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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竹握得更紧,味道不对。
“秦溢,我是秦溢。你相信我,放手,我来了。”
“秦溢......”
林青竹努力睁开眼,屈辱的泪水怎么也抹布干,她只能看到重影。
也好。
她才不要程旷看到这样的自己。
“他死了吗?”
“林青竹,你别这样。”
秦溢脱下自己的衣服,裹在她身上,颤抖着手,掰开她的手指。刀放下了,他才放心地抹去林青竹脸上的石灰。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哭腔明显,隐忍着,内疚的开口,怕弄疼她,秦溢轻轻地抱起她。
“不晚。”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她忘记了身体的疼痛,紧紧回抱住他,“来了就不晚。”
林青竹听到地上的人哼了声,头疼欲裂,她使劲敲打着头。
秦溢注意到她的动作,拉住她敲打的手。
“哪里疼?”
“手机...他手机。”
“我拿过来了。”
秦溢咬破腮帮,给秦漫打电话,让她来善后。
警笛声越来越近。
脚步声陆陆续续,秦溢把她放在车里跟警察做笔录。
“你能不能就在这里。”
林青竹恍惚的看着他,感觉自己在往下滑,秦溢是假的,她只是晕过去了做梦而已,其实,没有人来,一切都是幻象,她想抓住他。
“好,我不走。”
秦溢再也忍不住,将人纳入怀里。他怎么也想不到第一次抱喜欢的女孩,在这种情景下。
晚上他照常训练,休息时去外面超市买水,听说有人被堵在学校后边的工地,不知道干什么,他当笑话来听,后来那人又说,好像是程旷的女朋友。
谁不知道传闻中程旷的女朋友,除了林青竹还能是谁。
“假的,肯定是假的。”
林青竹早回家了,他自言自语几声,到底还是慌了,控制不住自己冲出校门。
昏暗狭窄的院墙外,女孩跪坐在阴影里,湿濡的画面触目惊心。
那一刻,秦溢不知道是怎么形容。
他扇了自己几巴掌巴掌。
秦溢坐好,让林青竹半躺在他身上。他手一松,林青竹就胡乱挣扎。
“阿竹,不怕,我是秦溢,没事了。”秦溢哽了哽喉咙,不断安抚。
“你别松开啊。”林青竹听到声音,攥紧他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再也不会放开你。”
秦溢想她能舒服些,她害怕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林青竹。
他后悔了,后悔没有争取就弃权。
市医院急诊大楼内。
外科医生:“你不撒手,我怎么给她清创,检查身体。”
林青竹在车里彻底睡了过去,秦溢牢牢的把人抱着,对医生说:“我没事,她好不容易睡着了,醒了再给她检查。”
林青竹的状态已经比之前好很多,秦溢还是心疼的不行,只能一路抱着。
“小溢,学校那边我给你们请过假了,现在听医生的先检查,处理好伤势。”
秦漫进来,见到弟弟额头、脸上的沾染的血迹已经凝固成黑色,他固执的搂住女生,虔诚如守护公主的勇士。
她知道弟弟有个喜欢的女孩子,看来就是她。
“警察打来电话说男的叫张军,是个倒卖黄色光碟的。伤的很重,在抢救。”
“姐,不接受道歉,不和解,我要他付出代价。”
他一字一句开口,秦溢把路边的手机交给秦漫。
“知道。她很不舒服,我让护士加张床进来,你也休息下。”
秦漫和律师聊了会,面色凝重,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她的预想,赶紧通知父亲秦淮。
林青竹夜间惊叫几次,哭着醒来,他和林青竹躺在一张病床上,她看一眼秦溢才会平静下来。
晚上发起了高烧,护士挂水不顺利。秦溢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阿竹不怕,阿竹不怕啊,没事了,我在呢,马上就天亮了。”
林青竹眼神空洞,眼底通红,眼泪汪汪的望着他,泪水滑落破碎成岩浆,灼烧着他,全身滚烫。
半梦半醒之间,她朝他抱的更紧,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发出轻细的呢喃,他听到她喊另一个人的名字,声音很轻。
是“程旷”,她叫的是程旷。
秦溢心知肚明,林青竹只是把自己当救命稻草,是求生欲不是喜欢。
但往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这样的依赖很有可能是一辈子,至少这一刻她离不开他,他愿意给她安全感,他愿意做她的心理安慰。
*
程旷晚上回到酒店收到林青竹发的照片,心情特别好,倚在电脑桌上发笑,队友凑过去一看,八卦的问他:“你的追求者?晓看天色暮看云,这么隐晦的说想你,啧啧!”
他笑着目光柔软,磁声答道:“是我喜欢的人。”
“我还以为学校人瞎传的,你真谈了?”
“不是吧,程大校草哪那么容易定下来......”
“早就认定了。”程旷打断他,看了眼屏幕上娇俏可人的少女,目光柔软。
池安的天比京都亮,她眼里的云很美。
程旷揉了揉发酸的脖颈,修长的手指拨了通话键,提示音说关机。
他家姑娘,学习起来从来不管他。
69不喜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病房,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开,林青竹缓缓睁眼,过度疲惫眼睛凹陷成双眼皮,整个人处于脱水状态,不适的扭了下身体。
“嘶”,头皮的疼感传遍全身忍不住发出【创建和谐家园】,脸颊也【创建和谐家园】辣的。
“别乱动,我在这。”
秦溢拿棉签蘸水涂在她干裂地嘴唇,平日清丽乖巧的人,肉眼可见的瘦削。护士量了温,退烧了,但她的脸色仍和医院床单一样苍白,手背肿着,青色血管更加清晰。
“她醒了?”
林青竹戒备地打量眼前的短发女人,灰色的西装套裙,看上去干练又成熟。
秦溢理解她的防备,解释道:“她是我姐,秦漫。”
林青竹点头,轻轻喊了声秦漫姐。
“阿溢,葛教练的电话。”
秦溢把温水放桌面,面色凝重地出去接电话。
秦漫按开保温盒,打量起弱病床上瘦弱的少女。看着弱不禁风,不知哪来的勇气,能将施暴者办到ICU。
“鲜肉馄饨,尝尝?”
“谢谢。”
她饿了,吃东西才有体力。林青竹撑手坐起来,接过馄饨的手腕发酸,抖得像筛子,颤颤巍巍地送进嘴里。
秦漫打小就野,高中毕业后和几个发小折腾了个买手店,少不得跟人打交道。
她发现林青竹身上暗藏着一股韧劲。
不说清秀的长相,女孩骨子里的气性,就吸引人想靠近她。
难怪她弟弟喜欢,秦漫才见她多久,也不由自主地生出好感。
秦漫大剌剌问:“害怕吗,昨晚?”
“不怕。”
怕没用。
所以,她每一秒都在想办法。
“你很勇敢,做的好。”
“是吗......”
油腻恶心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天知道那一刻,她有多绝望,闭上眼无边的黑暗使她如坠深渊。
林青竹回想昨天的画面,呕吐不止。
“阿竹——”秦溢在门外瞧见林青竹状态不对,赶紧进来,拍她的背安抚。“秦漫,你跟她说什么了?”
秦漫:“......”
她的亲弟弟,翻脸无情倒是快。
一大早交代自己准备女孩换洗的衣服,又让她来买早点,带林青竹做个全面检查。
秦漫暗叹弟弟追人,全家都跟后面献殷勤。
林青竹:“秦溢,我没事,就是吃得太急,呛到了,秦漫姐很照顾我。”
“听到没有?”秦漫讥笑,幸好弟媳妇是个讲理的,不然她是没法撇清了。
“秦漫姐,谢谢你和秦溢帮我。等我爸爸妈妈回来,我一定跟他们一起去秦家拜访。还有,医药费我出院去宿舍取了钱再给你们。”
林青竹说完,秦漫对她和弟弟的关系大致有了判断,感情是剃头挑子一边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