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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鹏大方地把从女生宿舍传出的枕边风分享,男生堆里笑的很嗨。
尤进凑过去问:“笑什么呢,我们也听听。”
程旷和李明晞也从外边进来。
朱鹏谄媚般说道:“笑我们旷总厉害呗,女生个个夸你长得帅。”
关于自己的传闻他都听腻了,程旷懒得搭理。
何子欲:“要说夸人还是林青竹有文化,看着文静死板,夸人倒是很会。”
“兄弟们,有没有发现林青竹长得也特水灵!”高齐嚎一嗓子,“班花我投她啊。”
“皮肤嫩的跟豆腐似的,我们班最白的女生就是她。”
“上半身每天晒皮肤都那么好,那没露的地方不就更白。”
男生一阵哄笑,七嘴八舌,越聊越没正形。
程旷砰的一声甩上柜门,其他人顿时噤声。
“聊骚我不反对,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嘴上带个把门的。”
朱鹏立马改口:“我说的是腿,嘿嘿,他们几个想歪了。”
“最好是这样。”程旷犀利的眼风扫过去,男生讪讪闭嘴。“嘴巴都放干净点。尊重女生,不然一辈子打光棍。”
朱鹏脸红一阵白一阵,讷讷点头。
尤进跟着程旷出来,一头雾水:“把古人的诗集抖一抖,能拼凑出一个程旷来,林青竹什么意思?”
李明晞懂啊,悄声跟程旷解释:“无风不起浪,朱鹏听18班人侃大山说的,18班不是她娘家吗?肯定假不了,人把你比作诗,对你情根深重啊。你少对人放电,我怕她把持不住。”
程旷:“你听她亲口说的?”
李明晞朝他得一声,“我相信校草的魅力。”
程旷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
呵!
去他妈的月亮。
今天听她室友无意说起林青竹当时的原话,才知道她有多不待见自己。
他大错特错。
难怪那晚问她时,她急得否认,她确实从来就没那么说过。
他倒是亲耳听过林青竹说对秦溢有好感。
程旷闭眼,冷白的肤色染上热意,鼻腔嗤出笑来,她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要不是他厚着脸皮缠着她,她和秦溢现在会怎么样?
他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夜色爬上窗台,他迷糊间看一眼手机,没有一条她的消息。
49冷战
程旷跟自己干上了。
他怕自己管不住手脚,将手机锁在抽屉,又把吴教授发来的法律条文,和梁国栋打印的卷子摆满桌面,沉迷文献题库,闭关修炼。
她走的潇洒干脆,自己要是再舔着脸过去找人,他就是孙子。
年底鱼塘忙。
菜贩子和饭店老板开车来清河采购,林凯华和张良友启鱼算称重,林青竹站旁边记账。
她站在堤坝上,没活的时候检查手机,看看有没有被压成静音。
“林青竹?真的是你。”
秦溢跟秦淮来进货,走到堤坝看到女孩纤细背影很眼熟。等女孩转身,他发现是林青竹。
她套了件宽大的蓝色裙褂,踩着黑色胶靴,用一根筷子将长发绕在脑后,手里拿着笔和计算器,白皙的脸颊上沾了点淤泥。
“秦溢,你是来野钓的?”
“不是,我爸来买食材。”
秦溢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脸,随后弯腰伸手,林青竹本能退后躲开他的手指。
“你脸脏了。”秦溢尴尬地握拳。
“在河边总会蹭到泥的,不用擦,中午洗掉就可以。”
林青竹和秦溢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们两家有生意往来,家长们关系处的刚刚的。中午,是在林青竹家鱼棚吃大锅饭的。
“林叔好,我和林青竹是同学。”秦溢坐在凳子上,吃了口菜,“叔你做的鱼,比我家店里强。”
“合你口味就好,跟饭店还是不能比的。”
秦淮:“老林,你家丫头漂亮又能干,你有福气。”
林凯华夸秦溢,“秦老板,小秦总长得一表人才,你要知足。”
秦溢瞄一眼林青竹,她和她爸长得不像,性格也不同。
饭桌上,秦淮和林凯华喝酒叙旧,聊得火热。
早年,秦淮准备开饭店,找人算风水,搞设计,“秦淮人家”瞬间在池安打开知名度,后续最重要的就是钻菜品。食材力求新鲜,清河这一片,水产养殖出名,秦淮每天亲自挑食材,一来而去就认识了林凯华。他从不偷奸耍滑,缺斤少两,以次充好,每次送货来,检查一遍有死鱼,发白的,自己挑走,不算账上,秦淮喜欢和这样厚道的人结交,无事的时候去清溪野钓,两人交情就处下来了。
秦淮看儿子从进屋眼神就落在林家丫头身上,开起玩笑来。
“老林,看我儿子怎么样?”
“不错啊。”林凯华拍拍秦溢,一身腱子肉。
“你家丫头和我家小子认识,也是缘分,我们两家都知根知底,结个亲家,怎么样?”
秦淮话说完,林青竹抖三抖。
我是谁?我在哪?怎么就结亲了?
林青竹嘴里的鱼丸还没吞下去,差点噎到。
秦溢也傻了,一时语塞,呆呆地看着林青竹,竟忘记反驳自己老子。
“爸爸!”林青竹连忙在桌下拽林凯华的胳膊,怕他酒喝多了乱应承。
“七七,你秦叔说笑呢。”林凯华乐呵地跟秦淮碰杯,“孩子都还小,谈这个太早,她的事情自己做主。再说你家公子哥,眼光高着哩。不说了,喝酒。”
林凯华和方会兰事事不拘着女儿,唯一的想法就是日后不远嫁就行,其他的她自己拿主意。
“行,我儿子第一个在你家排队啊。”
秦淮就是只老狐狸,儿子那个气性,要是不高兴,早就掀桌子了,现在不仅没和他唱反调,还一脸害臊表情,唬弄谁呢!准是对林家丫头有心思。
今天阳光灿烂,连风都镀上一层温暖。
林凯华让林青竹带秦溢转转,林青竹带着他在堤坝上看清凌凌的河水,还有大片的蓊郁湖滩。
“对不起,我爸他爱开玩笑。”
“都说了是玩笑,没什么可在意的。”
林青竹丢了颗石子,河面扬起纹路皱巴巴的。
那个家伙的话在她脑子里劈里啪啦炸开:晚上不准跟别的男生单独出去,白天也不行。
林青竹又丢了好几颗石子,“嗵嗵”的声音重重响起,湖面撕开无数道细小的口子,却仍然盖不住那个人薄怒的脸。
烦。
他又不会知道,她心虚什么。
况且,旁边有渔民,沙船,河鸟,她也不算跟人单独见面。
湖面映着两个人的并肩站立的影子,秦溢侧头,林青竹盯着湖水发怔,眼神温柔安静,风吹散她两颊的头发,长发被风卷到他的臂膀上,他悄悄往前一步,发丝就拂到了他的手心,轻软的触感令他喉咙发痒。他屏息凝视,拿出手机拍下他们的倒影。
“秦溢,要不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太大,过年感冒就不好了。”
“听你的。”秦溢捡了一把小石头递给她,“丢完就走。”
回去路上,秦溢忽然停下,说:“林青竹,只要事情没到最后一步,哪怕几率低,我也不会放弃。”
“加油。”林青竹以为他说得是运动员资格赛,“和教练多商量,他们的建议很专业。”
凌晨3点。
林青竹出一身冷汗,醒了。
“林青竹,为什么不等我?”
程旷哀怨委屈的声音,磨得她梦里都不安生。
安舒明天约她去池安逛街,她要不要看看他?
50永远别让他难受
大年三十。
程家盛在沁园订了年夜饭,七大姑八大姨坐在一起宴席变成了招商研讨会,程旷百无聊赖地动了几筷子,在众人把话题引到他身上前撤退。
“程旷,新年快乐!”
黄莹莹听妈妈说程旷家也在沁园吃饭,她盯了包厢许久,真的遇到他了。
“新年快乐。”
黄莹莹没想到他刚出来就要进去,连忙叫住:“程旷——”
“有事?”
“秦溢发的动态你看到了吧,他和林青竹居然都见家长了,他们俩关系......”
“狗屁关系。”程旷打断黄莹莹的揣测,语气愈发冷淡,“她的事情我会管,你管好自己的嘴。”
“喜欢一个人是不会两边撒网,暧昧不清的,程旷,她根本不在乎你。”
“挑拨离间?你算什么东西。别跟着我,希望我说明白了。”
程旷看都没看她伸过来的照片,径直走到门外。
大堂循环着喜庆的音乐,门外是斑斓璀璨的霓虹世界,他的心里死寂一片。
默了半晌,他咬着后槽牙认命。
在当孙子和单身狗这两个选项上,程旷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
开机后,李明晞的消息一条接一条,他按下已读。快速打开聊天软件,找到秦溢的号,一周前的动态有几百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