养生茶被我换成白开水,以为逃过一劫,进去才知道陆泽律早就中药了,送茶只是个幌子。
脸上闪过转瞬而逝的慌乱神色后,陆夫人竟然笑了,毫不在乎的。
「连垃圾堆的臭虫都斗不过,白费我一片苦心,支票拿着,不要再出现。」
接过这张衡量我价值的百万支票,我冷淡向她,「怪不得你儿子不顾一切违抗你的意愿,他在你眼里只值这个数。」
她努力维系的优雅瞬间崩裂,抬起手指怒骂,「贱蹄子。」
陆泽律那天给了一千万当补偿,后来花了一个亿让我跟他。
竟是为了反讽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