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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竹咬唇，她了解的程旷怎么和李明晞问的不搭边......
“程旷，班长问得太偏，不赖我。”
程旷冷哼：“我生日叫偏？我怎么都知道你七夕生日，没良心还狡辩。”
林青竹扯扯程旷的袖子讨好，软着嗓子弥补：“你看，我知道你晕车，喜欢喝雪碧，试卷从后往前做，还有，程科研脑袋超级厉害，宇宙第一帅。”
程旷斜睨了她一眼，不搭理。
林青竹第一次拍人马屁，没有效果，干脆摆烂，“程科研，你小心眼。”
女生洗手间，夏之瑶和黄莹莹在补妆。
“莹莹，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瘌蛤蟆，哈哈，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吃到天鹅肉。”
“嗯，看她有多大本事吧。”
黄莹莹拨了拨自己的法式刘海，将棉签折断扔进垃圾桶。
54儿媳妇
五月初一中召开家长会。
上午八点，校园广播响起，彭海提前安排了班委做好引路工作，要求他们展示一中精神面貌。
林青竹早早就在校门口等着，林凯华从马路对面走来。
“爸爸！”
“七七。”
林凯华还是第一次来一中，打量着恢弘气派的教学楼，眼露自豪，“大女儿争气啊，学校真不错！”
“林叔叔好。”
“哎，你好。”林凯华这才注意女儿身后的男生，高大帅气，白净净的。
“我是程旷，七七同学。”
“哦，小程是吧，你好。”林凯华笑着点头，觉得小伙子眼熟，回忆半天也记不起来。
林青竹看了程旷一眼，想到她爸爸叫人家大兄弟的场景，偷偷笑了.
林凯华把黑色的手提包递给她，“你大姨寄来的奶粉，说是国外的，给你补脑。”
程旷:“你先把东西送宿舍，我带叔叔去教室。”
“嗯。“
林凯华一路听程旷介绍一中这几年的达线率，知名校友，忍不住问他：“我家七七现在的成绩能考上池安大学吗？”
池大虽然没有嘉华、京大出名，但也是双一流大学，主要离家近，女儿恋家，能考上池大就挺好。
程旷略作思忖，回:“叔叔，七七很聪明，池大没问题。”
“真的?”
“是。叔叔，您要相信七七，她很优秀，一中只是跳板，她已经站上来了，以后会走的更远。”
“哦哦。”
不知不觉就到了教室，程旷将人领到座位。
“林叔，喝茶。”
“谢谢。”
林凯华看了眼自己的玻璃杯，又看看其他人桌面的一次性纸杯，感概自家女儿仔细。
李明晰一大早跑进跑出，忙的脚不沾地，满身汗。
他在楼下看到程旷毕恭毕敬地带人沿崇文楼观光了一圈，跟介绍画展似的，有说有笑，哪有一点平时拽爷的样，要不是跟着走了段，他还以为眼花了。
待那位家长坐定，他就明白了，原来是老丈人。
他把程旷叫到门外，笑得十分猥琐：“我们旷总今天低声下气干起伺候人的活了。”
“什么叫低声下气，会不会说话。”程旷拍开他搭上来的胳膊。
“在人家爸爸面前上赶着表现，一年的好脾气今儿全透支了吧。”
“你有意见?”
李明晞一副我算是看透你得表情，压低声音:“茶杯只有林青竹爸爸有，你亲爸都没给准备吧！”
程旷睨了他一眼，“我看你很闲啊，班长。开水没了，不用干活？”
“知道你没工夫搭理我，撤了。”
程旷看到杨淑珍提着包进门。
“妈，坐这。”
“嗯。”杨淑珍习惯了，永远的最后一排。
“喝水吗？”
“不需要。”
“林叔，我给您加水。”
杨淑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旁边的中年男人，自家儿子离开教室前，居然主动给他添满水。
林凯华客气地跟她打招呼:“你儿子热情又有礼貌，真好。“
杨淑珍尴尬地笑了，夸程旷的人不少，但，头一回说他热情。看来程旷跟同桌关系处地很好，连带对人家长都客客气气。
家长们来得差不多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寒暄起来。
安民生听安舒说她后座那个是好朋友，主动和林凯华聊天:“是林家爸爸吧，我女儿在家天天念叨你女儿，你家孩子我知道，斯斯文文很不错。“
“我女儿是很好啊，学习全靠自己，我们也没管过，懂事孝顺。”林凯华从不吝啬夸奖自己的女儿，自豪的很，有啥说啥。
安民生不时“嗯”几句。
杨淑珍遇到不少老熟人，儿子初中那会认识的家长。
焦洁茹穿着一身藏青色刺绣旗袍走过来，“我就猜到是今天要见到杨老师，你家老程日理万机忙的哩。”
杨淑珍摇头，笑称：“混口饭吃，哪有你家老黄好，一院之长说话有分量。”
两位女士去洗手间，从上次医疗峰会聊到最近合作得医用临床设备，最后还约着中午一起吃饭。
9点一到，彭海让家长们坐好，介绍班级整体情况，将一年来学生在校成绩做了数据分析反馈给家长。
“他们一边奋力成长，一边拼命学习。家是累了的时候可以躲懒的地方，父母的尊重是他们最好的安慰剂。下学期就高三，别逼的太狠，一句话，多听听他们的心声，理解万岁。家长仍有疑问的可以留下来商讨。”
散会后，家长们拉着彭海聊了很多，抢着和彭海吃顿饭，彭海幽默化解家长请客的事，“今天就不必了，这顿饭留着升学宴，我一定去，大家没事都回去吧。”
彭海整理完家长会的文件，看见林凯华还在，主动问他：“您还有事？”
林凯华:“彭老师，感谢您对林青竹的教育，我和她妈妈没文化，学业上帮不了她，她在学校有什么事，还请老师多担待。”
彭海很有感触，当年他爸妈也是说得同样一番话，他们都是农民的儿女，他知道不容易，“林爸爸，林青竹学习很努力，只要她保持现在的成绩，一本没有问题，再加把劲，还会有更大的突破。”
“那都要感谢老师的教导。”林凯华说的真诚，他和彭海通过几次电话，很感激彭海对女儿的肯定。
安民生开完家长会就上班去了，丢给安舒100块钱，让她自己解决午餐，她百无聊赖地陪林青竹等林凯华。
“哎，青青，你看，程旷的妈妈！”安舒激动地扯她校服，“蓝色连衣裙那个。”
林青竹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不远处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蓝色中袖连衣裙，白色高跟鞋，半落式卷发，优雅知性，皮肤清透，头发自然黑，看起来很年轻。
那是他的妈妈。
林青竹犹豫要不要上去打招呼，因为她看见程旷妈妈在和旁边的女人聊天。
“程科研。”
“妈。”程旷从门卫岗取来外卖，递给杨淑珍一杯拿铁，“您回去路上慢点，我中午在外面吃。”
杨淑珍:“焦阿姨中午请客，莹莹也在，你一起过来。”
“我有事，不去了。”程旷回头看了眼林青竹，“妈，我同学在那，我过去趟。”
杨淑珍无奈道：“看见了吧，生儿子有什么用，大了根本不听我的。”
焦洁茹安慰她：“大热天给你买咖啡还不满足！男孩子要那么听话干嘛，个性才受欢迎。”
程旷把巧克力圣代给林青竹和安舒，“快化了。”
安舒：“3Q。”
林青竹:“你妈妈看见我们了。”
“所以呢？”他问。
“我和安舒去见下阿姨吧。”
林青竹没想到程旷当着他妈妈的面大摇大摆走过来，现在怎么都要打招呼啊，不然太没有礼貌了。安舒刚刚在她耳边叽叽咋咋半天，搞得她紧张死了。
“你怕什么？”她的食指在扣大拇指的指甲，程旷瞥见她的小动作，“我妈不吃人。“
林青竹瞪着他，“笑什么笑，我才不紧张。“
程旷带林青竹和安舒过去，“妈，我同学林青竹、安舒。”
“阿姨好。”
“阿姨好。”
“你们好。”杨淑珍得体地笑笑。
两个女孩长得都很漂亮，短发姑娘活泼机灵，扎辫子的文静腼腆，手里拿着儿子买的冰淇淋，乖巧地叫人。
黄莹莹也和她们打招呼，介绍自己妈妈，热心地邀请她们中午一起吃饭。
林青竹为难，“我还要等我爸爸。”
安舒:“看，林叔叔来了。”
“爸爸，你下来最晚，我都想上去接你。”林青竹一看见林凯华，就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
“和彭老师聊了会，想吃什么自己带路，吃完逛超市去。”林凯华一脸豪迈，“把你好朋友一起带着。”
“哇，青青，你爸爸也太好了。”安舒羡慕死了林青竹父女相处的模式，不像她爸爸只会板着个脸发号施令，数落她。
“安安对吧，以后有时间跟七七去清河玩。现在去吃饭，你们带路。”
程旷：“林叔叔，我妈刚好也在，要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