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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空谷,“……”
这是要让他亲口承认?
若太子真的是皇上的亲生孩子,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皇室血脉,触犯到皇室的尊严,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即便是心底已经确信,皇后可能在嫁给皇上之前,就已经怀有身孕,在要亲口承认自己质疑皇室血脉的时候却还是满头大汗。
江云初从宫女手中,将儿子抱在怀里站了起来,不给礼部尚书退缩的机会,目光灼灼地盯着礼部尚书。
“本宫身子弱,怀胎八个月,便将太子生下来,好在他吉人自有天相,生下来便健康壮硕,没有不足之症。”
“这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你却居心叵测,怀疑本宫与人私通,质疑太子的身份,若本宫不能证明,太子便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今后太子便不能服众。”
“正好今日满朝文武都在这里。”
“那边做个见证。”
“滴血验亲!”
“不过,本宫事先说好,太子身份尊贵,刚出生白天,便要遭破皮放血的罪,当众滴血验亲也是耻辱。”
第239章 你很有勇气
“今日质疑他身份的人,都要受到处罚,带头发起这件事的礼部尚书,更应该加以严处,不然今后岂不是随便一个人,就敢质疑皇室,不将皇室的尊严放在眼里?”
江云初看向楚水寒。
“皇上,你觉得如何?”
楚水寒眉头微蹙,心疼自己的儿子。
“杜空谷罪该万死。”
“太子何须受罪?”
“滴血验亲便不必了,朕还没有糊涂到,有人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让朕帮别人养儿子,皇后,朕自会为你和太子做主。”
“坐下吧。”
“你刚才一口饭都没吃,是不是这些菜不合胃口?”
“朕让御膳房重新做一份。”
江云初,“……”
她真的没想到这狗男人,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关注她到底吃没吃饭,没有看出来今天的重点是什么吗?
刚才他一言不发,难不成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好像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每次有人上奏选秀,他都当没看到,将折子扔到一边,还是她看到了之后,再次扔到他面前,他才写已阅二字,却再无下文,至于朝堂之上,有人劝谏,她便不知道他是如何敷衍过去的。
这种事难道不重要?
楚水寒见江云初不说话,以为她身子还没有彻底恢复。
难免更为担忧。
“你先坐下吃饭吧,身子本来就弱,还不好好吃饭,若是病倒了,朕和太子都要为你担心。”
楚慕云好似察觉到在说自己。
睁开了双眼。
脑袋好奇地转了几下,察觉到很多人看着自己,也并不怕生,还咿咿呀呀地想要母后和父皇一起跟自己玩。
江云初,“……”
头发被儿子扯得生疼,大的和小的都不靠谱!
杜空谷听到皇上的话,心都凉了一大半,皇上一点都不怀疑太子的身份,被皇后迷惑了,还当真要让自己去死!
他只能拼了!
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皇室血脉不容混淆,恳请皇上让太子滴血认清,证明太子的身份,否则太子的身份一直都是个谜题!”
“楚国的江山怎能落到来历不明的人手中?”
楚水寒这才正视杜空谷,是今晚的第一次正视,他之前根本没把礼部尚书放在眼里,却也是最后一次正视了。
“在朕的面前危言耸听。”
“你很有勇气。”
“污蔑太子身份,藐视皇后,当株连九族,将他拖下去,收押天牢,念在今日是太子百日宴,赦免杜空谷其他族人,直系亲属一起收押,三日后午门问斩。”
他语气轻描淡写,好似不是在判决杜家的生死,而是在问候杜空谷的日常,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人人自危。
全都低下头恨不得蜷缩起来,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刚才跟杜空谷一起谏言的勇气一扫而空,可惜楚水寒并不打算放过这些人。
“凡是今日参与之人,一律罚俸禄一年,官降一级,你们都是朝中大臣,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若一味地为朕制造麻烦,便是失职,国事你们可以大胆谏言,后宫是朕的家事,你们没有资格插手。”
“下不为例。”
“今后若是再有人污蔑皇后,那人就没有杜空谷这么好运了。”
杜空谷惊慌失色。
“皇上,微臣死不足惜,但皇室血脉乃国之根本,求皇上让太子滴血验亲,否则太子的身世便一直成迷!”
第240章 边缘化
所有人都傻眼了,皇上不株连礼部尚书的九族,便已经是皇恩浩荡,不磕头谢恩就罢了,还傻乎乎地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自己死还要拉着九族一起。
所有人都默契地离杜空谷远了些,这样的疯子还是尽量远离,免得惹了自己一身骚,以前怎么没发现礼部尚书这么傻呢?
楚水寒凤眸危险地眯起。
“堵住嘴,拉下去!”
侍卫立即上前,堵住了杜空谷的嘴,将人拉了下去,场面顿时一片寂静,呼吸可闻,没有人敢打破降到冰点的气氛。
江云初心知这件事并没有随着杜空谷的死而结束。
儿子的身世必须证明。
否则即便儿子当了太子,也会被人认为名不正言不顺,一个人的意志不足为惧,可若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呢?
“皇上,便为太子正名吧!”
楚水寒沉默了许久。
“罢了。”
“太子小小年纪,便要受这般苦,只杀了杜空谷太便宜他了,也不足以震慑众人,便让杜家九族为之……”
江云初打断楚水寒的话。
“杜空谷一人犯错,连累家人便已足够,他的九族何罪之有,臣妾是为人母的,不想为太子身上背负太多杀孽。”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她倒不是心地善良,事实上上辈子她的手上没少沾血,有的是罪有应得,有的是无辜被牵连的。
重生过一次之后。
她相信因果报应了,为儿子积福还来不及,只希望儿子一生能平安顺遂,不要像他的父母一样遭受那么多的磨难。
朝臣们听到皇后竟然为江家求情,顿感羞愧,杜空谷那么咄咄逼人,甚至还要让年幼的太子滴血认亲,实在死不足惜,诛灭九族合情合理,没想到皇后却以德报怨……
是他们狭隘了。
太监瑟瑟发抖地拿来了银针,正要去扎太子的手指的时候,江云初从太监手中拿过银针,“本宫亲自来。”
楚慕云还不知道,自己即将经历什么。
水亮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又看了那枚尖锐的银针一眼,还以为母后要跟自己玩。
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小菊于心不忍。
“太子长得跟皇上那般相似,那些大臣眼睛都是瞎了的吗?”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
显然就是说给那些大臣听的。
可惜她无力阻止。
江云初也不忍心,但为了儿子,还是抓起儿子的小手,在他的食指上扎了一针,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滴落在盛着水的碗中,慢慢与楚水寒的血液相融。
“哇哇哇……”
楚慕云痛哭出声,眼泪珠子瞬间冒了出来。
他除了刚出生那会儿哭了很久,一直都是爱笑的,即便是肚子饿了,也只是假意干嚎两声,还是第一次哭得这般伤心。
江云初的眼眶也红了。
十指连心。
对于一个婴儿来说,不用想也知道多痛。
楚水寒面色阴沉。
儿子的百日宴被杜空谷一个人毁了,他现在恨不得将杜空谷千刀万剐,斩首实在太便宜他了,儿子遭受的痛他要杜空谷百倍偿还!
太子的哭声响彻御花园。
大臣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即便膝盖早已跪得酸痛也不敢求饶。
楚水寒让他们跪了整整一个晚上。
这些人还没有睡觉,就又要上早朝了,偏偏在上早朝的时候,楚水寒还故意发难,让他们汇报自己负责的工作情况,一整个早上对他们来说度日如年。
有个大臣刚下早朝。
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倒在了大殿之外。
病了一个多月。
再次回到朝堂,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架空了,不但降了职,还逐渐被边缘化,不管做什么都再也得不到皇上的重用。