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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小美人冲他眨了一只眼。
他顿时酒醒了一半,手臂整个麻掉:“痛痛痛……痛!”
还没折断呢。
小美人不仅人美,声音也甜:“说说,谁没长眼?”
男人咬着牙,不作声。
商领领用了巧力,逆着腕关节活动的方向,手指再收紧一分。
“啊啊啊啊……”一阵惨叫过后,男人认怂,“我!我没长眼!”
这就对嘛,非要她动粗。
她收手:“滚吧。”
她赶紧找湿巾,想擦手。
对方却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手一得空,就一把拽住了她的帽子。
她今天穿了米白色,很不耐脏的,就该扭断他的手,捏碎了他的骨头。她想这么做,可她刚抬起手,就在灯光的缝隙里看到了景召的车。
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收回手,出没在角落的赵守月也退回了原地。
醉酒的男人仗着身高优势,轻轻松松地拖拽着她,一把将她推到了垃圾桶上。
垃圾桶被撞倒,商领领往后栽,她用手护着镜头,另一只手撑在地上。
“臭娘们。”
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活动活动发麻的手腕:“怎么不犟嘴了?刚刚不是还很厉害吗?”
垃圾桶里有玻璃,商领领低头一看,果然,流血了。
男人踢开地上的垃圾,从里面捡起一根废弃的桌子腿,拿在手里,另一头杵着商领领的肩膀,眼神凶狠,语气轻佻:“说两句好听的,把哥哥哄高兴了就不弄哭你。”
男人的同伴在旁边起哄。
风还是刚才的风,眼睛也还是那双好看的眼睛,眼角依旧泛红,她只是稍微一皱眉,楚楚惹人怜。
“景召……”
男人回头,还没看清人,就被人砸了脑袋,用一把黑色的雨伞。
他身体晃了两下,血从脑门淌下来。
“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黑色雨伞的伞尖刺过来,就在他以为要被戳穿眼珠的时候,瞳孔里的影子陡然定住,尖锐的金属伞尖就停在眼球外,只留分毫距离。
再往前一分,这眼睛就得废了。
跟他们这种欺软怕硬的小流氓不一样,雨伞的主人动真格的,他有一双雄鹰一样的眼睛,里面藏着刀锋。
同伴撒腿就跑。
男人也想跑,可是双腿发软,一只脚刚挪出去,眼前晃过一个黑影,是雨伞。
第一下,打在腰上,第二下,小腿。
男人膝盖先磕地,身子一软,趴下了,他后知后觉地惨叫,身体抱成一团,滚地哀嚎。
景召的那把伞依旧叠得整齐,伞骨半分未折。
他转回身去,蹲了下来,小心地把商领领扶起来。
“摔哪了?”
商领领伸出手,可怜巴巴的:“手。”
玻璃碎块不大,她掌心被割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已经不流血了。
景召把雨伞扔在地上,拿出手帕,系在她手上。
“到旁边等着。”
他帮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然后捡起雨伞。
嗷嗷痛叫的男人突然安静,缩着身体往后挪:“我我我……我开玩笑的。”
景召说:“手伸出来。”
第68章 包扎伤口,温情时刻
景召说:“手伸出来。”
他脸上其实看不出喜怒,很冷静,可冷静得过分了,反而让人胆战心惊。
这天儿又冷,男人只觉得毛骨悚然,像有寒气从他身体各处渗透进骨头里,随之而来的是恐惧感和求生欲。
“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
男人上下嘴皮哆嗦,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那双让他心惊胆寒的眼睛已经移动了视线。
景召在看男人的手。
那一瞬间里男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顾不上疼,手脚并用,试图爬起来,可后腰才刚挺直,就被雨伞的伞尖抵住了。
景召再重复一遍:“手伸出来。”
他没说一句狠话。
只有男人自己知道,那伞骨有多硬,能打碎人的骨头,取人的性命,他整个后腰都动弹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把手伸出去。
“你要是、要是敢——”
男人话没说完,伞尖刺进了掌心。
“啊啊啊!”
很多人问过景召雨伞的问题,为什么总带着一把伞,不论晴天下雨。
因为伞里藏着他的刀,刀里有慈悲心肠,有金刚手段,能挡风遮雨,亦能扼人咽喉。
男人叫得惨烈,一直在挣扎,越挣扎,血流得越多。
“景召。”
商领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可以了。”
已经有路人看过来了。
景召回头看她,但也仅仅只是看她,仅仅只是听她说话,仅仅只是目光里收起了攻击性。
但他并没有收回手。
男人仍在惨叫。
商领领着急地东张西望:“景召!”她扯扯他的衣服,小声提醒,“不能打了,交警,有交警。”
大概在他们正前方三百米的距离,有一辆警车。
景召看了眼地上的血,差不多了,这才收手,取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现金拿出来,放在地上。
“医药费不够就来找我。”他留下地址和姓名,“绿瓦胡同一百零四号,景召。”
绿瓦胡同一百零四号是他在帝都的工作室地址。
男人浑身脱力,瘫软在地上。
景召接过商领领手里的相机包:“走吧。”
她看看警车,见车没有过来,这才放心地跟着景召离开。
景召的车停在对面路边。
商领领走在他后面,踩着他的影子过马路:“景召。”
他没答应。
她小步小步地靠近:“你刚刚是生气了吗?”
他的雨伞上还有血。
“没有。”
商领领还是觉得他生气了,觉得很意外:“你竟然也会打架。”
他是那么讲道理的人,脾气也是顶顶的好,她以前对他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他发最大脾气的时候也就骂骂她,还不太会骂人。
“为什么不会?”他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商领领,我并不好招惹。”
商领领觉得这句话好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好像在说:商领领,你别来招我。
他到底在防什么?
“你是在凶我吗?”
景召稍作沉默:“不是。”
商领领觉得他是。
过了马路,他说:“到车上等我。”
商领领没有去车上,就跟着他,跟着他走了一段路,跟着他进了药店,跟着他回到车里。
他让代驾的司机先生先下去等一会儿。
司机先生很识趣,不多嘴,不乱看,下了车,特地走远一点。
两人坐在后座,景召从扶手箱里取出来一个塑料袋子,铺开垫在车座上。
“手伸过来。”
商领领把手伸过去。
他把系在她手上的帕子解下来,一只手隔着衣服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拧开消毒水的盖子,有塑料袋垫着,他直接把消毒水倒进她掌心。
水流很小,一点一点地洗掉她掌心的血渍。
她盯着他的手看,那不是一双不沾阳春水的手,骨节长,掌心宽,不怎么白皙,指骨上有不明显的茧子,手背青筋明显,充满了力量感。
“头转过去别看。”
清理完了她的伤口,景召又把消毒水倒在自己手上。
她伤口上卡着一块很小的玻璃碎片,景召没有工具,只能用手。她这样看着,他下不去手。
“我小时候受过伤,不怕疼。”她还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