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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掌河山段怡崔子更-第1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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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州军被冲了个大乱,段怡瞧着,将那何一霖捆了,扔给了老贾。

        然后领着韦猛,朝着城门猛攻而去,他们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到了城门之下。

        这一瞧,段怡心道不好,这苏州城的大门,同那乌程的破烂可大不想同。

        这厚木之上,包了结实的铁皮,上头的铜钉带着尖刺,想要攻破,谈何容易?

        她正想着,就听嘎吱一声,那苏州城的大门,竟是打开了去。

        段怡放眼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大军,从里头涌了出来,像是决堤的河水一般,堵也堵不住。

        不光是如此,她听着身后的响动,朝后看去。

        濛濛细雨之中,一支军队由远及近,飞奔了过来。

        段怡想着,猛得朝着崔子更看了过去。

        因为他们两个使过好几次,这种包抄的方式,是以格外的防备周道远来个前后夹击。

        派了斥候,遣了密探,均回报说苏州城中的军队,并无提前出城的迹象。

        先前他们也估算过了,苏州军几乎是倾巢而出,都在这城门前了。

        城中涌出来的那些,说是崔大郎亲兵尚能解释,那么身后那一些呢?

        段怡瞧见,崔子更对着她摇了摇头。

        她心中一沉,靠!她就知晓,崔子更那个得罪人的家伙,只会有捅刀子的敌人,哪里会有千里来相助的朋友。

        崔子更用了崔惑里应外合,打苏州军一个措手不及。

        周道远便寻了外援,给了他们一个包抄啊!

      第200章 化敌为友

        大军穿过蒙蒙烟雨,越发的清晰,绿油油的大旗之上,写着一个黑色的贺字。

        那苏州军主帅关山见状,大喜过望,朗声喊道,“义父料事如神,咱们的援军来了,定是要将逆贼崔子更,赶出江南!”

        段怡听着身边的欢呼声,心道不妙。

        她的长枪突突得越发的快,几乎每一枪,都绝不走空。

        而她身边的韦猛,更是抡着大锤,像是砸地鼠一般,砰砰砰砸得血花四溅。

        他们二人虽然兵器手段大不相同,但都是那等以攻代守,爆杀流的打法。

        一时之间,竟是杀得血流成河,在二人四周空出了一个圈儿来。

        周遭的苏州军,顾不得同其他人一并欢呼,握着长矛刀剑的手,颤抖着,却是半步不敢上前来。

        他们平日里,只知晓韦猛是天生的杀神。

        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一只手就能掐死的娇柔小姑娘,竟然是不亚于韦猛的收割者。

        带着温度的鲜血喷溅了段怡一身,她顾不得擦拭。

        “可还支撑得住?”段怡同韦猛背靠背站着,朝着那举着贺字旗的大军看了过去。

        “死不了。是淮南道的贺使公贺章,旁边的娘子是贺淮南。”韦猛说话,带着浓重的喘息声。

        他伤势未愈便又上战场,自是状态大不如前。

        一番激战下来,有不少结了痂的伤口,又崩裂开来,看上去颇为的狼狈。

        可是韦猛的心却是无比的雀跃的,这还是他头一回,像这样酣畅淋漓的打架,有段怡在,永远都不用担心身后来的暗箭。

        段怡听着,心道果然如此。

        先前她瞧着那贺字旗下有一员女将,便猜到了一二。

        从前她在剑南军中之时,便听闻过那贺淮南的名字。

        当世之下,并非只有她一个小娘子能够舞枪弄棒。淮南道节度使的独女贺淮南,亦是身手不凡,使得一手好弓箭,可百步穿杨。

        传闻之中,有一回围猎,贺淮南独自猎杀了一头母大虫,震惊天下威名远扬。

        她还曾经想过,若是有机会,定是要同那巾帼女豪杰切磋一二,却是不想,初次见面,竟是在那战场上。

        段怡心中想着,手下却是不停,同韦猛停歇片刻,又如那猛虎一般,冲进了苏州军阵营之中。

        他们是前锋,没有掉转头去应对淮南军的道理,倒是不如做好本分之事,杀一个少一个,杀两个少一双。

        说话间,那淮南军已经到了跟前,崔子更指挥着殿后的宋城,领着江南西道的将士们,调转枪头严阵以待,准备迎敌。

        这一万人马,本就是苏立天给苏筠选出来的精兵良将,赵传神被苏筠杀死之后,他们更是歇了轻视之心,越发的听令起来。

        身后的战事,一触即发。

        可那关山的笑容还没有维持多久,却是发现,那淮南军竟是在离着战场约莫十多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们列了阵势,布了盾牌,却是迟迟不上前去。

        段怡瞧着,心头一动。

        那厢的崔子更已经朗声道,“贺使公,何不等上一个时辰,看我兄弟二人分胜负?”

        “若是想要结成盟友,待我拿下江南道,一样可以同使公结盟。若是使公想要这江南道,也等我等小子报了杀父污蔑之仇,再做打算如何?”

        “使公同我父亲相交一场,便让我们兄弟关起门来,好好的一解恩仇!”

        “到时候,若是我们兄弟丢了祖宗基业,那也是我们技不如人,与使公无尤。”

        段怡听着,忍不住给崔子更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好骚的操作!

        竟是给那贺使公出了个损己利人的主意,如今天下大乱,谁没事喜欢来掺和旁人家事?

        那贺使公定是也所图不小。

        崔子更这话,怕不是说到了他的心坎坎上。

        待崔家兄弟打了个两败俱伤,崔子更便是胜了崔大郎,那定是也损耗不小。而贺使公以逸待劳,到时候再出兵,这简直是摆在嘴边的肥肉,放在眼前的天漏。

        而她肯定,贺使公一定会同意。

        不然的话,他早就直接攻打崔子更后军,而非急刹车,停在安全距离之外了。

        分明是他看到了眼前一边倒的局势,心中本就在权衡了。

        可他同崔大郎还有周道远有盟约在先,若是突然这般,难免有些【创建和谐家园】。可如今,崔子更给他递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天梯。

        段怡想着,心中大定。

        她同崔子更的漏,岂是这么好捡的?

        待他们先拿下苏州城,贺章又有何惧?

        正在此时,城楼上传来一阵骚动之声。

        段怡一枪刺穿了一个苏州兵,仰头看去。

        只见那周道远同崔大郎,又急吼吼的上了城楼。这一回,他们的神色可远不如之前轻松。

        若是贺章不出手,那么他们吃败仗,只是时间问题。

        崔子更此言一出,那崔大郎再也维持不了和善的面目,他着急的喊道,“贺世叔,君子之约,岂能反悔?”

        崔大郎说着,又看向了崔子更,“二弟,父亲生前说你心术不正,容易剑走偏锋。在大战之前,周平安算卦,你会毁了我们崔家的祖宗基业。”

        “我还对你百般维护,说你到底是我弟弟,是父亲的儿子。即便是当年做了错事,可在吃了那么多苦头,也应该有了悔改之意,岂料你变本加厉!”

        他正说着,就瞧见一把黑色的大伞,朝着他飞了过去。

        那城楼的上的周道远轻轻一拂,黑色的大伞转了一个圈儿,落在了旁边一个小兵的脸上。

        “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在放屁?瞅瞅有人听你的么?”

        一个慵懒的调调响起,那崔惑在马上抠了抠鼻孔,没有形象的对着崔大郎所在的方向掸了掸手。

        “假话说久了,还真当自己清白无辜了。明明就是你知晓了崔子更的母亲,乃是早就同我兄长定下婚约的郡主,心知这江南王的位置,绝对不会属于你。”

        “你才向天子递了消息,害他母亲被截杀在定州。你怕你父亲知晓,又给他下药,害他缠绵病榻。然后杀了他,嫁祸给亲弟弟崔子更。”

        崔惑的话,掷地有声,现场的人,一片哗然。

        便是那城楼之上的周道远,都是一脸的震惊。

        崔大郎听着,着急的看向了周道远,咬牙切齿的说道,“叔父向来偏爱弟弟,他分明就是一派胡言。”

      第201章 崔家大郎

        江南多雨,周身的衣衫总是冷冰冰的,像是掐得出水来。

        崔大郎趴在那墙头之上,看着城楼下惨烈的场景,轻声道,“某当听周将军谏言的。”

        母亲王氏从来都不熏香。

        小时候他总是不明白,王府这般好,为何父亲总是喜欢住在别院里。

        后来稍微长大些了,便听明白了府中的闲言碎语。

        母亲虽然出身豪族,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可是父亲最爱的女子,是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妾室。明明不过是一个妾室,却别院而居,占据了父亲的心。

        那日是一个下雨天,他刚跟周道远学完武,一回到王府中,便又听说母亲生病了。

        他气冲冲的提了剑,便朝着那别院冲去。

        母亲从来都不让他亲近那对母子,谈及他们也是多有怨愤。是以虽然同弟弟崔子更年纪相差不多,可他们兄弟甚少打照面,即便是走到街上,兴许都认不出来彼此。

        别院不大,下人也没有几个,连王府的半点精致也无。

        他如入无人之境,想着都说父亲盛宠这妾室,可他瞧着,传言有虚,庶出的到底是不能同嫡出的相比较的。

        他站在一株石榴树边,看着那凉亭之中的秋千。

        昨夜的春雨打落了一地残花,那秋千之上,一个女子拿着一卷书,认真的看着,嘴角含笑。她明明穿得远不如母亲华贵,头上也并没有戴着多么贵重的首饰。

        可他竟是屏气凝神,看出了几番自惭形秽来。

        他那秉持自重,一直端着的父亲,正教庶弟习武。

        那孩子明明比他年纪小些,却是已经练得有模有样,能够同父亲对战了。

        崔大郎看着,将长剑藏在了身后,勾了勾脚趾。

        庶弟在雨中练了好一会儿,父亲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夹在了腋下,说道,“二郎若是能挣脱开来,父王便让人给你做桃酥可好。”

        那孩子涨红了脸,死命地蹬着腿脚,像是一只翻了肚皮的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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